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2》第87章


现成的点心给我捎上。”
墨涵给他拿食盒装了些点心,问:“既没事,你还急着去何处?”
他假意笑笑:“哪里把男人的事问那么多?管着八哥就是了,我自然有正事!”他说完,拿了食盒就走,怕墨涵再多问半句的样子。他临走又道:“你最好出去散散心,别呆在家里。宫里正料理十三的事,你也别回宫。”
下午没事,墨涵想带着孩子去天桥看热闹,却来了个不速之客,雍亲王府的嫡福晋娴宁。屏退下人,娴宁才放出悲声,不顾体面的哭将出来:“格格,看在你叫他一声四哥的份上,看在这么多年他对你一腔痴情的份上,你得救救他。”
看墨涵没有反应,她狠狠心,竟上前一步,跪在她跟前:“我这也是想不到谁还能去皇阿玛跟前为他求情,除了十三弟,谁也不肯帮他,可如今十三弟连门都不能出。我实在是没法子。”
“你跪着也无用!我知道,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来求我!你总得让我知道究竟出了何事?再者,你最该去求的该是德妃娘娘吧!”墨涵想不冷淡都不行,虽然心底已乱如麻。怎么会,他韬光养晦,他隐忍不发,怎么会是他出事。
娴宁显然也不愿对她长跪,立时起身,收了悲泣:“若是额娘愿意管,我自然不会来求你。”她的目光带着怨毒,哪里是来求救,简直比绮云更会示威,“你的厉害我是见识了,绮云乖乖的把个贝勒府都让给了你。我哪里敢在他跟前说你半句,整个雍王府都知道,七格格的闲话说不得。就一个新入府的不过说句那七格格怎么住在八贝勒府上,便被杖毙。”
“四嫂!说正事可好?”墨涵心烦意乱,哪里容她再说三道四,“四哥究竟出了什么事?”
娴宁还真的不如她心急:“你心里还是有他的,也不枉他巴巴地看着你的字过日子。年氏如今为何得了专宠,还不是学着你的性子去哄他开心。”
“四嫂!你是在乎他的死活还是别的?我家的门向你敞着,要扯家常你随时来。”墨涵绞着手里的绢子,忍住火气。
“我不知道,他奉旨去行宫接驾,回来报信的只说上了枷锁,断了水粮,拘在咸安宫。”她有些负气,见墨涵自然而然流露的关切,既多了几丝救人的希望,又只怕经此一事,胤禛更难死心。
墨涵哪里有闲情分辨她的心思,只吩咐白哥照看好几个孩子,就命人备车,却被匆忙赶来的胤禟拦住。胤禟拉着她不许走:“还好我得了信,你管这些闲事做什么。放心,八哥已保了老十三,没事了!”他大着嗓门嚷,又压低声音道,“我知道四嫂来了,特地来拦着你。老四的事透着蹊跷,我们绝对没谁给他使绊子。所以,该是老爷子自己下的手。”
墨涵顿时心凉一半,反复揣摩老康的心思。娴宁冷冷的告辞离去,眼里尽是愤恨。
“真的上了枷锁?”
胤禟满不在乎:“可不?还上了全套呢!这次比四十七年对八哥那架势还猛,把退路给堵死了。”
他这无心的一句倒提醒了她,又问道:“可知道为着什么事?胤禩如今怎么个想法?”或许让胤禩去救他一次,倒可以化解他心中的戾气。
胤禟笑得诡异,但又赶紧表白:“真的与我无关,反正,你是帮不上他。唯一可为他开脱的便是老十三,可老爷子先把老十三圈在家里,根本不过堂,这不是摆明了要给老四定罪么?八哥是丁点不知,被老爷子支去守老十三了。”
还与他们走得近的便是十六、十七,可这两个半大孩子哪里在老康跟前说得上话。自己,从回京以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给老爷子,而且,不知底细,怎么去说情。墨涵思前想后,好歹进了宫能知道更多。
“备车!”她看着胤禟,“老爷子安心让他死的话,我们谁也无法。但你记住,老爷子绝不会亲手杀任何一个儿子。得饶人处且饶人,别在外边推波助澜,给他一线生机,也是给自己一线生机。”
胤禟有些恼怒:“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就信不过我?”
“小九,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朋友,我怎么信你就像你怎么信你八哥。”
“我也是为了八哥!”
“我难道会害你们?”墨涵出了门。
“可你也舍不得害他。”胤禟逼视着她,“他那么多手段,你还护着他。”
墨涵摇摇头:“我这才发觉,你才最像老爷子,只把人心往坏处想。”
“老四难道不是么?”
