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有弟初长成》第86章


荣宴不答话,反而看向长姷,长姷叹气:“荣宴你出去等我。”
荣宴点头,走了出去。
“何必呢,这次真的不会有事。”
赫佑面寒如霜,手紧紧攥起,凝眉问长姷:“怎么才算有事?我已经决定不会再让你插手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的。”
长姷笑了,抬手摸了摸赫佑的发:“你忘了吗?我说过所有事我们得一起想办法的,让你保护我,重担都压在你身上,你想让我如何想?”
“我不管。”赫佑拂开长姷的手,脸偏开:“总之,不会再让你犯险。”
“长生!”长姷忍不住语气加重:“早说好了,这本就是两个人的事!”
“你可以说我说话不算话!”赫佑转回头,固执的看着长姷:“不管你怎么想,我就是不允许你出去,你只要让我护着什么都不必做不必想!这是男人的事!”
“你!”他这副模样,显然是怎么说都说不通,长姷不由的心里有些怒火,她知道赫佑担心她,可让她变成古代女子那般她万万不愿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长生,我保证,再不会让自己受伤,把腰牌给我。”
长姷不否认这怒火中夹杂着自尊,现代的女子都和男子一样,女子不见得多柔弱,而不是像古代女子一般无才便是德,完全是男人的附属品,活着就是为了男人,可长生的话,像是就想让她变成那样,好似她一直做的一切都是多事。
“不!给!”赫佑眯眼,表情中隐见怒气,大抵也是生了气:“你若是无聊,我会派人陪你,宫里你随便去,想要什么只管和我说,就是不许出宫,做好一个女子该做的事便可!”
“女子该做的事?”越说,长姷越想笑,突然感觉身上无端被罩了一个笼子,被框了个框架。笑够了,长姷便停下了,眼神一寒:“长生,你拦不住我的,我要做的事不会是多余的,既然早已踏了进来,不成功便不抽身。”说罢,一个手刀利落的砍下。
赫佑虽然会点武,可明显敌不过长姷,有惊无险的闪开后,脸色阴冷了起来:“长姷,你不相信我,你不相信我能保护你。”
“这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而是你想把我变成另一种人,我说了我要和你站在一起,你却要硬要将我藏在你身后,长生,你想过我的想法吗?”
“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你觉得我错了?”说着,赫佑笑了,温温和和,灿烂至极,眸中泪光轻闪:“连母妃都背叛我了,你也想背叛我吗,我明明最能信的就是你,最想保护的就是你。”
长姷一惊:“你说什么?!贵妃娘娘她……”
赫佑大笑,脸色发白,唇瓣微颤:“贵妃娘娘?什么贵妃娘娘!呵,笑话,真是笑话。”陡然话锋一转:“好,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拦着你,随你想做什么,再也不拦着你了。”
“长生……”长姷往前走了两步,却被他喝停:“走啊你!哦对了,腰牌是吧,诺,给你!”说完,随手抽出腰牌往桌上一扔,含笑看着长姷:“走吧。”
长姷垂眸,沉默了半晌,收起腰牌,转身走了出去。
赫佑脸色一僵,又是笑了出来,陡然咬牙狠狠的挥修拂向桌上的盒子,哐当的一声,盒子摔落,露出里面大红色的裙摆。
泄愤般的踹翻了凳子,推倒了桌子,砸落了一切可以砸坏的东西,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瞪着房顶,嘴角始终撤不去的嘲笑。
嘲笑自己,也嘲笑所有人,在皇宫那么久,曾经受尽了苦楚,他依旧如同个小孩子,天真的认不清人性的冷酷,天真的以为什么都是真的,傻啊!真是傻啊,怎么能忘了,皇宫是个大戏台,所有人在这里都是演戏,没有什么是真的。
原以为自己已经够苦了,曾经在宫里被冷落的生活让人生不如死,没想到,远远不止,所有的一切,都拜她所赐。
真是他的好母妃啊……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赫佑昏昏沉沉偏头去看,是长姷,手里还提着食盒,一身的白雪,连头发也白了。
“你回来做什么?”
长姷没接话,看了下满屋狼藉,叹了口气笑:“砸累了,过来,吃点东西吧,我刚才偷偷去膳房做的。”
赫佑一愣:“你没有出宫?”
