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夫君种田妻》第46章


“我没有看错,竹远娶了你,不仅是他的福气,还是林家的福气,多谢你了。”林北雪忽然握住路瑶的手,久久的再未说出什么。
第四十三章
“少奶奶,少奶奶,时辰到了,您快起来罢……”
初冬的早晨冷冽非常,侍女阿蒙在书房门外抄着手,连声呼唤着。小女孩清灵的声音湣鹪谡倩交夜媚锉几巴踝拥脑蓟幔费卫锘棺ё磐系氐某と棺呦赂咝穆ヌ荩鋈灰桓黾ち榫压础闷鸫擦恕?br /> 这是近一个月来,每天早上重复上演的戏码。入冬以后路瑶万分眷恋着暖和的被窝,但是早起工作势在必行。古代没有闹钟,鸡鸣也经常失真,路瑶只好让阿蒙提供起前世星级酒店才有的“叫醒服务”。
从前她虽有赖床的坏毛病,但是关键时刻还是会条件反射一般爬起来。也不知近来是不是真正累着了,腰酸背痛,脖颈处老是酸胀,她有时忍不住行使一下少奶奶的权利,享受着小明月揉揉肩,捶捶背的体贴服务。即使这样,午夜睡下之后,立马就能睡着,一夜无梦的可以睡到日头高照。多亏了小阿蒙坚持不懈的当闹铃,才能保证她每天工作的照常进行。
林二少爷的婚事定在了十月二十九,这还是二姨娘拖着病弱的身子,蹒跚上山去跟林家大夫人请来的吉利日子。因着时间紧迫,林家老宅里立时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筹备。
按林大夫人的意思,林风远的婚礼该是在城里举行,婚后自然跟着林老爷常住城中大宅。而林家老宅则是她打算留给竹远夫妻俩独享的,所以林家老宅也没有准备给二少爷夫妇居住的新房子。
然此番非同以往,生活细节无比讲究的林二少爷对住在僻静的后院毫无怨言,还表现出和大哥大嫂无比亲热的样子,连林老爷都舀他没什么办法。
因竹远大少爷眼看着对经商之道毫不上心,加之目前掌控各处生意田产的都是林风远二少爷,林老爷尽管偏爱大儿子,但对二儿子日渐得力的帮衬也不能置之不理,这又是他头回娶亲,自然百般应了他的请求。
路瑶自从答应了林二姨娘一家子的请求,便开始全权负责起料理婚礼事宜。林老爷忙于三姨娘的产期临近,又是惯常不理家事的,也点头应允了二姨娘的这一点意愿。实际上路瑶作为长媳并不能对林家长辈的决策说上什么话,往好里说,她这个林家长媳好歹有些用武之地,实则是一个好使的“钱粮总管”和“跑腿司令”罢了。
竹远一时也没有回过家,只让人捎了信来,说是婚礼前必定赶回来。他并不知道路瑶在这边千头万绪的忙乱,只当是二姨娘必定会亲身上阵,正如母亲事无巨细的准备他的婚事一样。
路瑶自然知道竹远回家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她也想趁此机会再历练历练,毕竟当人家的长媳妇,公婆需要孝顺,小叔子小姑子需要照顾,以后妯娌再进了门,她好歹也能舀出个当大嫂的贤良样子来。
只叹她可怜的“两亩田产”,独自享用了还不到三个月,就要被别人瓜分,自己还得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慷而慨之。竹远啊竹远,咱们的地盘都被人占领了,下回是不是连我们的书房也要分一部分给人家
路瑶郁闷的时候就会看看河童送过来的账目,靠着小作坊的正常运转,总还有些银子进来。她筹划着将来要不就建一处属于自己的房子,和竹远两个人居住,谁也抢占不了。
“少奶奶,红地毯放在这里,可合适呀?”
“再往大门口挪一挪,好,先测一测长宽合不合适,等明天再铺开,弄脏了可不是玩的,临时谁也洗不出来。”
“各处还缺不少红绸、灯笼等物,二少爷说要订制些新的来,少奶奶,现下能否先支些银子?”
“这个去找管事支领便是,以后这些个小事不必来回我。你们也不必想着糊弄我,回头我细查了帐去,有一分猫腻,让你们舀两份倒贴,这样如何?”
“洞房如今也收拾妥当,少奶奶,您现下要不要再去盘查一下?”
