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都是渣 作者:金大》第37章

其实那对夫妻卖的臭豆腐也不怎么正宗，就是在炸豆腐泡上洒上点臭豆腐汤而已，不过那时候却是廖岸清最喜欢吃的东西，我忍不住的揶揄他，“你长的这么斯文白净，居然喜欢吃臭豆腐？”
“已经很久不吃了。”他握着我的手，微微侧着头的看着我：“没人陪我一起吃。”
那眼神竟然带些许哀伤，他一定想起失去我的那七年，我赶紧用力反握住他的手说：“什么没人陪你吃，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吃，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我们也没特意去找，看到路边有就随意的买了两份，就是在吃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父母来，他们的生活虽说是挺好的，可我发现我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提都没提过对方。
好像在他们彼此的眼里，曾经的伴侣压根不存在过一样。
或者离婚的人都是这样的？
想起以前的种种，我也就伤感起来，忍不住的感慨着：“他们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孩子都有了，又过了那么多年，现在却跟陌生人一样……人的感情也太多变了。”
廖岸清没说什么，只搂着我，用下巴蹭着我的头顶，痒痒的，我忍不住的笑了笑，伸手环住他的腰。
我父母这都看好了，剩下的就是跟廖岸清出去玩了，我们说好的要去好多地方的，卢浮宫巨石阵威尼斯……好多好多我们要去的地方……
我很开心，在家里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带上了，行李箱就收拾出了俩个，看的廖岸清直皱眉头，不过他又管不了我，我每次都答应的很好，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过后我还是忍不住的把东西往行李箱里塞，出门在外嘛，总有不方便的时候，不把东西带齐怎么行？
廖岸清最后只好连拉到扯的把我弄到床上，一通狂吻。
我喜欢他这么亲我，他平时蛮淡定的，可要在床上的时候就会变的非常疯，有时候疯起来我叫停都叫不住。
我就很奇怪他这么淡定内敛的人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只是眼看时间临近，廖岸清却忽然身体出了点小问题，开始只是体温高一些。
我们在一起后，他还没生过病呢，我一下就紧张起来，忙找了体温计给他量了量，不过看着体温倒是不高，我说让他出去打针我也不肯听我的，最后没办法，我只好盯着他吃了一些退烧还有治感冒的药。
当下烧倒是退了下去，就是我觉着很奇怪，他明明没什么感冒的症状的，怎么会好好的发起烧来。
我又想起我爸的话来，就很想要他去医院检查检查，他倒是无所谓的很，在那说他经常会这样的，有时候工作太累就会发烧，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
可我一听更紧张了，要是偶尔这样还好，要一直这样就要很注意了，我也就不听他的，反正后天才会出发呢，我也就压着他去附近的医院做了下检查，当下的想法很简单，如果是他身体虚啊什么的，也可以趁机让医生给他开点补品吃，再来我怀疑他在床上运动的过度了……要真是那样的话，还真得节制一些……
可到了医院后，那个帮廖岸清诊断的老中医，在问了廖岸清一些情况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又开了单子让我们去血液科就诊。
这就很奇怪了，廖岸清不过就是体虚吗，有必要去血液科啊，难道是贫血？
我满心疑惑的跟着廖岸清去了，都是廖岸清一直很轻松的样子，还安慰我说：“早知道就不来了，我平时都有按时体检的，这种地方为了创收总让人乱检查……”
我却觉着心里特不踏实，忍不住的跟他说：“岸清，你一定认识一些靠谱的医生的，要不咱们别在这乱检查了，你找你家的家庭医生什么的，或者你给自己安排下，这样乱检查……”
廖岸清还是不在意的样子，反倒跟我说：“那就不要检查了，真没事儿的。”
我却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总觉着刚才那老中医的话来有话。
到了血液科后，那医生倒是诊断的很快，只开了单子，又让廖岸清去做什么骨刺。
这下我可吓到了，赶紧的问他：“做这个干吗？他就是平时虚一些，累到的时候会发烧，这种检查对他有必要嘛？”
“只是检查。”那医生话说的很含糊：“去查查吧，没事的话也排除一下这种可能。”
“什么可能？”我真担心起来了，大概是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那医生也不含糊其辞了，对我解释着：“排查下白血病……当然大部分检查结果都是没问题的。”
这下不光是我，就连我身边的廖岸清都楞了一下。
