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娇龙》第35章


“王,王爷那个,那个大,大伙在湖边斗,斗武呢想,想找王爷一起既,既然王爷不方便,奴纔就先走了”侍卫语无伦次地说道,恨不得撒丫子就跑。
流玉询问似地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走出他的怀抱,却又被他牵住手向前走去,对向侍卫笑道:“无妨,我们也去看看。”
“每逢过节,王爷都会和奴纔们彻夜痛饮。”侍卫笑了起来,此刻已少了几分尴尬,急急地赞扬他那伟大的主子。
你是谁?
“哦。”怪不得人人赞颂大镜辰王,他做到如此也实属不易了。
三人走至附近有名的诉愿湖,一盏盏精心雕琢、样式各异的花灯漂在湖面上,烛光拂亮了暗黑的湖水,一群手下围在一起比武,张扬娘亲坐在河边纳鞋底。见我们过来,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兴致高昂地大喊:“辰王千岁!辰王千岁!辰王千岁”
“比武赢者,本王重赏!”流玉笑着放开我的手,向那些人走去。
我走到河边,小心翼翼地捧一盏莲花灯轻放到湖面上,指尖触及冰凉的湖水,冷得有些生疼
忽听传来一声:“有刺客!保护辰王!”
尖叫声顿时迭起,刀光剑影中,满天的花灯落了一地,溅起一团又一团的火焰,几条黑色的身影穿梭在刚纔比武的地方,刺客?!流玉呢?流玉不会有事吧。
我走向了那刀光剑影的人群中
“娇龙,和我走!”一双强有力的手在慌乱的人群中抓住了我,我恍过神,看到了流玉焦燥的眼神,正要询问,一个侍卫倒在了我们面前,胸前衣衫尽碎,鲜红的剑痕四布,死,死人?!我吓到了,身子忽被他揽入怀中,听到他不安而温柔的声音,“不要看。”
“辰王!你的死期到了!”一道剑光闪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色人影横飞过来,细剑直刺向流玉,流玉忙把我推到一旁,一个回转躲开剑峰,又迅速从地上拾起一把剑反刺那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讥笑出声,伟岸的身影停在我们面前,一手掀开黑衣兜幅,一头蓝墨般的长发倾泻下来,在众团火焰中刺眼夺目。
你究竟是谁
我的心脏像被匕首直直穿过,撕心裂肺般地疼痛,那清悠的笛声又一次充斥着我的耳朵
“我叫夜锁。”
“你在我身边蹭来蹭去,我还睡得着吗?”
“你懂音律吗?”
“让龙儿留在书楼中,不能出去,不能再受伤了”
“尽胡诌,书中哪写那些,你不识字还编些胡言乱语。”
“只有你纔是我的药!”
“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呢?”
“你唤我大王,只觉刺利锋芒;你唤我名字,我脑袋里竟只剩下你了”
“我只想减轻你的痛苦。”
“你一出现就注定了我会输掉一切,你说我不该怪你吗?”
“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既然已经出来,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
是谁在说话,谁是夜锁,谁是龙儿
一种噬人的痛周游我的全身,硬是逼着我痛哭起来,脑海中的人影却若影若现,纔渐显,转身便被白雾笼罩,那到底是谁?
我慢慢松开流玉的手,痛苦无力地倒在地上,刺目的火焰在我周围旋舞着,我能感觉那银色面具后面的那双眼正狠狠地注视着我。
“你究竟是谁,少在本王面前装神弄鬼,你主人是朝堂上的哪个?”流王凌利地吼道。
“辰王,你果然有盖世英纔,可惜了,你也活不过今天!”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见势伤不到流玉半分,眼中狡黠异芒一闪,剑峰一转,向我刺来
“娇龙!”焦急的声音刚落,素色身影已经飞到我面前护住我,那黑衣人一剑飞来,流玉只顾护我来不及闪开。
你会不知道吗
眼见剑就要刺向他,突地,那黑衣人藏在银色面具后的褐红色眼瞳挑起一抹玩弄的笑意,止住剑,深凝了我一眼,道,“也许我有更好的方式要辰王付出代价!还有你,蓝–娇–龙!哈哈哈哈哈”
“你是谁?”这一回的询问是我的,我抬起双眸直视着那神红色眼瞳里愤怒的仇焰。
“你会不知道吗?”他讥讽地反问,随后又笑道,“不久之后,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我默默地凝视着他一头蓝发,问不出半个字,他转眸看了一眼面庞如纸煞白的流玉,又生起一丝玩弄,道,“我是那个藏在你心底最深的人”
说完,他收起剑,踩着凌落的花灯架飞身而去,几个黑衣人随后跟其离去,一串狂妄的笑声燃烧在火焰中。
“娇龙,你没事吧?”流玉一把扔掉剑,蹲到我身前抓紧我的双肩。
藏在我心底最深的人?是那团白雾笼罩的人?是那吹短笛的人?
