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户女》第78章


听了母亲的话儿,方奎全是充满了力气,开始了两年多的循序渐进。
通过徐二哥,接触刘乾坤,他忍着那人满嘴礼仪道德,其实狗屁不是。他为了娘子人了。他还哀求母亲尽可能与娘子一起论道,他就偷偷的看着,望着。
越看越喜爱,文采,人情世故,她就是他这辈子命中那个人儿。
上天果然是站在他这边的,听着刘家那破烂货为了一个大户婢舍弃她时,他心里乐开了花儿。真是不识金镶玉!
幸亏咱三爷的眼神好,一眼就看到了那金镶玉!要不有话儿说的“眼大漏神”!那刘乾坤就是大眼的。
☆、番外三
公孙清雨坐在窗前看着雨滴打着芭蕉叶子,听得十分入神。
他尤记起那个跟着他身后说话儿的莲山。那时候莲山十岁?还是十一?
“公孙大哥,娘说你是我的相公呢。”莲山大方的问出口了。
他那会儿正是二十?他笑着采了一朵红牡丹地给她温和的说道“是吗?可是莲山长大的时候,哥哥就老了。要不,要不你嫁给我弟弟吧?”
“是吗?可是公孙大哥老了也和公孙候一样好看。我还是嫁给你吧。”
他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走远了,徒留那个手捧牡丹的女孩子望着他走远。
他跟着师傅学了五年的玄学,成就早就改过了师傅,被朝廷破格取贤为国师。他春风得意的时候,见到了她的落魄。
她那一年嫁给了土财主。据说,是暗地里救了三皇子,却被后母以毁了清誉为由,逼她下嫁。她看着即将要承爵的弟弟,毅然出嫁了。
先皇感叹她爱护幼弟,忠心爱国,自然赐她郡主仪仗。她叩谢先皇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看个小女孩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他忽然发现,她是那么让人难以忘怀。
再难忘怀,先皇都册封了,全京城都知道她要嫁给土财主了,他又能如何逆天?
这样的想法,让他以后二十几年里日日懊恼着。
莲山嫁到莲山镇一年后,他一日回家,母亲在房里落泪,他上前安慰。
母亲却说“没事,想起莲山的母亲了。是我亏了她!”
他打趣道“不就是没娶她闺女么?咱家嫁过去一个女儿给她儿子就是了。”
“你堂妹已经与莲山的弟弟谈婚论嫁了。我没有了嫡亲女儿,怎么拿庶女来膈应她?”
“这倒是。您就不要难过了。”
母亲看了一眼儿子,默默的坐着,不在言语。
他只有百般逗趣,可是母亲依旧闷闷不乐,最后让他先回去,等有了时间再来问安。
正好那时候,天气炎热,好久没下雨了,他自然忙着为百姓求雨。
等风调雨顺了,已是两个月后了,母亲已经卧榻不起了。
临终前,母亲眼中含泪对他说“我答应莲山的母亲,莲山与你结亲。可是,她过世后,我问你,你说不想。我就没有勉强你。”
他愣了愣,原来母亲当年答应了啊。
“莲山的外祖家当年救了我们公孙家一族,可她托付我照看莲山,我都没有做到,她被那个继母糟蹋成了什么?我怎么有脸去见她母亲?”
“儿子,儿子,你怎么就看不上莲山呢?要是你看得上,我们就有理有据的帮莲山了,早早娶她过门。”
他看着母亲眼中的泪珠,他说道“母亲,以后我一定能帮她的。您不用太挂怀。”
“不一样,不一样。我终究没有尽力,为了不勉强你,才………………”
下葬了母亲,他借着由子不在结亲,他借着游历去唐莲镇看过她,去求师傅看护她,去………………做的种种,都为了能让她过得更舒心,更幸福。
看着方奎,他时时想着,如果当年他应声了,那阿土就是他儿子了。
☆、番外四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完结了。我就开始修文了,主要是错别字神马的。感谢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下一步更新的是填坑文《穿越三部曲》。此文还是不v;大家可跳坑啊。
人的一生中总有,一个两个见一两面就终生难忘的人物。
卖豆儿就遇见了一个。
天召十五年七夕前,他带着他的几个弟兄来到盐城做买卖。和往年一样,置换了好些盐,买了不少铁石,置办完了就带着几个兄弟喝花酒去。
那一夜满城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一派繁荣景象。卖豆儿是西域人,身材高大,但是长面相倒是随中原的父亲,他母亲是个贵族小姐,与文人私会,生了他。
他在家族中受尽白眼,最后拉了一帮弟兄占山为匪,却得到了家族中的肯定,编入了军队中。于是就经常骚扰边城的中原军。卸磨杀驴的事儿他还是懂的,那里肯真心打仗?只是在两边老虎嘴里夺食儿生存着。
那夜,他一抬头,看了一座酒楼里,靠窗的雅间里一少年手持夜光杯向他举杯。萍水相逢,雅间的烛光,让那个少年浑身一片柔和的光辉。
他见了心中一片温暖,也笑着神使鬼差的拱手作揖。搞得几个兄弟连连看他,他心里愉悦的握拳咳嗽了一声,再看向那雅间,人已经不在了。
他想在上去结交,却被兄弟们拉着喝酒去了。
再见那少年还是在月光中,只见他金冠梳发,满眼的流光溢彩,注视着和他战在一起兄长。他,他竟是那个莲山郡主的小儿子?怪不得如此人才!原来出身皇族。
那少年瞬间射杀了他两名弟兄,小小年纪却有此胆量,将来必不凡。他撇却了心中的那丝感念,全力拼杀。
那场战斗,是他一生的败绩,败得那么狼狈。卖豆儿被心腹救起,逃走了。
第二天一早,沾了那少年最后一箭洒出的金粉的手和脸,变得如同在炭火上烧烤似的,火辣辣的疼着。
全身钻进水里,也是无济于事。
到了晚上,没有了太阳,就舒服多了。全山的弟兄们个个骂那少年妖人。呵呵,那里怪的人家?如果他最后没有撒那把金针,估计人家也不会算计你。
和心腹躲在山洞里十多天,作为大王,他怎么能当缩头的王八?于是,他就带着心腹合计着怎么从那少年手里拿的解药。
想了十几套法子,却只是简单的拿到了方子。
那少年是她,早些时候,在督军府一打听就知道了,她是莲山郡主的儿媳。
他的脸能见太阳了,他也忘不了那个头戴金冠,面如玉,手持酒杯向他邀月的少年,更忘不了,月色中如杀神的少年。更更忘不了,马尿和神马无根水洗脸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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