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闹翻天》第175章


“好了,不要说了!”
不等长孙洵说完,太皇太妃蓝氏便打断了他的话,皱着眉头拿出一样东西来放在二人面前:“你们把先帝的密旨忘了么?宜君啊,这可是先帝留给你的密旨,你当时放在哀家这里,如今怎么把这个忘了?你拿出来啊,只要你当着文武百官宣读了这密旨,这可是先帝的遗诏啊,你瞧瞧,那摄政王还敢『逼』宫你们母子吗?”
长孙无越站在外头,看不见里头的情形,听见太皇太妃蓝氏这话之后,微微皱了皱眉,什么密旨?他怎么不知道?
内殿之中,太皇太妃蓝氏拿出的黄绸卷轴就放在桌案之上,长孙洵和文宜君都看着那卷轴,长孙洵不知道这是什么,转头问文宜君:“母妃,先帝还给你留了遗诏吗?是什么?”
文宜君一叹,见太皇太妃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没必要瞒着了,望着长孙洵道:“洵儿你不知道,其实你父皇在临去之前,虽然封了文太傅为辅政大臣,还有你皇兄硕亲王为摄政王,可是他心里是并不放心硕亲王的,因此当时遣走了所有的内侍,只留了本宫和太皇太妃在身边,就给了本宫这一份密旨,在你十四岁亲政之后,可以凭着这份密旨,将硕亲王斩杀于剑下!”
武帝长孙凌其实想的很好,文郑康至少还能活到长孙洵亲政之后,那时候也算是尽完了他该尽的职责,长孙洵十四岁大婚,十四岁亲政,亲政之后手握大权,内有文宜君,外有文郑康,文家故旧门生满天下,到时候斩杀长孙无越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这样一来,哥哥武帝的血脉断绝,太皇太后图氏和图家不就死了心么?到了那时,任凭她如何,也是乾坤不可挽回了……
只可惜,长孙凌想的太好,高估了文家的势力,也太过低估长孙无越的实力了,只怕今日这样的局面也是他未曾料到的吧……
“啊?父皇还留有这样的密旨?”
长孙洵觉得很不可思议,明明都是长孙家的血脉,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呢?他虽在皇家长大,可『性』子却很是纯良,这也是昭帝和文宜君将他保护的很好的原因,而且,后天培养也是很重要的,就算再老成,也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这八岁的孩子对于打打杀杀的事情,多少是有些不能适应的。
太皇太妃哼了一声,望着二人道:“你们母子可要想好咯,眼下这局面,究竟退一步是个死,还是前进一步是个死?还是说,下了决心才有生机,那摄政王哪有耐心跟着你们母子来耗,若是真要禅让帝位,你们母子就有活路吗?”
太皇太妃蓝氏此刻可以说是在宫中或者宫外都完全没有依靠了,蓝家没了,根基也就没了,她只剩下一个太皇太妃的头衔而已,因此如今能够指望的就是昭帝留下来的这密旨和长孙洵手中的那块虎符了,这两样东西,虽说不足以抗衡长孙无越,但是好歹能够牵制住他,多少能让他有些顾忌,只是日后究竟还要怎样做,太皇太妃蓝氏也还未想好,只是眼下,她是真不想让长孙洵让位,真要是让位了,他们一定会被长孙无越全都杀了,那样心狠手辣的人,连他的亲祖母都不放过,何况他们这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可是很明显的是,文宜君和长孙洵的想法与太皇太妃不一样,站在他们的角度设想,他们与长孙无越之间无冤无仇,长孙洵还是长孙无越的堂弟,若是他们顺应天时禅让地位,从此甘愿隐退,依长孙无越的『性』子,是不会杀他们的,文宜君看的通透,这皇家是个是非之地,她父亲不管死因究竟如何,已然送了『性』命,她不想她唯一的儿子也死在这里,成了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太皇太妃的话虽然没错,可是人各有志,焉能强求?
文宜君也一早瞧出自己的儿子虽聪明灵秀,却生不逢时,若是再大个几岁,能直接亲政就好了,可如今根本不行,她又何必强求?
就在几个人各自沉思,心思各异的时候,一旁站着的长孙洵皱紧了眉头,直接过去将那黄绸卷轴抢过来,直接将绢布灯罩打开,竟将那卷轴的一端对准了烛火,很快便烧着了起来!
“哎哟,我的小祖宗啊!你这是干什么呀!”