再争也是无用:“小九,咱们各行其道,哪条道行得通,走得远,我们就走哪条,这样总不会错。你觉着呢?”
胤禟叹口气:“你去求谁?太后,老爷子?”
“都没用。封胤禩为亲王的圣旨你还收着吧?”
“那当然!”
“那就成了!”墨涵放下帘子,“走!进宫!”老爷子在等着一个人去求情,他要让胤禛欠一个人的情。
下卷 圣意
从行宫上枷锁起,他已断了三天饮食,何曾想也会如老八一样被枷号,同二哥一样被拘在这咸安宫。自从回宫,已每日早晚两顿有太监送来饮食,胤禛却暗自留心,不敢擅动,只担心被人暗中投毒,却被诬为畏罪自杀,那实在死得冤枉。
这没有人居住的宫殿透着阴沉的霉气,画梁间结起的蛛网显得残败,即便是蚊虫都不光顾此地,蜘蛛才弃网而去吧。有朝一日,我若掌权,定要给这里一片生机。可如今的境地,去想那有朝一日,不免可笑。天将降大任,必经此一劫吧。墨涵不会骗他,他一定能登上那九五至尊的宝座。墨涵,他心底有了一丝温暖,此生难结连理,却是一世的知己。
胤禛细细回想发生的一切,怀疑了很多有可能动手脚加害于己的人,似乎都有可能,可是又觉着谁都没有这样的能耐将事情安排得天衣无缝。除非,除非是皇父有意为之。可是自己不曾有任何僭越之举,十三弟能出府办差,已觉着是莫大的欣慰,根本不急于部署,何况,看老爷子的情形,此刻动作,未免太早了些。
只是,先是老八,现在是自己,谁都比不上二哥在老爷子心中的分量,甚至不及嫡孙弘皙。墨涵亲自教导过的孩子,如今倒是出息了,不露声色的暗中处理事情,若非胤禛早安插人手于毓庆宫静候,怕也要被这个孩子瞒过去。那行事的手段把老爷子的伎俩学了个七成,只是狠劲儿不够,墨涵铁定不会教他害人的招式,至多防范。这是她最致命的地方,失了先机,处于被动。只是面对这样的她,他同样手足无措。
又至黄昏,膳食送进来,那太监依旧不相熟,不知还能耗上几日,或许一病,皇父会心软?
“王爷!”太监将食盒放在青石砖上,一碟碟的摆放好,“王爷,多少请用一些。那桂花糕的馅可是上佳的。”
胤禛抬起头,他已匆匆收拾早上的碗碟,门口还有个太监等着。待人都走了,胤禛才狐疑的看着那碟桂花糕,馅是上佳的?他猛然醒悟,挨着掰开搜寻,第四个,一张小字条,写了四个名字,四个皇帝的名字。他一下子释怀,他想着的人也顾及他的死活。开心的咀嚼着桂花糕,此生怕是没有别的食物有这桂花糕的美味。
刘彻、柴荣、完颜雍、朱厚熜,他笑笑,他曾问过墨涵,自己是否就是世宗皇帝。她写了四个朝代的四位世宗,出了此间,他定要再加上爱新觉罗胤禛的名字。
马车往紫禁城行进,胤禩倒比墨涵还要紧张,毕竟,老爷子不知动了什么心思,找个牵强的借口召见墨涵,手不稳,要她去帮着写几幅赏给告老请辞的官员的条幅。
握着她的手,胤禩还是不放心:“都知道你暗地劝四哥进食,皇阿玛肯定会问起。事情虽过了,人也放了,可气却没出。”
“哼!我就没见过这样把儿子当成泥人来玩的。先是你,再是他。好在你是个死心眼的人,被锁了还吃得下,睡得着。不至于像他那样疑神疑鬼,老爷子给的东西都敢不吃。存心要他的命,不知道让他回雍王府后再投毒啊,老爷子才不会为他毁了自个儿的仁德治天下的圣名呢!不过是饿他玩儿!”墨涵也觉得好笑,胤禛那样聪明一个人,偏偏在这样性命攸关的事上犯糊涂。岂不知这样的举动更招老爷子嫉恨。
“你呀!倒像是皇阿玛肚子里的蛔虫,怎么就猜得透?你让弘皙去求情,这事肯定也瞒不住。我只怕皇阿玛迁怒于你,责罚你妄测圣意。”胤禩的担忧不无道理,他又叹口气,“皇阿玛一心为弘皙打算,却算失了人性。”
“是哦,打着亲情牌把你越哄越乖,却只会把心狠的逼得愈发心狠。老爷子是做了五十年皇帝,自信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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