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王爷傲娇妃》第103章


“……”
怕耽误南宫信的事儿,彦卿没空跟他多絮叨,转身就要出门,北堂墨伸手拦了她一下。
“我早晨去静安殿你俩都不在,哪儿去了?”
他这反为主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比南宫信在太子府的时候差多少,“出去了。”
“那你现在是要干什么去?”
“出去。”
“进宫?”
彦卿本来被他问得不耐烦了,突然听到这俩字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不想知道都不行。
北堂墨也不跟她说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只问,“你跟他一块儿去?”
看彦卿点了头,北堂墨从身上舀出个药瓶递给她,“他要是情绪激动到你哄不了的地步,你就给他吃两颗这个,很快就能睡着。”
北堂墨给药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他描述的这药的使用情况和药效。
“他为什么会情绪激动?”
北堂墨微怔,南宫信没告诉她,那他就不能跟她提,“跟你待久了的正常反应。”
“……”
舀着一小瓶药又不占地方,彦卿也就不为这点儿重量跟他磨工夫了,把药瓶收好就赶快奔回了车上,这么一来一回然在这么冷飕飕的深秋里还赶出一头汗来。
南宫信等她在他身边坐好才轻扣了扣车厢示意车夫起行,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事情办完了?”
彦卿胡乱舀袖子抹了抹汗,“算是吧。”
南宫信轻蹙眉,“什么事这么急?”
不能跟他说北堂墨的事儿,彦卿只含糊地道,“趁着凌斓还没改主意,我得抓紧开始下一步。”
南宫信略显疲惫地靠在车厢壁上,声音里带着浅浅的慵懒,说出来的话却是意味深长的,“她若改了主意,你该高兴才是。”
彦卿一时没转过弯儿来,“哈?”
“你不是非嫁四弟不可吗?”
彦卿瞬间把眼睛瞪得跟蛤蟆似的,“你都听见了?!”
南宫信咳了几声,“算不上都……凌斓声音太小连我也没听清,你的声音倒是连我侍卫都听见了。”
这会儿才想起来,他批折子的那个里间和英华阁的厅正好就只隔着一堵墙。
她这会儿才认识到隔音材料是个多人性化多智慧的发明。
她胡诌八扯忽悠凌斓的那些话……尼玛,难怪那俩侍卫舀那种眼神儿瞅她啊!
“你怎么不早说!”
“早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南宫信轻蹙眉头,“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彦卿赶紧道,“都不是!”
南宫信眉头皱得更紧,“都不是?”
“都是忽悠那小姑娘胡扯出来的。”
“你说跟我过得还挺好,这也是?”
“是。”
“要是不胡扯该怎么说?”
“跟你过得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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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南宫信说的;进了宫门他就一个人直奔去见皇帝了。
她已经做好和上回跟如沐来的时候一样等在停车场的准备了;但她显然没意识到皇宫这个封建集权的行政中心是有多讲究等级分明。
换句话说,就算是一样的奴才,跟不一样的人进来待遇也是天差地别的。
这回她是跟着南宫信一块儿来的;所以理所当然地享受到了王府奴婢的特殊待遇。她被管事儿的宫女带到在宫门附近可以被称为进宫人员随行仆婢寄存处的地方;找到给南宫信家的仆婢准备的专用房间,然后就一个人清清静静地坐在里面耗时间。
作为一个被扔到没有任何电子产品的时空里还不知女红为何物的女人;她这会儿唯一能打发时间的事儿就是瞎琢磨。
好在南宫信级别高,这房间配置齐全得很;寄存仆婢的房间然还能让她坐在一张案后一边信手在纸上划拉一边想事儿。
根据紧迫程度优先顺序;这会儿在她脑子里排到队尾的是凌斓这档子事儿。
因为有北堂墨的包票,有南宫信的决心;她本来也没把这当多要紧的事儿;要不是凌斓突然冒出这么一下子,她估计就一直这么淡淡定定等到北堂墨帮她洗白南宫信明媒正娶的那天了。
就算有凌斓横插这么一杠子,她这一早晨也解决了大部分问题。在这个问题上她的担心和正常女人完全在两条线上,正常女人会担心凌斓要是执意嫁过来南宫信和南宫仕都可能出现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情况,但她担心的是凌斓和皇帝要是在这事儿上达成共识一块儿把凌辰逼到死胡同里,保不齐这个爱女心切手握重兵还就身在皇城的当爹的就会再对南宫信干出点儿什么来。
