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难为》第75章


黑子白子错综布开,连缦瑞自对座站起,背脊直立如新竹,“阿风,世间并无正邪。”
明镜高台悬,昭昭映日月。
连缦瑞要做的事,死了也要继续做,或黑或白,都是她手中棋子。原来不必有什么六川,一切皆在她掌控之中。连相之剑蒙尘六年,只为指向一人,而此人必死。
那他这些年……都算什么?
一曲唱罢,二楼朱栏上泽兰扭回细腰,兴奋地问萧敛风该赏多少,只喊出一声阿,嗓子便被窒住。萧敛风捏着半粒碎子,一对墨瞳似有血色沾染,温文尔雅的月白长衫,穿出一身毁天灭地的干净。
泽兰扑上前时差点把自己绊倒,踉跄着跪到萧敛风身上,掐着他的脸大喊:“风哥振作!你的药来了!醒醒!醒醒!大清亡了!”
萧敛风抬眸看他,泽兰被一对血瞳盯得毛骨悚然,只觉自己脸上都流满了血,连忙闭眼吻下去。
过会再抬头。不行,得加大剂量。
“兰——唔!”
泽兰捏着萧敛风下巴,牙齿磕磕碰碰,近乎强吻,亲个吻像谋杀。萧敛风差点断气,好容易揪着人的衣衫扯开,“兰兰!”
“你入魔了!”
身上人眼角泛红,嘴角沾血,居高临下,十足的凶残狠厉,不知到底是谁入了魔。萧敛风许久未见他妖冶模样,不禁看入了神。泽兰只当他还没好,又低身要亲,被他侧头避开,“好了,我没事了。”
“真的?”泽兰狐疑地凑前去看他眼睛,“亲一亲就够?不用操?”
“兰兰,我入的是剑魔,不是淫魔……”
“我觉得咱们还是开个房吧,你看这天时地利,我们正好就在里柳坊。”
泽兰在这种事上异常积极,拽起人说干就干。萧敛风心神尚有些恍惚,就这样被泽兰骑到身上。他下面吞得又撩又慢,萧敛风轻叹一口气,没那个心思也生出那个心思,按住人的后脑缓缓翻过身来,一道长驱直入。
泽兰舒服地直叫——他根本就是自己想要。
第九十三章 
“好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近月诸事缠身,且宫城之内密布明门眼线,接个吻都得偷偷摸摸,适可而止生怕起了别的反应。泽兰咬着唇,又忍不住笑,看向萧敛风的桃花眸里全是奸计得逞的坏。萧敛风明白了,什么想听小曲,全是借口。他就冲着这事来的,便是没有走火入魔,他也要把自己拉到床上来。
扩张后还是咬得格外紧,萧敛风掰开身下人雪白臀瓣,将剩余在外的物什慢慢挤了进去,一边哄道:“兰兰,放松点。”
泽兰低声抱怨,“是哥哥冷落它了,它不让你进来。”
“哥哥的错,”萧敛风作势要退,“这就走。”
泽兰一听他敢走,盘在他腰上的腿立刻狠狠按下,“走了就再也别进来!”
萧敛风笑着与他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待他适应了才摆起腰来。泽兰是床上的极品,骚是肯定的,没一会儿就淌出了水,随着进出噗嗤噗嗤;而且耐操,连黑化的萧敛风都扛得住,怎么折腾都行。
也是那一夜之后,泽兰才惊觉萧敛风其实会玩很多花样,以及,自己还没被完全开发。从金真来殷京的两个月里也偷着做过几回,萧敛风一心想他舒服,温柔得像在哄他睡觉。
“萧敛风,”泽兰忽然指责,“你这是暴殄天物!”
这小脑袋又想到什么了?他只笑着等下文。
“老天给了我这么一副妖孽身子,”他说着还收了一下穴,夹出身上人一声舒爽的叹息,“你却这样怜惜!三公子,不是我吹,要是我在这里卖,求着想上我的人可以排到八百里开外!”
萧敛风眯了眯眼。
泽兰心一沉。
“在这里卖?”
“不、不是……我这不假设一下嘛……”
“求着上你?”
“哥、哥——啊啊啊!轻点!轻点轻点!”
全是虚情假意,他实则爽得脚指头都蜷起。
害!早知激将法这么有用,早八百年就该这样干了!
他可太爱现在的小风了,凶得像只狼,在他最深处一通乱咬。心里想着,嘴巴如实交代,“我的大狼狗……哈、和你相比,其他男人都不叫男人!哥、夫君、大英雄……我、我真爱死你了!鸟大腰好,金枪……嗯啊……金枪不倒!”
