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第38章

其实一开始菀如烟对此事也只是当做传闻般听听罢了。可在各国的历史上却记载了种种关于神官创造的奇迹。那些神奇的能力或调兵如神或通召唤风雨之术法……
而关于风国这一代的神官却并未耳闻。
难道……是风儿……没有那种能力吗……
轻轻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她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了，常常喜欢坐在窗边望着窗外那虚无空间里的某一点出神。有时候也会想些事情，会想自己为何进宫，想自己为何会遇到如此多的事情……也会时常地……想起玄……
这样子呆坐有时能坐上一上午……
呵……自己这是怎么了？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何时也学会了寂寞？
菀如烟有些想笑，扯了扯嘴角，却尝到了那温热咸涩的液体……
轻轻地拭去不知何时流淌而下的泪水。
自己总是这样毫无征兆地落泪，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可心底却又偏偏明白其中的缘由……
玄……你可知道？因为你，我染上了相思；因为你，我学会了伤感；因为你，我爱上了落泪……一直以为自己在这后宫中能独当一面，一直以为自己不会被这样的小事打倒……可是……每每想起你，自己就会变得脆弱不堪……
如今自己总是在越是无助的时候越是容易想起你……玄……你说……我该怎么办？总觉得自己怎么也等不了一年了……现在，我只想见到你，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可是，无论我如何祈祷渴求，你还是在我所触不到的地方……远远地又似很近……仿佛正静静凝望我……就好像梦中所见般，还是在那玉泉山上的木屋里，还是只有你我，梦中的你就那样静静地静静地望着我……可是我却知晓，怎样都触不到你了……
【晓梳：咳咳……话说这一章写得很矫情……亲们海涵啊……】
40。…四十章
夜，寂静无声。
亥时末，宫人们都已睡下，寂静的夜里只有偶尔伴着几声打更声。
黑暗中，梓玉缓缓睁开双眼，撑起身子，看了看四周已经睡着的宫女，确定没有人醒着，才悄悄地下了床。
“吱——”突兀的开门声在夜里响起。
梓玉向门外张望了一下，然后合上门匆匆走向远处。
“扣扣”一阵轻声的敲门声过后，安瑞殿的后门被打开了。
“总算来了。娘娘在殿内等你呢。”一袭红色宫装的宫女皱着眉，对梓玉的晚来有些不满。
“嗯。”梓玉淡淡地应了一声，平静从容的样子毫无平时大大咧咧的影子。
红衣宫女对梓玉淡漠的态度极度不满，怒火一下子被激起，“哼！神气什么？现在还不是被贬为普通宫女了？居然对我如此无礼！论品级，现在的你可是要向我行礼的！”
梓玉没有看她，径直走了进去。
“你！！”红衣宫女瞪大双眼，双颊气得通红，扬起右手向梓玉扇去。
耳光声清脆地响起。
红衣宫女左手捂着被打的脸颊，右手腕还被梓玉紧紧地抓在手里，她惊惧地看着梓玉，眼里有着难以置信以及恐惧。
梓玉冷冷地看着红衣宫女，狠狠甩开抓着的手腕，道：“你给我记清楚了，我的主子是贤妃，我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何事吵嚷？”贤妃不知何时出现在后院中，淡淡地扫了一眼红衣宫女，微微转过头对一边的贴身宫女道，“怜儿，是你没教好这宫女，记得好好教教她宫里的礼仪规矩。”
“是。”怜儿点了点头。
“贤妃饶命啊！”红衣宫女恐慌地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饶命？”贤妃一脸疑惑的样子，不解地问，“怜儿，本宫有要她的命吗？”
怜儿垂首站立，轻轻摇了摇头。
贤妃见怜儿点头，似乎很满足般绽开纯美可爱的笑颜。她双眼含笑地走近红衣宫女，一手似无意般卷着一缕青丝玩，样子单纯可人地紧。
“贤妃娘娘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本宫都已经说了不要你的命了，你还让本宫怎么饶你的命？”贤妃一脸苦恼的模样分外可爱。
红衣宫女心中一喜，连忙叩首谢恩：“多谢贤妃！多谢贤妃！”
贤妃看着宫女欣喜的样子，抿唇微笑，两颊浅浅的梨涡衬得她更加甜美清纯，只见她朱唇轻启，道：“本宫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本宫……要你生不如死！呵呵……那样……才好玩呢。”
