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只白骨精》第94章


钗摇!?br />
林娇与李夫人对望一眼,心中明白这何大刀是真的早有预谋的。所幸带出的行李也都在马车上,被一并抢了过来,很快便被人抬送了过来。阿元心中还是不平,与招娣一道,一边检查收拾着行李,一边当着送行李人的面嘀咕不停。
几个人就这样无奈在山寨中安顿下来。除了到哪都有人盯着,外面消息也传不进来,倒该吃时吃,该喝时喝。何大刀一直避而不见。能武倒与黑子有点混熟了,跟着他学起拳脚。林娇本就觉着他一直偏于瘦弱,正好强身健体,自然不去阻拦。又晓得招娣与那黑子有宿怨,勒令她不许生事。
再过几日。这日午后,李夫人与林娇念了几句不知何时才能被李观涛派人找到这儿的话,便去歇了午觉。林娇毫无睡意,无聊走动之时偶遇罗虎,便叫住向他打听春杏。这才知道她早生了个儿子。因如今还在颠沛,罗虎不敢将她母子带身边,仍寄居在一户信得过的人家那里。
林娇见他提起妻儿时一脸思念,便试探道:“我与李夫人如今被大当家的留在这里有些时日了,外面现在到底怎么样不清楚,大当家的也避而不见,不晓得到底想什么。只那英王起兵反叛不得人心却是真的。所谓得人心者才得天下,你若真是他兄弟,就该好好劝下他。你们手头应都有些积蓄了,不比旁人饿了肚子才红着眼睛做亡命之徒。这天下的钱财是赚不完的。别的不论,就拿你自己说,你难道不想与妻儿团聚好好过日子,非得这样四处颠沛才好?”
罗虎默然不语,半晌叹了口气,抬头正要说话,忽然神色略微一僵,眼睛落在林娇身后。林娇转头望去,见何大刀不知何时站到了身后不远处的那个土岗子上,便朝他打了招呼走去。
林娇到了他近前,何大刀看她一眼,见她向自己微微而笑,颜色秀丽更胜往昔几分,想起若非杨敬轩从中作梗,她如今不定便是自己的人了,心中顿时又生出几分惆怅。
林娇道:“大当家的,我方才与罗虎说的话,你想必也听到了。你虽然不提,只我也猜到你掳了我们上来,必定和英王有关。英王如今虽声势浩大,却必定不可能得逞。树倒猕猴散,大当家的你从前做的事都可以一笔抹平,只你若再执迷不悟跟他走,沾上了这反叛朝廷的罪,日后便真便无翻身之日了。你这回只将我们几个扣着,并未交去,可见你自己也是犹豫。为何不改投朝廷?”
何大刀皱眉道:“谈何容易!便是我有心归向,朝廷又怎轻易容我?再扯出从前的旧事,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林娇道:“李大人在朝中极得威望,又是帝师。他夫人如今就在你手上。只要你真心归顺朝廷,有李大人在,绝不会为难你半分的。”
何大刀望向远处山头,凝神片刻,道:“妹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干系重大,我再想想。”
林娇微笑点头,也不再多打扰他,转身往住的地方去了。
何大刀连日来的心中所想被林娇说破,望着她施施然背影,心中有些愁烦,信步往武场去练了几套大刀。本就是春日午后,这一番跃腾下来,后背汗湿沾衣,顺手脱了上衣便往后山溪坑去。他心中有思虑,又是自己地盘,走路也未留意前方,转过爿树丛到个拐角时,忽然听到一阵女子说笑声,一愣定住脚步,对面拐出的人却收不住脚,直直撞到了他胸前,抬眼才见是李夫人身边那个丫头阿元。原来她正一边挽了洗衣篮走路,一边扭头叫正在后头摘山花的招娣跟上来,没看前面才拐了来一头撞上去。两人都是愣住了。
阿元猛抬头睁大了眼,见自己竟撞到了这贼首,自己的一侧脸颊正擦过他仿似抹了层松柏油的虬肌胸膛,还擦来了层津津的臭男人汗,顿时柳眉倒竖,扬手便啪一下朝他脸挥了个巴掌过去。
何大刀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吃了一巴掌。虽不是很痛,却一下被勾出了怒火,她手还没收回去便一把抓住她腕子,怒道:“你这刁蛮丫头,怎的无故打人?”
阿元顿觉手腕子似要被扭断了般地疼痛,却强忍住了,只尖叫道:“无耻之徒!松开你脏手!”
何大刀本还有些恼,见她炸毛的样子似被踩了尾巴的猫,秀目中隐隐有泪光浮动,却摆出一副更凶霸霸的样子,便微微松了下力气,却仍未放开,只盯着她道:“就是你这丫头!我听说你在背后一直说我坏话?”
