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第15章


白若卿惊奇:“果真?”
纳兰尘箫叫人取来舞衣,于日光下展开,天蚕丝光华四射,温柔绦绦,犹如捧了一片月光在手,叫人在其美丽中忘乎所以,不能自拔。
白若卿轻抚裙摆,不禁道:“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袭月’?”
纳兰尘箫:“若卿知道这舞衣的来历?”
白若卿被舞衣之美所惑,娓娓道:“前朝盛年,国富民强,前朝皇帝有位宠爱的妃子名叫袭月,极善舞,但红颜薄命,袭月后来身患重病再不能舞,便整日郁郁寡欢,身体更不如前,前朝皇帝心疼袭月,便广招天下能工巧匠为袭月打造一件独一无二的绝世舞衣,那时,西域托合国为表臣服之心,便将这件舞衣进贡给前朝,但袭月终究是没能穿上这件舞衣再舞上一曲,撒手人寰,前朝皇帝思念爱妃,便将此舞衣取名袭月,日日留在身边,以解相思。”
纳兰尘箫听完这个故事,轻声叹道:“可怜红颜薄命,有情人不能眷属,天道有时便是这般能开玩笑,委实令人惋惜。”
纳兰尘箫这话让白若卿想到了自己,心生感伤,渐露悲色。
纳兰尘箫:“袭月无福,若卿不如穿上此衣,替她舞上一舞,如何?”
白若卿抚着舞衣,思忖片刻,淡淡笑道:“也好。”
纳兰尘箫抚琴,白若卿于琴前翩然起舞,身披月光,姣美纯洁,似仙娥下凡,使四方春意皆淡了颜色,如真似幻。
“少爷,定北王来了。”尘箫山庄管家走来在纳兰尘箫耳边说道。
纳兰尘箫手不停弦,望着月霞笼罩下的白若卿,双目含情,似有恍惚,直至抚完一曲,才笑着拍手道:“若卿舞姿甚佳。”
白若卿双颊微微泛红,不知是累的还是带着几分羞窘。
纳兰尘箫起身问管家道:“王爷来多久了?”
管家转过身,看着八角小亭中站着的人说道:“自我看见王爷时,他已经站在那里了。”
白若卿循着方向望去,只见封季弘双手背后,一身华服站于八角亭中,面色不苟,正朝这边看来。
“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纳兰尘箫笑着朝八角小亭走去,白若卿虽有些不自在,但做客他人之馆,焉有不迎之礼,于是随着纳兰尘箫走了过去。
几人进了亭子,纳兰尘箫笑道:“王爷几时来的?也不叫人提前通知我一声,我好迎接王爷。”
封季弘冷峻着脸,只瞧了纳兰尘箫一眼,就将视线移到了白若卿的身上,淡淡道:“若卿与纳兰公子真是好兴致,本王与若卿夫妻三年,也不曾见她为本王舞上一曲,想来若卿与纳兰公子的交情不浅呐。”
白若卿唇角微微勾着一丝笑意,道:“王爷乃国家重臣,日理万机,哪有功夫看我这粗鄙舞技,东方夫人身姿妖娆,倾城绝色,王爷若是想看,不妨让东方夫人为您舞上一曲,定能羡煞旁人。”
纳兰尘箫见气氛不对,连忙说道:“王爷百忙之中抽空前来,定是为了那批兵器,咱们不妨换个地方,详谈如何?”
封季弘昂首挺胸,姿态甚是趾高气扬,道:“带路吧。”
纳兰尘箫招来管家,吩咐道:“带王爷去我的书房。”
“是。”管家领命,带着封季弘出了八角小亭。
纳兰尘箫俯首看着白若卿,面含歉疚:“若卿,对不起,我不知道王爷要来。”
白若卿自然晓得纳兰尘箫的难处,微微笑道:“此事与你无关,不必介怀。”
纳兰尘箫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若卿咳疾顽固,恰好我近日得了一样好东西,对你的病症颇有好处,你且在此等我片刻,待我与王爷谈完事情,就来找你。”
白若卿微笑点头:“好。”
纳兰尘箫匆匆走了,只留白若卿与玉璃在八角小亭,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八角小亭后的青石路上有脚步声传来,白若卿以为是纳兰尘箫来了,起身一看,来者竟是封季弘。
白若卿眼见是他,复又面无表情的坐下,端起青瓷茶盏抿了口茶,双目望向亭外。
封季弘走进小亭,坐在了白若卿的身侧。
玉璃倒了杯茶道:“王爷,喝茶。”
封季弘视玉璃如无物,那样子,委实傲慢:“你先下去。”
玉璃有些为难:“可是……”
白若卿淡淡道:“玉璃,你先到外面等着。”
“是。”玉璃应了一声,出了亭子。
白若卿身披月色,好似覆着一身光辉,恬静望着亭外春|色,不禁让封季弘心头有了一丝悸动。
“怎么,见来者是本王,你很失望?”封季弘淡淡开口,却出口成冰,让人不寒而栗。
白若卿轻笑一声,回首对封季弘道:“如今王爷于我只不过是路人,来便来了,何有失望与否一说?”
