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你情深》第111章


而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来扰她。
莫非泽宁已是察觉出什么,所以仙家就不来亲自下手了,让她自行了断了。
若是这样,也好。
她可以看着泽宁。。。。。。
看到不想看时,便可以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立在那儿目不转睛地凝着那人。
薄雾潋滟,她恨自己怎么也无法将他看个够。
此时【韵兮】终了,五人垂下手,相视一笑。
东苡轻道:“时间差不多了吧。”
转而她望了望前面的煜音,对着泽宁道:“泽宁。。。。。。。你。。。。。。要不要与她告别。”
“不必了。”泽宁摇摇首:“她这样的脾性,若是被她察觉出端倪,计划便不能完成了。”
“可是。。。。。。”东苡一酸,实在觉得难忍:“可是。。。。。你这样,不会后悔吗?连最后。。。。。。一言也没有。”
泽宁抬手,止道:“我与她,无需多言了。能这般瞧着她幻化,已是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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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 十一
东苡咬唇,别过视线。她不忍在看见此时什么都不知晓,还欲备着要自行断命的煜音。
须臾,他们五人已经一并施法,连同着天界诸仙开启法阵。
克魔之法便是集合他们五人之力,开启隐藏在暖情宫的法阵。
这处心积虑的策划,不过是仙魔之争的谋计。
然而却又牵扯的多少人为各种缘由,深谋他人的同时,也在别人的谋划之中。
当天地皆谋时,自己的,不过是沧海一谋。
法阵渐渐启动,五人围着东苡便在光影的交环下缓缓离地升空。
煜音心中陡然一凛,觉得有些不妙。
来铲除自己的是他们吗?是以这样的方式来启动法阵吗?
可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而前方的风火急忙向桥处跑去,边奔跑边嚎哭着:“泽宁——姐姐——律寒!你们不要走啊!呜呜呜呜呜呜呜——不要走!都回来啊——”
看着风火,煜音心里更加不安。
如果这法阵。。。。。。那风火不应该是向自己这里跑来吗?
难道。。。。。。
煜音惶恐着,脚下一迈,便向那石桥处飞去。
而六个人便随着法阵缓缓升空,待煜音察觉出时,已是离桥面有数丈之高。
“唐泽宁——你下来!给我说清楚!”煜音无奈根本无法接近那法阵,她在底下嘶吼着。
而法阵中的泽宁,望着她,依旧浅浅笑着。
“混蛋——泽宁!你想怎么样!快给我下来!”煜音无论怎样嘶吼,都无济于事。
施咒飞身,煜音上空追着而去:“好!你不下来!我上来!”
瞬身幻为一道红光,从地面直追法阵而来。
隔着法阵的光璧,泽宁瞧着面前的煜音。她在对他叱喊着什么,可是,他都听不见。
他只看到她从怒气转为无力的哭喊。
法阵依旧上升着,煜音想触及光壁,可,都是徒劳。
“泽宁。。。。。。到底是怎样啊!”煜音无济于事,只有眼泪簌簌而出:“你给我出来。。。。。。。出来啊。。。。。。否则君逑酒不作数。。。。。。听到没有。。。。。。”
可是法阵之内的泽宁听不到她的话语。
东苡瞧着,已经掩唇,泣不成声。
“泽宁。。。。。。”煜音已是喊不出声,她使出浑身术法,才能触碰光壁。
她只有拍打着光壁,不听地拍着。
唯有这样,她才能让里面的泽宁感受到她。
“为什么。。。。。。”煜音两手贴着光璧,已停止拍打,只有抽泣:“为什么。。。。。。连我说话,也听不到。我还有还多话没说呢。。。。。。泽宁。。。。。为什么连一句话也不留给我。。。。。。”
此时的法阵已经他们送至高空,在云层间缓缓。
他们知道,离散化已经不远了。
恭方牵住东苡的手:“东苡,这一世苦了你。若有来世,我去寻你,无论你在何处。”
两手紧握,便是永恒。
而法阵之外的煜音,只有隔着光壁抽泣。
“煜音。。。。。。”泽宁轻唤一声。
煜音读懂他的唇语。
泽宁笑容依旧淡淡,只是眸中已不再平静,轻雾间满是缱绻与不舍。
他将双手慢慢贴去,隔着光璧,与她两掌相合。
他触碰不到她冰冷却满是生机的手,只有那光壁生冷的触敢。
他不悔,也不难过。
因为在此之后,煜音又能恢复那温热的血气。
