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你情深》第97章


瞧了一眼窗外,似乎是正午之时,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此时,他想去瞧瞧煜音,不知她醒了没。
可当他走去煜音的住处时,空余一屋。
他心间一惶,立刻回身,却看见那人立在一树下。
她一身粉衣,琉璃如羽,白色披帛若尾翎,似落世与树下的仙雀。
煜音望着前方那身姿修长,飒爽飘逸的男子。
她不知道此时他来她的屋前做什么,但她告诉自己还是不要去乱想。
移去几步,煜音作笑:“嗯。。。。。。我们已经离开有一会儿了,但我想不来道别有些不妥,所以就一个人折转回来了。”
她如往日笑了笑,瞧见泽宁也正向她走来,便停步,继续道:“我好不容易才逼退琉国敌军,这下你也该与那公主终成眷属了。至于你们的喜酒,我就不喝了。你知道的,我不善酒力。”
见泽宁来到她身前,面容依旧平和,她却不知道为何,只想别过脸去:“听说是你救的我,我也就不谢你了。总之,我两扯平了。”
她未听见泽宁有任何话语,便移眸回来,凝着他仙逸的面容,低声缓缓道:“不知何日才能再逢,就此。。。。。。别过。”
话落,她却迟迟未肯抬步。
两人这样一对,便是半晌。
一阵风过,吹落隔树上的花瓣,一时间,花雨飘洒。
风向是自煜音身后拂来,便带起煜音腕间的披帛,它向泽宁轻舞着。
顺手,泽宁牵起那条触着他的披帛一角,拂在手里,把玩着,浅浅一笑。
“你方才是在与谁道别。”他问。
煜音一愣,有些傻傻地望着他,不解着:“你说什么?”
他复了一遍:“我说,你方才那苦寂泛酸的道别是与谁说的?”
“啊?”煜音眉头一挤:“你啊。”
泽宁显得有些迟疑,道:“你与我道别,做什么?”
给他这一问,煜音半天不知何言以对。
泽宁有些怨声道:“你们走,怎么也未来唤我一声。”
煜音不知道泽宁在想什么,于是没好气道:“你跟来做什么!”
泽宁从容应着:“我只是不想我的余生被某种羁绊扯得痛苦不堪罢了。”
煜音更加迷糊了,刚想发问,只闻泽宁又冒了一句。
“公主。。。。。。不过是个幌子。”
煜音挑眉,不知道今日这人是不是元气大伤以致脑子也被伤了。
她思索间,泽宁已经俯身在面前,道:“那夜,被你断了的话便是这句。公主,不过是我欺你的幌子。”
话落,煜音已被泽宁一览,他将她用力朝自己额前一按,接着覆上她微微颤抖的唇瓣。
花雨飘舞,微风拂动,绝世璧人,旖旎相倚。
他的吻柔软着,不似那夜疯狂。
而她在他的轻柔逗弄下,慢慢融化。此时无迷情幻香,她却也软在他的怀中,情不自禁。
她享受着他的温情,在他的围绕下,与他交缠。
舌尖带出的液声,使她面红耳赤。
半晌,这个柔情无限的吻落幕。泽宁缓缓离开她,垂首问道:“你可愿在月下花间,饮一杯我倾给你的君逑酒?”
他的语调从容淡静,却惹的煜音颠覆往日的神气。
见她似有踌躇,泽宁笑出声来:“楚煜音,你的能耐也不过如此。”
被他的笑声惹的恼怒的煜音瞪着他,道:“唐泽宁,这君逑酒的事。。。。。。。”
煜音故意顿着,心里不快,这君逑酒可是折磨了她好久,如今岂能让他这么快如愿。
于是她露出那平日的狡黠一笑:“君逑酒的事嘛。。。。。。我要考虑一下。”
“考虑?”泽宁声音沉下。
“是呀!”煜音点点头:“我要考虑一下,若是我喝了那杯酒,就是你的人了。那,你赔给我什么?我得考虑一下划不划算。”
泽宁吸了口气,这煜音何时也学的何风火一般。
罢了,泽宁又起浅笑,将煜音拥住,柔语着:“君赔韶华白首,与卿携手,共赴天涯,日出相伴,日落而依,享人生繁华,游天下山水。你看,可值得?”
