《唐宝袭音 墨妖》第182章


“是你让我穿越的么?”
“是你故意让我穿到温宝袭的身上,尝尝私生子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我告诉你,那不一样!贺兰楚石不是韩士林,就算是未婚生子,可温宝袭没有破坏别人的家庭。温家倒了,不是温宝袭的错,她也从来没有觊觎过不属于她的东西。”
“程处亮不要脸,未婚生子恶心别人,活该他自己倒霉,清河永远也不原谅他。他儿子也不会喜欢他,那一个也一样。只管生不管养的男人都是混蛋。”
“尉迟宗本来不是没本事的男人,可他不肯走科举,不肯吃苦走从军之路。一定要攀附鄂国公这个八竿子打不到的堂兄。那么他活该被拖累。洪道投胎没技术,才会撞到那么个爹。他不喜欢那个妾又如何?不是成心上那个贱婢的床又如何?不照样为了与裴家继续扯上关系,照样宠幸?卑鄙无耻的男人。活该他没老婆没前途没儿子没女儿,孤苦一生。”
“你凭什么拿这些来惩罚我?”
“不是我妈妈逼着他娶的,是他自己追求上门的。更是他在婚前和别的女人鬼混生的韩祺。我妈又没有虐待他,也没有饿死他。吃我家的住我家的,他有什么脸面叫屈?”
“他要真算是个男人,为什么不冤有头债要主,找他的爹妈算帐?”
“没种的货色。他凭什么惩罚我?你又凭什么惩罚我?”
“我没做错什么!温家供我三餐屋舍、锦衣玉食,我还他们计策和帮助。”
“清河利用过我又如何?她自己都是李世民的棋子,我为什么要恨她?”
“尉迟洪道没对我怎样好,甚至还利用我。可他算是个男人,我佩服他,愿意帮他的忙。”
“那个三呆子是挺冤枉的,这婚事不是他能做主的。要是我有命活得长些,自然又是一番打算。可我没有那么长的命,所以我要另找主意。我帮他程家度了大坎,算是还够了他的情份。”
“荆娘、如瑟、如弦、她们哪个没有背叛?可我没有杀他们。哪怕是在杀个奴婢不算什么的年代也没有。”
“我不是圣母,也不是怜悯他们。我不杀人是为了我自己。”
“我除了妈妈,谁也不欠。”
“而你凭什么惩罚我?”
“好!如果你真的偏心不公正,也没什么。”
“我可以和你做交易,只要你让我回去,让我照顾好妈妈,我可以做伪证,放过韩祺。”
原是空洞无垠的宇宙洪荒,无甚光亮。可那最后一句话出,却有一处白光自天地之接缝处斗然光亮。如天地初开时,曦光日盛。宝袭看得发笑:原来这世间果真不公平,连神佛异能者都如此的偏私可恶。
可是没关系!她存活在世,原并不是为了他们,她只是为了爱她的人、她爱的人。如此而已!
第159章 清楚分
穿越时候,大概是因为死亡,所以并不曾感觉到太痛苦。
可是这次重生,却是根本想也想象不到的痛楚自四肢百骸袭来。象是全身的骨骼便狠狠的压碎揉捏,然后挤在一个狭小阴闭的盒子里一样,无处不痛,无处不闷,胸腔中的憋气悲愤更是几乎炸裂心肺。几乎忍受不得!可是想起妈妈对自己的好,又觉得这一切的痛苦似乎值得。而且很快会过去的,终究会过去的痛苦,有什么可怕?而最令人期待的是,终于可以再见到妈妈。
为此忍受,却是太痛。哪怕忍耐,也逃不得最后晕厥……
四肢渐是暖意,苦痛信念消失,舒展的呼吸间似乎闻到了百合的清香。
那是妈妈最爱的花。
含着喜悦睁开,眼前一片雪白。没有多大意外,是在病房。动动四脚,倒还都有知觉。宝袭欣喜,可唇角还未变成愉悦,便突然想起那个控方律师的话语‘血肉模糊、尸骨不全’,那么这是谁的身体?左右看看,是单人的病房,而空空四壁并无镜子。除了简单的输液器材,看不到任何的监视仪器。可见病得并不重。那么,肯定不是自己原来的身体了?
怔忡间,房门被打开。而后护士小姐微笑进来,看见醒了并不意外,只是笑着打招呼:“韩夫人,您醒了?精神还好么?”
韩夫人?
