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遭遇失忆,你这是在坑我呢?》第65章


是一觉醒来你还好好的,一定没事的……”
他弯了弯唇角,看着我的眼神像是泛着波光,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吧……我们就当这是一场梦……梦境的最后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喜欢你,月满……”
“你……”
“我知道你喜欢的人不是我,说出来只能成为你的负担,原本想到死也不告诉你的。”
他又咳了一口血。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我不甘心。我默默喜欢了你那么多年,如果我能勇敢一点,自私一点……”终究没有说完,世上最苍白的语言,也不过如果。
最后一句话,他对我说:“从你小的时候我就喜欢你,到死都喜欢你,你看,世上还有谁比我真心?”
“难过吗?”他贴近了问,清冷的气息喷洒在耳边:“记住啊,他是你害死的。”
我恍若未闻,呆呆的抱着风浅的面庞,不断拿手擦拭他脸上的血,等血擦干了,他一定会好起来的,会蹦起来摸摸我的头,笑靥如花的唤我“妹妹”、“妹妹”。
上官寻却不叫我如意,扯了我的手腕道:“起来,夜深了,该回去了。”
我不说话,只用尽全力去挣他的手,一番较量下只听“咯吱”一声,腕骨撕心裂肺的疼,软绵绵的垂了下去。
他弯□子看我:“月满,别逼我,嗯?”说罢挥手叫人去搬风浅的尸体。
一直在嚎啕大哭的凌儿冲上前踹了他一脚,抡起拳头毫无章法的打在他的腿上:“大坏蛋,不许欺负我娘。”
我看到凌儿露出的胳膊上有大片青紫的淤痕,再仔细一看,脸上也有些细小的伤口。
原来他平日就是这样“照顾”凌儿的,原来这就是风浅改变计划今日就想带走凌儿的原因。
上官寻一抬腿将凌儿踢倒在地,凌儿挣扎着又爬了起来,小小的脸上满是与年纪不符的恨意,大声叫嚣道:“我总有一天会杀了你!杀了你!”
“凌儿,住口!”我焦急的制止他,刚想站起来又跪倒在地,双腿麻的厉害,只得一点点往前爬。
上官寻眯起了眼睛打量他:“杀了我?呵呵……也要看你有没有命。”说罢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
这些年来,我太了解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果然下一瞬就见他挥手招来两个侍卫架住凌儿,最后转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匍匐在地的我,状似无奈道:“哎呀,你的好儿子要杀了我呢。”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爬到凌儿身边同他依偎在一起,闭上眼道:“杀了我们吧。”
阴冷的笑声由高转低,伴着脚步声缓缓靠近:“我可舍不得,不过养虎为患这种事情,还是要防上一防。”
他一根根掰开我抱着凌儿的手,打横抱起我向寝宫走去,头也不回的吩咐道:“给我阉了他。”
我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直到听到凌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才真正明白他做了什么。
晕过去的瞬间我甚至有些庆幸,这一定是个噩梦,一定是的,等我一觉醒来,他们都还好好的,好好的。
可四周都是他的味道,让我连骗骗自己都不可以。
身下狠厉的被异物填满,我在疼痛中醒来,怔怔的看向眼前的那一张面目可憎脸,随后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
原来一觉醒来,这个噩梦还未结束。
就是这个人,杀了我的爹娘、朋友,伤了我的夫君、儿子,毁了我的家庭、爱情、
竭尽此生,倾尽所有,我也要杀了他!杀了他!
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悄悄伸到被褥下摸索一番,趁着他意乱情迷之时狠绝的刺向他的后颈,只差分毫之时又是“咯吱”一声,这次被掰断的是手指。
那根银簪咕噜噜的滚到地上,泛着清冷的寒光。
上官寻欣赏着我痛苦的表情,同时身下用力,被欲望支配的声音黯哑道:“怎么吃了这么多苦头,还是学不乖呢?”
