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155章


脸不敢置信地望着我问,“为什么?为什么?”
我笑笑,要的就是你这样一副意外的表情,不要以为你吃定了所有人,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瞧,现在不就是我扭转局面站在上风了吗,王爵惊慌失措的样子让我渐渐开始觉得也许这一搏我会赢。
血还在不停往外涌,这一刀我的确割得很深,意识渐渐模糊,我动了动嘴想说点什么,王爵立马制止我,语气里已经带上了急躁的哭腔:“易尧,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你先不要说话,我送你去医院,我马上就送你去医院。”
说着就要把我拦腰抱起,我艰难地抬起右手抵住王爵的胸口,断断续续地说:“我……不去……医院。”
想不开要割腕自杀司空见惯,但是我现在除了手腕上的伤之外还有□那难以启齿的伤,一去医院医生一检查自然就会明白我经历了什么,我丢不起这个人,所以我不要去医院。
王爵顿了顿似乎也想到了一层,心痛地伏下头来吻了吻我毫无血色的唇,低声说:“好,我们不去医院。”
但是下一刻王爵就把我整个人公主抱一样抱了起来,我想挣扎着下来但是过量失血已经让我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我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就像当年那道捅在我后腰的伤口一样。
王爵将我抱回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然后拉过被子把我盖住,又迅速起身朝门口扑去,猛力拉开门对着楼下狮子吼般大叫:“管家,马上打电话叫张医生过来,还有急救箱,立刻拿到三楼主卧里来!”
楼下的管家有没有回应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知道王爵立马又扑回到床边跪在我头躺的一侧,牵过我的左手用宽大的手掌死死地捂住伤口不让血再往外涌,我承认,我看到了他眼底深沉的悲伤和心痛。
“易尧,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王爵哭了,即使视线模糊我也看到了他脸上挂着的几滴晶莹泪珠。
“救……以隽。”我拼尽全力才吐出这几个字,大脑开始慢慢变得一片空白。
王爵抓着我的手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过只要是你说的我一定会为你去办。”
“谢……谢。”我想扯动嘴角发现没有力气。
“易尧,你不要说话了,等你好起来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不要说话了。”王爵把头深深地埋进了被子里,但是按住我伤口的手始终没有离开过分毫。
这时管家捧着急救箱急匆匆地冲了进来,王爵一把抢了过来,颤抖着手打开箱子,想要为我暂时止血,但是他的手抖得实在是太厉害,连纱布都拿不稳。
“少爷,我来吧。”一旁的管家看了一脸着急,忙过来躬下~身子接过王爵手里的纱布缠在我的手腕上,一圈一圈的很熟练。
王爵跌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管家给我进行急救,脸色苍白,几乎和我差不多。
我任由管家给我缠纱布,眼皮却也越来越重,视野里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暗淡无光,好困,好想睡觉。
“易尧!”王爵在耳边叫我,“不要睡!不要睡!”
可是我是真的累了。
“你说过要留在我身边的,你说过的!”王爵终于抑制不住开始放声大哭,还扑过来剧烈摇晃我的身体试图阻止我睡过去,嘴里不停说着,“我已经想好要把你带回纽约了,你知道吗,纽约州的同性婚姻法在去年已经正式通过了,我们是可以合法结婚的,我可以把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留在我的身边,甚至你想在上面我也没关系的,易尧,我可以给你幸福的!……”
他还说了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外界的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样,眼前的一切也彻底变得漆黑一片。
对,我答应过王爵要留在他身边,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留一个活生生的尚易尧在他身边,以隽不许我用自己的自由来交换他的自由,他贪心地要我只属于他一个人,我想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以隽永远地拥有我。
2012—09—11
☆、第六十六章 玩笑
我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踏实的一觉,完完全全放下心底的负担;心无旁骛。
可是当我想要醒来的时候却怎么也醒不过来;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11年前我在医院重生那次;大三那年我在北京被捅一刀住院时;还有;这一次。
周身被烈焰包围的感觉真实而又无法逃脱;还有耳边那温柔到可以挤出水的低语;虽然我听不清楚那个人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但是心底却有一种莫名的温暖不断蔓延。
我已经不担心这一次我是不是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多年来的心理压力一朝将我推下深不见底的悬崖,但是我却觉得此时此刻内心无比的平静,再也不用为了这段禁忌之恋和父母作对,和王爵作对,和自己作对。
以隽,你现在应该已经无罪释放了吧?王爵答应过我一定会救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次绝对信任他,我相信他不会对一个要死不活的人撒谎。当然我也要请求你原谅我这个愚蠢的决定,我没办法看着你去死,那么这一次就让我自私一点吧,我累了,想要好好休息。
“易尧,易尧,别睡了,醒醒……”
这一次又是谁在我耳边说话?
