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是狱霸》第68章


烛火摇曳,米良的皮肤在烛光下看起来更加细腻,丁原的指腹轻轻摸过她的脸,长长的睫毛,挺秀的鼻梁,还有柔润如花瓣的嘴唇,想起刚认识的时候米良替他吸毒的情形,丁原弯了弯唇,他记得她主动亲过她,虽然是为了救印昊煽动混乱蜻蜓点水的一下,但闭上眼,他似乎总觉得她的唇还停留在脸侧。
丁原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吻上了她的唇。米良的唇微凉,像是清晨带着寒露的花瓣,他在她的唇上轻轻辗转,唇齿之间流淌出丝丝甜意。离开她的唇面,他抬起头,笑得像个偷了糖吃的孩子。
不过片刻后,他脸上的笑又化作无奈,“我知道你喜欢延良,我也不想把你掳出来,可你就要跟老大成亲,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你只是先遇到老大而已,可我才最喜欢你。米良,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以前在炎荒,我打不过老大,也争不过他,他从来都不让我们单独在一起,甚至平时都不让我去找你,我根本没机会。你说那时候老大可以自己走,为了回来接你差点丧了命,所以你喜欢他;如果换了是我,我也会那样做的,只不过我没有遇到合适的机会。”丁原握住了米良的手,“你给我个机会,我就骗你这一次,米良,我以后一定好好疼你。”
他知道她听不到,所以才敢说这些。丁原在床上隔了被子抱着她,她的呼吸很浅,头一次离他那么近,丁原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她的眉眼,不敢闭眼,似乎怕她消失不见。
一支蜡烛燃尽之后,丁原恋恋不舍起了身,找了一件暖和的黑色大氅将米良裹得严严实实,几乎连口鼻都捂了起来,将人抱给了门外的一名女侍卫,“谨慎点。”
女侍卫接过人,将米良放到了一辆马车上,星夜兼程而去。
米良醒过来的时候旭日正从东方缓缓升起,她正被架在疾驰的飞龙之上,双手被绑,身上被裹得严严实实,连脑袋都被布罩包了起来,她只能从细小的缝隙中看到头顶灰白的天空。
米良不敢乱动,继续装晕,又飞了一阵飞龙停下,着陆后她被人单手拎起,像钳住一只小鸡一样,然后扔进了一个小房间。绑匪好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她听到有人说:“她怎么能晕这么久?跟个死猪一样。”
“晕了带走方便,延良出动了大批人正在找她,我们最近要格外小心。回去交给主子,好好地敲延良那帮人一笔,他们把庄子建得像城一样,位置占得又好,不知道有多少钱。”
“主子可不是想捞一笔钱,要不然也不用费这么大的力。她是那个庄主的未婚妻,用她把那帮人引出来,一网打尽,延良那块地据说庄主和他几个主要部下都有份,到时候活捉了他们,逼他们写个契书把延良卖给我们。反正官府我们有人,以后延良就是我们的,那可不是一个小庄子,是一座城。大渡山和聊山,南北呼应,什么青龙堡、傲月山庄,我们统统可以不放在眼里……”
米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绑匪胃口不小,看到延良的发展前景,竟然想不费力地把延良占过去。整个聊山守卫森严,他们顺利地把她掳了出来,显然实力不可小觑。
绑匪们开始吃早饭,早饭后他们又把米良带出来,发现米良醒了,他们没有再绑着她,而是给她灌了一种药,手脚无力四肢酸软,嗓子干干的,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并给她进行了简单易容,在她脸上涂涂抹抹,米良模样大变,成了三十多岁的憔悴妇人,然后米良被扔上了马车,旁边两个人看着她,绑匪携着肉票又开始一天的行进。
他们有时候打扮得像商贩,有时候又像出行的普通人家,换装很快,配合默契;他们怕米良死了,到了吃饭时间会给米良吃饭;但米良知道他们最后一定会杀她,因为有时候他们说话对米良一点都不避嫌,米良知道他们要把她带到一个叫大渡山的地方,那是他们的地盘,设好陷阱等着印昊带人过来方便一网打尽。
承泽大陆的马和地球上的有所不同,马身上有硬甲,样子也长得有所不同,速度更快,承重力更高,每日拉着马车能走上几百里。马不停蹄又走了几天,米良离聊山越来越远,心里不断盼着印昊来救她,又怕印昊来救她,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陌生面孔,米良真希望能遇到一个认识的人。
薄暮时分又到达一座小城,绑匪们找了一家普通客栈,一个绑匪先进去要了房间。女绑匪扶着米良进去的时候,掌柜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一身妇人打扮的女绑匪道:“我姐姐身体不适,正要带她去平岩看病,掌柜的麻烦多送点热水上来。”
米良朝掌柜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目光,嘴张了张,沙哑地“啊”了两声,无奈掌柜和她不在一个频道上,瞧着米良蜡黄的一张脸,对女绑匪道:“有什么需要的直说。”
女绑匪把米良的帽檐往下拉了拉,围巾往上扯了扯,看似一副对姐姐关切的模样,柔顺回道,“那有劳了。”
米良手脚跟泥一样软,全凭女绑匪扶着,被她带进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女绑匪照样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扶着米良离开客栈准备继续赶路,下楼时米良听到熟悉的声音,“掌柜,退房。”
米良瞟过去,热血又沸腾起来,尽管对方带着一顶黑纱斗笠,让人看不清脸,但是那身形,那音调,不是丁原能是谁?