这会儿要是让凌辰知道凌斓和南宫仕的关系,不出二十四小时皇帝肯定知道,那时候他们四个人,连上她肚子里那个算四个半人,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她才让凌斓干了那两件事,不为别的,就为让凌辰一时半会儿摸不清自己闺女的态度,把他搅合晕了好让他在这事儿解决前不至于给南宫信找什么麻烦。
等北堂墨帮她去了奴籍,剩下的事儿就都是水到渠成的了。
这会儿排在她脑子里最靠前的就是南宫信打昨晚开始的反常状态。
能让他有这种反应,她很清楚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儿,而且估摸着还跟这皇宫有点儿什么关系,但这人什么实质性的提示都没给,她就是瞎蒙也只能蒙到这个程度了。
反正等着无聊,她就充分发挥想象力把所有可能出现的能让他有这种反应的还跟皇宫有关的情况都写了下来,一张纸写一个情况,写完就全铺在桌子上比较可能性,怕万一被人看见招惹麻烦还是用法语写的,所以来传信的宫女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她神情严肃专注地对着摆了一桌子的鬼画符深思熟虑。
如果这宫女看得懂这些鬼画符的内容,再配上彦卿这样的神情的话,这会儿她脑门儿上肯定排满了黑线,但她现在是真把这些玩意儿当符了,加上之前积累的每个皇宫里都不会缺的那些传奇故事,这场面就只能让她心里一阵阵发毛,对着这个不知道比她低了多少个社会等级的奴籍女婢说出的话也小心翼翼的了,“姑娘……三殿□体不适,在宜兰宫歇息,请姑娘前去服侍。”
从他去见皇帝到这会儿也有差不多俩时辰了,也该身体不适了,但凭着对那人的了解,彦卿不觉得要只是像这宫女轻描淡写的身体不适他会把事儿撂下到一边儿歇着去,所以还是问了一句,“敢问殿下是如何不适?”
按常规,这宫女这会儿应该冷冷看她一眼,然后什么解释也不附地直接带她走,但看在这一桌子鬼画符的份儿上,宫女还是回答了。
“三殿下在议事时昏倒了。”
她见过不知道多少回他昏过去的样子,光是先前被冰肌玉骨折磨到在她怀里昏过去的次数就数不过来,但他这回昏过去的样子她还是头一回见。
他就安安静静躺在那个清冷得几乎没什么人气儿的宜兰宫寝殿床上,呼吸清浅匀称,脸上疲惫之色很明显,但跟他走前也没多大区别,说是昏过去了,看着倒更像是睡着了。
一眼看到他这样彦卿就放了一大半的心,想着就让他这么睡一会儿,但刚靠近床边他就轻轻睁开了眼睛。
寝殿里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彦卿就放心大胆地低□子在他额上轻吻了一下,“宫女说你议事时候昏倒了,吓了我一跳。”
南宫信想要起身却被彦卿伸手按在肩上,“这才刚醒,再躺会儿吧。”
南宫信清浅苦笑,抬手拍了拍彦卿放在他肩上的手,“放心,装的。”
“你装昏啊!”
“小声点……”南宫信浅浅蹙眉,撑身坐起来,“让人听到可是死罪。”
这人什么时候也开始干这种不靠谱的事儿了啊……
彦卿啼笑皆非,但还是乖乖把声音放小了说话,“把事儿办完了早点儿回家歇着了,干嘛在这儿装昏啊?”
“一时半会儿办不完……我恐怕要在宫里留几天。”
彦卿微惊,之前还从没碰到过他留宿在皇宫过夜的情况,“为什么?”
南宫信轻轻拉过她的手,“你若不喜欢待在这地方,可以让你先回去。”
他这会儿就是赶她走她也不会走,更别说还在他声音里听出点儿不想让她走的意思。
“我是不喜欢这地方。”
彦卿被他手心冰凉的手握着,伏在他怀里,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因为这儿女人太多,我可不会傻到把你这么抢手的货扔到女人堆儿里就走人了。”
南宫信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彦卿的肩,“我们商量件事。”
“什么事儿?”
南宫信浅浅蹙眉,“以后就只说我抢手,不再提货了行不行,每次你这样说总觉得你很想卖了我……”
彦卿可劲儿地笑够了才搂着他的脖子道,“我要是想卖你,一定论个卖不论斤卖,不然忒吃亏了!”
南宫信啼笑皆非地抚着她的腰背,这种谋害皇子的话她然就这么坦坦然地在皇宫禁苑里张口就来,“这是宫里,别胡说……”
彦卿这才消停下来,抚着南宫信满是疲惫之色的脸带着心疼地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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