方才白若卿与纳兰尘箫琴箫合鸣之时,封季弘便已到亭中,后又见她为纳兰尘箫舞曲,身姿曼妙,当真将他的心思勾了些去。
封季弘一向面冷,如今竟也愿意缓和神色,问白若卿道:“离开王府一月有余,你,过的可好?”
封季弘言毕,恰逢一阵料峭春风吹过,白若卿突然咳嗽起来。
封季弘微微皱眉,问:“何故咳嗽起来?以前也不曾见你有这毛病。”
白若卿冷笑:“说起这咳疾,倒是拜王爷所赐。”
封季弘:“什么意思?”
白若卿挑眉笑道:“王爷莫不是忘了您赏给若卿的那一掌吧?也难怪,王爷疼惜美人,心思全在东方夫人那里,哪里还会记得我这点小事。”
封季弘突然想起,东方玉中毒那天,确实是他气急败坏打了白若卿,事后白若卿并未现出异样,便以为她的伤无甚大碍,不曾想却因此落下顽疾。
想到此处,封季弘有些内疚:“本王也是气极,若不是你做出那种事情,本王怎会动手打你。”
白若卿一听此话,直气的指尖发凉,原来到现在,封季弘还以为下毒那事是她做的,白若卿微瞪双目,咬牙说道:“王爷做的不错,我白若卿天生便是蛇蝎毒妇,不仅如此,我还勾勾搭搭行为不检,王爷还是不要坐在这里和我说话罢,以免折了您的尊贵身份!”
封季弘一击便怒,生气的抓住白若卿的手,怒道:“纳兰尘箫只不过一介商贾,你当真以为他比得过本王?!”
白若卿吃痛,却也不示软,笑着对封季弘说道:“在我眼里,他比王爷要好上千倍万倍!”
“你!”
封季弘被彻底激怒,抬手便打,却被赶来的纳兰尘箫拦下。
“放肆!纳兰尘箫,你知道与本王作对的后果吗?!”封季弘怒喝道。
纳兰尘箫微微笑道:“得罪王爷的后果我尚且不知,不过,我倒是清楚的很,若是这场生意黄了,王爷会很头疼。”
封季弘微眯双眼,危险的看着纳兰尘箫,片刻,终于收手,拂袖离去。
白若卿揉着被捏痛的手腕,面色发白。
纳兰尘箫拉开衣袍大摆,坐在白若卿的对面,将手中的一块碧绿色石坠交给她,轻声道:“这是用北疆雪山之巅上的石头做成的,有清雅淡香,贴身带着有养神之效,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白若卿接过石坠,眼中泛着微微水光:“若卿何德何能,竟有知己如你。”
第三章【2】
未有三日,一道圣旨,惹得相府上下人心惶惶,众人奔走相告,都知白相爷奉旨要出使北疆列国。
北疆战事频发,朝廷不断征收粮食以作军饷,弱冠男丁皆要到兵部备案,准备随时应招入伍打仗,护守北疆,此时出使北疆列国,委实是件危险差事。
“奉召北行,爹爹也是愿意的?”白若卿与白仲秋同坐一桌,脸色稍显不悦。
白仲秋捋着胡髯,并无多大反应,接过管家姨娘递来的雨前龙井,抿上一口,淡淡道:“国家社稷,匹夫有责,何况老夫乃当朝宰相,两朝元老,岂有推脱之理,此行,势在必行。”
白若卿蹙眉:“出使之责无可厚非,但现下南国与北疆列国诸事皆起,已不安宁,爹爹乃是一介文官,更是朝中重臣,爹爹此次危难之行,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白仲秋看了白若卿一眼,微微叹气,语重心长道:“若卿吾儿,你原本是定北王之妻,先皇借你之身使我牵制定北王,但他野心实在太大,皇上继位以来,他不仅手握重兵不肯释权,还在朝中煽动好战情绪,威逼利诱众多大臣归顺于他,谋反之心渐盛,皇上也无可奈何。”
白若卿眼中闪过一丝锐利,问道:“爹爹出使北疆,难道也是封季弘所为?!”
白仲秋眯着双眼,也是一脸无奈之相:“朝堂之上,我与定北已是水火不容,他势必要将我除之而后快。”
言至此,白若卿心中已然明了,谕旨既下,回转已是无力,便移开眼神,看向管家姨娘,问道:“姨娘有何打算?”
伺候白仲秋多年,管家姨娘对其脾性了如指掌,此时只是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平静道:“伺候相爷多年,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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