之后的事儿我就记得很模糊了，我就记得我跟傻了一样，腿都站不稳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着跟廖岸清过去检查，等着拿检查的单子。
我中间还胡言乱语似的说了很多安慰他的话，可是我想我的脸色一定很吓人，弄到最后，他直接把我抱在了怀里，一边亲着我的额头一边安慰我说：“你别这样，检查而已，你胆子也太小了，你再这样我可是会笑你的哦……”
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笑到我，最坏的结果出来了。
到了那个时候，我一下就蹲在了地上，廖岸清也楞了几秒，不过他很快的就抱起我。
我终于是反应过来，他什么都没说，只掏出手机来，我能听见他在安排着什么。
我们来医院的时候，是他开车来的，当时我们还说呢，等检查完，我们再去超市看看，我怕外面的饭我吃不惯，我想多买一些零食。
然后廖岸清还在车上同我说不用那么紧张，现在中菜馆哪都是，大不了他亲自下厨做给我吃。
我还在车里揶揄他说，吃他做的我还不如吃洋鬼子做的。
我没有想到也就转眼的功夫，整个世界就是灰蒙蒙的了。
我除了紧跟在廖岸清身边，努力的看着他，努力的摸着他温热的身体外，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没有再开车，他就算装的太镇定，可他还是把他的司机叫了过来，让司机开车带着我们到了另一家大医院去做检查。
他刚刚在电话里都安排了，所以检查住院一气呵成。
倒是我混混沌沌的，一直跟在梦里一样，他身边有很多人，他姑姑还有祖母都过来了，医生专家他的一些属下。
我躲在走廊里，我不敢去看他的脸，每次看到都想哭，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可是我得坚强，我不能这个时候自己先垮了，再说这个病又不是绝症嘛，总可以治疗的……
我只是心里很堵，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我想去问问清楚，我又返回去，找了刚才给廖岸清做检查的一个医生，我努力的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很平常，我压抑着自己的情绪问着：“医生，我想问您个事儿……是不是长期接触福尔马林……会对人的身体不好，会不会有致病的可能……
这个医生跟老学究似的，并没有给我肯定的答案，在那给我讲了一些数据还有一些分析，可我还是听出来了……
其实早有迹象的……那些年，廖岸清能把卢秀秀的尸体保存的那么好，他不知道多少次接触过福尔马林，在那种情况下，他连死都不怕的，自然也就不会照顾自己……
没准他还曾经亲不自禁的去碰触过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卢秀秀……
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第　35　章
中间的治疗我一直被排斥在外；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廖岸清身边，他只要动一下嘴唇；我就知道他要什么；是饿了还是怎么样。
不过只从外表看的话；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得了重病的。
一直等到开始化疗的时候，他才渐渐显出力不从心的样子。
我好像一下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不过因为有廖岸清呢，再难过我也要支持着。
化疗的情况不是太好；他开始恶心，食欲也很不好，可是还要每天坚持吃那些营养品。
我曾经偷偷尝过一些；带胶囊的还好；可那些冲泡的就非常难吃了。
可他吃的时候从来都是面不改色的；他从不提那些东西有多难吃。
他这样让我很难过，我知道他是不想我难受，我也就努力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努力的让自己不要表现出难受的样子。
中间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让人给我弄了一只小狗。
我接到狗的时候都惊呆了，他却一脸淡定的跟我说道：“其实一直想给你买……”
我的眼睛很酸，我想起小时候我们在路边给流浪狗喂食的事儿，后来我上大学的时候他说要送我一只，可因为我一直住宿就没有要，直到毕业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起过这个……
我的事儿他一直都记着……
不过哪有在医院里养狗的，我就想先把狗带回家去，拜托唐然的父母想帮我养着，可廖岸清倒是无所谓的很，反倒跟我说：“没关系的，就在这吧，又不是没它的地方。”
好倒是好，这个小狗看着也安静乖巧，不过我还是觉着不成，我现在全心全意都在照顾他了，我哪有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