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隐半夏》第19章


师兄弟俩师承一派,武功套路彼此熟悉,配合起来天衣无缝,秦隐专攻慕容晹下路,陆半夏负责上路。
慕容晹毕竟是快要五十的人了,体力不如他俩,在秦隐和陆半夏的双重攻击下,不削片刻便出现疲惫的状态。
这一松懈便给了秦隐战胜的机会,他冲陆半夏使了一个眼色,继而挥动手中剑。
陆半夏瞧那招式便知是二十四绝剑的最后一式,收起折扇往旁边退去。
慕容晹老奸巨猾,陆半夏一直攻击自己,此时突然退开必有原因,另一头却见秦隐舞剑而来,他立即运功来至陆半夏处,想要拿他做挡箭牌。
秦隐没料到会是这样,赶紧把刺出去的剑往后收撤,急于收回的倾注于剑气上的内力把他震出一口血。
慕容晹得意大笑,在秦隐吐血的时机,一掌拍在陆半夏胸口。
陆半夏担心秦隐,没有防备慕容晹,这一掌是结结实实的受下了。
凌厉的掌力毫不留情的打在胸口,打的人头晕眼花,慕容晹是想让他死,直把陆半夏打飞,撞上墙后重重落地。
折扇掉在身边的地上,陆半夏捂着胸口猛咳,慕容晹看都不看手下败将一眼,回身欲与秦隐厮杀。
秦隐抬手抹去嘴角的血,接住慕容晹一刀,两抹身影再次纠缠起来,在空旷的空间里飞来飞去。
陆半夏又急又担心,想要起来帮秦隐,可慕容晹那一掌着实厉害,即使扶着墙也无法站立,试了几次,始终只能瘫软在墙角。
听到动静,秦隐往陆半夏所在的地方瞥了一眼,眼中充满着担心。
这一切被慕容晹尽收眼底,也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决定,他一方面与秦隐打斗,一方面往陆半夏靠近。
秦隐对慕容晹本就有些吃力,现下要保护陆半夏,化解慕容晹招式的同时,又要注意不能伤到半夏,短时间内还能坚持下去,时间一长,难免力不从心。
秦隐皱皱眉,决计不能让慕容晹伤了陆半夏,陆半夏跟他在一起已经够倒霉了,如果再让他为自己丢了性命,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原谅自己。
可毕竟姜是老的辣,秦隐一不留神,着了慕容晹的道,等他反应回来,慕容晹的大刀即将要落在陆半夏身上。
陆半夏伤重,躲闪不开,水波不兴的双眸里没有一丝的惊怕,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刀锋,而后看向秦隐,想要牢牢的记住他的模样,希望在来生一眼便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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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到时候秦隐没有家仇要报,他在街上一眼看中了秦隐的家传宝玉,并向他索要,秦隐大大方方的解下脖子上的绳线系在自己脖子上道:“上一世没做到的,这一世补给你。”
虽然只是想象中的场景,也许根本不会有来生,但仅是这么想着,就让陆半夏忍不住荡出一道笑容。
秦隐的心被那笑容狠狠的揪了一下,多久没有看到陆半夏放心大胆的笑容了?真实的,不遮掩自己一丝一毫情感的笑容,在自己刺过他一剑后就不曾见过了。他以为这一辈子都不会在看到,却没想到,再次看见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半夏!”秦隐大声叫着陆半夏的名字,一次又一次,不要死,不能死,太多的话包含在这两个字中,时间紧迫,无法所说太多的情感,生死在即,无法表达出内心的真实感受,秦隐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为他承受这一刀,“啊……”
刀落在后背上,切开肌肤,划入肉体,深深的砸在骨头上,鲜血立刻从刀口处涌出。
秦隐与陆半夏双双受伤,慕容晹不再把他们放在眼中,随意抽出自己的刀,更多的鲜血洒在他身上,他笑着甩了甩刀,往石棺走去。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晹背过身的瞬间,陆半夏掏出一物快狠准的丢向他。
听到风声,慕容晹回头,一把抓住那物,由于用劲过大,瓷瓶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捏碎。
瓷片划破手掌,渗出滴滴红色液体,慕容晹不以为意的摔掉,“我道是什么了不起的暗器,原来就是个破瓶……噗。”
一句话未说完,慕容晹便开始吐血,内力以无法想象的速度迅速从体力流失,“怎么回事?”
