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第9章


中学时很喜欢丁小芹的一首歌《如果我是男生》,歌词不是鲜明的印象,早已忘得七七八八,只是记得强烈的节奏,明快的曲风,还有以小脸著称的丁小芹桀骜短发、精灵神气的面容。
那时也常常想,如果我是男生的话,可以撒开了吃撒开了喝撒开了玩撒开了跑,然后自然就走神得一塌糊涂,楞楞地一抬头才发现数学老师正沙漠秃鹫般恶恶地瞪着自己。
几个月前燕子刚刚辞掉了工作,在我们两个人的家里吃好喝好玩好睡好,我每天早上五点半醒来六点几分出门,傍晚六点多或是晚上九点多才软趴趴地把自己给拽回来,恨恨地斜瞥她,却无不羡慕地往外吐酸泡,燕子啊,如果我是你该多好啊!
燕子依旧K她的《梦幻西游》,为她女儿国里的师父屁颠儿屁颠儿地杀妖除魔、劫富济贫,半晌才冷冷杀回一句,你要是我,你舍得辞了你工作?!
世上总有如此多的如果,可并不是每个如果都可以得到满足,恰恰因为不可能,所以才叫如果。
就像我现在想着的,如果,我是绿苏。
“绿苏是我师傅的女儿,如果从这一点上说,也可以称做是我的师妹。”
安乔阳告诉我的时候,我眼上的棉布还未摘下,里面还是一层厚厚的药泥。可是,隔着如此浓烈的黑暗,我却仿佛可以看到这个男子脸上黯然浮现的神伤,以及,他在心里轻轻的叹息。
“我们安家世代经商,我爷爷如此,我爹也是如此。可是我娘突然染上的恶疾让我们全家都惊慌失措,于是,爹在师傅救回了娘一命后,决定让我和乔生中的一个去师傅那里学医。
爹说,有一技在手,懂得救死扶伤,总总好过空有万贯家财。
按理说,应该是我去。可是当时我已经开始学习接手家里的一切生意,所以,那时去的,是乔生。
我不知道乔生在师傅那里学得辛不辛苦,他才十岁,就远离了锦衣玉食的安府,学着怎样识药、辨药、尝药、用药。师傅是医术上的奇才,可为人同样奇诡,爹曾说,师傅对娘的治疗是他一生之中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我当时想,在师傅那里,肯定也是极艰辛的罢,因为每年难得回家一次的乔生总是瘦好多,可每次一提起绿苏,他的小师妹,他的脸上则又是一番熠熠的神采。所以,在师傅身边,他还是快乐的。”
“那么,这样不是很好么?”
我不解地问。
“是,本来是很好。”安乔阳顿了顿,嗓音里开始弥漫了酸楚。
“直到我十八岁的那天,我爹告诉我,师傅希望把绿苏嫁到安家。
爹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要跟我说,我又不认识绿苏。后来我渐渐明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绿苏竟然喜欢了乔生口中的大哥,也就是我。师傅的意思,还有爹的意思,都是希望我娶了绿苏。
我那时年少,太轻狂,再加上安家的生意正做得得手,就更加不愿把此事放在心里。我也一直想着,他们只是说笑而已。
没过几个月,因为这个口头上的婚约,绿苏满了十五,就行了及笄之礼,师傅和爹,开始着手筹备我们的婚事。
当时的我,一怒之下竟然离家出走。”
他轻轻地笑,口气里有淡淡的自嘲,“不是为了哪个要好的女子,也不是受了谁的唆摆,就是因为太心高气傲,不肯接受他们为我安排的亲事。”
我的心里突然漫了不好的预感,问:“绿苏呢?她怎么办?”
