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第19章


宫女:“禀娘娘,正是。”
白若卿与玉璃同时愣住,面面相觑,如此说来,名曰寒宫,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坟墓,后宫女人聚在那里,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也难怪喜儿会如此害怕了。
白若卿单手扶着喜儿的胳膊,道:“我才入宫,不知宫中说话竟如此厉害,是我的错,你起来罢。”
喜儿如获大赦,双目含泪:“不不,娘娘没错。”
白若卿淡淡笑着,对身后的一众人道:“南宫不似各自家中,少不得要看人脸色,咱们又同在北乾宫里住着,你们若是哪里做错了,我便会说出来,不用日日猜忌。”
末了玉璃又说道:“好好跟着娘娘,少不了咱们的好处,昨个儿娘娘已让我备了些东西赏给你们,等会儿回了北乾宫,就挨个分了。”
文妃娘娘一早便向众人示好,但宫里呆久了的人都知道,女人的心思最难猜,尤其是后宫里的女人,这会儿才入宫经验尚浅,待到日后勾心斗角多了,指不定一句话能把你弄死个千八百回,故而对于白若卿这话,也只是听在耳中,却没进心。
“谢娘娘,奴婢谨记。”一并宫人应声跪地,头一个比一个压得低。
白若卿知道仅凭这一句话一些小恩小惠得不了人心,也不指望今日他们就能忠心耿耿无有二心,也只淡淡道:“都起来吧,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去翡翠宫罢。”
翡翠宫在东凰殿的东边,虽只隔着兰妃的北祥宫,却也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一入翡翠宫,入眼的便是满目盛开的各式花草,莺莺燕燕好不热闹。
新宠入宫,时时刻刻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白若卿众人才进翡翠宫,就有宫人走上前来,道:“奴婢见过文妃娘娘,贵妃娘娘已候娘娘多时。”
说话这人满脸堆笑,面上透着一股精明劲儿,白若卿与玉璃相望一眼,淡淡道:“带路。”
“是。”
翡翠宫正厅,几位妃子早就聚齐,映秧和景妃说着话,丽妃又是拍桌子又是摔茶碗儿,双眼下面一片乌黑,一看便知昨夜定没睡好,兰妃一贯的闲散性子,只淡淡喝茶,眼皮不抬一下。
“文妃娘娘到。”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眼睛往那门口瞅去,面上佯装淡定,心中却好奇的很。
白若卿被玉璃扶着,悠悠走进正厅,虽不认得映秧,却知坐在主位上的是贵妃,福身道:“文妃给贵妃娘娘请安,给各位娘娘问安。”
白若卿露脸,众人先是一愣,满腹疑问渐生,如此倾城国色,奈何定北王要将她休了?
映秧面上带笑道:“文妃妹妹客气,入宫便是自己人,坐罢。”
正厅之中,景妃和丽妃坐在一起,只有兰妃那里空着一位,便走过去坐下,奈何昨夜没有睡好,腰酸背痛,就顺手扶了一下腰,却没想这扶腰的动作在众位妃子眼中看起来却刺眼的很,更像是炫耀。
丽妃看着白若卿,没好气的说道:“皇上早朝一向准时,今儿个竟然迟了,想必昨夜,皇上与文妃定是好一番折腾。”
白若卿:“……”
景妃余光扫了映秧一眼,打趣问道:“皇上昨夜,如何?”
此话一问,厅内又一番寂静,白若卿朝映秧看了一眼,正好与她对视,面色一红,羞窘的干咳两声,道:“呃,皇上……勇猛。”
景妃:“……”
丽妃:“……”
映秧:“……”
兰妃淡淡看了白若卿一眼。
第四章【2】
皇上……勇猛。
四字真言既出,丽妃那火爆脾气当即便受不了了,瞪了白若卿一眼拂袖离去,景妃说是劝劝丽妃,也一去不复返。
风华正茂却独守空闺,大抵是难忍春|欲,憋得狠了。
白若卿并未放在心上,毕竟是自己儿时过错,才让这么多人苦受煎熬,当下要赶快为皇上访医寻药才是正经。
白若卿:“臣妾失言,贵妃恕罪。”
映秧将手中茶盏放在手边,淡淡笑道:“丽妃妹妹脾气不好,反而是文妃妹妹要多担待才好,现下你龙宠正盛,若是能菩萨保佑怀上皇嗣,那才当真是祖宗怜爱,天佑南国。”
白若卿:“……恐怕没有那么快罢。”
映秧望着白若卿的眼神下移,停在她的肚腹之处,悠悠道:“快不快的不是你我说了作数,只要皇上日日勇猛,皇嗣一事计日可待。”
白若卿:“……”
……
白若卿与兰妃一同从翡翠宫中走出,虽并排行走,却交话极少,待回到了北乾宫,白若卿不禁问喜儿道:“兰妃娘娘性格颇冷,自是进宫就这样?”