我木纳地抬眸看着他焦忧的眼瞳,视线直直穿过他,他身后燃起的一团团火焰疯狂地吐着火芯,仿佛随时能将我噬灭,好可怕的火
何怜情来寒彻骨;如烟尽逝云消浮。
一抹迤俪的身影向流玉绝望地双膝跪下湖潭中心熊熊烈焰瞬间崩塌掉进河底
一幕幕稀落杂乱的片断向我袭来,我浑身无力地已不能招架。
“奴纔们无能,让王爷受惊了。”侍卫们踢开我们周遭的的花灯火球,哗啦啦地跪了一地,一张张硬汉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挂着彩。
告诉我真相
“大家安然无恙便罢了,都起来吧。”流玉言道,自己却不起身,侍卫们也不敢冒然站起,只能跪着。
冰凉的泪从我眼眶里滚落下来,流玉皱起眉,蹲着身将我拥入怀中,闻着他身上的麝95,我本来软弱无骨的身体却冰冷如冻僵一样,流玉,你到底瞒了我些什么。
回到府衙泡过澡后,那种巨大的熟悉感与恐惧感仍一遍一遍侵袭着我,等到丫环帮我换上干净的锦衫我纔恍过神。
“王爷在哪?”我问道,流玉是时候告诉我真相了吧。
“在前堂。”丫环边替我系妥淡蓝腰带边轻声回答。
推开房门,凉爽的夜风吹拂过来,飘起洗浴过后的花95。我来到前堂,那个“下官大人”正唯唯诺诺地站那一个劲地擦汗,水若翰正给一屋子的伤兵逐个上药,见我过来轻点了点头,淡淡的眸子望向前堂旁的内屋。
我笑了笑,抬起珠帘进到这个“下官大人”平日小憩的房间,此刻,流玉正坐在桌案前写着什么
“流玉。”我轻喊了声,他抬起清澈的眼眸,眉渐渐聚拢起来,“怎么穿得这般少,小心着凉。”
“不碍事。”我应道,他把笔放到一旁,站起身脱下外袍披到我身上,拥着我一同坐下,双手摩挲着我冰冷的手,“手都凉成这样了。”
我被迫靠在他肩上汲取着他的温暖,“流玉,告诉我真相。”
“什么?”
“告诉我真相,告诉我谁是夜锁?还有湖上的那火,很可怕的火,为什么我要向你跪下”我急急地问道。
你想质问什么?
他身体一僵,“你想起什么了?”
“就是想不起纔难受,我记不起那个叫夜锁的,但却清楚地听到他说的每一句话我也记不起我为什么要向你跪下,却清楚地看到你眼中的残忍我头好痛,流玉,你告诉我真相,我不想再被一些零碎的记忆折磨不堪。”我坐起轻摇着他。
他的眼底分外清澈,清澈得几乎寒冷
他再次拥住我,下巴抵在我的额上,“别去想,会慢慢遗忘。”
“不会的,如果我不弄清楚,它会像梦魇一样永生永世地跟着我。”在他愈来愈紧的怀中我快找不到呼吸的空间,我不安地蠕动着,直至他缓缓松开我,轻吻落在我的额畔,“只看着我一个人,只想着我一个人。”
“你别这样。”我用力推开他,抱怨地看着他,“我在和你说正经的呢。”
“我不想谈。”他近乎冷漠地扫了我一眼,拉紧披在我身上的素色外袍,转过身子提笔继续写文,棱角分明的脸上染着薄薄的戾气。
沉默了好一会儿,我假装自言自语地轻声道,“我们以前关系很僵对不对?也许我们还站在仇视的立场,我从没见你笑得那么残忍过,我们以前一定不像我记忆中六岁的光景般美好”
“啪––”毛笔在他手中折成两断,白纸上落下一个又一个墨点。
我立刻识相地闭紧嘴,他斜过脸,眼里清澈至极,语气却像被磨过的刀般凌利,“你想说什么,还是你想质问什么?”
“我”我嚅动着嘴想不到接他的话,不懂为什么,他的眼太过清澈总让我有一种老天要打雷快逃的念头
我清醒得很
“这些日子来,我待你似仇人么?”明明是我要问问题,现下却变成他凌利如刃的质问。
我保持缄默,想了下摇摇头,他待我一直是过度的疼惜,甚至让我有些不能承受。
“我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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