“绿苏,绿苏。”他喟叹,“她也真是心高气傲的女子。知道我逃婚后,她穿着大红喜服,静静坐了一天一夜,然后,把师傅炼制的各种药丸都吞下了一粒。那些药丸里,有的是极好的丹药,更多的,则是师傅精心搜集药材炼制的毒药。”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
“表面上看,绿苏好象没出什么事,药丸仿佛就沉浸在了她的体内。可到了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她的毒性就开始发作,首先是整个人抽搐不已,时间长了,脸就开始发涨发热,在月光下显出点点五彩的色斑,月亮越亮,色斑就愈光愈涨,她每次……都恨不得亲手毁了自己的脸……
再后来,我们在师傅的木屋下又挖了一个地洞,建了一个石室,每到月圆之夜就把绿苏送入其中,大概远离了月光,她的症状才稍为减轻。而且,在她毒发的时候,只有身穿白衣面蒙白纱的人才能在她身边抚慰她,也正是这样,每个月圆之夜,不管我们身在何地,我们都会换上白衣连夜赶到山上。
事情发生以后,师傅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娘的恶疾却又一次复发,无奈之下,爹带着娘出游四海去寻访名医,我让乔生回来接管生意,而我,则自愿在师傅那里照顾绿苏,也开始自学师傅留下的所有医理药书。”
“说也奇怪。”他突然极凄楚地笑,“乔生在山上学了五年,所得也是极浅,而我只是看了两年的医书,早已超过了他许多,可见,师傅当年的教授也是有保留;而我和乔生交换后,安府的生意却是极好,乔生在经营上无师自通。也许,我们当初就应该调换的,我学医,而他,学商。”
说完,安乔阳是长久的沉默,然后才缓缓说:“现在,你知道乔生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你绿苏的事了吧。”
我摸索着放下手中的碗勺,碗底的残粥早已冷却。
那么,二少爷,他是喜欢绿苏的吧?
安乔阳没再说,我也没再问。
如果,我是绿苏的话,为了一个心中的男子的逃婚,我会不会,也如此生生待自己?
突然发现,在唐代的时间越长,我越来越不像以前的那个容灿灿了。
我满心满肺的惆怅,还常常带了暮叶秋花的伤感悲凉。
容灿灿,你不属于这个时代,也得不到这个时代的某个人,所以,做回你自己吧。
重新得见了阳光之后,我在心底这样轻轻地告诉自己。
我是阿猎的娘
“二少爷,今天你带我上街吧。”
天还没亮,我就跑到了安乔生的房间,房里只他一个人,安乔阳已经回了山上。
“你不好好休息几天吗?”安乔生被我闹醒,半撑起身子问我,话里还有朦胧的睡意。
“不了!”我极兴奋地趴在他床沿,“我又没病没痛的,只是看不见了几天,你们还真以为我是瞎了啊?再说了,我现在少了眼镜架,浑身不知多来劲儿呢!”
“那……你自己去吧。”安乔生的嗓音是难得的懒洋洋。
“呵呵,我是想自己去。”我讪讪地笑,“可我没银子啊!要不……”
“做梦!”这家伙马上就清醒了,断然呵斥了我,安乔阳说得还真在理儿啊,这书生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吝啬得可以嘛!亏他还会点儿功夫会点儿医术的,真是白白糟蹋了!!
“中学生第二套广播体操,现——在——开——始——!”
安乔生的房间有个朝向后院的小阳台,于是,我开始了中学时每天必做的广播体操,听都听了十多年,自个儿喊数都会了!
“伸展运动,预备——起!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我在阳台上做着标准的广播操动作,边做边大声喊数。我就不信,你安乔生能躲得过我的魔音穿耳?!
偷偷支棱起耳朵听,扩胸时悄悄斜眼去瞥,果然是安乔生哪!好!沉得住气!能够想到用棉被蒙头功来破我的招数!I服了U!
可是,你能破我的魔音穿耳,试问你又怎能破广大人民群众的魔音穿耳呢!因为——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
果然,没多久,店小二咚咚来敲门:“客官!客官!大清早的,麻烦您家丫鬟静静吧!楼上楼下的大爷们都被吵醒啦!”
安乔生气恼地抓下棉被,挫败地瞪我一眼!
耶——!
我偷偷做了胜利的V型手势,幸灾乐祸地回房了。
半个月没上街了,扬州城的热闹繁华好似又翻了一番,看得我眼花缭乱,欲罢不能。
手里紧紧捏了从安乔生那里抠来的一小荷包碎银,这家伙还是抠门得紧,说什么也不让我见识见识大银子大金子的光彩。也罢也罢,反正也不打算买什么古董,今天先随便捣鼓捣鼓零碎的,来日方长啊!~~
卖糖葫芦的?没兴趣,现代吃得都腻了,不但糖葫芦,糖苹果糖橘子糖草莓糖葡萄什么的真是应有尽有啊,我还稀罕你这小得可怜的糖葫芦?
不过身旁有个鼻涕搭拉衣着邋遢破烂的小孩看着糖葫芦一个劲儿地发愣,好,姐姐……啊不,也应该称阿姨了,阿姨买串让你解解馋!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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