“煜音。”他又换了她一声,满是柔情。
阵外,煜音已停止哭泣,颔首道:“我在。”
虽是无法听见对方的声音,但彼此都能读懂唇语。
“等我。”泽宁扬起柔柔一笑,此诺若磐石一般不移:“一年后的此时,皇宫别苑。。。。。。娶你。。。。。。凤冠垂珠上系一些铃铛。。。。。。若是酒醉,也好来寻你。。。。。。挑起。。。。。。”
他一字一顿,煜音已是全部明了。
只是那一言还未说尽,法阵突然迅速上升,将煜音弹开。
空中,法阵极速上升,瞬间便幻开散去。
而另一抹火红的身影正极速坠落,她伸手向上空抓着什么。
却是怎么也无法够不到的东西。
随着法阵的幻散,煜音的身遭突然生气一团炎火,将她包裹,正一点一点燃去她身上的魔息,也一点一点夺取她的意识和哀嚎。
她如流星一般擦破天际,滑过的地方扫去昨夜的余烟。空中还伴着点点星散,那是法阵幻灭之后的余物。
苍穹澄澈,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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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淡雅的宫中别苑,张灯结彩,红喜悬挂,似乎正有一对伉俪喜结。
女子眉眼水灵,喜衣绯红,凤冠耀艳。
皇宫盛宴等同于嫁位公主,而这个女子并不是。
车队盛装,帝王亲自送她入堂。
哪怕,只有新娘。
喜堂设在这与庄严华丽的皇城风格迥异的小苑。屋里,帝王是证婚人,宾客是诸位大臣。
女子蒙上喜帕后便行礼。只有她一个人的礼。
众人看见被喜帕遮住之前的面容;没去昔日的灵精可人,柔媚间挂着一抹欣然,如同一般的新娘,但却又不同。
见者,没有笑,没有闹,只有黯然神伤。
行礼后,众人与帝王都退去。只留得女子一人独站在小苑亭中。还有一个表情的黑衣男子。
他坐在一把木质轮车上,在堂内的窗户边,正对着那个小亭。静谧漠然,他不会说话,没有思想,唯一能感到他还活着的只有深而沉的呼吸、扑闪卷翘的睫毛。
女子立在小亭里,她的喜帕没有被揭下,因为是纱制的,所以可以看清外面。
她遥望着来时的那扇拱门,似是自语,似是说给那个没有意识的男子听,语气缓缓,唇角勾出一丝淡淡的笑:“夜,他消失之前说过,今日,皇宫别苑。。。。。。娶我。。。。。。我便就在这里等他。”
一整个白日她除了说了这句话,便就这么站着。然后便是夜晚。
夜色降至,月明星稀,唯有可以看清那最亮的五颗星。
自那开始,女子不再守着门口。她抬眸,如往日一般,望着那五颗连成一线的星。
如暗河中的珍珠,独耀着属于它们的圆润的光,美丽不可方物。
女子就这么站着,夜风袭来,吹响了了她凤冠垂珠系着的银铃。
应声,女子抬手再次触动它们。她再次启口:“夜,他说过让我在垂珠上系些铃铛,因为银铃一响,如我笑声,他便知道我的所在,就好找到我,来挑起喜帕。”
没有回应,男子在昏暗的堂内依旧坐着。
良久,她依然望着夜空,银铃也随着凉风声声作响。没有人来揭去她头上的喜帕,没有人挽她回洞房。
苑外的宫人巡查,报着已是丑时。
女子唇间微颤,却很快平下。她向后移了半步,腿间酸麻发软,险些跌落。
她撑着亭柱,缓缓转身,又道:“夜,我们风大了,我们回去罢。”
拖着步子,她全身因僵硬而难以行动。
一阵风又起,比先前的要来的狂烈一点,吹起她的喜帕。她没有伸手去抓,任由它从凤冠上被吹起,然后离开她,随风飞去,她没有一丝留恋。
一步步,她朝堂里迈去。
腿软到难以撑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几次踉跄。
只有她的拳头紧握着。
扶着门框,她才有力气迈过门槛。摸着墙,她走到轮车边,又慢慢蹲下,有些歉意地对坐着地男子道:“夜,都怪我不好,让你受苦了,一天都没进食了。”
说着,她握住他发凉的手,在手心里搓揉着,给他取暖。
当她觉得差不多时,欲起身,推他回去,却突然愣住。
她感觉有滚热的水珠落在她脸上和手上。
抬手,她摸着自己的眼睛,以为自己哭了。
但,她不会哭的。
她的眼泪似乎在那个人消失的时候就流干了。
现在,她已*苦到不知是什么滋味了,所以只有这样的平淡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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