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填房》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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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人带着人过来了,这县令热情地接待着,正说着一会大家一起去酒楼喝点酒。县令高兴地招呼着,就听道外面有人击鼓鸣冤。县令一皱眉,真是越有事越来事。屋里的人也都听见了,县令一拱手道:“小的先出去看看。”
然后跑到外面低声问道:“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什么大事,要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打发他们先回去,就跟他们说老爷今天这有要事。”这县令平时名声也不太坏,也不是那种刮地三尺的恶官,跟百姓关系也还可以,所以这么说他还有信心。可是那衙役把状子递了过来低声道:“不是小事,大人,是人命案子。”
县令也一正色,人命案子可不是小事,这人命案子的多少真是关乎到一个官员政绩的问题。人命案子多了,说你是个好官也没人信,再说这人命案子弄不好就如容易出事。把状纸打开细细看了看,皱眉开口道:“你把人带到堂上上来吧。”
县令转身进屋说了了一下外面有个案子,自己出去看看。巡抚大人看是自己底下的官员不免庇护一下,想解释一下不是执政的问题,就是民间的事。就开口问道:“这么多大人在这,你说出来让大家帮你分析分析,不知道陈大人就是因为断案的能力才得到皇上的赏识的么,还不请陈大人提点你一下,真是真菩萨在眼前都不知道拜。”
县令笑赶紧气道:“您看小人都忘了。”说着就把状纸学了一遍,陈大人微笑道:“看来这是两家私了没成啊。关键就是看那老妇人是怎么死的,把两家都叫过来审一下就是了。对了,那药铺的东家叫什么名字来着?”
县令看了一眼状纸笑着说道:“叫薛明远,就是台州薛家的人,不过自己出来做生意了。薛家一直做的就是药材的生意,这出人命案子确实还是第一次听说。”县令故意多解释了几句,陈大人却又追着问道:“可是那个娶了望京姚家姑娘的薛明远?”
县令茫然不知,谁还关心人家娶谁家姑娘啊,府台大人却接话道:“就是他,上次张瑞阳张大元帅路过台州的时候住的就是他家。小人对他家人有些印象。”陈大人点点头,道:“左右无事,走吧,本关也过去看看这个案子。你就审你的,我就看看。”
县令战战兢兢的领着陈大人往前走,来到大堂只有那邻。县令坐稳后,看了一眼状纸,一拍惊堂木喊道:“把苦主和状告人带上来。”衙役接到状纸以后早就找薛明远他们去了,此时薛明远还有那姑娘和姑爷都跪到了堂下。老妇人的女儿还有懵,嘴里直叨咕道:“我没告官啊,不是我告的啊,你们带我来干什么啊。”而此时,外面从邻击鼓鸣冤之后就聚满了看热闹的人,此时早就是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了。
县令一拍惊堂木,说完过场话,就问道:“死者何人?因何而死?”那姑娘低声道:“是民妇的娘亲,是吃药吃死的。但是大人民妇不曾高官啊。”
“有人替你告了官,不过你娘亲既然是吃药吃死的,为何你不告官啊?”
“就是他们要是赔点钱补偿我们一下,民妇就不想告官了。大人你就判他们赔点钱就得了。”那姑娘目光不与县令直视,低声说道。
县令又问道:“你说是吃药而死,为何这么说啊?”
“这个我娘身体挺好的,也没有别的毛病,就吃完他家的药就死了,可不就是吃药吃死的么。”那姑娘说完这句话,外面的人突然有个男子大声喊道:“就是吃他们家要吃死的,青天大老爷要我们百姓做主啊!”外面的人群也议论开来。
县令一拍惊堂木,喊了声肃静,又问薛明远道:“你有什么话要说么?”
