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笑一个_》第79章


他在山洞里试探羞辱她那晚,她尽管满眼含着泪,却是既委屈又倔强的与他对视。坐在自己怀里紧张的要死,全身僵硬的跟死人没两样,显然从来没被男人这样轻薄过。可看着他的眼神里,那种好奇中带着惊艳的目光那么明显,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又怎么会看不出这妮子从第一眼起,就对他上了心。
许久以后他才认识到,他其实是喜欢被她那样子望着的。
可当他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面对着他,却全然不是当初的模样。她依旧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观望,却少了那份隐约能灼烫人心的热忱。她依旧会与他商谈要务,据理力争言及要点,但再也不会目光明澈的与他对视,更不会在不经意间偷偷做出开心的手势和表情。
她依旧会不时做一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给他送过来,只是再不会等上一两个时辰,非要亲手将东 
69、番外之 梦里花 。。。 
西交到他手上。甚至有次他看到一个宠幸过几晚的舞姬把玩着一只小木匣子,若不是他冷声逼问,那东西就那样落在他人手里。那个吓坏了的舞娘战战兢兢的说,她是临进屋子前,正好撞上了她,对方说还有许多事情要做,便央求她转交给自己。
照例,木匣上面贴了张字条,简单叙述过这盒暗器的用法和注意事项,却连名字都不再署上。
第二日,她照例一大清早便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提,她便不问。也不会如从前那样心神不宁的往他身上打量。正事谈完,所有人都离开,她也没有着意停留,没有再问他东西用的是否顺手,有哪些地方尚且需要改进。
渐渐地,经她手送过来的东西越来越少,最长的一次,甚至超过半年,将将赶在他生辰前一日送抵他手上。
满满一屋子的各色礼盒,他拿过最不起眼的那个,打开来,仔细看了半晌,沉默收入袖中。那五支袖箭,玲珑且尖锐,直到今日,还被他随身带在身上。
后来的日子,她极少在自己面前讲话,无论交付多难完成的任务给她,也听不到她一句不平或者抱怨。他在她的面前抱其他女人,她可以镇定自若的行过礼,而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他指责她事情办的不好,东西制的粗糙,她全无二话,一切打回重做。如此,耗上十几个日夜也激不出她一句多余的话。每每问话与她,无一例外都是“属下知错”、“属下该死”、“属下领命”。属下属下属下,他和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再也绕不开这两个字。
他借口外面有路萧派来的探子监视,将她拽上了床。她最初的确显出几分惊讶神色,甚至隐隐的还带些欣喜,看着他的眼睛,眼白明澈到微微泛蓝,黑中带褐的瞳仁如同受惊的小兽,让人忍不住就想拥入怀中,肆意欺负。
可真的躺在床上了,被他吻着,轻解衣衫,她突然露出某种质疑的神色。不过那样一眼,他就被看得心中烦乱,随口就拿探子的事搪塞于她。也不过这样一句话,她的身体终于松弛下来,看着他的眼神却一点点凉了。
他那时也来了气,非要在床上把人整治服帖,却忘了她不是他曾经抱过的任何女人。她不会畏惧他的权势,也不会欣喜得到更多的赏赐,她只是用一颗心爱他,所以她不会因为肉~体的惩罚屈服于他,更不会因为被他用那样的方式“宠爱”而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那样做,其实是不折不扣的欺负她,将她推得更远,且让她对他彻底死了心。
这些道理,一直到十分久远的后来,他才逐渐一一想明白。也才逐渐明了她对他的那份真心,早在他自以为不屑一顾自以为将人抓拿在手的时候, 
69、番外之 梦里花 。。。 
一点点摧毁到灰飞烟灭的地步。
他自以为对她不薄,其实是一直轻视于她;他以为那些找茬、命令的举动必能引起她的注意和欣喜,其实是仗着她的那份喜欢将人一步步逼到绝境;他以为只要他潇洒的一挥手,那个始终等在原地的人就会颠颠跑上前,只要再抱抱她,亲亲她,一切都能回到从前,甚至比之更盛。
却不想人心原本就是最经不起消耗的东西,而一份真挚的感情,原就经不起多少摔打磨磋。
她原是爱他,所以敬他,畏他,也宠溺他。而当他在不经意间将这份爱消磨殆尽,她便已然对他别无他求。所以她冷淡,默然,目无旁骛,一切的试探都如同遇上水的冰,无声无息消融于空气里。
