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重生)》第29章



正厅之中鸦雀无声,人人都提着嗓子,心惊胆战。
封穹宇回身坐在了正厅上座,看着几位妃子道:“看来,是时候册立皇后了。”
谁也没有想到,映秧这一晕,竟成了册立皇后的契机。
第六章【3】
册立皇后的消息很快传遍朝野,众人便更没那闲工夫为丽妃被打入冷宫一事扼腕叹息,纷纷猜测,这皇后的金印,到底花落谁家。
若无今日之事,众人势必以为,文妃会后来居上夺得皇后筹头,可是,一向在后宫肆无忌惮的丽妃竟因贵妃的一次晕倒而被打入冷宫,可想而知,皇上对贵妃,看得极重。
立后之事迷雾重重,贵妃与文妃之争,备受瞩目。
傍晚时刻,封穹宇便早早从前朝回到后宫,在去翡翠宫的路上途径北乾宫时,也没有进去瞧上一眼。
“娘娘,皇上来了!”水汐快步跑进映秧寝宫道。
映秧一身里衣躺在床上,如瀑的墨发不似往常一般高高盘起,青丝垂在枕边,面色微白,我见犹怜。
等了片刻,还不见皇上走进寝宫,映秧不禁觉得奇怪,招来水汐问道:“不是说皇上来了吗,人呢?”
水汐也觉得奇怪,便出去看了一下,回到寝宫时也觉不解:“回娘娘,皇上带着一大帮子人在咱翡翠宫里置换物件。”
映秧微微蹙眉:“皇上换我宫里的东西做什么?”
水汐摇头:“奴婢也不知。”
映秧此刻称病,也不好出去看看,只得呆在自己的寝宫之中,但她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封穹宇终于来到了映秧的寝宫,一进门便对一旁的水汐说道:“朕的衣服脏了,你去取件干净的来。”
水汐连忙道:“是。”
映秧挑开薄被准备下床,却被封穹宇提前止住,他道:“你身子还没好,在床上歇着吧。”
映秧于是停了动作,将手中的薄被放下:“谢皇上。”
封穹宇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尘土,走到映秧床边坐下,看着她:“你每日梦魇,必是与这宫中的风水有关,朕方才叫来了钦天司,让他们在你宫里好生看了一番,又换掉了一些老物件,想必晚上能睡的好些。”
映秧看着封穹宇额头渗出的细密汗珠,心中突然一暖,皇上这是在关心她吗?
可是,从来没人真的关心过她。
……
接连几日,皇上都宿在翡翠宫,早朝过后便回到明和殿中,不让人打扰,白若卿也有好几日没见过封穹宇的人影了,往日还有寇膺送过来的一些未批完的折子,反倒是这几日,寇膺也不再送折子来了,白若卿也难得过了几天清闲日子。
新入宫的三位淑女,按理说是应该受过册封礼才能住进北乾宫中,被上次那件事情耽误,又因了立后之事在即,才免了这次的受封之礼,住进了北乾宫。
这一日,白若卿叫来了三位淑女共叙在北乾宫正厅之中,刘颖和王东研早早就到了,只剩下姚璞追迟迟未曾露面。
虽是一宫主位,但毕竟是在自己宫中,白若卿并未打扮的太过正统,只简单着了一件宫衣,一贯的墨黛红唇,j□j。
白若卿对玉璃说道:“你去看看姚淑女为何现在还未到。”
“是。”
玉璃福身,人还未走上两步,就只见一穿戴不整的女子慌慌张张奔进了正厅,一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一只鞋应声飞起,最后落在了白若卿的跟前。
厅中众人先是一默,随后哄笑起来。
白若卿招呼玉璃:“还愣着干嘛?快去将姚淑女扶起来。”
“是。”玉璃答应着,连忙奔过去将姚璞追扶了起来:“姚淑女,你没事吧?”
姚璞追气喘吁吁,窘迫的满脸通红,羞怯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玉璃又转身取了鞋给她穿上。
白若卿眉间带笑,却不明显:“姚淑女,你这是……”
姚璞追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白若卿一眼,又连忙低下头去,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娘娘要见我,昨夜换了床极不适应,今早又睡得死,才……”
玉璃:“奴婢今早一一前去各位淑女的阁中通知了一番,淑女的侍婢应是早就知道了的。”
姚璞追弱弱道:“朵颐不知去哪里了……”
白若卿食指轻敲了两下椅子扶手,淡淡道:“喜儿,去找。”
“是,娘娘。”喜儿得令,小碎步便奔了出去,待到玉璃帮姚淑女梳洗完毕从里间露出来,喜儿已经带着人回到了正厅,“娘娘,奴婢刚才找着朵颐的时候,她正在柴房睡觉躲懒呢。”
那个叫朵颐的贴身侍婢此刻吓得手脚哆嗦,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
白若卿:“你是姚淑女的贴身侍婢,不在旁边侍候,竟出去躲懒,怠慢主上,你胆子可不小。”
朵颐瑟瑟发抖,声若蚊蝇:“奴婢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这一回。”
白若卿轻笑一声,道:“知错了?我却不相信知错能改这一说,你且去赏罚司报道去罢。”
朵颐忙求饶:“娘娘,奴婢真的知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玉璃:“别不识抬举,趁着娘娘心情好自己走去便是,若是再纠缠,便叫人押你过去!”
