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宝袭音 墨妖》第184章


以圆梦或者慰藉。
如果可以时间再长一些,也许可以帮妈妈相看一些不错的对象。如果有一个人可以照顾妈妈对她很好,那么就可以彻底的放心。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
她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
用来做什么?
什么都来不及的样子,可是不做好像更糟糕。
门铃响个没完没了,看出去见到的是韩士林。宝袭没话和这人说。他的台词二十年如一日的只有那句:“那是结婚前的事,我不想说。可那以后,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那副所谓深情的嘴脸让宝袭恶心到了极点,每一次应对程处亮的时候,宝袭都感觉自己游走在崩溃的边缘。男人所谓的责任感和情深,在女人看来真是一种可笑!你有养他的义务,可是为什么不自己养?更为什么在你占有了别人的财产后再领回来?
曾经宝袭真的想就这些问题狠狠骂他!开始现在……抱歉,她没空。打电话给小区警卫!不到五分钟就清静了。很简单,简单到不需要说一句话。
“要是阿伊能过来就好了。”
直接离婚,三十岁的年纪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程处亮算个什么东西。猪一样的脑袋,还以为自己多么忍辱负重。
要是裴夫人来了,洪道大概也不用出家。破产!重新开始,那人倒不象是个养不起母亲妹妹的。
不过那样的话,估计洪梨会和阿兄离婚。没有爱情的婚姻,再尊重有个毛用?
就连郑宜娘都完全可以敲掉程处默一半身家,卷铺盖当富婆。
可惜,大唐不是二十一世纪。就算是允许和离,不歧视二婚也注定是个男权社会。
连公主都得受制于皇权……
也许,阿伊不是公主,会更好些。
不扯朝政,只说对策。大概结婚第二天就会义绝。不!还是要看门第,不受困皇权,可还有娘家和族权。论下来还是公主好些,起码不至于次次被胁迫。
不过是皇权的责任!
是义务却也是尊贵,是尊贵却也是枷锁。
对了!
就像是连华于妈妈一样。妈妈只要不舍得连华就一定要受委屈,而她偏偏又没有本事管理夺权。只有扔开,只有舍弃了这个东西才可以重新开始。而一旦舍弃,曾经的那些困扰便简直象一场笑话。
重生的最后一天,宝袭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收集意大利画馆的资料。虽然妈妈一直有过收集,可却悄悄藏着。这次宝袭把它们全翻了出来,分行逐列的摆好。屋子里所有的摆设弄成了妈妈最喜欢的模样,锅里煮着妈妈最爱吃的薏仁红枣粥,买了最新鲜的百合插成了最美丽的模样,cd放了妈妈最喜欢的歌……
子时来临前,宝袭仔细看着所有的一切。
也许做的不是最好,可她尽了所有的努力。
纵使不能说在当处,可宝袭希望妈妈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她可以过得幸福快乐。
而至于其它,没有足够的能力和时间,执著不如舍弃。原本所有的这一切不欢喜,并不是由她而来,让其从身边飘过,也许才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排。

第161章 时日证
重新回到了那个黑漆漆的地方。依旧没有太多的光亮,远处星星点点的荧光颇有些象遥远的星球。
宝袭也曾经天真的问过妈妈,有没有外星人和宇宙飞船?妈妈说有。可是宝袭等了一年又一年却始终没有等到。后来大了,知道也许真的有,只可惜我们没有力量去接触,更别提拥有。
外星人是这样!
公平也是这样!
文明看起来象是越来越发达,可是人文却越来越扭曲。
宝袭不只一次的看到明知道对方是有妇之夫,仍然死皮赖脸往上冲的女孩子。只为了买一只唇膏,就去夜店出台。或者我心情不好,就故意喝酒拉了好朋友的男人上床!
当然,那些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如同电视上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们,网络的发达已经无法掩饰几乎大白于天下的贪污腐败违规乱计,种种的不法维护得好像从来都是一部分人。共产主义很遥远,而世界和平更象是成人的童话。
我们都会讲童话,都曾经听过童话。谓之感动,却也逐渐麻木。终在一天,有小朋友问起来白雪公主和王子生了几个孩子?会笑着说他们离婚了。为什么?因为王子爱上了白雪公主的后妈。妖艳有毒,却致命的魅惑。
象是玩笑,却一天天变的不再是玩笑。
拥有过,难道便是永恒?
