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园生活》第333章


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慌,不能倒下我们必须坚强点,与他们做斗争救出夫君”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翁氏的语气渐渐缓和,“我怕打草惊蛇,所以暂时没有去衙门告急,只等那边透出风声来。”
“先找徐掌柜的。”赵相宜的眼光突然变得清冷起来,“是他告诉我们夫君被劫的消息,这么多人都失踪了,也就他一个人逃了回来,谁知道这里头是否真的如他说的那般清白?”
“你是怀疑?”翁氏诧异。
徐掌柜跟着裴家做买卖已经有些年头了,人一直老实谦和,不像是那种会出卖东家,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但是赵相宜说的也不无道理,此番,翁氏竟是犹疑了。
“娘,咱们这时候不能放弃一丝可能性。他若是清白的,自是再好不过,但万一这里头有猫腻,咱们就这样轻易放过了,对夫君而言,是非常危险的”赵相宜警醒翁氏道。
提及儿子,翁氏立马如梦惊醒:“好,等老爷赶回府,由他去盘问老徐。我是一介妇人,你更是年轻难服众,由我们两个去说,如若他内心真的有鬼,想必也敌不过他。他是老爷一手栽培出来的,唯有老爷能从他身上问出端倪来。”
“就按娘说的办。”赵相宜点点头,一颗心始终悬着不敢放下。
沉默了会儿,翁氏突然提到:“刚才我好像听见小哲的奶娘在外头讲话了,可是小哲那边有什么问题么?”
赵相宜手微颤,紧咬着唇,隐忍着摇摇头:“没事的,只是瞎胡闹罢了。”
“你还是过去看看吧。”翁氏深知赵相宜内心的意思,便是推了推她的手,给了她台阶下,“他是你的心头肉,若有个细微闪失,你不是要疼死?就如同我此时对子君的心意一般。”
赵相宜听翁氏一席话,心里一直维持的那份坚强终于崩塌,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哗啦啦地落了下来。
“娘……我不敢去。”赵相宜呜咽着,轻轻地靠在了翁氏的肩上,“因为小哲,我冷落夫君多时……而今夫君有难,我真的难以空出心思来照顾小哲……总觉得我多念着小哲一分,就格外对不起夫君”
若裴子君此次真的有难回不来了,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的
“傻丫头。”翁氏脸上也有泪,她抬手缓缓地摸着赵相宜的脸颊,为她擦干了眼泪,“去吧,小哲是你的亲生儿子呀,若子君知道了,定会心疼死的。你必须把小哲照顾好,等子君回来时,看到家人平安和顺,才会高兴呀。”
赵相宜微微直起了身子,怔怔然地看着翁氏。
过了半晌,终是站起了身子,颤颤巍巍地朝自己的院子里奔去。
第264章勒索信
第264章勒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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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贺年回府时,眼眶都是通红的,不像是哭过的,倒像是怒极哀伤所致,一定是整夜不睡,没有休息一直在思考担忧造成的后果。
无论是翁氏还是赵相宜见了,都十分不忍与心疼。
想让裴贺年去拷问试探徐掌柜的心思暂且被二人压了下去,只想裴贺年好好休息休息。家里已经少了一个裴子君,可再也经不住倒下另一个了。
第二日,正当一家人愁眉不展,寻思着是否该去报官的时候,一封勒索信如期而至。
别人接到勒索信,可能会吓得惊慌失措,可裴家内部接到了这封信后,反而安了心思,这就证明,裴子君还活着
送信的据说是个七八岁的孩子,想来不是那群人的同伙,只是他们在路上随意寻了个无辜的信使。
等赵相宜等人决定要从那个孩子身上了解一些讯息的时候,才是得知家丁们并未上心这个孩子的事,早已放了他,不知去向了。
为此,裴贺年发了好大一通火,吓得全府上下战战兢兢的。
作为男主人,裴贺年素来和蔼可亲,是下人们眼里的好主子,乍然发火,还是挺吓人的,比那些脾气暴躁的主子发起火来的威慑力还要大。
迫不及待地展开那封信,但见上头的内容十分简单——
一千两银子,后日傍晚之前务必送到县外武功山脚下,钱到放人,否则人命不保。若敢报官,后果自负。
简简单单的几笔字,内容语气像极了上一世警匪片里头绑匪寄给当事人亲人的勒索信,可是此时此刻,赵相宜却没了开玩笑的心思,她望着那简简单单的几行字,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裴子君的字迹,她认得。
他是被逼着写信的么?