米良简直看到了救星,张开嘴,努力发出低哑的声音,“啊……哼哈……”
声音很低很小,米良嗓子也发不出别的声,身侧女绑匪立即有警觉,扶在米良腰上的手紧了紧。丁原还在柜台结账,只是粗粗扫了一眼,也没在意。米良被扶下楼梯,眼看又要错过,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爆发力,路过一张桌子时全力抬了抬手,袖子扫翻了桌子边沿的茶水壶,“哐当”一声,茶壶落地摔成碎片,茶水溅了旁边人一身,立即引起大堂的人注意,丁原也朝这边瞧了过来。
米良努力侧过头,用眼神向丁原求救,嘴中发出“嗯嗯”的声音。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姐姐生病了,不是故意的。”女绑匪连忙道,又朝身后的人唤道,“周叔,你来处理一下,让掌柜算算要赔多少钱,我先把姐姐扶到车上。姐姐,你安静一下,过几天就找有名的大夫给你看病,你的病会好……”
说着女绑匪扶着米良,快速地往外走。米良很快就看不见丁原,后面也没有人追上来,米良腹诽,丁原你要是认不出我,就枉费我们一年多的交情。
不得不说,这伙绑匪相当敬业,该把米良绑起来就绑起来,该下药就下药,恐吓嘲笑一句都不少。米良思维再发散,也想不到所有一切都在别人的计划当中。
而此时的印昊已是满面憔悴,东南西北连个方向都没有,只好四个方向都派了人前往不同的地方。清晨雾气还未散开,他又准备骑乘飞龙出发,路伍连忙拉住他,把他扯到桌边递了两个馒头过去,“吃了再走,不然怎么有力气找人,既然是丁原干的,米良倒没什么危险。”
“丁原那个混蛋!等我找到他一定把他骨头拆了。”印昊磨着森森白牙,过了这么多天,他们没有收到任何勒索信,已经可以确认是丁原干的,“到底有没有查出来丁原的背景?一起在炎荒呆了好几年,从来都没听说过他有背景,但他很少下山,明显有人在帮他。”
“已经去查了。”路伍颇为无奈,“丁原出生很普通,父母都是平民,十年前父亲去世了;母亲据说年轻时长得很漂亮,不过在丁原被判绞刑前一年也去世了。丁原进入炎荒以前名气很大,以前有不少达官贵人上门请他做东西,有可能是他认识的某些有势力的人在帮他。”
“关键是谁在帮他?他都被关了几年,普通交情的人根本不会帮忙。”
“老大,”谷子一身寒气地跑进客栈,“丘子传来了最新消息。”
印昊和路伍立即紧盯着他。
“你知道丁原当初为什么进了炎荒?”谷子问,又自问自道:“鼓城的罗府老爷五十大寿,大儿子请丁原做了一辆轮椅给腿脚不好的父亲祝寿,那辆轮椅功能很多,还配有短剑和其他暗器,据说丁原收了六十两黄金。结果轮椅出了问题,一根短箭意外弹出,杀死了轮椅上的罗老爷,丁原因设计不当致人死亡,被判了死刑。”
“这事炎荒的人都知道,丁原的设计本身没有问题。”路伍道,“丁原跟罗家大少爷反复叮嘱过有个零件如果有磨损,要及时找他更换,否则短箭会弹出。出事之后他说他见到过轮椅,关键的东西被人故意损毁,其实是罗家大少爷借刀杀人,把责任赖给丁原,丁原替他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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