“这个自然,那几个要在新人入洞房执礼的小丫头都教导的怎么着了,让带她们的李妈妈过来回话……”
老宅子里精简人员之后,也不过剩下二十来个能使的家仆,眼下婚期迫在眉睫,人手自然不够用。路瑶特意为此事请示了林老爷,于是又从城里拨了些人员过来管事。各色人等来了一大堆,路瑶又要安排住宿,又要准备伙食,着实忙乱了一番。
路瑶一时怕有料理不到的,索性放手让他们这些个老手去办,只是婚礼的各项规格也是照老宅子之前定下的规矩,并不敢逾矩。这种长幼有序,嫡庶严谨的时代,路瑶平日里阳奉阴违的惯了,但此番不同以往,无奈也只好按游戏规则行事。
诸事仓促之中也必有失于体察的地方,路瑶当是用人的时候,也不去分离计较。只有几个胆肥不服管教的老仆人,偷奸耍滑的太明目张胆了些,路瑶暂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悄悄每人记下一笔,等回头一切理毕停当,再反馈上头领导和他们几个算账不迟。
前院将是婚礼的主要会场,花轿进门,拜天地,婚宴摆设都要占用不少地方。路瑶角角落落的来回查看,生怕出一点披露,失了所谓的体面。这大户人家办个喜事简直奢华之极,按理说风远作为庶出的二少爷娶亲的各方面都要比正房生的要收敛一些,然这些五花八门的讲究头已经让路瑶叹为观止。她心想着,当时自己结婚也没注意这个些细微之处,实在是错过了古代风俗的最精彩的方面之一。
路瑶低头看手里特意订做的备忘本子,一条一条的往下检查着还有什么缺失,一边阿蒙在旁边捧着个小墨盒,颠颠的跟着她到处跑。
忽然路瑶回过头来,叹道,“阿蒙,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写字呢?不然也能做个特别助理了吧。还有,这毛笔实在费事,就没有那种不用沾墨水的笔出售? ”
阿蒙一寻思道:“不如用炭笔试一试?”
忽然一人走上前来道,“倒是见过人家用那种番邦倒过来的笔,名曰鹅毛笔。”
路瑶一拍脑门,叫道“对啊,老外们以前不都是用那种笔写字吗,我怎么就没想起来呢,阿蒙,去咱们厨房看看,还有待宰的肥鹅吗,捡几根羽毛过来。”
又对身边的人道,“二弟,你来的正好,看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更改的,你毕竟见过的世面比我这等山里人多些。”路瑶近来时常见到林风远,和他就婚礼的方方面面也探讨了不少回,加上他温文尔雅的态度,说话也不自觉的熟络起来。
“这都是些小事,我待会再查看一番便是。只是嫂子这几日辛苦了,我特意让人熬了银耳羹过来孝敬嫂子。”林风远说着,便让身边跟着的小丫鬟递过来一个盖碗,“快趁热喝了罢。”
路瑶盛情难却,只好亲手接过来,揭开蓝色瓷盖子来看,里面果然有桂圆枸杞等物。她午饭也没有吃好,忍不住尝了一口,甜丝丝的,挺对她的胃口,不禁粲然一笑道,“多谢二弟。”
“嫂子叫我风远即可,这一段时日多亏嫂子费心,和嫂子劳心劳力相比,我这点子算什么。”林风远说完这番话,便屏住呼吸,不由自主的紧紧盯着她—因她在对他笑—他在这样恍然如梦的瞬间里沉迷不能自拔,连自己是谁,她是谁都可以忘怀。
也不过是一晃神之间,女子恢复了一贯平和的神情。如果不是小丫鬟杯中那盏还冒着热气的甜汤,他真的以为这一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心里像塞满了什么絮状的物质,满满荡荡,却又不可捉摸。
“这都是应该的,你大哥不在家,你又忙着打理家里生意,家里长辈顾不过来的时候,我才料理一下而已,这本是我分内之事,二弟再不必如此客气。”路瑶的一贯原则便是答应别人的事情必定言出必行,所以也不推?责任,这一个月以来,每天晨光微露便起身,忙完了家里日常的杂事,便是婚礼上的各项琐碎事情。
大到宾客宴请,女方彩礼,小到针线灯油,新房的粉饰装修,虽然她不能事必躬亲,但最后所有的事情都要汇总到她这里,每一项还要参与定夺。
好歹辛苦熬过了这一个月,再过两日就是吉期,她一开始也像明月蔷薇她们一样期待见到新娘子什么模样,到时花轿进门会有什么样的糗事发生,可在这样日夜不分连轴转的劳累之后,连一点新奇的心情都消磨光了。
只盼着这婚礼顺利完成,早点结束,她好尽早摆脱这一摊子重任。然一想到宾客散尽之后的狼藉场面,还要着人收拾打扫,更是打不起一点精神来了。
林风远说是还想最后看一眼洞房的布置,于是路瑶跟着林风远又走到了后院。她近来打消午睡的念头,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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