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姬妾》第40章


张扬的一笑,顺势饮了。
陆落打眼看了半晌,不屑的撇嘴,上一世就曾听他人言传,王氏嫡子,是个龙阳之好之人,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再想起前些日子他有意无意的试探,不觉好笑,掩着嘴,轻笑出声。
“何事开怀?”
清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落一惊,见桓言之含着笑意的眼眸,缓缓摇头,见他不信,只得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说道:“妾身不过是想起王祁郎君他日之事,不觉好笑。”正说着,腰间一紧,陆落轻呼一声,回神间,已经被桓言之置于怀中,耳边传来的是深沉有力的心跳声。
陆落神情恍惚间不由的覆上,侧耳听了半晌,头顶传来愉悦的低笑,桓言之打趣的望着她,陆落想起方才所作所为,红了脸颊,低嗔道:“夫主。”
桓言之轻笑一声,正待开口,对面传来洪亮的声音:“言之啊。”
桓言之张开的口,闭了上,打眼看去,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腆着圆碌碌的肚子,桓言之点头,态度温和道:“张公有礼,不知所为何事?”
张公点头,见众人侧目,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言之,某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公尽可直言,言之洗耳恭听。”
“我观你怀中妇人,左脸有道伤疤,年纪尚轻,可是那日为你挡箭之人?”
“正是。”桓言之将陆落调整了个姿势,搂着轻松些,点头。
陆落也一脸不解的望着对面的男子,不知他要干些什么。
“敢问,此女现在身居何位?”
陆落一怔,只见桓言之摇头,道:“无位,乃我身旁随侍而已。”
张公一怔,大声责斥道:“荒唐,如此有胆色之女子,你怎能如此薄待于她?”
陆落歪头想了半晌,也没有想出着男子到底是谁,怎敢冲桓言之如此说话?
“此女单是为妾都委屈了她,依我之见,最起码也要为贵妾。”
如果此时陆落还不知道什么意思,那她就不免太过愚钝了,但是,他为何要帮我?
“是言之糊涂,张公教训的是。”
陆落心中焦急万分,她今日若是为妾,来日如何离去!
“张公,您莫要怪罪四郎,四郎也曾有此意,是妾身不愿。”陆落清亮柔和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惊异的望向她,好似再说,这女子莫不是个傻子?
陆落缓声说道:“妾身倾慕四郎,只愿能长久相伴身侧足矣,妾身自知身份卑微,不敢也再无他求,只愿年华老去之时,四郎仍能让妾身伺奉起居饮食即可。”
一句话,说的众人纷纷动容,桓言之望着她的目光却复杂难明。
张公缓了口气,说道:“你虽无他求,但是若你今后有孕之时,产下一儿半女,难道也要因你今日所思,而要流落在外,不得如桓氏族谱吗?”
陆落冷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望着张公,怎会?怎能?她定不会叫自己的孩子连个族谱宗室都入不了的,陆落张了张嘴,想说我定不会如此,却发现无话可说,只得低头道:“张公所言极是,妾身思虑不周。”
张公这才满意的点头,说道:“言之啊,回去之后,定要给此女一个名份才是。”
桓言之笑着接话道:“张公所言,言之记住了,既如此,言之就在这里说了吧。”说着,将陆落的小脸捧起,望着她温和一笑,朗声说道:“陆氏阿落,品行极佳,温润有礼,孝顺父母,善待姊妹,今日言之迎娶为贵妾。”
明明是清越温润的嗓音,却传至大殿的每个角落之中,陆蓉与众女言谈之开怀之时,正面脸笑容,却突然听闻此言,顿时笑容僵在了脸上,与众女互看一眼,眸中带着不甘。
陆落闻言,似是娇憨的垂头,紧紧地闭上双眸,掩住眸中的失望。
宴散之时,桓言之将陆落扶入马车之中,旁边随从打着车帘,正待入内之时,却回头,冲着张公微微的满意一笑,踏入车中。
“郎主,今日你怎替一个小女子开口了?”
张公回头,望着一旁跟了自己几十年的随从,悠哉悠哉道:“你啊,还是这么笨,几十年都没有长进,对我无益处之事,我何时做过?”说罢,钻入马车之中,留下随侍,面脸的迷惑不解。
! 
第五十八章:纵容
老妪满脸红光,喜悦之情冲破眉梢,藏都藏不住,激动的连声唤道:“女郎,女郎,可是真的…定是真的,老奴…老奴…”
陆落放下手中的毛笔,轻叹一口气,说道:“妪,这都第几日了?你想说的,我已知晓,退下吧。”
老妪一呆,盯盯的端详着陆落,想要从中探出一丝不寻常,却只望进一双平静的眼眸深处,终于老妪疑惑了,不解了,迟疑道:“女郎,贵妾啊!你怎能…怎能不激动?”