怀中煜音漾起一抹从未有过的蜜笑:“勉勉强强吧。”
盎然春意,成就这花好人依的美景。
而不远处,一顶华轿里,银丝玄衣,掩住他此刻的面容,只留得一丝落寞。
☆、第二十三章 西域归(1)
琉国一战,此夕大胜。自此琉国安分了百年,甘于做附属国,每年贡品不断。
而渊国则以最高行礼迎接他们的公主而归。
此次大胜,全凭渊国公主一人独闯敌营,巧计而胜琉国主帅,此夕举国上下对公主示表钦佩,称其未“巾帼公主”。
至于那不知所踪泽宁公子已是被世人所斥责数年。世人对他的临阵脱逃而不耻。而那桩联姻自是破灭,据说,不知何人以御龙合传旨,解除渊国公主与泽宁公子的婚姻。公子懦弱无能,不足以配的公主。
此事数年内,皆成为笑谈。
而当日知情的将门们对此事都是止口不提,世间怎么传,他们便怎么说。
当风帝再见御龙合时,只是随性一笑,嘘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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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纱车内,卷图铺开,西处一地正烁光闪闪。
律寒承命玉朔夜,说是这个地方便是他们回西域前要去的最后一个地方——无回之路。
所谓无回路,便是至今未有几人入其而归。
煜音看着这桌上铺开的卷图,眉头紧蹙。
“大姐!”风火扯了扯煜音的袖口:“你怕了?你怕的话就对玉朔夜说啊,说不定他一个心软就改主意了?”
煜音未理睬风火,依旧锁眉。
一旁的泽宁不禁起笑,他反问风火:“你可见过魔心软的?”
风火嘟着嘴,欲哭无泪:“就是说,我们非要去那无回之路吗。。。。。。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觉得风火吵的头晕的煜音冷冷瞥了他一眼:“谁说我是害怕!我只是在研究玉朔夜这卷图。”
说着,她手一只图上那个正在往西移动的车型模样:“你看,这不是我们的车嘛!这么说,玉朔夜之前一直是用这卷图在监视我们!”
接着,煜音又瞟向那里有些不安的律寒,浮笑阴声:“律寒。。。。。我一直都觉得你这白纱帘有问题。。。。。。”
律寒那冰蓝的眸子晃了晃,咧起一丝尴尬的笑:“呵呵,煜音,你知道的,我要忠于宫主的。。。。。。但是我对你们也。。。。。。”
东苡在旁轻轻笑起:“律寒,煜音与你说笑来着。你看她,哪有一丝怒意?”
律寒点点头,但他还是不禁打了个哆嗦。外人传的一点都没错,这楚煜音的笑,才是最说摹?br /> 其他人似乎对那无回之路都没有太大的感觉,风火就更加郁闷了。忍了半天,终于,他吼了出来:“喂喂喂!你们对那无回之路都没反应的吗!那可是“无回”啊!听着就可怕!”
他抬头望着四人,结果只得来那四人整齐一致的摇首。
风火立刻陷入绝望,耸下脑袋,低声道:“泽宁你还不如娶了那渊国公主老老实实待着,那我跟着我的腰佩就。。。。。。安全多了。”
他声音虽低,但那几人却是听的轻轻楚楚。
泽宁淡淡一笑,瞧了一眼煜音,不语。
煜音也是一笑,但那笑分明还切着齿:“风火。。。。。。”
“啊。。。。。。?”风火依旧沉于自己的恐慌之中,他恍惚应着。
煜音声线一换,温和道:“我定保你安然。”
抬首,风火被煜音的话弄得有些错愕。
说真的,大姐突然对他如此,他还真是受宠若惊。
于是他挠着头,别过脸去,面容有些羞涩:“嗯。。。。。。。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男子汉大丈夫,岂能贪生怕死。”
煜音可是笑弯了眼。
吵闹间,已离无回之路越来越近。穿过无回之路便是西域境内。
除魔之时,指日可待。
越是接近,煜音内心便狂涌的越加厉害。
她不知道这是解恨的狂喜,还是面对昔日少主的惆怅。
平日里,只有三餐时玉朔夜才会唤她去他的华轿中一并进膳。而这些日子以来,泽宁都不曾与他们一并。
而她每每膳时,都会盯着玉朔夜失神片刻。
若不是那一头银发和那系着的若梅发带令她触目惊心,对食的那个人便与昔日的少主无异。
此外,她也发现玉朔夜进膳的速度越来越缓慢,时间一次比一次更长。
而这日,一顿午膳不过几道简单的小菜而已,竟用了两个时辰。
煜音早早就食完,坐在那里待他。玉朔夜只是无声地食着凉透的菜肴,并无觉得不妥。
近来几日,每次玉朔夜都是这样将发凉的食物送入口中。
煜音蹙眉,冷言道:“魔的血液发冷,所以都喜好食冰凉的东西吗?”
玉朔夜并未应她的话,只是她一语后,放下手中筷,从玄衣袖中取出一包东西。
他将包布打开,煜音瞧见那是邀仙楼的点心,心中涟漪泛起。
“这是作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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