是在怎样的情况下,无奈地写了这么一封信呀。
他这么爱干净的一个人,不知道被那群土匪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呆在那样粗糙肮脏的地方,能否睡个安稳觉?
吃得饱么?心里是不是非常害怕?
“来人把老徐给我叫来”不等赵相宜与翁氏开口,裴贺年已是恨恨地派人去找徐掌柜了
不过,眼下赵相宜与翁氏却没了心思去理会那档子事,她们两个正凑在一块商量着拿银子赎人的细节。
一千两银子,那是很大的一笔钱。
可是跟裴子君的命一比,却又显得格外微不足道。
幸而裴家财大力大,一千两银子在短时间内还是拿得出来的。
与此同时,裴闵柔跟莫少祈匆匆赶来裴府,同行的还有莫向群和陈氏,都是自家亲戚,有人出了事,其他人自是不能安生。
至于赵相宜娘家那边,她暂时还未将消息透露过去,一则怕知道的人太多,对局势有紊乱作用,二则也不敢太让赵信良等人操心,横竖帮不上忙,少一个人知道,便少一分担心。等真正要用到他们的时候,再透露消息也不迟。
裴闵柔正沉浸在新婚的时光里,突然知道了这样的噩耗,不免有些伤怀惶然,情绪起伏得厉害,一见到赵相宜与翁氏,便哭了好几场,愣是莫少祈怎么劝,都没办法劝住。
莫向群与陈氏是长辈,经历丰富,什么大事没见过,自是沉稳些,只问了翁氏事情的发展经过。
知道有勒索信一物后,纷纷舒了一口气,知道对方要的是什么,便大可不必忧心了。
“依我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陈氏素来比较冷硬,说话自是不会婆妈扭捏,有什么就会说什么,“那些土匪贼人最是不好应付,往往会说话不算话的。虽说上头白纸黑字地写着,拿了钱就会放人,可难保有些人不会起贪念,想要更多,或者是做贼心虚,担心咱们事后报官去端他们的老巢,届时杀人灭口也指不定所以,我们绝不要傻傻的真的单刀直入,只是送钱去这么简单。”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就更没底了。”翁氏惶然地看着陈氏。
莫向群则轻扯了陈氏一把,转而和缓道:“这只是最坏的一种打算罢了,事情也许没那么糟,我们几个人赶紧商议一下对策,看下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时间不多了。”
陈氏说的那些,赵相宜也想过,所以此时此刻,她在想到底该怎么办。
“钱的事,你们棘手么?”莫向群突然这么问。
翁氏却摇摇头:“钱倒不成问题,只是担心那群贼人真的如姐姐所言,翻脸不认人,届时我的子君该怎么办?”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哽咽道,“他曾经想学武,但我硬是不肯,拦着没让他学,怕伤着他可不是好玩的,如今想想,倒真该让他去学学,起码有个自保能力。”
“娘,这些话都暂且别说了,眼下先好好商量下对策吧。”赵相宜温柔地挽着翁氏的手安慰道。
一群人瞬时陷入一大片沉默当中,大家都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下午的时候,裴贺年终于回到了大家的队伍里。
他摇摇头,脸上蓄满失落的表情:“老徐没有叛变,他也是侥幸逃脱出来的。”说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我还真的希望他叛变了,至少这般,我能够从他的身上得知一些关于对方的讯息。”
“老爷,银子我已备好了,咱们马上就出发吧”翁氏焦急道。
“夫人,你待在家里等消息,这种事交给我们男人来做就好,有你在,我只会瞻前顾后,事情许就不能顺利进行了。”裴贺年不赞同翁氏的提议。
“老爷,那也是我亲生的孩子,他如今有难,我可顾不得那么多礼节琐细了,我是一定要跟去的”翁氏突然坚持执拗起来,并且语气哽咽,“哪怕是子君最后真的遭遇了什么不测,我也能见他最后一面……我就这么跟他去了算了。”
“说的什么话”裴贺年有些激动,“妇人之见”
“赶紧消消气弟妹也是关心则乱”陈氏赶紧上前劝道,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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