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妾》第27章


陆术回身,道:“阿落?”
“九哥,阿落谱有一曲,想请九哥指点一二,不知九哥有空否?”
陆术点头,对着身旁几名少年拱手:“在下失陪。”
陆落跟随在陆术身后,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陆术转身,洞悉一切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
“九哥。”陆落咬唇,低声问道:“阿落听闻,陆敏逃出平城了。”
“却是。”
“怎不见她?”陆落抬头问道:“今日晚宴,怎未见她?”
“父亲有命,再说她也不愿见人。”
陆落红着眼眶,道:“九哥今日,语气如此冷淡,可是在责怪阿落?”
对上陆落泫而于泣的神情,陆术叹气道:“怎会责怪与你,那日之事,若发生在我身上,我定还不如你。”
伸手抚了抚陆落一头黑发,道:“只是,阿敏却也可怜,你若日后见到她,就知道,九哥今日因何有此态度。”
说着,陆术转身,甩着衣袖,大步离去。
身后的陆落,吸了吸鼻头,眯着一双眼睛,暗暗思忖陆术言语中的含义。半晌后,她轻声一笑,就是逃出又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想通了,陆落也不再纠结,轻声哼着歌曲,踩着轻快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帐篷。
一夜好眠,上路时,陆落依旧未能得见陆敏,只是在陆府的车队中,多出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
陆落盯着马车看了半晌,低声唤了声妪。
老妪探出半个脑袋,道:“女郎,有何吩咐。”
陆落放下车窗帘,扭头对着老妪问道:“若有人害你,当如何?”
老妪一愣,道:“女郎,没有人害老奴啊。”
“我是说如果,就是一个假设而已。”
老妪歪头想了半晌,道:“定会设法逃避。”
陆落闭眼,半歪在几榻上,淡淡道:“若你逃避后,又当如何?”
“定会设法在害回去。”
陆落嚯得睁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老妪,在她的注视下,老妪缩了缩头,问道:“女郎,老奴可是说错了?”
陆落脆声一笑,道:“无,妪,所言极是。”说罢,挥了挥衣袖。老妪放下车帘,退了出去。
如此又一天,晚上,车队停在一条小溪旁,溪水清澈澄清。陆落站在溪边,瞅着溪水中,倒立的身影,半晌后,直起身子,顺着入耳的琴音,远远看去,古树下,桓言之姿态优美,坐于几案处,手指拨弄着案上的古琴。旁边紧挨着的是王祁的几案,周围三三两两的聚坐了一干男女。
陆落抬步,穿过众人,在众人的视线中,踏着轻缓的步子,扭动腰肢,及臀的黑发在空中划出撩人的弧度,向着桓言之的几案处走去。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清润婉约的歌声远远传开,琴歌相和,在众人的痴迷中,渐消渐止,陆落盈盈一福,声音清越道:“闻郎君琴声,情不自禁,冒犯郎君之处,还望见谅。”
桓言之望着她,露齿一笑,道:“卿卿,此事已不是第一次,不用致歉。”
闻言,饶是有意为之的陆落,也不禁面上一红。随后,她又盈盈一福,在众人的惊愕中,乖巧的坐在了桓言之身侧。
桓言之轻声一笑,也不理会陆落故作亲密的举止,双手拨弄琴弦,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单音。
陆落接过桓言之身旁小厮的工作,动作自然的替他杯盏中斟满浊酒。
桓言之含笑的看她一眼,端起酒盏饮尽后,防御几案,陆落嘴角含笑,举着酒壶,再次替他斟满。
就这般,在桓言之的纵然下,陆落跪坐一侧。一斟一酌,两人就这般,没有言语,却悠闲自在的各干各事。
不少姑子,看的双眼冒火,咬碎一口银牙,暗恨不已,自己怎没有想到坐于一旁?
这般过了半个时辰后,陆落起身,恭敬的退到一旁,盈盈一福,道:“阿落告退。”
桓言之瞅了她一眼,也不理会,依旧抚弄着琴弦。
一名容貌娇美的姑子,起身,红着脸颊走到桓言之跟前,盈盈一福,挨着桓言之。坐在陆落之前所坐之位。
她红着面颊,抖着双手,替桓言之酒盏中斟酒,激动中,洒出不少酒水,桓言之扭头,望着少女通红的面颊,冲她露齿一笑,在少女痴痴地目光中,瞥了眼漫了一几案的酒水,轻咳一声。
少女回神,望着一片狼藉的几案,涨红着脸颊,狼狈的退了下去。
! 
