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难缠》第162章


“嗯,二哥还让我最近消停些,不要乱跑了,也别去见白大哥了,等这阵过去后,他会想办法的。”沈承雪趴回桌前,嘟着小嘴,说道:“只怕见着白大哥也没意义,我都看不到他。”
“看不到可以摸嘛。”白咏秋故意轻松的回答了句,心情却压抑得想哭。她突然有点明白沈承砚把一切的罪过都丢给小妮自己承担的原因了,如果不是这样,这场见面之后,她一定会扛不住的。
不过,她已经有些扛不住了。蓝令宇已经逼得她要不顾一切的发横了。
“对啊,可以摸嘛!”沈承雪傻傻的笑着应了句,模样可爱之极。
白咏秋心口再是一疼,知道再待下去,她一定会憋不住把现在的局势说给她听,便找了个借口离开。沈承雪眼睛不好,也没出来送,只是扯着嗓在屋里喊着,让白咏秋一定要多多来看她之类的话。
出了香露院,沈承砚就在院口外的回廊里。
“秋妹没把白大哥的事告诉雪儿吧?”沈承砚开口就是这么一句,听得白咏秋浮躁地答道:“说了有用么?她都哭得失明了!瞎了!我总不能再刺激她吧!”
有点重的怨念让沈承砚愣了下,他也没计较,而是再说道:“那只是暂时的,太医院的刘大人说可以治好,只是要花些时日罢了。”
白咏秋也愣了下,心说自己是气糊涂了还是脑发锈了,又没人说小妮瞎定了,她怎么就笃定她这辈都看不到了呢?缓了这么一缓,刚刚有迁怒嫌疑的回答使她歉意地抿了抿唇,说道:“我明天还会来看她的。”
蹬鼻上脸的本事,沈承砚早就练得炉火纯青,他看白咏秋缓了脸色就立马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去找孙青!”白咏秋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不过两步就听沈承砚喊道:“孙青今天一早应该就离京了,你去找也不会有人。”
白咏秋愣愣的转过身来,只听沈承砚继续说道:“你说你欠他的,秋妹可知,孙青一直觉得他是欠我的?”
179 要求太高自寻烦恼?
如果让白咏秋说她这辈的克星是谁,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说出沈承砚这个名字。//她甚至会怀疑,老天让她重生,就是让她给沈承砚调戏、逗弄、折磨的。
他居然说服了孙青离开北宵城!?不知为何,想到那个体贴入微的男从此会在她的生活里消失,心里就有些空空的失落与寂寥。那是与被沈承砚故意伤害她时的痛彻心扉不同的感觉,但同样会让她有些难过。
两种不同的心情,让白咏秋得出结论。她果然不够喜欢孙青。白咏秋微有黯然,心说,或许他离开她的身边会比较好。
惆怅之余却还有丝丝怨怼,这样的安排好虽好,只是由他去推孙青一把,却让白咏秋着实的不舒服。他这么做,纯粹只是为了排除身边对他有威胁的人群而已,丫的还真当他是她的男人了么?
拳头捏紧藏于袖里,她一次次的忍下砸过去的冲动,在缓了三秒之后才从的唇间挤出一句:“你真行!”
分明是夸奖的话,却被她咬牙切齿地说出,只要有耳朵的都能明白这句话的真意绝对不是褒义的。沈承砚像没长耳朵的那类人,硬是笑呵呵的听了,再乐颠颠地应了句:“我也觉得自己行。”
白咏秋的嘴角抽了抽。不想在这里和他多费口水,白咏秋掀了掀唇却没说话,最后改为剜了他一眼就抬脚离开。
沈承砚在后面追着问道:“秋妹现在又是去哪儿?”
“回家!”补瞌睡去!
“我送你!”
啧,她是路痴怎么的,需要他来送!?白咏秋不爽的对天翻出一个白眼,脑里却滑过个不厚道的念头。几步之后她一个急停。站定便猛一转身,脸上愠色的表情好像翻书一样转为笑颜,看得沈承砚愣了一拍的同时,她柔声说道:“原来你是想送我回家呀,那就有劳了。”有不花钱的马车坐。不坐白不坐!
明知眼前的女是口不对心,沈承砚仍然喜滋滋地答应着,请着她离开的同时却在盘算。一会到了白府,他要找个什么借口留下来呢?
二人各带不厚道的心事,坐上马车往着白府而去。
马车停在白府门前。二人一前一后的才下车。**便看雷平贵匆匆的赶了过来。他一眼就瞄到沈承砚,再看他小心的扶着才下马车的白咏秋,脸色立马就变得很难看。他是看白咏秋的表情很自然,就暂时压下不悦,问道:“大姐,大哥可在府里?”