眼见着武帝留下的密旨烧了起来,太皇太妃赶忙上去抢,也不怕那火势,好容易将火给熄灭了,将那卷轴展开来一看,字残破不全,就连玉玺的印记也给烧没了,太皇太妃这会儿急了,直数落长孙洵:“你!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这是大逆不道啊!你毁了先帝的遗诏,你真是,你真是气死哀家了!”
长孙洵年纪虽然小,却明白事理:“留着它有何用?这才是催人命符的东西!要是真留着它,我跟母妃还有祖母的『性』命才是真真儿的留不住了!我烧了它,好歹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祖母,咱们为什么非要争呢?禅让帝位,又有什么不可以呢?难道叫洵儿上阵杀敌,叫洵儿去跟那朝臣周旋吗?洵儿长大还需好几年,这几年如何守住兰襄?祖母也该想一想了,祖母啊,咱们争不过的……”
好好歹歹,那都是他们长孙家的江山,若是真的争起来,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么?原本他父皇登基就是偶然,如今,似乎也该物归原主吧?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但是他知道争起来的后果一定不好。
长孙洵一番话,说的太皇太妃沉默,说的文宜君也沉默不语。
而站在外头的长孙无越这会儿幽眸之中闪现一抹奇异的亮光,信步走了进去,负手立在三人面前,静静的看着三人,最后眸光落在长孙洵身上,眸底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皇上,目前来说,你不必禅让帝位给本王。”
……
长孙无越走后,印舒桐便安心留在了北谷关,也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三天一封书信,只是古代的送信条件太过简陋和漫长,印舒桐渐渐的没了耐心,格外的怀念起现代的手机电脑和网络来了,不论相隔多远,只要一个电话或者上网视频就能看见对方,而且一封书信,路上稍有耽搁,根本不能送到,最后的最后,两个人就变成了七八天一封书信而已。
明明没他在身边的时候,自己思念的不得了,最开始的晚上一个人都睡不着,梦里也全是长孙无越,可是真要到了写信的时候,一拿起笔,她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明明相思满溢于心,她偏偏一句话也写不出来,最后落笔,总是只有安好,勿念这样的字眼,她自己都恼恨自己,可是下一次,还是这样,一个字也不肯多出来。
而长孙无越却没有因为她的回信字少而减少自己的书信,每次他的书信一到,都是厚厚的一札,写他的起居,写他在襄京的日子,每日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下雨了会想她,天晴了也想她,告诉她蓝氏和钱氏已经休了,蓝家没了,图凤至自戕而死,告诉她他如今又做回了摄政王,每日忙得很,只是回到安静的府中,心情不好,就是很想她。
每次看了这些信,印舒桐的心情都不大好,心中酸胀难受,偏偏不自禁的总是勾了笑意出来,他在努力呢,为了他的梦而努力,而他想必也找到了合适的代替她的人选,却偏偏不提将她换回去的事情,想来也是记住了当初她说想当将军时的雀跃,他是如斯的信任她,尊重她,这样想着,怎能不高兴……
长孙无越在襄京忙着他的日子,而印舒桐也一直在北谷关用她的法子训练跟她日渐熟悉的将士们,两个人一直这般情意绵绵的慢悠悠的鸿雁传书,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却默契的不曾提及回去的事儿,他想着她,却不来看她,她亦是想念,却绝口不提回去的事儿。
日子就跟穿梭一样,转眼就是五月底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这北谷关生活艰苦,都是些爷们儿,做什么都不避讳,印舒桐就算在豪放不羁,也是个女人,还是个有男人的女人,而且还是当今摄政王的女人,所以为了避免将士们尴尬,她只好在没有训练的时候躲在她自个儿的营帐里,免得一出门,老是遇到那些穿的很清凉的军士,她倒是无所谓,就是这些军士会很有压力,所以她干脆不出去了,这样一来,在营帐里,也比外头凉快多了。
只是初夏本就热的难以入睡,她白日里休息多了,晚上难免睡不着,所以习惯大半夜的等所有人都睡了之后,她才披衣出了营帐在北谷山前溜达,有时候爬上那小山丘上,躺倒在茂盛的草地里悠闲的看星星,北谷关真是辽阔啊……躺在地上看天上的星星,好似一伸手就能抓到那些离自己很近的星星一样,她喜欢看星星,喜欢躺在草地上的感觉,所以渐渐的成了习惯,而且,半夜的风吹在身上,一丝困意也没有,头脑也很是清晰啊……
这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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