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吾爱(清穿)_2》第90章


无悖逆言行。”
美眉已从老康身上蹦下来,使劲拉胤?:“阿玛,不要跪跪,会痛的!”她又回身问,“皇玛法,让阿玛起来吧!”
老康意味深长的看着小鲁、小愚:“你们是决心不读书了?”
两个孩子凑在一起低声嘀咕,根本不理睬问话,倒是弘旺主动说:“孙儿想读书!”
“哦?为何想读书啊?”
弘旺有板有眼的回答:“读书就能和哥哥在一起,哥哥就不用去学手艺了。额娘说学手艺很辛苦。”
老康起身往外走,也不多言,胤?赶紧起身拉着孩子们往外相送,才走至门口,就看见墨涵进门。她瞧见老康,也是大吃一惊,乖乖跪在地上,不言语。
“你看,你预备使的招式还来不及舞到宫里,朕就自投罗网了!”老康的话辨不出喜怒。
墨涵也不辩驳,只老老实实跪着。
老康看一眼弘皙,弘皙才敢将墨涵扶起。
一家人恭送他出门,临上轿才言:“你无话可说?”
墨涵咬牙忍着气,戴名世,救不了,恨也无用,她勉力笑着:“儿臣的伎俩自然逃不过皇阿玛的火眼金睛,求皇阿玛儿臣一片苦心。”她的确是存心想让小愚、小鲁进宫去为方苞求情,不曾想,老爷子却提前来了。
老康得意的笑着,那种心理上的胜利,那笑声让墨涵简直想蹦过去抽他嘴巴子。直到轿子走出很远,她还如一个怨妇般眼神充满仇恨的望着。
“好了,回家吧。我做你的人肉沙包好不好?”胤?上前揽着她的肩。
“我的修为是不是提高了?我恨这样的进步!”墨涵咬牙切齿,再看看她的宝贝儿女,心情略好些。
她哄赶着孩子入府,胤?才发觉她是一人出门,既没坐车,也没骑马。“你走回来的?”
她指指北边,是胤?的雍王府:“我串门去了。”
胤?眼里是藏不住的惊讶。
“等他们睡了,我再给你解释,你先猜猜!”墨涵虽然露着笑容,却掩不住那种悲凉的情绪。
“和三哥有关?”
她点点头。
“书?”
她还是点头。
“你托付给他了?”
“你才是我的蛔虫啊!”
胤祉将审讯中作为罪状搜罗的戴名世著作整理了一套,想要保存下来,他实在不忍将这些传世之作付之一炬。可冒着风险留下,却又是他的理智不容许的,思前想后,得知李光地与胤?、墨涵的会面,他便想到墨涵这个胆大的人或许是个值得交托的人。因此,急切的带着一箱子书而来求墨涵。
墨涵也明白,这是烫手的山芋,可心里存着和胤祉一般心思,保不下人,保下著作也是好的。但这东西迟早会成为罪状连累人,决不能留在身边,就是胤祉这个读书人,不也有被胤?非难的一日么?
她一口应承下来,又要胤祉忘掉此事,全当没发生过,她自然有法子不露痕迹的让书安然传于后世。她心里清楚,只有一个人能办到,又不牵连任何人。
“爱新觉罗胤?亲手封于康熙五十一年七月初一。凡我子孙,必妥为传之。非经四甲子,不得开箱。”落款,盖上“圆明居士”的私印。
她说她是在利用他,让他考虑是否援手,他不问任何缘由就一口答应。她笑说这是件千秋大功德,是她在成全他。功德与否,胤?并不在意,她能在需要的时候想到他,他已备感宽慰。
下卷 灰烬
毓庆宫着人带了话来,说是唐莞那里已发作,怕是要生了,要墨涵入宫作陪。她匆忙交代了家里的事,等到了,唐莞却如没事人一样,吃睡如常,又没了动静。
“你如今难得来一遭,不如就住下,让八阿哥独过一日又何妨?难道还怕小姑娘拐走他?”唐莞的话音未落,墨涵就加快往她嘴里塞橘子的速度。
“拐走正好,我落得清净!”她脸带笑意,话说得矫情。不过也担心唐莞,好在才入秋,地上不凉,墨涵让人铺了几床褥子在地上,凑合着睡下。夜里“狼来了”的戏码又折腾几次,终归无事,到了白天,墨涵是再也撑不下去,又惦记着家里的几个孩子,好歹得回去看看,换身衣裳夜里再入宫。陪着莞儿吃了东西,在院子里走走,她才离去。
晌午说了些善有善报的故事给孩子,哄着他们午睡,可墨涵自己却难以成眠,有一些奇怪的念头冒出来,到了一定的岁数,这善与恶不是那么容易分辨清楚了。就拿最亲近的人而言,胤禩、胤礽,甚至她自个儿,谁都做过伤人性命的事,然而,心里总是向善的。或许灌输尔虞我咋更有能帮助孩子今后少走弯路,可是,很小心的,她与胤禩都刻意为孩子保留一片纯净。
刚假寐片刻,董嬷嬷拿本册子进屋,说是宫里又有几个主位寿辰,该备什么礼,其他王府也是诸如此类的应酬。墨涵扶着她坐下,多年的习惯,董嬷嬷也不再推迟她的多礼。
“嬷嬷,八爷的兄弟府上有喜事,礼就略厚些,旁的宗室依老例儿就成。至于宫里,节气、庆典、寿辰,阿奶和惠母妃那里的礼自然要多费心思,其他的,凑合着就是,皇阿玛还缺那点银子?”
