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君魅血 半牙月月》第17章


即便他不喜欢自己,自己也要守着他,不让他受丝毫伤害。
手腕蓦然被抓住,凌宇低头便撞进那双躲闪的眼眸。
“我……”脸上腾地烧起来,花千树觉得有东西要跳出来,虽然早已笃定,可是真正听来,连灵魂都兴奋得战栗,我早不是当初的苏影夜,可你还是喜欢的,只要是我,你就是喜欢的。
哪怕我肮脏我不堪我丑陋,哪怕我的身体被烙上永远无法洗净的屈辱,你也是喜欢的,你不会嫌弃,你是阿宇,是啊,你怎么会嫌弃我,又怎么可以嫌弃?
如果有你,即使黑暗无边,也不会寂寞了吧……
嘴角蠕动,他拼命地想要说些什么,可是那些话卡在喉咙没法出口,只把一张淌血的脸涨来红潮一片。
凌宇拿开他手,声音柔得能腻出水来,“阿夜,你先忍忍,一会我便带你回去。”
“不要,”花千树忽然拉住他,他不知道辛慕天对凌宇究竟如何,如果他成心下手,凌宇断无活路。
“大不了便一起死了,”凌宇目中暗藏波涛,向前跨了步,只盼你愿与我生死相依。
风雨再次大作,雷电轰鸣,蓝衣的男子凌空而立,衣衫飘飘,长发拂动,默默闭眼,脸色肃然,捏了个奇怪的手势,轻声吟唱起来。
声音带着夜色般的魅惑,虚无缥缈,古老苍凉,像是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地方,像是灵魂深处的缱绻低语。
“他说,我的血液是高贵的。
他说,我原是属于天上的。”
四周奇异地升腾起一团白气,电闪雷鸣,天地之威面前,他迎风而立,无丝毫惧意。
煌野诀!你竟然用我亲自传授你的秘诀来对抗我,果然是丝毫不把我放在心上。辛慕天微翻手腕,折扇瞬间出现,目光沉冽如冰,泛着白玉之光的手缓缓抚摸过扇骨,你当真是吃定我了吗?
长发张狂着飞舞起来,凌宇眼中朦胧上奇异的神采,而那诡秘的声音还在继续:
“他说,煌煌天威,君临四野。
他说,这是祖先赐予的荣耀。
而我,将以这荣耀赐予面前之人永恒的沉睡。”
蓦然一声长啸,仰首望天,电闪雷鸣,心中仿佛有什么迫不及待地要喷涌要呐喊。想要保护他,这念头如此强烈,即使神魂俱灭,也是心甘情愿。
黑云之中,打下巨大的光束,天地都亮了起来,
诸天神佛,煌野悠悠,同时开始吟唱,巨大的气流翻涌不息,花千树和花无艳同时吐出一口腥血,渺小的人,面对仙界第一圣诀,连反抗的心思都难以兴起,只想要膜拜,想要臣服。
凌宇,你竟是如此厉害?花千树强撑起伤痕累累的身体,目不转睛地仰望风暴中心的男子,他黑发飘然,目光凛冽,便如同临世的神袛一般!
凌宇,你真的是凌宇吗?
辛慕天平举开手,将扇子缓缓托起,动作是一如既往的优雅从容。现在的你,怎么可能胜过我?
折扇旋转着向上,形成巨大的圆轮,呼啸着迎上毁天灭地的巨大光束。
轰隆巨响中,一切皆为飞灰。
天地安静下来,风雨止息,大街之上恢复平静,冷月从黑雾中爬出,洒下清冽的光辉。弹开衣袖上的雨水,辛慕天转身离开,袖口映月的梨花渐渐黯淡下去。你又赢了,我还是无法对你下手。他习惯性地仰起头,漫天星辰纷繁交错,像是永远都无法看清,我只是怕,浩瀚时空中,再次与你擦肩而过。
凌宇从高空中跌落下来,来不及擦掉嘴角的血迹,一把抱起地上的男人,“阿夜,没事了,没事了。”
闻言,辛慕天停下脚步,用扇柄撩开额前乱了的发,目中泛起冷光,凌宇,重霄若知道你拼死保护这个人,想必不会让他愉快的。
……
他又掉进了那种黑暗,漫无边际,空无一物。
可是他一点都不慌张,似乎他本就是属于这里的,虚无,像是母亲的怀抱。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操心。
花千树正享受这种难得的宁静,身体里忽然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壳而出,却被另一种力量紧紧压制。
两样东西在撕扯着他,几乎将他吞噬。
似乎灵魂都颤抖起来。
不甘地咆哮着呐喊着。
哪里才是尽头呢?
……
细长的手指抚摸在苍白的脸上,刀锋似的眉微微撇着,薄唇间或溢出浅浅的呻吟,那双紧紧闭着的眼若能睁开,是该寒冽如铁,还是温柔若水?