薛明远一行礼朗声道:“大人,草民认为这个老妇人死因不明,但是绝不是因为我们店铺的药而死。我们店铺的要每一道程序都有人把关,绝无问题。再说要是药出问题了,同一批成药那么多人吃,为何就这一个患者出事,而其他人都无事呢?而且什么药能一丸就置人于死地,哪怕是毒药吧。所以小人请大人同意仵作验尸,还小人店铺的声誉。”
那姑娘马上就喊道:“不行,我娘死了还不能得个全尸么?我不同意验尸!”仵作验尸是很多人都接受不了的事情,所以外面的群众也熙熙攘攘的说道:“就是,这还验什么尸啊,死了就死了,赶紧下葬得了。”“谁说不是,不管怎么死的,那家做生意赔点钱意思意思就完了呗。”
县令也皱眉,这边不同意验尸,却一口咬定是吃药吃死的。那边绝不承认是自己的药有问题。有点棘手啊,不管这时候就是当官偏向的问题了,这县令看着这么多上司,外面又是这么多百姓看着,想了想小声开口跟旁边的府台大人商量道:“要不小的就判,虽无明确证据表明是药铺的问题,但是既然吃了他家的药也有点联系,鉴于种种原因不能验尸,出于慈悲药铺就少赔点钱补偿一下,不是赔偿是补偿。大人您看行么?”这就是向着苦主判了。
这时候陈大人那边直接郎声说道:“既然你不同意验尸,那么就不能说是药铺的问题。药铺可以反过来告你个诬陷罪,经商最重要的就是声誉。”众位官员一看陈大人这是明确态度向着薛明远了,马上调转风向,纷纷道:“就是,无凭无据怎么能瞎说呢。那要是有人看见你了,当天晚上就死了,能说是你吓死的么?!这不是一样的道理么。”
不过这时候有的百姓有些反感了,他们也听出来这是当官的向着薛明远了,以为这是向着有钱,都在外面说道:“验尸啊!要个说法你也得验尸啊!”可是戏剧的是原先高声喊为百姓做主的那几个男子却不说话了。若水在外面向前一步站了出来朗声道:“诸位大人,这几位男子称老妇人为婶子,已在我们药铺门前披麻戴孝为老妇人守了三天的灵,哭了三天的丧,估计他们也能做一些主,请大人们明察。”
县令问道:“说话者何人?”
若水一行礼:“民妇薛姚氏参见大人。”
陈大人眼中精光一闪,朗声道:“把那几个男子带上来!”县令跟着喊道:“带上来!”
几个汉子一到大堂上就灭火了,也没有嚎丧时候的那股气焰了。县令问道:“你们跟这老妇人是什么关系啊?”
那几个汉子支支吾吾的不说话,陈大人一笑道:“你们可要知道,在这大堂说说假话是什么后果。想好了再说话。”
一人说道:“我们几个受大娘照顾,称呼大娘为婶子。”
“所以不是亲人关系?”
“不是……”
陈大人微笑着看跪着的几个人道:“既然你们不是亲人胜似亲人,都披麻戴孝了,就一起商量商量,验不验尸吧。”几个人不说话,有时候一些人想利用舆论的力量,却偏偏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外面的人此时齐声喊道:“验尸!验尸!”几个人是骑虎难下。
陈大人就微笑着看着他们不说话,外面的群众甚至都有人喊上:“你们为了你们死去的娘也得验尸啊!不能让她死的不明不白啊!”若水微笑着点头同意,看着里面的人被逼的汗流浃背,那几个汉子身上的汗一滴一滴往下掉。最后那姑娘实在是被外面的群众逼的没有办法,闭着眼睛咬着牙点了点头。
仵作早就被请过来了,而且按照陈大人的指示叫过来的是自己手下最精明的一个。把死者抬到义庄进行验尸,告诉百姓感兴趣的可以去看,还真有看热闹的跟着去了。一个时辰,所有的人都在大堂这边等着,不时有衙役过来报告验尸的进度,最后的出来的结论,老妇人是被自己痰呛死的,与药根本没与任何关系。
围观的群众大失所望,怎么不是一出百姓揭露不良财主的话本的。陈大人当场宣布了结果,然后把那几个闹事的汉子抓起来,以当街设灵堂闹事、破坏风气为由一人打了二十大板。
薛明远则无事了,不过既然这么多人都在这看着,也是一个机会,抖抖身上的灰尘冲着围观的百姓一拱手朗声道:“本店药物进店层层把关,制作的过程更是不敢省一点人力物力,出柜实行三查三对。还请父老乡亲放心,以后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小店的生意。”
这是薛明远的一次成功的危机公关,薛明远又利用这次的话题给自己每一个店铺都挂上一幅对联作为自己开店的宗旨: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薛家的药铺经过这件事的考验,名声又打的更响了,声誉也好了很多。
后来薛明远打听此事背后的人,得知又是当初对自己出手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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