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第34章


呵呵!难为我这么重,他也能抱得动,赶明儿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再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我的头涨得很疼,口里也干干得难受。
他好象还在我旁边,倒了茶水给我喝,还很温柔地帮我揉额头。慢慢的,头痛就淡下去了,他的大手覆在我的额上,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哦,安乔生,你就这么照顾我吧,最好照顾一辈子噢!
呵呵!我突然笑自己,明明是安少烨,我怎么就说成安乔生了呢?
幸好没有说出口被他听到,不然明天他肯定糗我!
可是,醉眼朦胧中,好象有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我脸上,难道,窗外的雪下到了屋里?
突然心里很不舒服,好象这种冰凉的感觉就会一直留在脸上,还落到了心里。
好象,有一个很亲的人要离开自己。
早上醒来,窗外是一片耀眼的白。
“呃——!”我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电视上老演什么宿醉后会头痛欲裂,哪里有啊?我现在精神就好得很呢!
扑到窗前看,哇!白白的远山,白白的屋顶,白白的大树,还有,街上好多白白的雪人呢!
我兴奋地蹬蹬下楼,不忘去拍安少烨和小诗的门,这两个家伙,昨晚肯定也喝高了,现在都还没起!
算了!看在外面雪景这么漂亮的份儿上,放你们一马吧!
“安少爷!小诗!快出来玩雪啊——!”
好半天,我店门都快全开了,小诗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出来,还连连打呵欠。
“安少爷!快起来啦!”我不甘心地去敲安少烨的房门,“再不起我要扣你工钱啦!”
可门里没有一点声响。
我稍用了点力去推,房门静静开了。
我心里突然发凉,安少烨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却是空空荡荡,好象从不曾住过人。
“安少爷?”我去掀叠好的被子,没人。
“小安子?”我蹲下身子看床底的小缝,依旧没人。
“安少烨……?”我大力打开柜子,可同样没人。
“安少烨……你不要躲起来啊……”我心里很恐慌,话里不禁带了哭腔,“我会以为你不见了的……”
“灿灿姐!灿灿姐!你快出来看哪!”小诗在门外大声地叫着。
什么?是安少烨吗?我匆忙跑出门去。
只见门口一个晶莹粉白的雪人,稚拙地立在了雪白的地上。
它的身上插了红萝卜,树枝,还挂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布条,在白白的一片里竟也是惹眼的好看。
我呆呆地走近看,它的头上还有一个微小的突起,轻轻掸落上面的积雪,是一个小小的金灿灿的铃铛,里面小心地卷了一张纸条。
慢慢展开,是安少烨的字迹。
他说,灿灿,无论我去了哪里,你需要我的话,摇摇铃铛,我就会赶来。
落款被涂了黑黑的一片。
雪停了,也没有风,可铃铛却轻轻响了起来。
许多许多过往疏忽从眼前飞过,起初很快很快,让我眼花缭乱,然后渐渐变慢,让我清楚地看到了每一张熟悉的脸孔,清晰地听到了每一句熟悉的话。
他说:“好象,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应该是你吧?小丫头?”
他说:“怎么,宫保鸡丁上的小灰尘都不放过的容灿灿,竟然对我书房的满室尘埃熟视无睹?”
他说:“容灿灿,你懂这么多,不要打扫书房了,你来帮我吧。”
他握了包裹,也轻轻地握了我的手,说:“不要哭,没事的。”
他顿了顿,然后又轻轻笑出声:“我是怕那个店小二打不过你,反倒被你给卖了。”
他突然气恼了,说:“容灿灿,你这样子根本就不能和绿苏相比!”
他伸手帮我拭泪,然后说:“不要哭。”
他的头沉重地靠在我肩上,手无力地垂下。
他虚弱地笑着说:“傻瓜……我这个二少爷就这么没用么?”
他说:“灿灿,你身上这么凉。”
他叮嘱我,说:“你守在门口,千万不要进来,知道吗?”
……
你曾经对我说了那么多话,可今天,只愿意留张纸条给我吗?
你把落款涂得那么黑,是因为你不知道,是写安少烨,还是写安乔生,对吗?……
我缓缓转身,看到小诗正呆怔在门里看我。
我微微一笑,眼泪就落了下来。
“小诗,昨晚那么大的雪,我一点都不冷,反倒现在,雪停了,风止了,可却这么冷……”
信女白茉茉
“灿灿。”
乔生!安乔生!是你吗?