是操得还不够狠,竟有心思讲段子。萧敛风以吻封去他叨叨不停的嘴,将人托进怀里,站起身按到墙上操弄。
这样进得更深,撞得更狠。很快泽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等一场汹涌云雨过去才逐渐拾回神志,喘着气,努力收着不让人走,“堵着,我要给你生小狼崽。”
萧敛风将人抱回床上,他从不忘事后亲昵,一边啄吻,一边爱抚,嗓音沉厚,“可我想要小兰花,怎么办呢?”
泽兰伸出两根手指,“那就一男一女,最好是龙凤胎,一次解决。”
“生的时候,会不会很痛?”
“但阿妈等着抱孙子呢。”
“我生。”萧敛风亲着他的指尖,“不要你痛。”
泽兰笑得要开花了,“原来三公子不仅才智无双,甜言蜜语也这么会啊?你姐知道吗?”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萧敛风说,“只给你知道。”
泽兰枕上他的肩膀,渐渐从笑声里静下。萧敛风的呼吸长而轻,起伏间将泽兰淡香纳入肺腑。天色渐暗而万家灯火未明,暮色使人昏沉,他柔声喊兰兰,“回宫再睡。”
“不回去。”泽兰小声道,“我们私奔。”
去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远离朝堂、远离江湖。连相的剑、六年前的真相,都就此为止,不要再往下挖寻。他随时会走火入魔,突如其来,毫无征兆。是怕的,很怕的,泽兰不能与至亲分离,而萧敛风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
没有回音,萧敛风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泽兰忽然笑了一声,继而撑着他的肩膀跪起,解开相连的肢体。白浊滴滴答答落下,回宫浸入一桶热浴才被挖个干净。他靠在桶沿,一边在穴里摸索,一边想着若萧敛风将一切撒下不管,会否还是他的盖世英雄?
原珂对列沄又爱又恨,难道自己就有个全乎,一半着迷于他心怀苍生,一半,又不想牺牲小爱成全大爱。
他还是看不清自己,若此次能够全身而退,那化云巅……
沐浴入眠,他再受不了和萧敛风分床而睡,趴上去把人锁着。别人要说闲话便说去,反正萧敛风是他男宠。未知以后辰光如何,浓情蜜意贪多一分是一分。萧敛风只得满口应好,放下床帐,说不走,“陪你睡。”
“什么叫陪我睡?你不想抱我睡觉吗?”
萧敛风从善如流,“对,我说错了,是我想抱着你睡觉。”
贪图相亲是真,借机耳语也是真。泽兰听他推说牵骨因果,越听心越寒。他对连晴素来是怕多于敬,如今连敬意都消损去,“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汪名灯确实不该死。”
“但他必须死,否则二姐不会留剑。我有预感,他的死是这局的最后一环。”
“连相的剑一定杀得了汪名灯,你说这是不是因为汪名灯他……”泽兰被这想法刺到似的,嘶一声吸了口冷气,“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不能亲眼见见这连大人。她那到底是什么神颜,不仅男女通吃,连不男不女的也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继而想到什么,在萧敛风脸上乱摸一通,“亲姐弟,差不离了。阿风,我穿了两回嫁衣了,你改天也穿个女装给我看看嘛。”
萧敛风一任他发白日梦,继续道:“连相乃千古一女子,风骨清绝,受尽爱慕,并不稀奇,就连太祖也喜欢她。”
泽兰八卦心上来了,“那她喜欢过谁没有?”
“我如何知道?”
泽兰了然地点点头,“对对,没遇到我之前,你可是个不解风情的伪直男。”
萧敛风蓦然觉出二姐的可怜来,可怜她或许从未得过一心人,转念便笑自己错得离谱。连缦瑞为人最是高傲固执,怎会在意儿女情长。“总归是我幸运。”
汪名灯是否对连相有意,无人能知,可能他只是忠心。如今虽知连相留剑是要杀他,却不知几时能杀,连缦瑞的事还未做成,他或是动不得的关键一步。而且萧敛风的右眼尚未好全,真正对决,需等上一段时间。
实则何来真正对决,连缦瑞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他只需亮出自己身为连三公子的真实身份,一并将连相之剑递去,汪名灯便会自行了结。萧敛风沉下心去,“我今日入魔,是因愤怒,原来我不必练这什么六川神剑,什么灭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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