慕容晹觉得鼻子不舒服,摸了一下,展开手掌,发现手指上也是血,紧接着,血红色的液体模糊了视线,耳孔里也流出了血液,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比秦隐发作的快了十倍,陆半夏觉得他还没从一数到十,刚才猖狂大笑的慕容晹就死在自己面前了。
“七窍蛊?”秦隐趴在陆半夏身上问。
陆半夏“嗯”了一声,点住秦隐后背上的几处大穴,不让伤口继续流血。
“我发作的时候也这般吓人?”
“你比他发作的慢,大概是毒夫子动过手脚,改变了蛊的发作时间。”陆半夏有意跳开话题,不说秦隐在发作时曾差点儿掐死自己的事,“我身上还有一些药,你趴在我腿上,我为你上药,以防伤口感染。”
“你还有力气动?”
“那你又有力气趴下来?”
两人四目相视,都是衣衫凌乱,脸上身上布满血迹、污垢,看着看着,一起笑了起来。
陆半夏拨开垂落在秦隐额前的碎发道:“休息一会儿,回过劲来了。”
“那就帮我趴下。”秦隐轻声道,“我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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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半夏应了一声,动作轻柔,没有人担心能否出去的问题,不远处有棺材,有慕容晹的尸体,寻常人在这般情况下,早就乱了方寸,而他们,身受重伤的两人,竟然自在的聊起天来。因为他们知道,没有什么比珍惜眼前仅剩的时光更重要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坏人已死,攻受开始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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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药的过程中,秦隐一动不动,他脑袋微侧,脸紧贴陆半夏的大腿,此情此景若是发生在花海之中,那多美丽。
只可惜,秦隐先下是趴着的,后背衣衫破碎,沾满血迹,凝结后颜色偏暗,十分狼狈。
陆半夏背靠墙壁,也好不到哪里去,为秦隐上好药,放敢松了口气歇息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秦隐缓过劲儿来,身体长时间不动,开始发麻,抬眼见陆半夏正在闭目养神,不想打搅他,便小心翼翼的移动自己的身体,想要变个角度趴着。
这一动,陆半夏醒了,他双目惺忪,表情呆呆的打着哈气道:“咦,我怎么睡着了?”
“最近太累了,你都没睡好觉。”前段时间陆半夏一直在照顾中了七窍蛊的秦隐,几天下来的睡眠时间,还不抵以往一天睡得久。说实话,秦隐心里对陆半夏是有愧的,以往他在报仇和陆半夏之前无法做出选择,在最后一刻偏向了前者,可当慕容晹把刀砍向半夏时,秦隐就后悔了,若是半夏死了,报了仇后他又是孤单一人,纵使他对得起列祖列宗,却对不起自己,对不起半夏。那个毫无保留,被自己几番利用的过的,深爱着自己的人。
“对不起。”秦隐突然道。
陆半夏被这句道歉弄的错愕不已,而后迅速反应过来,曾经一味的信任换来的是再一次被骗,可秦隐的骗出于好心,不是利用,是不想他受伤,诚如毒夫子所说,暗道之行的确危险,秦隐是不善于表达的人,有很多问题他想了很多,为他人考虑了很多,但他却找不到好的渠道说出来,这才让他俩差点儿越走越远。话说回来,这样的缺陷是在孤独的二十年生活中形成,秦隐骨子里不是坏人,要不然当初陆半夏也不会爱上他,并且一直爱着。小小的不信任,早就被秦隐挨下的那一刀摧毁掉,现在的他们又回到陆家酒楼里。
“这声道歉我收下了。”陆半夏玩着秦隐的发丝道,“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么?”
“不清楚,地图上只有进来的方法,并无出去的。”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陆半夏的眼睛扫过墙上的画,有些在打斗中落在地上,“画中人似乎跟你有关系。”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很小,有些事情也记得不是很清楚。”秦隐蹙眉苦思冥想,“我只记得这里曾经有人住过,其中一人是我的祖先,还有一个……”
“还有一个是谁?这些画的画者?”
“大概吧,只是那人你肯定猜不到。”
人的心理都是很奇怪的,越是捉摸不透的东西,就越让人好奇,陆半夏本就是随便问问,被秦隐的话一勾,便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很厉害的人么?”
“本朝的开国皇帝,你说厉害不厉害?”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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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陆半夏犹如被雷劈,吃惊的不得了,“开国皇帝不是染病早死了么?”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慕容晹想找的那本剑谱是秦家祖先与开国皇帝一起创造出来的,而我父亲也告诉过我,是在这里放着,可放在何处我真的不知道。”
“要那剑谱有何用?”
趴着的秦隐不知何时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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