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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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嫚子看着品箫,觉得她真是,真是不可理喻。
“刘姬氏,你说谎可真是说的顺溜了。”
听着清灵的声音,不用看,品箫也知道是孙嫚子的声音。
心里想:你个找死的,看今天我不把你拉下来!
品箫没出声,孙嫚子笑了笑“家中无银子?可是这一个月来,你可是每日中午都在饭馆里要吃食呢。顿顿有肉,一共花费一两多银子呢。”
“啥?品箫你还有钱?还吃肉了?”刘寡妇一听,也不哆嗦了。
“婆婆,她冤枉我。要是有钱,我还不拿出来给相公治病?”品箫辩解道。
刘寡妇一想也是。
等饭馆里的伙计,掌柜的出现时候,品箫的脸都吓白了。
“昨天,这个刘寡妇要了四喜丸子,干炸里脊,还沽了一杯酒。”
“大前日在俺们店里吃的,吃了两碗肉馅混沌,不要葱花,加的芫荽。”
“在我那儿买的猪肉包子,皮蛋瘦肉粥………………”
“吃了半只鸡,带着半只………………一共去了三次。”
看着这些活计说出来话,品箫摇着头说“你们乱说,乱说。怎么可以冤枉我?”
一个小伙计走出来说道“刘家寡妇,你到店里来吃饭。我特意问你是不是要点素菜,你还说我多管闲事呢。再说了,除了我们,看着进饭馆吃肉食的事儿人多着呢,镇上早就传遍了。”
品箫没有话说。
“韦大人,之所以请您主持公道,不是我们方家不收留一个弱女子,而是这个弱女子,满口谎言,不守孝道,道德败坏,我们怎么敢收?”孙嫚子说道。
“夫人说道对。”韦大人赞同道。
“刘姬氏,你不守孝道,满口谎言,骗吃骗喝(吃了方家的饭菜,喝了方家汤,其实还穿了人家一身衣裳)暂押收监。来人,带下去!”
“孙嫚子!你胆子大着呢,怎么不敢收我?你头上都带了三翅凤凰,违制处死呢!”品箫叫了起来,一脸得意。
听了这话儿,孙嫚子倒是对拉品箫的衙役挥挥手,让他们退了下去。
她信步走到品箫跟前,根本就不在意一些不明所以人的质疑,停在品箫前三步远。
“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婢女,对朝廷法制明白不少。”
“哼!”品箫不屑的说。
孙嫚子笑了笑,朗声说道“朝廷法典倒是有规制:定品定制!违制极刑。本夫人出身小户,家中没有成群的奴婢使唤,可是我孙家家事清白,可追溯十代。我大兄二兄皆天召十年的秀才!”
一提这个,不知缘由的人开始明白了,那孙大秀才当时就是以国之立法辩文赢得考官的青睐,点了秀才爷。
也就是说,和人家论法不就是找抽么?
“刘姬氏,你凭什么说我违制?”
听了孙嫚子的问话,品箫也就是豁出去了“方三爷根本就没有功名在身,哪里能给你请诰命?你带三翅凤凰就是违制。”
听了她的话,孙嫚子看向韦县令“韦大人,刘姬氏说您眼神不好呢。”
韦县令赶紧作揖,然后对品箫喝道“我身为一县之主,谁什么品级自然一清二楚。如果方夫人违了制,我怎么不秉公办理?方夫人是五品宜人,年前就有圣旨下来了。”
听了这话,品箫如同撒了气的皮球。
“不用解释,赶紧拖走,拖走!把刘家撵出镇子,赶紧的!”本来出门做客方奎回来,身后带着一队禁卫。
听了他的话,韦县令自然闭嘴不在说话,对手下几个使了个眼神,把证人什么都带走了,徒留刘家两个寡妇。
两对禁卫上来拖起刘家寡妇们就走。
“我不走,我不走!”听说要撵出镇子,刘寡妇嚎叫着。
方奎眼神狠戾,对手下说“再喊,拔舌!”
吓得刘寡妇把话吞在了肚子里。
☆、爱无边
作者有话要说:众亲,这是明天的。今天先奉上,明天回老家看父母。
文章预告:正文还有一章结尾。鱼承诺的有肉有汤的结尾,愁死了。
孙嫚子看着刘家两个寡妇被侍卫拖走,眼神冷冷的。
刘姬氏不坏,刘寡妇也没大恶。如果她们恶心人的行径不是使在她身上,她绝对理都不理她们。
刘姬氏成日里光想着不劳而获,以为谁的男人都可以染指?做人一点气节,品性都无,风吹哪边,就随哪边倒,怎么当家做主?
