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铁面人》第23章


不如何费力,很快便寻至道观前。
绿树掩映的道观内,透过敞开的大门远远可以看见两个小道士在长廊里下棋,二楼的阁子上有人在洒扫,阎铁二人步入道观,迎面遇到一个中年道士,胸前留着一部浓浓的黑胡须,见到人来,上下打量了两眼,问道:“两位有什么事?”
“请问这里有位程元秀道长么?”暮雪客气地问。
“没有。”那道长双眸一缩,斩截答道,就想抽身走开。
“您就是程元秀吧?”阎铁一句话止住了他的脚步。
那道长,程元秀,脚下微微一顿,哼了一声,也不搭理阎铁,继续往院内走。
暮雪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抱住程元秀的大腿就跪下了,“道长,我是诚心来拜师的,您收我做徒弟吧。”
暮雪这一招实在太太太狗血了,当即阎铁和程元秀都被他泼得七荤八素,都没想到他会这样做,但是最最狗血的方法有时是最有效的,程秀的腿被暮雪抱住,踢呢,这么纤细漂亮的人他踢不下去,不踢呢,暮雪死死抱着他一步也动不得,程秀无奈地站在原地,捋了捋胡子,突兀开口:“两位可是兄弟?”
阎铁和暮雪错愕对视,还没有回答。程秀已经接着说道:“瞧长相两位不是兄弟,同是男子也不会是夫妻,既不是兄弟也不是夫妻,进门时却手牵着手,岂非与礼不合?”
“谁说我们不是夫妻,我们正是夫妻。”阎铁昂然答道。
“哦,男女通婚,人伦之常。阴阳调和,乃天地之正理,却不知男男通婚之理又从何讲起。”程元秀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
“道长差矣,”暮雪还跪在地上,却朗声答道:“我二人彼此倾慕,心意相通,此所谓发乎情,国主赐婚,三媒六证,此所谓止乎礼。正合圣人所言,有何不可?”
暮雪故意曲解孔子的意思,把发乎情止乎礼用在此处,却改得恰到好处,连程元秀也反驳不得,阎铁听见暮雪说我二人彼此倾慕,心意相通,真是又惊又喜,激动得什么都忘了,一时只顾呆呆看着暮雪,回味着那句话,暮雪说我二人彼此倾慕,暮雪是说我们都喜欢对方,暮雪喜欢我?
当众表白的力量很强大,阎铁被电晕了。
程元秀一看说不过暮雪,哼了一声,硬把脚拔出来,一甩袖子,进了房间,关门落锁,暮雪一个没抱住,被程秀逃了,连忙追到程秀的房门前,跪在外面说道:“师父,师父,您听我说啊。弃暗投明,古人所贵,今朝有奸佞,昏君无德,师父乃忠良之士,却遭人猜忌,师父难道就不心寒,学会文武艺,货卖与国家,师父一身本事,难道就埋没在这道观里,况且圣人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师父理当为了天下万民出山,解民倒悬,就算退一万步说,师父要尽忠,也是要忠于自己的良心,一味愚忠愚孝,岂非倒行而逆施。。。。。。”
然而暮雪跪在地上滔滔不绝地说了半天,程秀就是不吭声也不开门。、
阎铁在一边额角青筋暴跳,拉着暮雪道:“你起来。”
暮雪摇摇头,“我要拜师,跪跪算什么,师父几时开门收我为徒,我就几时起来。”阎铁见劝不动暮雪,叹口气在暮雪身边跪了下来道:“我替你跪,你去旁边坐着。”
这人?现在也是官居一品,位高权重,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他为了自己倒是跪的毫不犹豫。暮雪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又是辛酸,轻轻握了握阎铁的手,只觉得两世的恩怨,尽随着这句话散去了。
“不行,你起来吧。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跪。”暮雪下定决心,非要感化程元秀,请他出山不可,跪在门外纹风不动,说什么也不起来。
阎铁眼看着红日当空,烈阳化海,暮雪跪在地上,汗珠滴滴下落,在一边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下去了。
暮雪跪了半个多时辰,程元秀还是不理不睬,阎铁不声不响地走了。
暮雪看见阎铁不再陪自己,竟然走开了,只觉得难以置信,他犹豫地看看紧闭的房门,又看看阎铁的背影,既不敢半途而废地站起来,又不敢出声叫住阎铁,一时间只觉得心痛——我是为了谁?
