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第11章


“那么,我也做了一回阿猎的爹,是不是也应该略有表示呢?”只是笑着的安乔生突然开口,塞了一只金锭在他手里。
男子渐渐眼里泛泪,搂住阿猎就要给我们磕头。
“不要不要。”我和安乔生忙伸手拦住。
“只要……你以后不要让阿猎被别人打就好了。”我又开始哽咽,“阿猎喜欢吃糖葫芦,手头宽裕的话,偶尔让他解解馋……”
船开出好远了,我眼前还是刚才杂耍团成员们感激而不舍的眼神。
“醒醒吧!”安乔生用折扇轻敲我的头,“阿猎他娘,是不是该回客栈了?”(看来,偶们小乔在偶的调教下,开始生长幽默细胞哩!嘿嘿!~~)
“噢!”不知为什么,安乔生他这样叫我时,我心里是甜丝丝的,心情大好啊!
“不过,阿猎他爹。”我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你刚才那么大方,什么时候也给我个金锭开开眼吧?”
“啊!好象天还没黑呢,怎么有人就开始做梦了呢?”安乔生故作深沉地蹙眉,却任我吊着他的胳膊。
绿苏的事,因为绿苏而争执的事,好象就这么淡下去了,好象就不曾发生过。
我明白,安乔生,你真的很好,大度而宽容。
可我真想说,安乔生,我想你都叫我娘子,我也可以一直叫你相公。我想,就这样一直挽着你的胳膊,你永远不会推开我。
多情总比无情苦
第二天清晨,也是天还未亮,我又来到了安乔生的房间。
“起来!二少爷!”我推推兀自沉睡的安乔生,“早起的鸟儿有虫吃!”
“容灿灿,你饶了我好不好。”安乔生有些痛苦地睁眼,“我昨晚很晚才睡的!”
“哪哪哪!谁叫你要熬夜来着!”我继续练我的推功,“起来,跟我一起做早操吧!”
安乔生马上坐起,从枕边掏出一个大银锭给我:“爱玩什么玩什么去,让我好好再睡一会吧。”
“我真的不是来要钱的。”我把银锭盯了好久,终于咽着口水给推了回去,“我不想上街了。”
他开始有些清醒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想去。”我索性拉了条凳子坐在床边,然后趴在床沿,头埋在臂弯下。
真的是不想去啊。我心里叹息着,如果到了街上,又遇上像小猎这样可怜的孩子,我该怎么办呢?以我的力量,即使加上安乔生,又能帮得了多少这样的人?
想到小猎这样的孩子,我突然心酸,眼底渐渐难过得积泪。
“灿灿?”安乔生低头唤我。
我仍是趴着,不想让他看见我眼泪汪汪的样子。
“你哭了?”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头,然后又在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你是为小猎难过么?那……这世上那么多像小猎一样的孩子,你每天要为他们难过几遍?”
我终于忍不住抬头呜呜哭出声响:“我知道,可我还是忍不住……”
“好了。”他轻轻环住我,“不要哭。”
他的怀抱好象有安慰人心的作用,我渐渐安心,不再继续流泪。
良久我再抬头,还有一点点的抽噎:“好,那你和我一起做广播操。”
他眼睛忽的瞪大,我泪眼汪汪继续望他,他终于挫败地点头。
走在安乔生身边,我边把玩着手机边嘿嘿偷笑。
安乔生有些阴阴地偏头看我,我马上敛口,可我心里那个得意啊!
没看到的话,想象一下安乔生一般颀长俊朗的人物穿着古装做中学生第二套广播体操的情景吧,功夫挺不赖的他,做那么简单的广播操竟然笨拙地要死,还被我用手机拍下来留念欣赏,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奸诈啊!
哎呀,书生的眼光又斜斜地飞过来了,收敛!收敛!
“二少爷,好吃的到底在哪里啊?”我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往前看,可怎么也看不到哪家大菜馆的招牌。
“再往前走,等等就到了。”安乔生倒是不慌不忙,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因为不想再看到像小猎这样的孩子被人欺负,我整整一天都待在客栈里闷闷的,我承认自己是鸵鸟,不敢看到这样的现实,只是,内心总不愿承认。
可是,安乔生下午回来的时候突然说带我去吃好东西,无端端地又惹起了我的馋虫,算了算了,难得安乔生如此盛意拳拳,干嘛要拒人好意呢?
“到了。”安乔生在一家不起眼的店面门前停下,“就是这儿。”
“这儿?”我怀疑地看看店,又转头看看安乔生。(小乔,你不会这么小气的吧?)
