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150章


飞机降落在浦东机场时已经是清晨五点半,我顾不上一夜没合眼带来的疲惫,出了机场就直奔那个王爵很有可能藏身的地方。
按照多年前的记忆我摸黑上了五楼,找到一面有些残旧的木门,这扇木门里面是王爵当年带我来过的小公寓,他念大学时住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觉王爵会在里面。
“砰砰砰!”
我把行李随便地扔在一边就毫不客气地死命拍门,我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王爵,以前我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是现在他手里捏着以隽的性命,我再也无法坚持我所谓的原则。王爵一直都比我强大很多,比如他可以用短短几年时间就坐稳景齐和马宏家族负责人的位置,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收购了陷衣尚于倒闭危机之中的叶氏解衣尚的燃眉之急,他还可以轻而易举地将1000g海洛因栽赃嫁祸给以隽让以隽这次新马泰之旅变得有去无回。
空旷的楼道里回响着沉闷而又响亮的拍门声,我该庆幸这栋残破的楼房里已经几乎没有多少人住了,要不然一大清早就吵醒一片人来围观一个疯子一样的人不要命似的拍打着一扇可以已经空空如也的小公寓的大门,想必是个很好笑的笑话。
但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除了这里我找不到另外一个王爵可能藏身的地方,同时在心里默默祈祷着下一刻王爵就会从门后走出来,然后天神般对我说一句:“我会帮你救出夏以隽。”
拍门声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我的手掌已经因为寒冷和持续的拍门而变得麻木不堪,上海的初春虽然不及A市那样彻骨寒冷,但是仅仅只是在门外站了十分钟我就已经有些冻得受不了了,昨晚走得太急,我甚至只穿了一件贴身的羊毛衫就从A市的家里跑了出来,经过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到达了上海,出了机场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这栋阴风阵阵的破败小楼,如果不是为了以隽,我想我绝对不会如此疯狂。
我不要放弃,仍旧固执地拍着门,但是拍门的力道明显小了很多,心底有一些些的绝望开始升腾起来,王爵既然设下这个圈套让以隽入局他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被我找到?他早该躲到一个我永远也找不到的地方,或许等到以隽被执行死刑之后他才会重新降临在这个世界。
我曾经以为王爵收购叶氏帮了衣尚会立即来向我讨彩头,我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来迎接他,却不知道他竟会躲起来。好吧,就算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之间躲起来,但是直到现在我要是再不明白就是自欺欺人了。
真不知该嘲笑自己太乐天还是太愚钝,明明半年前以隽告诉我会有这次新马泰之旅时我就察觉出了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后来我忙于投资公司的事情竟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直到前段时间我被胁迫着去相亲,再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混乱局面,我只是想让以隽躲开漩涡的中心不再受到伤害,却不曾想我竟亲手将他推入了另外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父亲理智的分析终于让我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主谋是谁,在我认识的人中只有王爵才有这样强劲的手腕和实力,他要想陷害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收买一个和以隽一同出游的会计师是多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或者收买那些早已埋伏在吉隆坡机场等待以隽入网的马来西亚警方。
我怎么会忘记王爵如今的地位已经不再是多年前那个只在中国珠三角地区称王称霸的王氏总裁,或许是我刻意想要将他清理出我的生活才会遗忘这么重要的事情。
控制马来西亚的政府将以隽这桩案子列入不可通融的行列,王爵要做到这件事情又有多难?以他现在的地位就是美国政府都要给他几分薄面,马宏家族作为当今世界最强大的家族能有几个国家得罪得起?更何况强大的美帝国主义还要靠着景齐集团及马宏家族的帮助和支持继续保持世界霸主的地位,为了区区一个小小的会计师得罪这样的财神爷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越想我就越觉得绝望,到最后我甚至连拍门的力气都没有了,颓然地倒坐在歪倒一旁的行李箱上,我痴痴地望着眼前的这扇木门,胸腔里那颗心越沉越深。
不知道是我的幻觉还是老天真的听到了我心底的呼唤,面前这扇木门竟从里面被一点一点打开,我怔楞了两秒钟才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心里的期盼完全寄托在了开门的这人身上,一定要是王爵,一定要是王爵!