然而这次他误会了阎铁,片刻功夫阎铁又转回来,抱着两大捆木材。
跪在地上的暮雪和偷偷旁观的小道士们都茫然地看着他。
阎铁把木柴往程元秀门口一扔,一言不发地把老婆拎起来扛肩膀上,怀里摸出火折子就把柴禾点着了。阎铁拣的都是干枯的树枝,他这么一点,腾得一下火苗就起来了。
拾柴,抱老婆,点火,一系列的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众人反应不及。
待到大家明白发生了什么——
暮雪在阎铁肩头拼命扑腾,“不行!阎铁你疯了!快熄火!不行!”
众小道士:“师父!快开门啊!他要烧道观。”
小道士们喊归喊,谁都不敢过来,阎铁跟个地狱罗刹似的杵那,眼神只一扫,所有人都心惊胆寒,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阎铁不顾暮雪地挣扎,牢牢按住老婆,咬牙道:“老杂毛,你尽管在房里待着,等我把这里一把火烧成白地,成全你忠孝节义的好名声。”
话音未落,一连串的呛咳声中,程元秀冲出房来吼道:“逆徒,还不叫他把火熄了。”
。。。。。。
回去的路上,暮雪与阎铁共乘一骑,把自己的马让给程元秀。
程元秀面如锅底也不知是烟熏的还是阎铁气的,阎铁则是一脸得瑟,整个表情演绎着几个字: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计
程元秀跟暮雪回营后,暮雪向他行了正式的拜师礼,磕头敬茶,一样不少,总算把程元秀的面子给找齐了。
老实说,程元秀对于自己的小徒弟还挺满意的,小模样带劲,看着就那么赏心悦目,为人又机灵,有眼色,收这么个徒弟也不算辱没了自己,美中不足就是徒媳妇差点,“徒媳妇”长得难看不说,脾气还暴躁,动不动就要点火烧房子,对师父一点都不尊敬,时不时用阴恻恻的目光扫自己一眼,很明显在威胁——你敢对我媳妇不好就等着。
其实程元秀真是冤枉了阎铁,他要是知道阎铁对师父这词有多么排斥多么反感,要是知道阎铁当年的往事,他准会感慨阎铁的修养真是到家了,竟然没拦着暮雪还准许他拜师。
暮雪拜师之后的第二天程元秀就与他一起去登高望远观察敌阵。
不看则已,一看之下程元秀是哈哈大笑,“徒弟,你须知道,这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斗九阵,五虎驱羊阵,六金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死连环阵,十面埋伏阵,皆是前辈英豪积累了无数战争经验之后得出来的,自有其玄妙之处,可笑贺邈老贼,自以为比前辈人聪明,发明了个什么玄武真龙阵,其实漏洞百出,真让人笑掉了牙齿。”
程元秀当下指点着敌阵讲解道:“一字长蛇阵是一种用兵之阵。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击凌厉!两翼骑兵的机动能力最为重要,所以要破除长蛇阵,最好的方法就是限制两翼机动能力,以使其首尾不能相顾。贺邈为了弥补长蛇阵的弱点创造一个无懈可击的阵形,额外增加了四个团队,穿梭于长蛇阵之后,好像龙的四个爪子,然后将此阵命名为玄武真龙阵。他给蛇加四个爪子,某种程度上增加了首尾之间的联系,但是又带来了新的问题。你发现了没有?”
暮雪认真观察片刻,答道:“尾大不掉?”
“没错。”程元秀对徒弟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反映能力十分满意。
“我知道了,师父。”暮雪脑海里迅速形成了一个方案,“如此我便派十员战将分别从外围杀入,齐奔中心而去,欺他调动不及,将此阵一举击溃。”
“嗯,若是此时贺邈派出他的黑甲军,你又如何。”程元秀问道。
“这。。。。。。”暮雪不由踌躇起来,上次贺邈的武器让他烧了精光,但是不代表黑甲军一点行动能力也没有了,贺邈不轻易动用黑甲军正是等着致命的一击。
“为师有条计策,”程元秀胸有成竹,不紧不慢地说道:“只是有些冒险,不知道你敢不敢行?”
贺邈端坐大营当中,得意洋洋,毕竟打了胜仗,心情一直不错,就在这时,探马来报,南楚大营蠢蠢欲动,似乎打算来破阵了。
“好,传下号令,三军儿郎准备作战。”贺邈刚吩咐下去,就又有探马来报,“元帅,南楚元帅阎铁和军师司空暮雪刚刚离开大营,看方向是往祈情泉去了。”
“哦,分兵之计。”贺邈微眯了眼,“想引我入彀,七郎!”
贺千水连忙答应一声在。
“我把三千黑甲军交付与你,你去追赶阎铁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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