白咏秋滞了一拍才答道:“没在,青他可能离开北宵城了。”
“离开?”雷平贵疑惑地重复了一句,随后纠起眉头问道:“大哥又去帮二少……”没等他说完。白咏秋先摇了摇,说道:“不,不是帮我二哥。他是离开北宵城,或许不会回来了。”说完斜了气定神闲等在一旁的沈承砚。目光里仍有怨怼。
沈承砚回了个讨骂的浅笑。
“干嘛不回来?”雷平贵急了,将这个带有愧疚之色的女上下打量了数遍,再扫了沈承砚几眼之后,他突然间有点明白的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他说道:“不回来也好。劳烦白小姐告诉白二少一声,平贵得去找大哥,生意上的事就不再出力了。告辞。”
生疏的话说完,雷平贵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白咏秋就离开。
白咏秋看他走得干脆,虽说知道定是被误会了,反倒无奈的松了口气。她明白什么叫解释就是掩饰,雷平贵真的想知道真相,他自然会找到孙青问个清楚,而由她说出口的话,不管什么都只能叫无谓的解释。
他会想知道真相么?可能会趁机安慰孙青吧……
“秋妹,外面风大,别站在这里了。”才浮出脑间的腐念,就被沈承砚的声音给打断,他边建议着边搂着她的腰间往门前的台阶带,那意思分明是在表达,他也要进府坐坐。
白咏秋反身将沈承砚一推,问道:“难不成你想进去?”
“哎呦——”沈承砚故意趔趄的朝后退了几步,下了台阶,随后眯了眯狭长的眼睑,唇角浮出邪魅的浅笑,瞳仁里滑过意味不明的暗光,在白咏秋轻哼声出来时,厚着脸皮答道:“想啊!”
哼,她当然知道他想。白咏秋哂笑了下,长久以来憋在心里没出口的话,在这一刻她终于忍不住地问道:“砚哥,你可知道在四季酒楼时,将秋儿的伤成了什么样么?”
再一次走近的沈承砚,没想到白咏秋会提起这事,脸上的笑容不由的僵了下,随后他收起不正经的笑容,一脸歉意地说道:“知道,其实我有追出来。”当时他差点没心疼死。都说那是损人不利己的做法了……
略埋着头看着站在矮自己两步台阶处的男人,不算太强的阳光打在他的脸庞,使得俊雅脸庞轮廓分明。他的脸上,此刻有着忧伤、苦涩、惆怅等交织复杂的表情,狭长眼睑内是双带有黯然、愧疚的眸。白咏秋丰润的唇瓣动了动,早就准备好的损言却在这一刻没能出口。她顿了一拍,再轻叹了声,说道:“既然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想我回心转意其实是很难的事。”
她果然对他没法狠下心。只是,她同样没法就这么释怀。就算他背着她,把孙青弄到了远方,就算现在没了多一个人的选择,她也没法再轻易的和他在一起。喜欢是一回事,可在一起却又是另外的事。说白了是她没什么安全感了,好像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般。万一哪天他必须得推开她,是不是又要重蹈覆辙呢?
白咏秋眼底的不信任让沈承砚的心口揪紧。
“我知道。”艰难的三个字出口,沈承砚苦笑了下,他们一拖再拖,把顺序也搞反了,此刻的地点更是不对,但终究还是要说起这沉重的、难堪的话题。
这里是白府的正大门,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不用沈承砚提醒,白咏秋也明白,只不过她真是有话必须得说清楚才行。
“以后的事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现在,我不能忘记从前。”白咏秋说完看沈承砚明白的拧了眉,怔怔的立在了那里,她也不再多说下去,转身敲开门。
在跨入门槛,门房准备关门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伸来撑住门沿,说道:“等等,秋妹,纵是那样,我也不能放弃!”
门房错愕的看着沈承砚,后者冲他无害的笑了笑,同时拖了若有所思的女离开门前。
往君若院的路间,沈承砚看白咏秋还沉在思绪里,不由得关心道:“秋妹在想什么?”
白咏秋抬眼瞄了沈承砚,仍然沉默不语,心里却暗想,这是他二人最不同的地方。他就是死缠烂打得让人厌烦,如若这番话是说给孙青的话,估计就知难而退了吧。呵,还真是矛盾,她分明就不喜欢孙青退缩的习惯,偏偏也受不了沈承砚的纠缠。
难道是她要求高了些,才会自寻烦恼?
看白咏秋不答,却也不闹,沈承砚的心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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