喜儿福了福,道:“回娘娘,兰妃娘娘今年二月新入宫,奴婢虽然没伺候过兰妃娘娘,却听宫里的人传过不少关于兰妃娘娘的话。”
白若卿:“什么话?”
喜儿:“奴婢听北祥宫的宫女说,兰妃娘娘常常半夜不睡觉,独自坐在寝宫里的一口井边,看着井里发呆,起初兰妃娘娘身边的奴才都怕娘娘寻短见,偷偷用石头把井口堵了,但被兰妃娘娘喝斥,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管,兰妃娘娘也没出事,时间久了,北祥宫里的人都习惯了,不仅如此,兰妃娘娘每月初一和十五都要到浣衣局后的淩河放河灯,河灯多的遮住了淩河的大半个河面,那场面当真稀罕。”
玉璃:“皇宫之中私放河灯,难道没人管吗?”
喜儿:“听说是皇上准了的,没人敢管。”
白若卿静静喝着茶,淡淡道:“喜儿,北祥宫的事情你倒是知道的不少,不知我宫里的事,你日后会讲几件出去?”
喜儿一听,连忙跪下,道:“奴婢跟在文妃娘娘身边,深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奴婢只会在娘娘身边多嘴,出了北乾宫,便将自己的嘴巴缝上,绝不透漏一个字儿出去!”
白若卿与玉璃互望一眼,笑道:“你倒不傻,知道其中的厉害,既说到这里,你便顺带着将景妃和丽妃的来路脾性也说来听听。”
喜儿:“是,景妃娘娘和丽妃娘娘同年入宫,也是关系之中关系最好的,丽妃娘娘出身武家,当朝骠骑将军就是丽妃娘娘的亲哥哥,丽妃娘娘会武功,行事也不拘小节,景妃娘娘是湘太妃的侄女,和皇上是表兄妹的关系,景妃娘娘极会说话,为人处事也玲珑。”
今日在翡翠宫中,这几人的性格也多少看得出一些,白若卿继而问道:“贵妃呢?”
喜儿:“贵妃娘娘是坦诏国长公主,为人极善,待身边奴才也好得很,后宫娘娘们一有事都爱去翡翠宫中找贵妃娘娘。”
白若卿点了点头,问道:“皇上临幸后宫,平日里都是如何分配的?”
喜儿面上微有喜色道:“皇上平时几日里来这位娘娘宫里宿上一夜,过几日再去那位娘娘宫里宿上一夜,但都只是蜻蜓点水,从不久留,不过,那都是娘娘来之前的事了。”
喜儿年纪颇小,只是个十五六岁的豆蔻少女,但说这话时面上却带着极不和她年龄的笑容,话中也尽是奉承之意,多半是这宫里呆的久了,看多了尔虞我诈之事,人也变得圆滑起来。
傍晚,总领太监寇膺果真将皇上未批完的奏折送到了北乾殿,一并带来的还有一张上好质地的竹榻。
戌时,白若卿正在寝宫看书,封穹宇便悠哉的回来了,一进门就道:“爱妃,替朕宽衣吧。”
白若卿挑开眼帘,淡淡道:“想来皇上又是想做兄长了,那臣妾便再叫一声?”
封穹宇呵呵一笑,自己脱了那厚重锦衣:“只是个玩笑罢了,若卿太不解风情了。”
白若卿放下书册,倒了杯茶:“若要调|情,皇上不如去找其他妃子,她们定然欢喜的紧。”
封穹宇眉梢带笑,眼神望着白若卿问道:“若卿这话带着股酸味。”
白若卿:“皇上,您想多了。”
封穹宇:“白日里朕耳闻,若卿说朕勇猛,勇猛一事,若卿指的是?”
白若卿:“……”
白若卿差点喷茶,横了封穹宇一眼,心道这消息传得也太快了,若大的皇宫,消息竟然传到了前朝的皇帝耳中。
白若卿微露囧色,拐到了正经事上,正色道:“后天便是爹爹离都之日,我想出宫相送。”
封穹宇看着白若卿的脸顿了片刻,说道:“宰相今日已然离开帝都。”
白若卿惊道:“什么?!怎会如此匆忙,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封穹宇:“若卿莫急,什么事也未发生,这样做是为了确保宰相安危,避免有人从中作梗,另外,宰相一众换了北行路线,他人若是想要查清宰相行踪,也没那么容易。”
听封穹宇如是说道,白若卿心中还是不免有所担心。
封穹宇微微笑道:“若卿不用担心,朕已派暗卫全程护送宰相,不会有差。”
白若卿闻言,起身走到桌案边,研墨提笔写了一封家书递给封穹宇,道:“烦请皇上将此信交给暗卫,替我传给爹爹,请他亲启。”
封穹宇接信笑道:“若卿放心,此信必到宰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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