“易尧,我无罪释放了,就守在你身边,但是你也要醒来才行呀,我们还要一起回家的。”
无罪释放?以隽?呵,我幻听了吧,或许之前在我耳边低语的那个人也是我幻想出来的。
“易尧,我说过如果你用你的自由来交换我的自由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可是现在我反悔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你醒过来啊。”
一个死人有什么自由可言?
“易尧,你不能丢下我,你不能……”
带上了一点哭腔,让我无端心痛。
我不能再自欺欺人,这的确就是以隽的声音,他就在我的身边,他一直守护着我。
再一次尝试着醒过来,老天也不再和我开玩笑,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清晰起来,再也不是睡梦中那样的模模糊糊,最熟悉的还是床边坐着的这个人。
“以隽?”我尝试着开口说话,毫不意外又听到一把难听的公鸭嗓子。
“易尧!”眼眶泛红的人尖叫一声,却没有立刻扑到我怀里来责怪我为什么到现在才醒过来,而是直接扑到门边对着外面大吼一声,“张医生,易尧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仅仅只是几十秒之后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人就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床上睁着眼睛到处瞟的我露出了一丝短暂的惊讶,以隽却一直都不敢再靠近我,远远地站在床尾看着医生给我检查身体。
“病人的身体素质很好,一直都醒不过来的原因除了高烧不退和失血过多之外……”医生给我检查完之后站直了身子,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有些不确定地说,“我想是他自己不愿意醒过来,他在刻意逃避一些什么东西,至于他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原因突然愿意醒过来就不是我研究的范畴了。”顿了顿,医生把视线转向了我,露出一个和蔼的笑,鼓励我道,“小伙子,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人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下一次千万不要再拿生命开玩笑了,这一次要不是王总发现得及时,你的小命早就没有了。”
说完医生就潇洒地离开了房间,没有错,我现在躺的这张床还是当时昏过去之前躺的那张床,这间房间也还是那间带给我很不好的回忆的主卧。
我动了动身子想要坐起来,一直站在床尾的以隽见状立马就冲了过来扶住我,在我后腰垫上一个枕头让我靠着稍微舒服一点。
我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不过听医生刚才的意思应该是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诧异我居然突然醒过来了。
“我睡了……多久?”我问以隽。
以隽扶着我坐好之后也没刚才那样疏远了,就挨着我在床边坐下了,低头想了很久他才告诉我:“五天。”
“五天?”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也真够久的。
以隽又沉默了,不过他的视线却是一直都定在我脸上的,过了半晌他才说:“易尧,你饿不饿?我下去给你煮一点粥吧,你刚醒过来需要吃一点清淡的东西。”
饿倒是不怎么饿,我更关心的是其他的事,想了想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以隽:“你怎么会在这里?王爵呢?”
那个人不是很担心我会死吗?他不是肯为了我去抢夺景齐和马宏家族的控制权吗?为什么我从一醒来就没见过他,反倒是以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以隽露出有些局促的表情,显然是没料到我脑子停止运转这么久一醒来思绪就这么清楚,不过也只是短短几秒钟,他换过一副平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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