凌宇目光痴然,仿佛要望尽地老天荒,仿佛这就是永恒。
那个时候没有人理我,只有你愿意牵我的手,你说你不怕我吸你魂魄,你这样说的时候黑眸忽闪忽闪,恍惚间我以为是漫天星斗盛在了里面。
后来我才知道你只是同情我罢了,你从来都那么好,便是我凶了你,你也嬉笑着不与我计较。阿夜,我喜欢看你笑,我喜欢你弯起的眸,我多么想里面只有我一人,只荡漾着我一人。
在干涩的唇瓣轻轻印上一个吻,心里涌起难言的温柔,阿夜,快点醒吧,好不好。
“啊……”霍然触到突然张开的黑瞳,凌宇弹地下惊开,脸刷的下通红,“阿……阿夜,什……什么时候醒的?”
花千树一眨不眨地盯着凌宇,最后失神地摸了摸唇,垂下眸子,“你压着我了。”
“啊……啊……”凌宇赶紧端端正正地在床边坐好,气愤地敲了敲头,这是阿夜,他紧张个啥?
“放开……”
“不放。”凌宇蹭上床将人紧紧抱住,以前你死了便罢了,可你活着,你好端端地活在我怀中,我能听见你强健有力的心跳,能感受嘴中温热的呼吸,我不想放手,也不能放手。
身体被紧紧箍住,像是要熔化了一般,花千树难耐地动了动。凌宇见他并没有推开自己,试探着吻上那张青紫色的唇。男人的唇一如既往的冰凉,凌宇拼命地舔舐,恨不能把它捂热后化进肚子里,要了他吧,要了他,让他成为自己的,总有一天他会忘记重霄,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对他一心一意。
不行啊……凌宇挫败地想,他会恨自己的,情愿就这样远远地看着他,也不要阿夜恨自己。
这个人的恨,自己不敢承受。
这哪里是吻,分明是在咬人,花千树十分怀疑凌宇是狗变的,薄唇很快便红肿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凌宇了,心里不断这样想着却始终没有付诸行动,直到眉头痛苦地纠结起才被凌宇恋恋不舍地放过。
暗骂自己没个分寸,阿夜昏迷了五天,精神正乏着,怎么可以再使他受累。可是下一刻凌宇又重重吻了上去,只怪花千树红肿着的唇抿了抿,那神情那动作分明是在邀请自己继续品尝。
我不能占有你的身体占有你的唇总可以吧,凌宇晕乎乎地想着,我只剩这样一个请求,你不能拒绝我。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身体,凌宇一定要彻底夺走这人呼吸才作罢,意犹未尽地舔掉唇边的唾液,“阿夜,舒服吗?”
舒服个鬼?花千树吸了几口气,暗下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他亲自己。凌宇见他星目圆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宠溺地道,“怎么还是那么呆?”
两人同时一愣,凌宇呐呐收回自己插进他长发的手,这个人已经不是阿夜,他是邪明宫的紫使大人,残忍嗜杀,阴狠无情,怎么能用呆来形容?
缱绻万千(上)
如果不是考虑到他身体,凌宇一定要彻底夺走这人呼吸才作罢,意犹未尽地舔掉唇边的唾液,“阿夜,舒服吗?”
舒服个鬼?花千树吸了几口气,暗下决定以后绝对不能再让他亲自己。凌宇见他星目圆睁,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宠溺地道,“怎么还是那么呆?”
两人同时一愣,凌宇呐呐收回自己插进他长发的手,这个人已经不是阿夜,他是邪明宫的紫使大人,残忍嗜杀,阴狠无情,怎么能用呆来形容?
呼吸忽然一滞,脸色苍白如纸,花千树猛地坐起来,鲜血狂喷而出。
“阿夜……你不呆,你最聪明了,我再也不说你呆。” 凌宇慌乱地在染红的胸襟上胡擦,本以为他身体经过五天的修复应该好来差不多了,怎么还会吐血?
红色的血在白色的里衣上格外刺目,凌宇心痛得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搂住他瘫软下来的身体,手指在腰间缓缓揉捏,“阿夜……”
“嗯……”
花千树吐出一直堆积在喉头的淤血,身体舒坦多了,语气也不禁柔了下来。他并不知道对方只是想要叫他。凌宇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正触摸着这个人,不是那些温暖而冰凉的迷梦,他就在自己怀中,轻轻一捏,就能揉进心里面。
“阿夜……”
“你到底……想说什么?”
花千树的声音沉闷低哑,似乎带着某种不可言明的希冀和渴盼。凌宇难以置信地低头,不期然便撞进那双深沉似海的眸子。
里面的黑墨像是几千几万年凝固而成,浓烈得永远都无法化开。凌宇的脸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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