“太后娘娘就说了,没有白疼格格一场,格格心里总记挂着她老人家。太后娘娘常说,当初该早早的给格格和八爷指婚,哪怕婚后再在宫里多住几年,也好过如今这样。”人上了岁数就爱念叨,董嬷嬷最近常说些老事。
墨涵倒是真的不介意婚不婚的,笑着道:“嬷嬷,您老入宫时可要多劝劝阿奶,她以为我是藏着委屈在她跟前装笑脸,您老总该知道吧,如今不是挺好的么?不管在宜兴,还是回京,我和八爷、孩子能守在一处,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正说着话,太监来报,说是弘皙来了,墨涵忙叫请进来。
弘皙满脸是汗,神色慌张,一进门就跪在墨涵跟前:“姑姑救救侄儿!”
“出了何事?起来说话!”她亲手倒杯茶递给他。
“姑姑!您随我入宫,路上说!”弘皙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墨涵就往外走。
上了车,弘皙才喘口气,细述原委。他原是好意,想着墨涵进宫照顾唐莞,叫他的小厨房做了几道小点心,送到唐莞那里,陪着唐莞说了几句话。中间也就去了趟南书房,就有人带话来,说是胤礽气急败坏的在寻他,说是唐莞吃了点心就不对了。他哪里敢在这个时候回毓庆宫,因此先出宫接了墨涵。“姑姑,这事若是冲着我来的,倒还说得清楚,我只怕是有人故意要离间我与阿玛!”
墨涵静心思索,想着其中的关连,弘皙毕竟不是孩子了,看问题的确不再停于表象。宫里投毒的事在明在暗皆是寻常事,只是,弘皙何苦在这时候,似乎一切水到渠成的时候,使这样低劣的伎俩。胤礽就算关心则乱,也不至于看不透其中奥妙。这会子暴跳如雷,是在做样子?谁是暗中操控的黑手?谁把他们推进无边无际的黑暗阴影中?她自然而然想到那以利益倾向主导一切的人。一路上,这样的念头就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里,而压抑的情绪在路程中不断膨胀,一旦进了宫,墨涵就处于一种几近疯狂的状态,想渲泄那愤懑。当她肆无忌惮的打听康熙在哪个殿阁时,弘皙才发觉不对,他从来没见识过墨涵那种带着偏执的倔强,幼时见到的都是一个感性与理性相结合趋于完美的墨涵,一个在他心里等同于老师、朋友甚至母亲的人。
“姑姑!不会是皇玛法,不会!”他忽然惊醒的阻止墨涵的行为。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弘皙,你还不够了解他!他不许别人侮辱你阿玛,可由得他自己玩出各样阴损的招数。”
“姑姑,容我慢慢解释,这一次真的与皇玛法无关。我确信!”弘皙心里明白,他只能稳住墨涵一时,要打消她去找老爷子的冲动念头的只有八叔。
“弘皙!”墨涵忽然瞪眼看着弘皙。
“姑姑,侄儿再不堪,也不至于害我阿玛,何况唐莞肚子里也是我同父的弟弟妹妹。您真的这样看我?”
“不,我怎么会怀疑你?我只是觉得你中了他的毒。”墨涵离在原地,将可能的人都想了个遍,她知道胤禛随时伺机而动,也清楚胤禟暗中蠢蠢欲动,甚至胤祯,也有自己的心思,只是这些人不会选择她入宫的时候做这样的手脚。人命,两条人命。些微冷静,弘皙也只是听闻,并不知唐莞是怎样的状况,母子可还安好。“走吧!先去毓庆宫吧!”
“姑姑,皇玛法已授意侄儿为阿玛预备出宫的一切生计,又说要寻个合适的时机封儿子为皇太孙,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
“弘皙,他玩的把戏若能一下子猜透,咱们早就成妖精了!你只说,他为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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