阿元怒道:“我当你面也说!你这土豹子!你放不放?”
何大刀的怒气又被勾了出来,哼道:“我不放又如何?”
他话刚说完,见她抛下另只手上的洗衣篮扬手而起,以为又要打巴掌,忙侧头避过,陡觉脸颊一阵刺肉之痛,定睛一看,原来不打巴掌,竟被抓了髭须,生生连皮带肉扯下了几根,手一松,阿元便挣脱了开来,提起地上篮子弯腰飞快逃去。看得发呆的招娣这才醒悟,慌忙也夺路而去。
何大刀有些不可置信,半晌才回过味儿,万没想到这个丫头竟如此泼悍,远胜从前的林娇,见她人转眼跑得没了影。
自己混到了这岁数,竟连遭一个丫头欺辱,连胡子都被拔了,被人看见也不用混了。偏偏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思及此,忙朝四周看了下,所幸并未见到手下人,这才吁了口气,陡觉脸上又是一阵刺痛,这才皱眉伸手捂了下。
阿元一口气冲回了住的地方,打了水便使劲擦脸。林娇见她眼皮泛红,心想这山寨里都是男人,虽说何大刀下令礼待她们,但阿元漂亮,难保不会有一两个动歪心思,便关心问了几句。不问还好,一问她眼睛却更红,转身便委屈入了自己住的屋子不出来,倒被弄了一头雾水。身后招娣扯了她衣袖,附到她耳边嘀咕嘀咕了下,林娇这才明白何事。又是好笑又是好气。
这阿元不似自己,莫说男人空了上身,便是全身也面不改色。似她这样跟着李夫人当半个小姐养的大闺女,撞到这么个大男人,况且还是她觉着粗鄙瞧不起的,这么一惊一乍也是正常。那何大刀大她一轮还不止,想来也不至于会计较,便也没放心上了。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何大刀竟始终没动静,人也不大见得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这山寨里便似成了瞎子聋子,林娇与李夫人越发心急,哪里还安得下心?找了几次罗虎,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些消息。原来英王叛军已经与李观涛所领的朝廷军在阳谷关一带激战,李观涛暂处劣势,据说因坐镇指挥还受了伤,如今以守城居多。但正有一支集合了十八藩镇的镇**受调飞赴支援,领镇**节度使的便是杨敬轩。
林娇把消息朝李夫人略微提了下,只说援军快到,闭口未提李观涛受伤,怕她担忧。李夫人这才稍稍宽怀,却也仍是叹气摇头。
林娇知道她如今倒不是为自己几个人担心,更愁的是前方阳谷关的战事。日子再过去几天,这院落里越发死寂,连招娣走路都知道轻手轻脚了许多。
这夜林娇无心睡眠,半夜披衣起身,推窗遥望天上明月与山寨外的远方山头,想着杨敬轩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是否已经到了宁州,安危到底如何。白日里她也只腔作笑颜安抚李夫人居多,如今深夜独自寂寥,心中一阵阵恐慌便席卷而来。正倚窗对月发怔,忽然见院落外隐隐有火光脚步传来,陡觉不妙,正要出去看个究竟,见院落的门被踢开,罗虎手执火杖厉声道:“都快起来,我送你们下山!”
林娇忙奔出,边上屋里的李夫人阿元等人也被惊醒,纷纷穿衣出来,罗虎面带焦色,道:“英王见大当家的迟迟不将你们送去,派了人潜来亲自提,大当家的不肯交出你们,已经翻脸了。那人武功十分厉害,大当家的怕你们有闪失,叫我从后山送你们走。快走!”
林娇急忙牵了能武,阿元与招娣扶了李夫人,空手跟着罗虎一行人往后山跌跌撞撞而去,到了座连接两峰的凌空栈桥之前,罗虎回头看了眼火光冲天的山寨,吼道:“快过桥,过去了把桥烧掉,他便是插翅也飞不过来!”
“不必你们动手,由我来烧,岂不更好!”
一个带了丝阴厉冰冷的声音忽然从后绵延而来,转眼便似到了脑后,逃命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见几道连绵火箭穿过自己头顶,划出一道弧线之后,落到了栈桥之上。裹了桐油的火箭借了山风,眨眼便将栈桥点燃,火光熊熊,一时惊动附近山鸟,四处飞蹿。
林娇猛地回头,见距离自己一行人不过十几步外,已经负手立了个黑衣之人,身形高瘦,借了火光,见他高鼻隆额,颊上一道疤痕,目光阴凉而锐利,觉他似乎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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