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老公》第26章


怀皙掏出手机打开群聊,里面的妹子聊天聊得正欢畅。
圆圆圆的粉群是一片佛系作风,里面除了百分之三十的时间提到冬圆,其余百分之七十的时间其实都是各路小仙女们分享一些沙雕段子和趣事,大都是哈哈党。
怀皙在里面跟着说了两句话,立刻就被用户圆圆的小娇妻给艾特了。
圆圆的小娇妻:嗯?你今天看着很开心的样子嘛,中大奖了啊?
我开心吗?
怀皙往前面翻了翻自己的发言记录,一共有三句。
“哈哈。”
“哈哈哈。”
“哈哈哈哈【大笑】!”
……
乱,乱说!我才没有开心呢!id为圆圆的大老公的太子爷,欲盖弥彰地立刻关闭了聊天框。
第26章 
门卫王大虎站在岗亭外面溜达; 忽然听见背后有一连串脚步声; 他回头看着冬圆呼啦啦就冲了出来; 然后闪电一样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
“你好!”冬圆的声音元气满满,脸上也是笑眯眯的。
王大虎哪里敢怠慢太子爷家的小妖精啊; 他立刻站直了身体:“你好!”
冬圆又说:“再见!”
王大虎也赶紧说:“再见!”
冬圆于是头也不回骑上车哼哧哼哧就走了。
王大虎十脸懵比; 心有余悸,立刻又缩回了保安亭里头。
冬圆一鼓作气过来的; 现在又一鼓作气回到了家里。他这一来一回也就不到一个小时,胡图维持着冬圆离开时候的姿势在看电视,而电视剧的剧情甚至还没有任何大进展。
电视剧尚且如此; 更何况冬圆呢?
胡图根本没有指望冬圆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 毕竟说起来,谈恋爱这个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不可能啊。
理论派巨人胡图图虽然自己没有谈过恋爱,但是谁能小视理论的力量呢?目前人界多少门科学还都只能建立在理论数据的基础上呢。
如果再换个逻辑说; 如果谈恋爱这么简单,他又怎么会被塞进一段包办婚姻里面; 又会到了人间这么久都没有遇见一个可以发展的对象呢?
从自身例子出发,胡图认定谈恋爱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互相看对眼那就更加难了。
因此听见冬圆进屋; 胡图也就是转过脑袋看了他一眼; 然后懒散散地问:“回来啦,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冬圆摘下帽子给自己扇热气,嘴上风风火火地道:“嗯,回来了!”
至于胡图问的什么时候搬家; 冬圆一时却忽然没有了主意。小白和他已经是情侣关系了,那么做决定就应该商量着来。坦诚和互相信任是恋人相处之道的重要关键词,冬圆的小笔记本上还记着呢。
“我忘了和他商量搬出去住的事情了,”冬圆道,“要不然等他回来以后我再问问他,然后看看咱们什么时候搬家吧?”
胡图这下听出有些不对头了。怎么原本说好了的事情,这出去一趟就突然说不搬家了啊?
他从沙发上坐起来,巴在沙发靠背上看着冬圆,将冬圆脸上的笑意尽收眼底,然后胡图恍然大悟:“你不会是……”
冬圆眼睛黑亮黑亮的,脸上的笑容完全压抑不住,他跑到沙发上坐下,开开心心地对胡图说:“我现在开始和怀皙谈恋爱啦。”
胡图大吃一惊:“这就成了?”
冬圆点点头:“对呀。”
胡图知道冬圆并不是会说谎的人,他说成了就是真的成了。
谈恋爱就是这么简单的?
人比人气死人系列。
打击太大,胡图仰头看着天花板,思索着自己能不能一脑袋撞上去,不过到底是撞不上去,他只能哀叹:“为什么你谈恋爱这么快啊?”
他想起这中间的时间都不到两个月,冬圆就这么脱单了,而自己大冬圆几千岁,却还被束缚在一段无爱的,丈夫是个大龄剩男,还有分叉叽叽这种变态设定的感情里。
啊啊啊啊啊!
胡图想要土拨鼠尖叫来缓解一下内心汹涌澎湃的对命运捉弄的牙痒痒。
冬圆和胡图认识这么久,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愁什么。当下安慰他说:“不一样呀,我和他是每天住在一起的,而且我追求他多用心呀?”