“恩,陪会你。”长姷这般回答,把食盒放在地上,开始收拾桌子椅子,然后把食盒里的饭菜拿出来,最后提出壶酒,道:“快来呀,还热着呢。”
赫佑躺在床上不动,冷声道:“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胳膊被人拽住,长姷居高临下的睨着他:“特意给你做的,再是心里不舒服,也得吃点饭啊。”顿了顿,晃了晃手中大红色的衣裙,愉快的挑眉:“给我的吗?”
赫佑一怒,一把扯过衣服,使劲的扔了出去:“不是给你的。”
长姷要去捡,赫佑喝道:“不许捡,就扔在那里!”
长姷挠了挠头发,伸手拉住赫佑的手,用力的将他扯了起来,然后坐在他身边,低头道:“你心情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哄你,这么着吧,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赫佑怔愣了下,脸扭开:“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哄。”
长姷也扭脸,非要看见他的表情,故意状似十分伤心的说道:“赫佑不想要我这个姐姐了吗?连看一眼都不想看吗?那算了,我走了,真的走了,不回来了。”
“不好!”长姷刚站起身,赫佑立马转回了头吼道,随即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骗我的。”
长姷笑,手搭在赫佑头上,轻轻摸了两下:“就是啊,赫佑还是挺了解我的嘛,那怎么说能我会背叛你呢,这样,你不就是你相信你自己的判断吗。”
“油嘴滑舌。”赫佑白眼,拨开长姷的手,下了床,坐在桌边,指了指酒壶:“你不是不叫我喝酒的吗?”
“今天特例,我也陪你喝。”长姷坐在他对面,亲手倒了两杯酒,一人一杯,喝完了就继续倒,一句话也不说,只沉默的喝酒,沉默的吃菜。
酒过三巡,赫佑微微有了些醉意,嘴角也露出了丝笑,步伐不稳的捡起地上红色的衣服,指了指长姷:“穿给我看,可好?”
长姷打了个嗝,接过衣服动作粗鲁的甩了甩,颦眉道:“这衣服,我穿不来吧。”
“那也得穿!十几个宫女做了一个多月呢!”
长姷口瞪目呆,把衣服摊在床上托着下巴仔细看着。
一看之下,才觉这衣服做的过于精致了,也过于隆重,倒像是——嫁衣。
看长姷一动不动的模样,赫佑笑,如同孩子般,掰着手指道:“还有好几件呢,这件只是穿在最外面的,我觉得你穿着一定很漂亮。”
作者有话要说:
☆、22
沉默了半晌,长姷唤:“长生,这个,我不能穿。”
赫佑一僵,突然指着长姷厉声道:“穿!必须穿!”
长姷回过头,两手一摊:“这分明就是嫁衣啊!”
赫佑神色古怪起来:“这不是嫁衣,不是所有红色的衣服都叫嫁衣,而且,宫里的嫁衣没这么简单,也不是随便能做得出来的,你想多了。”
“唉?”长姷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是吗?那倒是我孤陋寡闻了。”不过,若是真的嫁衣放到她面前,她估计也不认识,从来也就没见过,除了知道是红色。
尴尬的笑了笑,立起屏风,长姷开始换衣服,没一会,穿好了,自个儿低头看了看利落的衣裙下摆,又看了看不是很宽大的袖子,貌似真的不是嫁衣,和普通的衣服比除了做工花纹过于精细之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按照大燕贵族穿衣的风格,嫁衣该是更隆重的,袖子一定很宽大,下摆一定会拖很长,穿着估计什么事都做不了了,而这个很利落。
如此这般,长姷便放了心,绕过屏风赤着脚走了出去,结果,非常不悦的看见赫佑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这一夜睡的太沉,早上醒来,长姷已经不在,赫佑看着空落落的房间不知是该哭该笑,明明都是为了他,可如今却觉得被冷落了。
长姷赶到千岁府时,刚好看见府前停了一队人,识趣的藏了起来,等到人走了以后才走出来,四下张望着。
“我在这。”不远处的树下,一个身披白色披风头也不抬的男人发出声音。
长姷哈了两口气于手上,点了下头,朝荣宴走了过去:“真冷啊。”
荣宴没理会长姷的话,走在前头给她带路。
两人围着千岁府绕了半圈,走到了千岁府后面,荣宴抬眼扫视了一圈:“千岁府里戒备森严,虽没有巡逻队,但即便是丫鬟也都身怀绝技,遍布府中各个角落,现在又是白天,无可藏身的阴暗之处,所以,你要小心的跟着我。”
说完,还看了下长姷的白色衣服,点了点头:“省了替你准备白衣的时间。”
“为何你以你的身份直接进去?”长姷问。
“没有千岁的允许,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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