红衣宫女浑身一颤，惊恐地抬头看向笑得一脸无害的贤妃，恐惧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怜儿，把她带去刑房。如何处置，你就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转身离去。
“不要……不要！！！！！”
“梓玉，让你见笑了。没让你受委屈吧？”贤妃随手拿起一杯茶轻抿了一口。
梓玉脸色有些苍白，但仍是乖顺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梓玉，来，坐到本宫身旁来。”贤妃亲昵地向梓玉招了招手。
梓玉缓缓步至贤妃身边的软椅坐下，一直低着头没敢正眼看贤妃。
贤妃见梓玉有意疏离她，便褪去了那副亲切的面具，“怎么还没动手？”漠然的声线中有着强制的命令。
“娘娘……”
“怎么？下不了手？心软了？”贤妃抬眼斜睨了她一眼。
梓玉低着头，咬着唇不说话。
“梓玉，若是你再不动手下毒，那本宫只好用本宫的方法来催催你了……”
梓玉蓦地抬起头，恐惧地看着贤妃，双唇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呼喊：“不要……求您……不要……”
贤妃只是微笑，微微转过头看向后堂。
梓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猛地倒抽一口气，眼泪瞬间落了下来。
“娘……”微弱的细碎的颤抖的呼声从梓玉颤抖的红唇发出。
一个身着单衣的女人披散着头发从后堂被拖出来，白色的单衣上是刺眼的大片大片的血迹，有些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贤妃娘娘！”梓玉砰地一声重重地跪了下来，“求求您发发善心，别折磨我娘！您若是对梓玉有任何不满大可在梓玉身上出气！梓玉不会有半句怨言！可是我娘她……她受不了这等折磨……”
“呵呵。你倒是问问你娘，她受不受得了？她舍不舍得让你受她所受的苦？”贤妃轻轻地笑了。
原本瘫软在地上的女人猛地一震，嘴里“呜呜呀呀”的发出奇怪而痛苦的声音。
“什么意思……”梓玉心中恐慌更甚，颤抖着爬起身走到女人面前，心中的恐慌让她双腿虚软差点摔倒。
“娘……你刚刚在说什么？”梓玉努力让自己平静，轻柔地为女人理顺沾满血污的长发。
女人不说话，将脸别向一边，不敢直视梓玉。
“娘，你说话啊！你刚刚在说什么？梓玉……没听清……求你……说话啊……”见女人迟迟不肯开口，梓玉似乎料想到了什么，痛苦的摇起头来，“不……不会的……不会的……娘你说话呀！！”
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失声哭了起来。
在她张嘴的瞬间，梓玉看清楚了。
女人的嘴里空空的，只有一小团绞烂的模糊不清的肉……
那是……她的舌根……
“不！不！！！”梓玉似被逼到绝境垂死的困兽，发出凄厉的让人心颤的悲鸣。
贤妃微笑着走近她，缓缓道：“怎么样？你确定你受得了跟你娘一样的刑罚？”
梓玉缓缓转过头来，缓慢的像是生了锈的机器一般，双眼赤红有着噬人的愤怒和仇恨在燃烧。
“别那样看本宫，不然你会后悔的。”贤妃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梓玉，冷淡的说。
梓玉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发出细碎的呜咽。忽然她疯狂地抓住贤妃的衣裙下摆，失控的大吼：“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我唯一的亲人！！！”
贤妃一脸冷淡，平静地说：“我知道。不然，你怎会替我做事呢？”
“你！！”
“梓玉，若是你照我说的去做，本宫自然会用最好的药材给你娘医治，可若你不乖乖听话……那就别怪本宫做出出格的事了……”
梓玉呆滞地放开抓住衣裙的手，泄了气般瘫坐在地。
“好……梓玉会听话的……会听话的……”
“那样最好。也不必让本宫费神了。”贤妃开心的笑了，眉眼弯弯的样子分外可人，“这包药一定要给菀如烟吃下。”
“是……娘娘……”
41。…四十一章
中秋佳节，宫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夜幕降临，御花园中已摆好了筳宴，宫人们静候在一旁等待晚宴的开始。
此刻月初上树梢，亮的不可思议，如同上好的古玉一般挂在那儿。
菀如烟跟着引路的宫人前往御花园。
御花园拱门旁候着的宫人见菀如烟来了，忙俯身行礼，接着冲园内喊道：“德妃娘娘到——”然后便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