宝袭讶异,忽的抬起左手,果然看到妈妈常年戴在手腕上的家传镯子。
身上一阵的异冷,难道竟然复生在了妈妈的身上?那妈妈是死了不成么?才要惊怒,耳中竟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妈妈的神智只会昏睡七天,你有七天的时间可以安排好她的一切。”
原来,竟是这样。
而也许,这样、更好。
召来医生,问询身体情况,已经好多了,只是情绪还要多加控制。
这点宝袭明白,妈妈有低血糖,容易晕倒,更受情绪变化的影响。
办理出院的手续,没有特别的麻烦。宝袭知道妈妈助理的电话,很快林秘书就来了,处理好了一切。然后:“齐律师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只等和您商议,便可以公示那几条短信。”
短信?
宝袭不明白。坐车来到齐律师的事务所,看到后,简直惊异。
‘我和韩家的事,用不得你多管。’
‘他们对你不好,你委屈,为什么不和我说?’
‘说了能怎么样?说了能改变什么?你爸都是在韩连打工的,你能做什么?’
‘谁说我不能做?为了你,我能让韩宝袭永远的闭嘴。’
‘好,我等着。’
不多,只是五条短信,却足以判定一个人的死罪了。若是这样的证据,还不能证明韩祺的买凶杀人罪名,那么法律就真的只是玩笑了。当然,也许那头的律师很厉害:“这也不是直接的证据,若对方坚持是气极后的胡言乱语,又如何?”
齐律师微笑:“韩夫人请看这短信的时间,是您女儿被撞前的三分钟。”也许不是直接证据,但已经足够让他洗脱不清。
重生的条件无比的清楚,在送韩祺入牢和照顾好妈妈之间,宝袭没有犹豫的必要。
可是这样的证据面前,如何来作伪?确是再难不过的一个难题。二十一世纪不是大唐朝特权社会,要做伪证是犯法的。而照顾好妈妈,自然不能让妈妈沾上伪证的嫌疑。可是如何做?宝袭觉得头痛。想想,便提出了要见韩祺的要求。齐律师有些奇怪韩夫人今天的冷静作派。但她是雇主,便点头同意了。
第二天,宝袭在拘留所里看到了韩祺。死的那年,宝袭二十三岁,而韩祺不过二十四岁。他们之间相差的半岁是实数的,若论年份,则是相差一年。
韩祺还是那么的瘦,面色白皙,模样却温和英俊。
韩士林长得便很好,可韩祺比其父更加英俊漂亮。大概是来自母方的遗传,这让宝袭曾经更加厌恶。
然后,以这样一种方式对坐在长桌两边,想想,真是命运的一种讽刺。
纸条推出,上面是那五条短信的内容。韩祺见阿姨便已羞愧难当,如今看见那短信,更是再也忍不住:“是我不好,我不该激她的。明知道她是个那样的脾气,我不该那么说的。可阿姨、真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害宝袭的。”
“证据呢?你拿什么来证明你没有做这件事?”宝袭曾经想过的,一旦抓住韩祺的辫子,一定要整得他痛不欲生。虽然他本来就不该诞生在这个世上。然后,一个气想变成了现实。韩祺这次不是小辫子,是个结结实实可以毁掉他所有前程的炸雷。缺的只是一根引线,只要点着了,上了庭,证明了他的有罪。那么他之前所有的优秀、努力全部会变成笑话和耻辱。宝袭很希望有那么一天的,可是现在,她不能那么做。不管韩祺是不是好人,对她来说,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个路人。她要管的是妈妈,而不是他。他的未来好坏与否,其实说起来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虽是兄妹,却是可耻,从不亲近。
证据?韩祺苦笑,如果他有证据,他还会呆在这里么?
他没有确实的证据,虽然那一整天他确实呆在自己的屋子里。可是除了杨婶没有人证,更没有物证。而且也根本不需要证明他在不在家。告他的罪名是挑唆易娜,买凶杀人。那么他在不在家,根本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易娜和宝袭没有利益冲突,而自己有。而更重要的是那天的照片,今天的短信。
明明是冤枉的,可却偏偏没有一点的证据来证明。
“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别人会怀疑你?”
宝袭的话语果然引起了韩祺的注视,那一双眼睛里看不出杀机和回避,只是从幼时懂事后便一直在眼中的羞愧和胆怯。可是眼睛是会骗人的,演技可以掩饰一切。唯有目的是最直接的:“你为什么要留在韩连?你不知道韩士林是靠娶了连家的女儿才上位的么?不知道他是在岳父死后,占领公司才有胆量领你回家的么?不知道为什么连华企业会变成韩连?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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