我从来没有觉得上帝有这样灵验过,门被完全打开,王爵穿着睡衣光着脚丫站在门口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外一脸期待的我,我也有些晃神,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要说话。
虽然这几年我经常可以在报纸杂志上看到有关王爵的报道,但是无疑看到的照片定格的都是王爵完美如昔的右脸,我不曾忘记过他的左脸已经被毁容,那样的伤痛我想无人能懂。
所以现在看到出现在我面前的王爵我才会觉得惊讶,虽然当年那道狰狞的疤痕仍旧盘桓在他的左脸上,但是已经没了当时吓人的皮肉外翻和鲜红的视觉冲击,这道疤经过如今高科技的整容技术已经变得温和了不少,至少看上去已经不会让人觉得害怕了,和他完美无瑕的右脸一对比也不会让我重温当时恶魔与天使强烈的视觉反差。
“你知不知道你打扰了我的好梦?”是王爵先开的口,他可能清醒了一点,眼中和脸上的睡意已经不明显,只不过说话的语气还是我最熟悉的霸道口吻。
我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我来这里找他的目的,我告诉自己不能再被面前的这个人迷惑了,他是害得以隽入狱的罪魁祸首。
“为什么要陷害以隽?”我单刀直入,愤恨地怒视眼前一脸怪异笑容的王爵。
王爵竟是丝毫都不诧异我会这么一针见血地质问他,反倒露出一脸暧昧的笑冲我道:“我以为你很清楚呢。”
“混蛋!”我冲上去对准王爵的左脸就是狠狠一拳,这个家伙居然说得这么云淡风轻,他把以隽活生生的一条命当成了什么?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暴躁的脾气还是这样?”王爵被我一拳打得后退两步,我那一拳丝毫没有保留实力,所以王爵微微皱了皱眉,不自觉地就用左手去捂住左脸,这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左手只有三根手指。虽然几年前我就知道王爵已经残废,但是再次亲眼目睹我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这个男人怎么会变成残废呢?
我站在原地呼呼喘着粗气,刚才打王爵的拳头还是紧紧攥着,似乎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从来都不能够放松自己,我需要随时保持警惕。
我和王爵就这样对视着,他不说话但是不代表我不心急,我知道以隽正等着我去救他,想到这里我情不自禁地就带上了浓重的鼻音和哭腔,这么多年我真的是受够了,我想我永远都无法理解王爵在我身上下的这些心思。
很快眼睛就变得酸酸涩涩,即使在王爵面前流泪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丢脸的,我只是担心以隽而已,所以我看着王爵淡蓝色的眼睛,轻轻问他:“以隽从来就没有得罪过你,为什么你要让他去死?”眼泪已经滑落脸庞,我却没有伸手去擦。
或许是看到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王爵有些许的吃惊,但是很快他就主动过来想要把我拉进门,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不少:“来,进来再说,外面很冷。”
我下意识地反抗,又是一拳挥在王爵已经受伤的左脸上,直到这一拳挥出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我到底干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已经在爆发边缘的王爵,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很冷很冷,脸上没有表情,任何一点可以看出他情绪的表情都没有,我知道我有些冲动了,如果没有王爵的帮助以隽这次必死无疑,而我竟然一见面就动手打了王爵两拳,果然有些失去了理智了,我暗自悔恨着,但是却倔强地继续和王爵对视,似乎这样就可以告诉他我并不怕他。
“你不要以为我不还手就是打不过你!”王爵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上次也是在这间小公寓里你动手打了我,那还是我王爵生平第一次挨打,但是我告诉你尚易尧,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么好的耐性可以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
我的心一颤,面上还是保持着我的倔强,仰着头看着王爵紧咬的肌肉,看我不说话,王爵再次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强势地把我连同我的行李一起拉进了门,这一次我不再反抗,或许是贪恋王爵温度惊人的掌心的触感,的确,我真的是太冷了,在门外站了这么久我几乎已经冻僵,王爵这一拉我顿时就觉得整个人又活过来了一样。
王爵一路拉着我进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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