胡图听了这话的确略感宽慰:“这倒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话也不是瞎说的。”
再说了冬圆追求人的确是用心,胡图这作精没出嫁的时候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嫁到东海以后就更加是这样了,虽然东海没待几天,稀奇古怪的要求倒是一大堆,也被龙彧一一满足了。
其中即便有一部分是胡图刁难人的,可是更大一部分也的确是他在青邱时候的标配了。
说白了,对自己要捧在手心怕化了这点,是胡图的一大择偶要求了。他可做不到像冬圆一样每天还在家给人买菜做饭呢,龙彧给他做饭还差不多。
不过想明白这一点归想明白,丧还是一样丧的。
胡图摊在沙发上,双目放空:“可你们在一起了,我还能住在这里吗?要是太子爷最后不让你搬出去,只赶我出去怎么办?”
他想起自己流落在外居无定所,或者直接被龙彧抓住,胡图就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小可怜。
小白菜也莫过就这么惨了吧,胡图厚脸皮地夸张想。
“不可能的。”冬圆拍拍胸膛,“有我在,我一定会帮你的,家里还有一间客房的,我可以住在树洞里面,你睡客房,他还是住在自己的房里,这样不就好了吗?”
“或者,”冬圆又想了想,“我可以和小白商量一下,我先还是和他一起住,然后让你住到我的房子里面去呀,这样你还可以继续直播呢,我帮你联系小人族过来给拉网线。”
感天动地姐妹情了。
胡图一把抱住冬圆:“圆圆我爱你一辈子!”
而远在管理局办公室的太子爷,此时早就将什么胡图什么东海龙王的事儿抛到了脑后,太子爷在真情实感地发呆。
你看这杯子,它又高又胖。
怀皙的目光凝视着面前的水杯,然后挪开两秒钟,然后又忍不住看过去,这么一直重复了好几次。
水杯被冬圆喝了一大口以后,剩下来的其实没有多少,大约只有两口左右,既解不了渴更解不了饿,还不如给窗台上放着的小绿植养精蓄锐。
但是我上个星期才给那盆东西浇过水,现在再浇未免浪费了吧?怀皙抿了抿自己湿润的嘴唇,毅然说服自己将水杯拿到了自己面前,再将那水杯的杯沿转了一圈,换了一只手拿着。
等他印着冬圆喝水的痕迹咕嘟喝了两口,太子爷的脸又有点红了。
没办法,头一回做这种没羞没臊的事儿,即便是私底下悄悄来,对于一个自我要求极高的人来说那也够羞耻度爆表了。
树精不知道太子爷在里面干嘛,他敲门进屋,抬头就对上怀皙灼灼的视线。
树精一愣,继而有些紧张,怎么了这是?
怀皙和他一样紧张,他刚喝完冬圆喝过的水,树精就进来了,羞耻感还没有过去就仿佛被当场抓包了,这能不紧张么。
树精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五点四十五分了,照理说管理局是六点钟下班的,他不免以为怀皙不同以往的视线是对自己工作效率低下的警告。
树精连忙说:“仙君,龙王的电话号码找到了,因为这两天新接了一批魔界的资料,所以信息录入的负担有点重,而且中间资料什么的又放乱了……”
怀皙还是有点尴尬地看着树精,只不过这个视线在树精眼里更像是对失职下属的死亡凝视。
树精心里擂鼓,回想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说法,忽然想起来这个措辞好像有推脱责任的嫌疑,这有担不起重任的形象啊。
他连忙往回捞:“那个,还是属下失职了,责任在我。”
好在这会儿怀皙终于开口了:“嗯,东西放下吧。”
树精心里紧凑地算过时间,他还有一点工作上的事情报告,此时不说怕是要等到明天,于是他见缝插针道:“还有一个口头报告,我想和仙君说一下。”
怀皙现在已经从偷喝水上缓过来,他直视着树精点了点头:“你说吧。”
树精立刻将未来几天管理局里几件要紧的事儿同怀皙讲起来。
怀皙听着,时不时也插两句话。如果不发呆光上班,怀皙也不是摸鱼党,该做好的事儿他也做得漂亮极了。
叙述到尾声阶段,树精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又解决了一个问题,明天可以舒舒服服了。
他顿了顿,想给自己来个总结陈词就出去,却没想到会被怀皙手机上的提示音打断。
怀皙低头一看,是冬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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