我惊喜地起身回头,可是,不是安乔生,或者,安少烨。
“无忧,是你啊。”我呆呆地看他,笑容一点一点地垮下,“你知道么,安乔生就是安少烨,安少烨就是安乔生。可是,他却走了……”
“灿灿……”他担忧地看我,“你不要这样子啊……”
我苦笑:“我不这样子,我还能怎样?当初茉茉走了后,你难道还欢天喜地么?”
他怔了怔,然后说:“小诗说你在屋里呆了好久了,我们出去走走吧。外边的雪,下得很好看。”
路上的雪下得很大,原本停了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又下得纷纷扬扬了,银装素裹的街道,没有几个人走动,不经意间,忽然觉得它很像下了雪的落雨山。只是,没有绿苏,没有安乔阳,也没有安乔生。
“我不知道昨晚我走了之后,你们都说了什么。”他轻轻开口,“可我想,安乔生并不是无情之人,如果他真是无情,就不会扔下他在长安的生意,而在扬州陪着你这么久,只是为了让你自然而然地想起以前的事。他的离开,必定有什么原因。”
“我也知道,他不会是这样的人。他默默为我做了很多,他一向如此,不会故意说给你听,然后等着你来感激他。” 我笑,可是心里很苦涩,“可是他就这样走了……我很难过,我觉得,我让他伤心失望了。”
好久他都没答我,我转头看他,发现他正怔怔地看前方。
“无忧?无忧?”我奇怪地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他回过神来,怅怅一笑:“没什么,刚才……我好象看到了茉茉。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也许是我一时错觉罢了。”
我抬眼看向前方,不知不觉,我们走到了嘉蓝寺。
下着那么大的雪,嘉蓝寺的门口白雪皑皑。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寺门口冷冷清清的,哪里有人呢?
我轻笑,嘉蓝寺,嘉蓝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
口中默念着《长命女》这首小令,我缓步朝嘉蓝寺走去。
今天是安乔生不在的第二天了,雪还是下得很大。
店门口的雪人被雪层层盖住,都快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可是,安乔生却还没有回来。
我支了一个架子给雪人挡雪,后来想想,又拆了。它本是雪人,本就是雪的一部分,为什么要生生断了它们的接触呢?顺其自然吧。
可是,我却突然很想去嘉蓝寺。
这么早,嘉蓝寺的僧人们却早早地起来做功课了。他们静修的时候,脸上是雪一般祥和的平静,平静到我不忍心吵到他们,只是自己小心翼翼地朝大殿走去。
我在现代的家是信仰基督教的,除了游玩,从不曾进过寺庙,所以也不知道,在这样宁静却森严的大殿里,我该如何拿香,如何表达,如何向佛祖陈愿。
身后忽然有轻微的悉簌声,我转头看,是一个淡衣素裙的女子,她看起来那么温婉淡定,连衣裙上绣着的花朵,也都是极淡极淡的色泽。
这么早,她也是来祈愿的么?
见我看她,她微微地笑,清亮的眼睛闪着柔和的光:“姑娘,你也是来祈愿的吗?”
我怔怔地点头,然后不好意思地笑:“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不知道该如何祈愿。”
她看起来有些微微的诧异,也难怪,唐代最盛佛教了,连小孩子也知道跟着大人去寺庙拜佛祈愿,何况我这么个大人了呢?
可是她释然地笑了:“姑娘说笑了,要不,你跟着我做吧。”
我感激地点头,她真是善解人意的女子。
跟她一起拈香祈愿,她默默地在心里说,我也默默地在心里说。
安乔生,那天晚上的话,我伤了你是吗?你默默守侯了我那么久,帮我扛面粉搬鸡蛋,帮我卖蛋糕送蛋糕,还偷偷帮我教训了那个坏蛋马大谷,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是你……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不勉强我想起从前的事,只希望我自然恢复,可是,我却一直像根木头,笑得没心没肺,还说了那么多让你伤心失望的话。我只希望,我没有让你很难过,我还希望,如果可以的话,再当一次你身边的小丫头……
虽然是默念,可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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