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n-1》1-第72章


“楚大公子,你倒是说说,我和蝶儿娘子是什么关系?”慕容宇墨见楚君逸久久不语,不由地挑眉,而墨黑的眸子却是一瞬不瞬地锁在苏婉婉的脸上,见楚君逸的脚步方动,他的手臂也不由地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人儿几分。
“你们俩的关系啊……”楚君逸看着慕容宇墨紧紧揽在苏婉婉身上的手臂,不由地在心中一叹,随即笑道:“你猜?”当下便也不理会慕容宇墨的错愕和苏婉婉的愣神儿,将袍袖一甩,便大笑离去了,只留下了那一抹月白的背影在阳光下泛着微微的光晕。
“我们俩被耍了,走吧!”苏婉婉拍了拍身畔的慕容宇墨的肩膀,不由地撇了撇嘴,心下一叹,本是想看看楚君逸困窘的模样,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先下只有自认倒霉了。
见苏婉婉已然出了客栈的大门,慕容宇墨的脚步一顿,身形微微一侧,却是没有回头,而手中却已然多了一枚菱形飞镖,只见镖身通体墨黑,显然是黑铁打造,上嵌一根拇指大小的竹管,这枚飞镖显然是为传递消息所用,而并非是伤人。
取出竹管中的密函,慕容宇墨只是看了一眼,不由地扬起一记冷讽的笑意:“若是想伤害她,还得问问我答应不答应!”
“信上写的什么让你这么生气?”还未等慕容宇墨回神,就只见苏婉婉含笑立于他五步之外,而站在她身后的楚君逸那一袭月白长袍,在这明媚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与他眼底的温润竟是相得益彰。
“倒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俩,就这么紧迫盯人?好歹我也是魅门的主人,怎是到了你们俩这儿就一文不值了?”慕容宇墨只是微微一愣,随即摇头一叹,将手中的信笺递了出去。
苏婉婉接过信笺倒是看也未看便抬手递给了她身后的楚君逸,这一举动倒是让楚君逸一愣,随即淡笑接过,看了信笺上的消息,笑容竟是一隐,一脸的冷然,就连原本暖意盈盈的眼眸也不见了平日的暖意,好似一汪寒潭,让人寒到了心底。
见此,苏婉婉不由地有些惊异,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能让一向温柔如水的楚君逸变脸?
“怎么了?”苏婉婉移步至楚君逸身侧,低头看去,随即不由地一叹:“他们倒是不由地我们选择了,若是我们置之不理,又当如何?”
“蝶儿娘子,你……”慕容宇墨点漆的眸子一暗,握住苏婉婉的手不禁一紧:“你不必如此,我们能保护你。”
苏婉婉抬眼对上了慕容宇墨飞扬的眉眼,她的视线缓缓滑过他五官,心中不由地一叹,从最初的相遇,到了如今的相守,似乎是他一直在付出,而她从来都是接受或者是逃避。
他为了她放弃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为了她,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人,竟然背叛了他,而如今,因为她,他又要放弃自己的一切,她究竟是何德何能?
抬手缓缓地抚过了慕容宇墨的眉间,苏婉婉扬起一记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酸,似乎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近他,第一次冲着他笑得这么灿烂,第一次……
“婉婉,不哭,他们既然如此,就怨不得我们了。”见苏婉婉的泪水缓缓滑落,楚君逸不由地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里,抬眼冲慕容宇墨使了个眼色:“我们不是说好了去浪迹天涯么?不如今日就走吧。”
慕容宇墨似是还没有从刚刚的惊愕中回神,或者不是惊愕,应该说是惊喜,他的蝶儿娘子竟是第一次这样亲近他,第一次这样对着他笑,第一次这样看着他,她的眼神是那样的清澈,眼底流转的感激、不舍、了然……种种的情感,似是一张绵密的网,将他整个人笼罩起来,他知道,这一辈子他也无法逃脱了……
“是啊……蝶儿娘子,我们去浪迹天涯吧……”慕容宇墨伸手握住了苏婉婉的手,十指相扣,紧紧地,再也不想松开……
楚君逸也牵起了苏婉婉的手,抬手用月白的衣袖拭去了她眼角残存的泪痕,温润一笑,这一刻,竟是连身后的暖阳也不及他的温暖,苏婉婉不由地仰起头看了看天边的那一抹白云,心下暗忖,也许,这里才是她真正该呆的地方吧。
东方无极竟然不惜倾尽整个魔教也要灭了魅门,条件就是要慕容宇墨交出自己,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他还要毁了跟她有关系的所有人,就连星云山庄和南宫烈也包括在内,还有她的哥哥,还有…。
想到此,苏婉婉不由地眉间一颦,有好多人她都不怎么认识,东方无极为什么也不放过?