陆落轻声一笑,“是啊,好歹现在他人要成我一声夫人了,我怎能不激动?”抬头看向老妪:“妪,我怎会不激动呐?我好生欢喜呐!”
“可是女郎,老奴…”老妪张了张嘴,嘴中化成一声轻叹,从口中溢出,脸上的欢喜也收敛不少。
陆落起身,江南的冬季永远都是雨水频繁,空气潮湿,却也带着几分清新,宁静,即使在冬季,院中的树木也已然墨绿,翠色不减。陆落穿了身蜀锦滚边祥云宽袍,双手无意识的拉扯着袖口。
门口处传来轻缓的脚步声,桓言之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缎锦宽袍,脸上带着笑容,望见陆落面目表情的伫立在窗口时,不知为何,一丝怒火在心尖跳动,面上的笑容也渐渐隐去,抿紧的嘴角显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半晌,他霍然转身,头也不会的大步离去,身后的小厮赶忙亦步亦趋的跟上,走了片刻,桓言之突然停下脚步,在小厮不解的目光中回头,望着空荡荡的回廊:“王祁所赠的女子都安置在何处?”
小厮愣了半晌,才惊觉是问自己的,赶忙回道:“郎君,都安置在憩园了。”
“领我去看看。”
小厮满脸带笑,赶忙回道:“哎!”说着,向前踏出几步,在桓言之三步外站定,躬身道:“郎君,您随奴才来。”
一众女子早就得了消息,个个妆容精致的站立与回廊之中,翘首张望,桓言之刚入憩园,几名粉色宽袍的女子就冒雨迎上,丝毫也不在意是否会被雨水打湿了妆容。
桓言之望着回廊中,一名容貌秀美的女子,腰肢纤细不堪一握,双眸含水,目光盈盈的望着他,心头不由一动,走上前,伸出食指轻佻女子下颚,缓声说道:“卿卿年方几何?”
女子垂头,声音带着南方女子特有的娇憨:“见过郎君。妾身过完年就一十有五。”说着,似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抬头,目光晶亮的望着桓言之,咬唇道:“然,妾身现在已能侍奉郎君了。”
桓言之望着她的双眸,脑海中闪现出那人晶亮中带着皎洁的烟波水眸,却不似现在怀中女子,这般眼中只有自己,可以一眼望穿,那人的目光总像是隔了层烟纱,朦胧见让人看不通透。
“夫主。”清脆的声音从桓言之身后响起,他身子一顿,反射性的推开了怀中的女子。
在众人的目光中,桓言之回身,烟雨朦胧中,陆落俏然而立,一双明亮的双眸,正含着嗔痴,哀怒的望着他,在那样的目光中,桓言之竟一时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他侧首,轻咳一声。
陆落含了笑容,举步上前,几名女子见她后,纷纷福身,一时间鄙夷,嫉妒,怨毒之人,比比皆是。
陆落将她们的目光收入眼中,不动声色的点头,缓声道:“妹妹们请起。”说着,将臂弯处的披风撑开,给桓言之系上,软语道:“方才夫主过去,怎不进屋?若不是阿落察觉有异,唤了人特地询问,还不知夫主竟这样体恤妾身了。”这话自然是说给身后那群女子听的。
“妾身方才读至一处,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寻了夫主,好问个明白呐,结果夫主倒好,去了也不知声,怎就回了?”
这通解释不管如何蹩脚,桓言之心情却好了许多,伸手握住陆落的手指,轻轻吻了吻:“如此是我的不是了?”
“妾身不敢。”陆落轻笑回道,语气亲密。
“姐姐。”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出列,脆声唤道。
陆落侧首,女子福身:“妾身张氏阿兰见过姐姐。”
陆落站在桓言之身侧,笑着回道:“妹妹多礼了。”说着,含笑的看着她。
张兰躬身道:“姐姐,姐姐如今暂代主母掌管后院之事,妹妹常听下人言姐姐待人温和有礼,处事公允。”
“妹妹有话直言就是。”陆落回收了笑容,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如此,妹妹就直说了。”张兰盈盈一福,姿态妙曼之极,自下而上的打眼仰望桓言之一眼,说道:“姐姐,我等已来府中一月有余,随说衣食无忧,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整日无所事事,实在让我等惶恐不安,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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