朵颐身子一滞,幽幽起身,满面泪痕的走出了正厅。
白若卿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对厅中坐着的姚淑女道:“稍后我叫玉璃找个得力能干的人给你送过去。”
姚璞追心怀感激,开心道:“多谢文妃娘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若卿这可不是在帮姚淑女出气,而是借着由头给新来的几个女人一个警告:北乾宫的正主是她文妃。
插曲过后,白若卿笑着对三位淑女说道:“这是皇上前几日赏的雨前龙井,香满溢清,各位淑女尝尝吧。”
刘颖喝了一口茶,瞪大眼睛赞叹道:“果然好茶,皇上定然是时刻惦记着娘娘,才赏了这般好的东西给娘娘。”
白若卿抬眼笑道:“都说东洲的梅子甜得很,刘淑女的嘴也甜。”
刘颖笑道:“家父才跟我说过,等到六月东洲梅子熟了,定要给娘娘送来些尝尝的。”
白若卿:“如此,我便提前谢过了。”
刘颖忙说道:“我与娘娘同住一宫,凡事还要靠娘娘撑腰,能为娘娘办事那是荣幸。”
白若卿眉梢微挑,并未接话,而是转眼看向了一旁静静坐着的王东研,微微笑道:“王淑女,王尚书近日可好啊?”
王东研一愣,手中的茶盏险些滑落,她早知文妃与王尚书不是一派,也有过节,很是想不明白王尚书为何要将她送进宫中,让她跟着文妃,如此不是活生生的要将她推进火坑吗?可是,她亦没有办法,王东研自小父母双亡,若不是这个飞黄腾达的叔父养着,她不知要而死几百回了,所以,对于自己的命运,她早已失去了控制权。
王东研双颊微微泛出尴尬之色,道:“回娘娘,叔父他……很好。”
其实王东研也很久没见过王尚书了,即使住在帝都,她也是住在外面,因了王尚书家的那个母老虎,她鲜少踏进过尚书府。
白若卿点了点头,继而问那昏昏欲睡的姚璞追:“姚淑女定是进宫一直未曾休息好罢?”
姚璞追压根儿就没听见白若卿的话,反而是一旁的喜儿走过去将她推醒,她骇了一跳,坐直问道:“什……什么?!”
厅中又是一阵哄笑。
白若卿:“我早些年也去过北疆,不知现在那里的天气还如以前一样恶劣多变吗?”
姚璞追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点头道:“嗯,北疆的天气自古便是那样,短时间内怕是不会变了。”姚璞追正说着,突然停住,惊奇问道:“娘娘刚才说去过北疆?!”
白若卿微微点头:“诚然,我在北疆住过两年。”
姚璞追立马来了兴致:“既然如此,咱们算是半个老乡了!可是,娘娘身份尊贵,怎么会在北疆住过两年呢?”
话到此处,厅中一阵安静,良久,白若卿含笑道:“我曾是定北王之妻。”
姚璞追:“……”这事,怎么没人告诉她?
白若卿同邀几位淑女用午膳,饭间少不得要喝一些酒,玉璃在白若卿身边侍候,喜儿则在席间添酒,却不想手一滑,酒壶脱手而落,摔在饭桌上,菜汁酒渍溅了旁人一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喜儿一边说着,一边慌忙掏出手帕去擦污垢。
“你怎么搞的?!”刘颖恶狠狠将喜儿推开,此话脱口而出。
白若卿与玉璃相视一顾。
喜儿一脸窘迫,又起身去给姚璞追和王东研擦酒渍。
王东研淡淡笑道:“无碍,我自己来吧。”
姚璞追笑得开朗:“没事,一洗就干净了!”
喜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有罪,请娘娘责罚。”
白若卿将擦手的帕子放在桌上,淡淡道:“先下去吧。”
“是。”喜儿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饭后,白若卿回到寝宫换衣服,玉璃道:“果然如小姐所说,喜儿一摔酒壶,三位淑女的脾性就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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