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第82章


他身后跟着几个平民,向来应该是醉香楼的老板伙计。
又是一番问话,醉香楼的人皆是证明罗言湛几日来却是在醉香楼内,没有离开半步。
事情真相大白,有人欢喜有人愁。
这时,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在皇上专用的香料中发现极少量的毒药,如果长期服用会让人无疾而终,死的不明不白。
皇上听闻大惊,宣布择日定罪后,在大臣们的簇拥下匆匆回宫。
罗言湛跟着父亲上了同一辆马车,马车刚刚起步没多久,罗正卿开口说道:“不愧是我的儿子,短短几日之内便将事情安排妥当了,打何尚书一个措手不及,也让他露出了狐狸尾巴!挽救了皇上、太子和罗家的颜面。”
“这是身为罗家长房长子应该会做的。”面对父亲,罗言湛的语气略微显得生疏,“也是父亲一直教导有方,言湛才知道该如何临危应变。”
罗正卿低咳几声,脸上带着几分病容,责备道:“除了此等大事,你也不知道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这几日连一点风声都探听不到,家里上上下下都急坏了,唯恐消息传到惠河让你娘知晓了。”
“言湛生怕家里有奸细,故而不敢回来禀报实情。”罗言湛解释道。
“家里有奸细?”罗正卿蹙眉。
“颛孙沅策既然能隐藏的这么深,自然会有我们不知晓的奸细安□来。”罗言湛的态度始终不冷不热,语气干巴巴的像是在面对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没想到竟然会是小殿下。”罗正卿摇头叹道,“实在是……不能小看姓颛孙的。这么说,给皇上和瑞王下毒的人,就是他?”
“给瑞王下毒的确实是他,如此一来他便能顺理成章的将瑞王的势力接手过来。而瑞王有时候行事不顺,多半与他从中阻挠有关,借别人的手铲除不能为他所用的累赘。”罗言湛没来由的顿住,神情异常,带着某种恶毒的笑看向罗正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皇上的毒,是我下的!”
罗正卿大骇,不敢相信的瞪向儿子。
罗言湛眉目带笑,似是压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件多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如今身体硬朗,他不死,太子如何登基?羽翼未满的新皇帝需要罗家的支持,罗家从而获得更大的权力,最后才能轻而易举的取代颛孙家啊!父亲,难道您从未相过?”
罗正卿有些无法相信眼前人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虽然罗家心怀不轨多年,但从未想过要用这种手段来谋害皇上——毕竟是罗皇后一手抚养长大的,他们之间亲如兄弟一般,哪会忍心下此毒手。
“父亲,您想拖到什么时候呢?政局瞬息万变,趁早下手才是硬道理啊!”
罗正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颛孙沅策想借着此事打压罗家,不过这次是要玩火自焚了。皇上必然会在揪出他全部的势力后,一并处决掉,完全不用我们这边动手。”罗言湛牵起父亲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父亲不用操心,事情交给儿子来做吧。”
罗正卿心中百种滋味,最后只余得一声叹息。
“你以前从来不和我说这些的。”
“父亲,我毕竟是罗家的子孙啊!”罗言湛目光真切。
“牢里的那个人……”
罗言湛接过话茬,“是莲无。两天前,我们做了调换。他为了报答母亲的救命之恩,心甘情愿的去死。”
劫狱
罗正卿不由地哀叹一声。
罗言湛的眼睛有一瞬的暗淡,手指不禁攥紧,像是在努力的克制什么。
“可惜,可惜……”罗正卿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不愿继续说下去。
罗言湛挑起窗帘看看,“快到家了,父亲您身体不适,请早些休息吧。言湛还有一些事情要做。”
“好。”这几日都不知是怎么熬过来的,太多的担惊受怕在猛然的放松之后,让他感到深深的倦意,只想好好的休息,调理好身子,什么都不去过问。
将父亲送回罗府,罗言湛径直来到祯元楼,季麟、荀孤雁和公玉一笑等候多时了,他们目光复杂的看着安然归来的人。
“事情进行的非常顺利,他……难逃一死。”罗言湛说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没去看,走到桌边自己倒水喝。
公玉一笑霍然起身,刚要说话却被罗言湛厉声打断,“现在不是讨论你心中所想的那些问题的时候,还有很多的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猛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倾盆大雨随之而来,砸在房瓦上,劈啪作响,气氛渐渐因潮湿的空气而变得更加沉闷。
公玉一笑颓然的跌坐回椅子中,仰着脑袋,闭上眼睛想要冷静一会儿。
“坝上可有什么消息传来?”罗言湛问。
“一切平安。”季麟轻声答道,看样子心情也不大好。
荀孤雁看他一眼,少见的流露出关切的目光。
罗言湛缓步走到琴架后坐下,说:“孤雁,将消息传到牢里面去吧。”
良久,荀孤雁应了声“是”,转身出去。
罗言湛的手指轻抚过琴弦,神色莫测,“季麟,将宫中的眼线全部灭口,换一批新的人。我没有精力去查谁被颛孙沅策给收买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亡于刀下。
季麟没有立刻去办,淡淡的说道:“您之前不是个好杀戮的人。”
罗言湛不甚在意的一笑,眼中闪过锋利的光芒,“是吗?”