第四十章:劫匪
一连几天,陆落都没有遇到逃生后的陆敏,如若不是陆府的车队后,总是远远的跟着一辆马车,陆落几乎就要认为,那日所闻,是自己的幻觉。
望着身后的流民,陆落放下车帘,问道:“妪,这几日,可有异常?”
老妪疑惑道:“与平日一般,女郎,怎的有如此一问?”
陆落摇头,道:“许是我想多了,我怎觉得,流民好似多了?”
老妪宽慰道:“女郎,我们不出两日就要到彭城,许是附近乡镇的百姓,也都举家南迁,所以人才多了。”
陆落摇头,思索半晌无果,低声道:“许是我想多了,总觉得新增的百姓,有些奇怪。”
“女郎,可是最近几日失眠所致?”
“许是吧。”陆落点头,说道:“你守着,我再小憩会儿。”
老妪将锦被往上拉了拉,点头道:“哎,女郎,你且安睡,老奴守着。”
陆落缩着身子,半躺下,渐渐如梦,这一睡就睡到黄昏时分。
老妪探头瞅了瞅,见陆落依旧安睡,缩回了脑袋,对着马车前,桀骜不羁的少年福身,回道:“桓小郎见谅,我家女郎,正在酣睡,还未醒呐。”
桓温闻言,皱着眉头,说道:“你这老奴,莫不是哄骗与我?我已前后来了两次,怎会还在安睡?”
老妪闻言大惊,辩解道:“老奴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哄骗郎君啊,实是,我家女郎,真的还未苏醒。”
桓温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妪,不耐道:“起吧,我又没有责怪与你,如此慌乱,成何体统?”说着,抬步走向马车,道:“我且自己看看。”
老妪还未来得及阻止,桓温已经跳上马车,嚯得掀起帘子,一溜烟的钻了进去。留下一脸为难的老妪,呆呆地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曾叟上前,扯了扯她,低声道:“妪,你着急作甚?那桓小郎,不过一个稚子而已,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老妪想了想,松了一口气道:“却是,得亏是桓小郎,要是换了他人,可如何是好。”
桓温进入车内,瞅着仅仅露出一颗脑袋,睡的面颊粉红的陆落,轻声一笑,撩起一缕发丝,在指间缠了几圈,玩了片刻,不由低声一笑,低喃道:“这就是所谓的绕指柔?”
仔细的盯着陆落,观看半晌后,嘟囔道:“如此美色,可要好好护着,要是被他人夺去了,我不亏死了?”说着,他伸手将陆落圈入怀中,将陆落的小脸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陆落蹭了蹭,嘟囔两声,又沉沉睡去。
一时间安静,祥和的气氛,围绕着两人。桓温瞅着瞅着,渐渐闭上双眼,搂着陆落睡去。
睡梦中,桓温嚯得睁开双眼,听着马车外,马蹄奔腾,刀剑相交,男女嚎啕大哭声,皱眉,冲着外面喝道:“出了何事!”
话音刚落,老妪慌乱的从外面爬了进来,望着相拥的两人,怔了怔。
桓温见她发呆,紧皱眉头,呵斥道:“到底出了何事!”
老妪一惊,望着桓温,哭道:“是劫匪,我们遇到劫匪了小郎!”
桓温闻言,推开挡在车门处的老妪,唰得撩起帘子,瞅了眼外面侍卫与劫匪战成一团的景象后,缩了回来,道:“不过是一些劫匪而已。”脸上带了笑容,道:“醒了?”
陆落睁着迷茫的大眼,呆呆地点了点头。迷糊的模样煞是可爱,桓温低声一笑:“还没有睡醒呐。”
这话一出,陆落彻底的清醒了,听到车外传来的打斗声,赶忙爬到车辕出,看了半晌,目瞪口呆道:“这是,出了何事?”
桓温对上陆落惊愕的视线,混不在意一笑,道:“遇到些不知天高地厚劫匪而已。”皱了皱眉:“杵在那里作甚,还不回来,挡着我的视线了。”
“啊?哎。”陆落依言回身,坐在离桓温一尺之处。撩起一旁的车帘,看着外面的情形。
对上一双狠毒的视线时,陆落一呆,望着一脸怨毒,冷笑不已的陆敏,不知怎的,对上她脸上的冷笑时,陆落心中一沉。
“啊!女郎,小心!”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面容狰狞狠毒,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着陆落的马车奔来,目光紧紧锁着陆落。
陆敏看到此处,冷冷一笑,就在她以为陆落难逃此难之时,突然从陆落车中冲出一名少年,少年挥着手中长剑,与大汉战到一起,身后的侍卫,匆匆赶来,帮着少年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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