我张了张嘴,无声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他换了个姿势:“唔,我等着,所以在那之前,好好呆在我身边。”
从那天开始,驱使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杀了上官寻。
而对付疯子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还要疯狂。
在我伤好后的每一天里,簪子、铁片、匕首、碎瓷,都成了我随手收藏的利器,夜晚成了无声的战场,上官寻仿佛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在死亡的刺激下更是兴致勃发,每每避开我下的杀手他都像是打赢了一场胜仗,嘲讽的欣赏着我挫败的表情。
可这既然是个游戏,便终有腻了的一天。
多日后的一天他终于厌烦了同我无休止的争斗,捏着我手心里的绣花针道:“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嗯?”
我低着头不说话,下一瞬被他拥入怀里,一声叹息:“我也会累的,别再闹了好不好?”
我垂眼看向自己的脚尖,抽出裙摆上的针又向他的腰间刺去。
这次他却没躲,整根针全须没入,抱住我的手颤都不颤,他伸手抬起我的脸:“满意了,嗯?”
我无声的笑,他也笑:“月满……有时我也想,这辈子没遇见你多好,或者狠一狠心,直接杀了你多好……”
“……”
“我大抵是疯了,很早之前就疯了。”
不知是谁先开始笑出声来,我看到他通红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来。作者有话要说:QAQ其实风浅是我这篇文里最爱的角色,没有之一。
腐朽
一个人真正的腐坏是由内而外的;时间仿佛被无限拖长;我无数次出现了幻听;有什么在一点点的崩裂;发出了细微的窸窣声。
镜子里的女人还很年轻;只是有些过于瘦了;惨白的脸上面无表情;衬着黑漆漆的眼珠有些渗人。
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那时的她要比现在健康圆润许多;整天上蹦下跳招惹是非,高兴了就开怀大笑;难过了也只需一场好梦就可以治疗。
那时她最大的心事,也不过是心中的那个少年,虽然因为年少无知而有些恐慌悲观,却从未绝望过。
可是现在呢?
笑容和天真统统埋葬在了过去,她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
许是跟镜子里的自己对峙了太久,我竟有些恶心,极快的撑着桌子站起来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短暂的昏迷过后我已经回到了床榻上,一人正隔了层层纱幔为我把脉。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腕上突兀的青筋,听到那人笑道:“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娘娘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满室不正常的静谧显得有些尴尬,那人不知所措的抬了下头,又小心翼翼的伏底了身子:“陛下,娘娘身子虚弱,上次临盆时应该是有过大出血的症状,这次定要好好调养,稍有差池……后果不堪设想。”
依旧沉默。
那人弯腰退了出去,上官寻在榻前无声站立,长长的影子从纱幔外透了进来。
我伸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的被褥一动,上官寻挨着我躺了下来,带着轻微颤抖的手贴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装作不经意的翻了个身,他缓缓收回了手:“月满……”
“生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若是……我叫你去死,你也会答应吗?
是夜,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徐徐前行,走下回旋的阶梯,守门的侍卫抽出刀来,一声怒喝:“是谁?”
脚步未停,一只火把凑了过来,守门的几人面面相觑,还是规矩的行了个礼,为难道:“娘娘,陛下有领,没有他的允许,谁也不得随意进出。”
我将手心里的细长的银针抵在脖子上,笑道:“开门,别让我说第二次。”
一路畅通无阻,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
最后一道门打开,我们直视着彼此,原来时光的流淌不止让人面目全非,还彻底毁掉了他。
他极快的瞥了我一眼,随后垂下头去,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干裂的嘴唇周围满是干涸的血渍,他脸颊深深凹陷下去,手腕脚腕早已溃烂流脓,散发出可怕的味道。
“阿斐……”
沉默。
“阿斐……”
他连看我一眼都不肯。
“阿斐……”我笑着抱住他:“你再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了,这次我们走的远远的,谁都找不到我们。”
可他依然没有回应。
这样的状况比上官寻还叫人觉得可怕。
我捧住他的脸焦急道:“阿斐,你……”
“滚……开……”
我不能置信的看向他,高举的手颤个不停。
他扭头避开我的手,眼神里全是厌恶,一字一顿道:“我说滚开,怎么,你没听到?”
我退后半步,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分,我的阿斐是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的,他不会舍得这样伤我。
可站在我面前的,确确实实就是上官斐,他的眼里像是淬了寒光,比刀子还要伤人。
“是不是他?”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不是是不是啊?!”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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