季麟没有回答,快步去办事儿去了。
罗言湛指尖轻拨琴弦,对房中唯一剩下的人说道:“我弹一首曲子给你静静心吧。”
公玉一笑睁开眼睛,这个在战场上的铁血硬汉此时的声音竟有些颤抖,“他就这么想死吗?你不觉得心里有愧吗?”
“正因为如此,我才要好好的去做……”罗言湛反问道,“不是吗?”
再也不说话,琴声自指尖跃出。
隔日,在太医们详细的问诊之下,确定没有大碍的皇上下了一道圣旨,定了那名冒充罗言湛之人的死罪。因为他的相貌与罗言湛太过相似,皇上认为不宜公开斩首,并特别开恩留其一条全尸。
午时,由特派的官员前往刑部大牢,行刑。
巳时刚过去一半,景王冒着大雨从城外赶回,谁知刚进城门就被几个寻常百姓打扮的男人拦住,宁静的只有雨声的街道上,甚至连一个行人都瞧不见,双方人马对峙着,谁也不肯让开一步。
“请王爷会去,莫让属下为难。”为首的人态度谦卑,但语气坚决。
“本王的路,是你们几个可以拦的吗?”景王厉声喝问道,在城外五日竟是半点的消息都没有。
他心知是赐婚那日,他不告而别跑去寻找罗言湛,触怒了母妃,故而使她将治水一事推到他身上,将他赶出帝都,加派人手严密监视,并封锁一切消息,免得他又做“出个”的事情。
这几日,他魂不守舍,都不知是怎么度过的,整日整夜的担心言湛的安危,加上坝上各种事务更是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今日,他好不容易寻了空隙,一路狂奔回帝都,不想在城门口还是被拦住了。
雨不停的下,弥漫的雾气使得四周的景物变得虚伪而不真切,一股无形的杀气也随之渐渐扩散。
雨声中夹杂起刀剑相撞的声音,一声声紧接交错,划开雨幕,血花飞溅。
满地的雨水被染成红色,刺目的红,还有扑鼻的血腥之气蔓延。
及时赶来的霍央逼开一名德妃的手下,冲到景王的马前,大喊道:“王爷,罗少爷他没事!如今正在罗府上!”
已经杀开一条血路,景王冲霍央点点头,“德妃的眼线,一个不留!”说完,策马直奔罗府。
他要亲眼看到言湛,亲眼确认他没事不可!
雨越下越大,模糊了他的双眼,但是罗府门前的身影却格外的清晰。
他跳下马,奔到近前,被没有认出他的罗府侍卫阻拦,“什么人!罗府门前岂容你造次!”
尽管来人披头散发,一身湿漉漉的狼狈不堪,但罗正卿仍是一眼认出,吃惊的回头看向表情漠然的长子。
他向侍卫骂道:“此乃景王殿下,大胆奴才还不速速退开!”
侍卫大惊失色,收起刀剑连忙退到一旁。
“言……”摆脱侍卫的景王疾步上前,却在刚刚喊出一个字的时候呆立在原地。
眼前之人,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莲纹白衣,一样在长辈面前谦和的气态,但是仅仅一眼,景王便知道——
此人根本不是罗言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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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草席上的人猛然从梦魇中惊醒,惊恐的表现渐渐转变为茫然,他翻身滚下冰凉的石床,踉踉跄跄地奔到牢门钱,双手紧紧的抓住铁栅栏,东张西望却没发现半条人影。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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