刘寡妇更是脑袋拎不清,成日想当老太太,学大户人家的规矩。可惜是去其精华取其糟粕了。害的刘家绝了嗣。
方奎见娘子愣住那里,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说“娘子,娘子没事吧?”
孙嫚子回神摇摇头,低声说无事。
方奎这才给喝茶看戏的母亲请安赔罪。毕竟他是母亲的亲卫将军,惊了母亲,他算是失职了。
李夫人对儿子说道“恕你无罪。剩下的事儿你来处理。我带儿媳先回去了。”
方奎点点头。
丫头婆子手脚利落的收拾的东西,不一会就收拾的干干净净,就连那残茶都带走了,没有泼在院子里。
等那一行人进了垂花门,方奎冷着脸对身后的侍卫说道“让瓦匠进来,封门!”
方员外一听封门,也不保持沉默了,抬起头说喊道“莲山,手下留情!莲山!”
一边喊着脸上留下两行老泪。
方奎上前扶起父亲,说道“父亲起来吧,母亲的命令,就是皇上舅舅都让几分。”
“阿土,你去求她。我只是,我只是瞧着那人可怜才带回来的。回来后,我也后悔了。”
方奎听着这话儿,嘴角抽了抽。
进了书房,方员外跪了快两个时辰了,双腿都麻木了,颤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
“你母亲就是犟脾气,我就是脑子有时候犯迷糊。哎,这辈子过得稀里糊涂。”
方奎坐在了父亲对面,听了这话,冷笑一声。
“母亲说我□岁的时候,一天夜里发了热,起了疹子,家里大夫无措。母亲让您去小恒山请师祖去。”
方奎开了个头,方员外脸色就尴尬的要命。
“可惜,您心肠软,还没出家门看着二姨娘心疼病发作了,您就给她治病去了,十个月后给我治出了一位妹妹。”方奎继续的说着。
“阿土………………”方员外有些讪讪想要阻止。
方奎把玩着娘子做的荷包,看着鲜艳欲滴的樱桃,嘴里更是冷冷的说“二姨娘的病您最拿手,半宿就治好了。等您一早去请师祖的时候,母亲早就带着我在小恒山等您了。”
“你还记着呢。”方员外脸红了个透。
“不大记得的,母亲有时候和我说说。我总以我没事,我能原谅你。今天我发现,还是不原谅你的好。”
听了儿子这话,方员外惊慌的站了起来。
方奎也站了起来,声音冷清的说道“在您的眼里,什么是最重要的?您想要母亲和我对你好,想要一家和和美美过日子,可是凭什么?我的命比不过一个卖身奴?我娘子的命比不过一个娇弱寡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活着好好,就算没事?”
看着父亲愣神样,方奎继续说道“其实,您就是稀罕看女人娇娇柔柔的流泪,说命苦,说病的快要死了,可是她们蹦跶比谁都欢。哪里是什么心软?是喜欢的很。虽然我姓方,可是我更稀罕李家的血统,拿得起放的下,铮铮铁骨。您娶了母亲,我都为母亲抱屈!”
方奎说完推开门大步走了,连回头都没有。
被儿子说的,方员外跌坐椅子上,一言不发好一会,最后伏在案上低声哭泣。不知是因为儿子说的他羞愧,还是因为与莲山的缘分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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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奎回到院子里,眼里含着泪。有这么不着调的父亲,他能怎么办?
一路疾奔来到武场,兵器个个演练了番,才压住心里的委屈和气愤。
收好了武器,才慢慢走到芬芳苑。一进门就娘子站在院子里等他,一身正红真是美艳。
方奎走上前,握着她冰冷的手,说“怎么不进去?”
“等你呢。进去就不是等了。”孙嫚子笑道。
方奎有些心疼,埋怨道“你可以到武场找我呢。”
“好,以后想你了就去找。”二人说着话儿就进了屋。
李夫人正在画图,画上展现了京国公府的大门楼,她要修一个。方奎提醒,是不是要修的小一些。
“自然,我可不能让人喊着叫着说违制。”李夫人调侃儿媳。
娘三个说了好一会话,今天李夫人累了,就说的“晚饭我不吃了,你们两个吃吧。阿土吃过饭送你娘子回房睡去。明日你们都来帮忙备年货,今年我们一定过得热热闹闹。”
李夫人早就看出了,儿子要和媳妇说话,所以早早回房休息了,留小两口在客堂说话。
孙嫚子看着闷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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