也难怪我这么想,那家店面又小又窄,走进一看,光线也不好,桌凳是旧旧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莫名其妙的刺鼻味儿。
“公子小姐请这边坐。”
伙计倒是勤快得很,一甩毛巾就跑了上来,把我们带到一个靠窗的位置,稍微光线明亮些。
“伙计,我们要一个招牌酸菜鱼,再来两个小菜,还要一个凉拌黄瓜。”
安乔生坐定后,也没问我就点菜。
可是,酸菜鱼,他点的竟然是酸菜鱼!
“这……这里也有酸菜鱼卖吗?”我不相信地问,嗓子都有些激动地颤抖。
“对。”安乔生端起茶杯轻啜,“不过我们南方人不甚喜辣,所以重口味的川菜馆在本地开得不是很多,也没有多大的名气。只是,始终还是有一些嗜辣的本地人和北方人常来光顾,所以基本上在这圈人中还是小有名气。”
说罢他转头看我,眼睛轻眨:“你不是很想吃吗?”
“对对对!”我拼命点头,怪不得有一股刺鼻的味道,原来就是干辣子的味儿!好久没尝了,连味道都快忘光了。
过了一小会儿,几个小菜开始端上,有酸辣土豆丝,炒田螺,还有一碟凉拌黄瓜。
再过一会儿,主菜酸菜鱼终于上来了。
“哇!”我长长吸了一口气,真香啊!厚厚的酸菜层上是一片片雪白的鱼肉,顶上撒了鲜艳暗红的尖头椒段,细碎的蒜蓉,还有一小层薄薄的碎芝麻。
“我……我要开动了?”我试探性地看安乔生,举起筷子就要进攻。
他笑笑点头,然后向伙计要了一碟醋。
说开动就开动,我容灿灿可是口号与行动并存滴!
于是,我不怀好意地笑,眼睛贼贼地盯住了雪白的鱼片……
但是——
根据当时酸菜鱼馆的伙计回忆,当那位小姐迫不及待地将招牌酸菜鱼挟入口中后,没过一秒,那团鱼肉马上从她嘴里喷薄而出,眼看就要飞到她身边的那位公子身上,幸好,那位公子好似早有预感,敏捷地抓起碗盏挡在脸前,才免于被喷之苦。而下一秒,那位小姐马上抓起醋碟一饮而下,可又呛得连连咳嗽,脸也酸得皱成了一团。
啧啧啧!伙计当即额上飙下三条黑线,真没见过这样的姑娘!
那真是一段惨痛回忆啊!
我心里暗暗叫苦,怎么知道古代的酸菜鱼会辣成这样!现在,刚辣得喷饭,又酸得皱脸,什么脸面都丢光了,幸亏老爸老妈不在古代,否则真是家门不幸脸面无光啊!
安乔生倒是一筷一筷吃得气定神闲,一口鱼肉一口茶的,别提多自在了。
“二少爷,很辣啊,你不怕吗?”我边问边吐舌头。
“我不怕辣。”他笑笑说,“我虽是南方人,可我娘却是四川人,所以小时侯就常常给我和大哥做川菜吃。”
“那,那你还叫醋干嘛?”
“醋啊,那是给你准备的。”他说得风轻云淡,难为他还在吃着这么辣的酸菜鱼。
无奈,我只好怏怏地在醋碗里浸泡了鱼片后才敢夹着白饭混进嘴里,真是吃得没滋没味。
不过,幸好还有一盘凉拌黄瓜,其实就是我们现在常说的白糖压黄瓜,差不多全被我吃光了。
从酸菜鱼馆出来,天色暗下,街上早已华灯初上。
夜晚的扬州城,大街热闹繁华,小巷却孤寂冷清,除了两边窗里泄出的点点灯火,着实暗淡得可以。
不过,在秋日的夜晚走在这样清风拂面的小巷里,也是很抒情的一种味道。如果,再下点小细雨的话……
我轻轻笑了,不知不觉就背起了戴望舒的《雨巷》——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
正背得有感觉,突然就卡壳了,我尴尬地一个劲儿地皱眉眨眼,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真没用啊!我懊恼地敲敲自己的脑袋。
“怎么不念了?”安乔生转过头来,“很好听。”
“是好听……”我讪讪地笑,“不过不是我写的,而且,现在我也忘词儿了……”
唉,好象在古代待得越久,这脑瓜就越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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