而他就好像一个拥有无数玩具的孩童,他曾经以为她也是无数玩具里的一件,虽然够别致,但不足以珍贵到让他放下手中的一切。直到这件东西被他毁得支离破碎,他才恍然觉醒,她从来都不是玩具,她是他不能够缺少的陪伴。
人生在世,千金散尽仍可还复来,地位和权势也是一样,只要有本事,有际遇,有人帮扶,总有可以东山再起的一天。唯独情之一字,可遇而不可求,将倾则不可复得,可他却是天赐的幸运,可以有机会推倒一切从来一遍。
他看着她蹦蹦跳跳不好好走路,傻傻愣愣听着众人争执,看向他的眼睛里,虽然有好奇,有防备,那眼神总是活的,不会再如过去那般如同一潭死水,无论他如何撩拨,都掀不起半点水波。
她会因为他主动牵起手而偷偷脸红,会跟他义正言辞的探讨牵手跟亲吻哪个更让她舒服,会在闯祸之后不敢看他的脸,也会因为担心他嫌弃她不要她而主动抱住他撒娇服软。
跟过去被他毁得无情无欲那个她相比,她仿佛回到了最初相识的那般样貌,又有很多地方与之不同。她胆子很大,连毒蛇都敢徒手去捉;也基本不知羞,冲着陌生男子就可以张口叫哥哥。他渐渐发现,或许现在这个她,才是一举一动皆出自本心。他不止一次想过她从哪一刻开始改变,却在某一日突然了悟,或许在跟他相识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在一点一滴的将自己重重武装。
他更喜欢现在这个她,却不想她忘记过去倾心于他的点滴。所以他会动怒,会出声嚷她,看到她懵懵懂懂的样子他简直多一刻都呆不下去。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她不害怕他,不防备他,不知道是该打她还是亲她。那样气急败坏的拂袖离开,连他自己过后想起,都会觉得脸上发热。可这样的日子久了,他渐渐觉得,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夫妻过日子。
过去她爱得太纯粹,也太小心翼翼,所以才会连主 
69、番外之 梦里花 。。。 
动试探他一句的话都不敢说。他心里越来越经常的浮现一个念头,与其让她记起所有,不如让现在这个她,从新爱上他。
可是又怎会事事皆如人愿。
解毒的过程必定伴随着记忆的恢复,而如果有朝一日她想起所有,或许会后悔再与他生出这么些纠葛。
不知不觉,已经待到天光大亮。他再次睁开眼,看向她沉眠的侧脸,伸指搭在她的颈侧,感受那里一跳一跳的脉搏,梦里那种惶惑终于渐渐淡去。
他起身收拾干净自己,又就着大亮的天光去解她的衣裳,为她擦拭身体,轻轻按揉可以帮助排解毒素的穴道。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她,内心平和的等待她醒来。
平和,也忐忑。忐忑的是不知道她醒来会是何种情绪,平和的是他知道自己可以面对任何结果。
因为他总会等到她。
等她睁开眼,等她朝自己笑,等她重新接纳自己,等她何时来了兴致,如她失去记忆时那样大胆无顾忌的问他:你当初为什么喜欢我?
因为她是不可缺少的陪伴,因为她是生命里最温暖的一抹存在,因为,她是梦里盛放的皎洁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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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八章 逍遥行 。。。 
我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天边铺满了火烧云,红红火火的一大片,远远望过去,并不会刺眼,暖洋洋的特别好看。
身后枕着厚实的软垫,腿上还盖着一只小薄羊毛毯子,他端着一碗汤药,搬了只圆凳坐在我面前,舀起一勺想要喂我。我看了他好一阵,他倒好像有一辈子的时间跟我耗,手里的汤匙捏的很稳,就这么静静看着我。
我没有拒绝让他喂。喝完汤药,又喂了小半碗加了牛乳煮的白粥,他起身去搁碗,我掀开毯子穿鞋下床。
刚扶着床柱站起来,他就匆忙过来扶,我看他流露出星点紧张的眼神,笑着说:“不至于,我还没残呢。”
他突然就愣住了,湛蓝的眼珠熠熠闪光,嘴角牵起浅浅的弧度,好像十分惊喜的样子,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主动跟他讲话?我懒得往深琢磨,任由他扶着我出了屋,在院子溜了一圈。
“这是哪儿?”
“还是昨晚那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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