他是想做什么?难道是……
一个诡异的想法不由地跃进苏婉婉的脑海,武林盟主既然死了,那么就要评选下一任武林盟主了,东方无极可以借着追杀这些人的幌子来做自己想做的所有的事,比如说除掉那些有可能当上武林盟主的人……
若是这些事情大张旗鼓的来做自然会引起武林的警觉,但是如果是借着报复百里蝶衣来做的话……
这一切是不是就会容易很多?至少会有很多人作壁上观,还会以为魔教是在帮他们铲除障碍呢?
东方无极,我们果然是小看了你!
见苏婉婉久久不语,楚君逸与慕容宇墨交换了一下眼神,各自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一抹了然,同时无奈一笑,他们似乎不该让她知道太多……
在保护苏婉婉的这一点上,他们二人似乎是永远会有着不言而喻的默契。
** *
暗夜的风似是总也是凉的沁人心脾,若是再加上了凉意刺骨的琴声,便不会是那样让人觉得惬意了,微风拂过湖面,吹皱了一池碧波,吹乱了池边的绿柳,却似怎么也吹不进那扇紧闭的房门。
而那凉寒的琴音却是能透过厚厚地门板刺穿了湖边的一切,就连对岸半夜起身方便的奴仆都是因为这样凉的琴音而周身颤抖,嘴里还不由地嘟囔着什么,由于距离太远,根本无法听得真切。
似是琴音太过冷冽,就连遮月的云彩也不由地躲入了深深的天空之中,而原本就是清冷异常的月色,这下可是越发肆意起来,随着清冷的琴音而悄然移至窗前,在屋中洒落了一地的斑驳。
借着这浅淡的月色,屋中弹琴之人也隐隐的从阴影中显露出来,一袭雪色与月色交相呼应,竟是说不出来的优雅从容,修长的手指晶莹如玉,在月色的映衬之下更是雪色盈盈,这样的一双手,就该是属于这样的琴者,只是可惜月色不作美,那人的面容却一直隐在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也只能看见他的双手在琴弦上流转反复。
而这样的美好却是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不知为何,就在琴者轻挑琴弦的一刻,只听得“嘣”地一声,琴弦毫无预兆的断了,而弹琴的人似是并不惊讶,只是将双手按在琴上,静默了半晌。
“今日又想说什么?”一个冷冷地男子的声音在屋中回荡,每个字都仿若冰珠一般射向紧闭的大门之上。
“呵呵,没想到你眼睛瞎了之后,耳力越发的好了,这刚刚换上的软榻可还合意?”话音未落,只见紧闭的房门洞开,清冷的月色也趁机铺满了整个屋子。
而原本隐在暗中的琴者的面貌也暴露在月光之下,依旧是一袭雪色的白袍,雪色的发丝随风微扬,雪色的面容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的整个人仿佛都是雪做的一般,只有那一双眸子出奇的黑,竟是比这夜色还要黑上几分,只是可惜这双眼睛竟是没有任何焦距的。
是的,屋中的这个琴者,是看不见的,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被人囚禁于此年余,而无法踏出房门半步。
而囚禁他的不是别人,正是这立于门外的人,一个女人,一个疯狂的女人,一个因爱生恨、因爱生妒的女人--柳眉。
柳眉,如同的她的名字一样,芙蓉如面柳如眉,她是一个美人,不论从何种角度去看,她都是无可挑剔的美人,而就是这样的美人,囚禁了这个技艺绝佳的盲琴师,或者说是她囚禁了天下第一琴师--抱琴。
是的,他,抱琴,是当今世上最好的琴师,上至达官显贵,下到贫民百姓,无不爱戴的琴师,他风华绝代,技艺超群,他悲天悯人,心怀天下,只可惜,这一切,都从他认识的眼前的这个女子而结束了。
自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那个风华绝代的抱琴便已然消失了,直至此刻,他都没能摆脱这个女子,就算是他发丝如雪,就算他双眼已盲,这个女子依旧不肯放他走,依旧要像她当初说的一样。
柳眉说,你一日不能爱上我,我便囚禁你一日,你一年不能爱上我,我便囚禁你一年,你若十年不能爱上我,我便囚禁你十年……直到你爱上我为止!
抱琴沉吟着,回忆着,半晌不语,过了好久才抬头看向柳眉的方向,淡漠开口:“我的答案依旧,你可以走了。”就算是一生囚禁于此又如何呢?总好比和眼前的女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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