如果人死之后,没有六道轮回或所谓的惩罚,就只这样一直关着。或许放纵自己,伤害别人,昏天黑地都是一种畅快。
反正结局都是一样,那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成全别人?
黑寂的日子无聊到难熬。
没有冷暖昼夜,没有饥渴轮回,甚至连一月一次最讨厌的事件都省略了。为了这个,宝袭自我安慰得笑了很久。然后,无人分享,继续无聊。
飘浮是个奇异的事件,不管怎么动都乖乖还在原处。不是不能移动和走路,只是……也许相对于这里来说,所有的变化都是太小。宝袭也曾经无聊到了一定的地步,冲着一个方向一直走,反正不会饿不会渴不会累,走又何妨?
可是大概走了很久很久,却没有任何的改变。
心累了,躺下呼呼大睡。一睡便又不知道何时,而在醒来,居然所有的一切,没有半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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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夏过,转眼又是进秋了。
满院的树叶都开始发黄,蓉蓉今天出门,一挑帘子,便又是一地的落叶残景。树上的叶子一天少似一天,院子里花儿开得也越来越少。秋风又是冷了,夏衫被锁进了柜子里,换上秋装却仍然在早晚感觉到了冷意。
站在廊子下瞧着晚夕楞了许久,直到秋儿快步从院门转了进来,笑道:“三郎回来了。”
又是这个时候就回来了么?
蓉蓉看天色,又是才过值时。再抬头,已经见碧袍锦服的英挺青年自曲径而来,大步流星的履趾在看到蓉蓉几百天如一日的表情后,闪过了一丝阴霾,而后便大步进了屋子。冬儿已经出落得眉目清秀可人,领着两个公主新给的小婢服侍三郎梳洗更衣。待换上家居服后,便见三郎又转进内室去了。蓉蓉一直在外面等了一刻钟,才轻咳了一声挑帘进了里面。
屋里已经有些暗了,雾蒙蒙的只看到个大致的影子。蓉蓉没有往那边看,只行到最熟的地方,摸出火绒,打亮了一室的烛影。转眼处,看到了三郎坐在床边,拉着已经昏睡了近两年的娘子。没有如初见时的急哭怒吼,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娘子根本不是得了无法可治的头疾,只是平稳的睡去。一天不觉得什么,一个月这样过去,也不觉得什么。可三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一年过去了,一年半过去了。三郎依旧如初时那样,让娘子这样不生不死的躺在正屋、他的床上。然后每天过来看着她,有时候说说话,而更多的时候则是这样静静的看着。蓉蓉知道娘子很美,可是在曾经的主子府里,再美的容貌也不是没有见过。娘子的模样在正经官家里自然算是稀有的,可在歌姬舞娘堆里并不是不可得的。再美的人儿,病了,便不会再有怜爱。便是时长,也不过几日一月。总会有更新的人来,虽然不是更美,却总是活色生香,软语温存。看得到、摸得着,会说话、可以相伴。可娘子嗯?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睡便是两年。什么也做不了,哪怕话也不能说上一句。可三郎就这样守着她。天天看着!
蓉蓉原本是极不喜欢这位三郎的。少年心性,得到了喜欢的自然万般疼爱。可岁月时长,谁又能保证得了以后会如何?而最重要的是,娘子并不喜爱,所有的亲热变成了一种另样的折磨。可三郎竟然丝毫不觉,依旧我行我素。那种感觉蓉蓉没有经历过,却知道很糟糕。为此厌恶!却无法在一天天的岁月坚持中保持下来。
她不明白三郎为什么对娘子这样执着?
执着到不肯收一个服侍的屋里人。不肯听世子的劝去相看准备续娶的事项。郑家的那位娘子仍然在等着三郎,毕竟全长安的人都知道了,温娘子原是有疾的。说不准哪天便会犯了,然后人事不知。所以虞国公当初哭得那样伤心,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妹妹出嫁,去别家受一点点的气。可是圣人有命令,还是嫁了。婚后日子如何?无人得知。因为程三从来没有把夫人带到外面来一次,夫妻感情如何,外人无从得知。可这两年的时光,却似乎证明了所有那些无法宣之于口,便是说出也只是空话的事实。
三郎、是欢喜娘子的。
没有更多的言语,只有这样的定论。
晚食上,卢国公府人口依然那样。
庶出的孩子没有上席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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