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就是要爬墙》第85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完结…… 
结局
靖昭二十八年初秋,瑞王颛孙沅承因无法根治的毒性,在一个清晨去世。
一时间,朝廷之中掀起小小的一阵暗潮,权势一番更迭。
第二年除夕夜,皇室家宴上,皇上亲手杀掉最小的儿子颛孙沅策。
这事儿也只有皇上和众位王爷皇子们知道,当时皇上以爷几个说点儿贴心话为由,在场伺候的都赶出去了。
对外的说法是小皇子的疯病忽然发作,在场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小皇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等众人上前查看,小皇子已经死了。
知道小皇子的人都清楚他从小脑袋就不正常,发起疯病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那些个投靠在他麾下的人才知晓其中真相。
不过当初能从瑞王手底下转而投靠到小皇子这边,也就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或是自身利益为重的,眼见着主子死了,连忙揣测圣意,想着还是支持太子殿下更实在。
随着这位一直默默无闻的小皇子入土下葬,此事揭过,毕竟大过年的谁也不愿意谈论深究死人的事儿,太晦气了。
靖昭三十年春,皇上以身体不好为由,宣布退位。
太子颛孙晋昀登基,改元为雍华,尊父皇为太上皇,拜罗正卿为太师,封靖昭二十四年进士罗言湛为尚书省左丞。
另有数名罗家子弟升官加爵,在朝廷上下织起了严密的势力。
在罗家父子的协助下,年轻的帝王屡施善政,整治贪官污吏、减免苛捐杂税。
百姓安居乐业,才能一心一意的拥护皇上。
有了民心,则天下安宁。
罗家虽有心于皇位,但也乐于看到百姓们在拥戴皇上的同时,感激罗太师。
此时的端国,四海升平,一派繁华盛景。
一人一马停在绿树掩映下的民居前。这是一座精致雅静的民居,大半个人高的篱笆上缠绕着牵牛花,细雨中,不见一朵花儿,但娇嫩的翠色仍不由得让人眼前一亮。
男人略略的抬起斗笠,露出一张显出憔悴之色的脸庞,几日没有打理,下巴上满是胡茬子,看上去甚像是打家劫舍的歹人。他上前敲门,不多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跑过来开门,瞧着门口一身黑衣服的陌生人,脸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
黑衣男人露出微笑,轻声问道:“大人在家吗?”
“叔叔和我说了,不能同陌生人说话!”脆脆的童声后,小门被“啪”的一声关上了。
黑衣男人苦笑,这雨下得没完没了,恐怕还要过一天才会停下。荒山野岭的只找到这么一户隐居的人家,若是不能再找到村落,他可就要淋雨挨冻了。
刚要再敲一次门试试,门又开了,这次从屋内出来的是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袭青衫,眉目清秀,带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质。
“不好意思,打扰了。”黑衣男人对他说,“我想在这儿借宿一晚,不知可否?”怕主人不答应,他从怀里掏出银子递上前去,“我可以付您一些银钱。”
青年轻轻一笑,连那一锭银子都没看,直接让开一步,“请进吧!举手之劳,不收银子。”
“谢谢!”黑衣男子长舒一口气,感激不尽,将马拴在一旁的木墩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的从马鞍上取下一只用薄布盖起的花盆抱在怀里,随着青年走进院中。
院里种着各色的花花草草,角落里用怪石堆砌成一方小池,巴掌大的荷叶漂浮在水面上,不时有几只漂亮的锦鲤跃过水面。四五只嫩黄的小鸡在相互追逐嬉闹,一派悠然。
“哥哥……”先前的小孩儿怯生生的扯了扯青年的衣角,偷偷的看眼陌生客人。
“小今不用害怕。”青年宠溺的摸摸他的脑袋,笑得温和可亲,“难得来一位客人,还不快去泡茶招待?”
青年的话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让小孩儿放下警惕,再看一眼陌生人,奔奔跳跳的跑去拿茶水。
青年指着屋内的椅子,“你先坐一会儿,我到后面去看看哪间屋子适合给你住的。”说完,绕过一道屏风。
黑衣男人环顾这间不大的竹屋,四周布置极为简单,但不失古朴淡雅,像是一户书香门第,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没有落款,想来是主人所作。
他又看向那面屏风,上面描绘的粉荷绿叶仿佛是活的一般,在昏暗的屋中散发出柔和的光华。
让他不禁想起那个人,沉静的目光中不由地流露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屏风后面,是一条漫长的走廊,通向后面的屋子,用竹子搭建而成,两旁是树林子,枝叶茂盛,一丝植物的清香气息在雨中飘散,令人的精神为此一振。
本以为是一户小小的人家,没想到内中别有洞天,且不说大,这派精致布局十分的叫人向往。
黑衣男人正好奇的猜测青年的身份,小今回来了,手里碰着一碗清茶,想起混合着水气散发出来,令人心旷神怡。
后屋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刺耳难听。
觉察到客人的疑惑,小今笑嘻嘻的解释道:“是我哥哥在教叔叔弹琴啦!叔叔可笨了,总记不住,偏偏每天还吃那么多好东西呢!”
看客人不像是坏人,加上有哥哥的话摆在那儿,小家伙立刻放开胆子,和客人热络起来。
“告诉你,我哥哥可厉害了!”小今十分骄傲的挺起胸膛,声音也洪亮了不少,“没有他不会的!”
黑衣男人笑起来,疲惫之色一扫而光。
看来是碰上一户挺有趣的人家了。
两人正说着话,青年回来了,“我收拾出意见屋子,请随我来吧。”
黑衣男人跟在他身后向后屋走去,漫长的走廊,轻风穿过,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过脸颊,带着清新的味道。檐下挂着风铃,在风雨中“叮当”不停,悦耳动听。黑衣男人出神的望着这幽静的一方天地,在此地能感受到一份难得的安然平静,如果今后也能寻到这样的地方,与那个人在一起,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青年发觉身后的人没跟上,回头望向黑衣男人,“你怎么了?”
黑衣男人收回心神,“没什么。”
“相逢便是有缘,我们来交一个朋友吧。我姓林,名景安。”青年露出一抹和煦的笑容,显得非常接近。
“我……”黑衣男人略迟疑了一下,“我叫苍亭。”
“你是个送货物的吗?”林景安的目光在苍亭怀抱中的花盆上停留片刻,“可是什么名贵品种?”
苍亭落向怀中的花盆时的目光变得温柔,“算是一个送货的吧。”
林景安注意到他眉目间的柔情,淡淡一笑,“收到这盆花草的人,一定会很幸福。”
“我希望他能很幸福。”苍亭垂下眼帘,眼中蒙上一层悲戚之色。
自三年前从鬼门关前走一趟回来,他费尽心力央求母亲放他离开,无论母亲如何描述当日之凶险,他都不愿意相信。已经记不清那段时日是如何煎熬过来的。母亲最终含泪答应了,任由他一人一马奔出帝都。
这一去,他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这些年,他踏过万水千山,一点点仔细的寻找着罗言湛的下落。
无奈当时突变后,罗言湛仿佛从人间消失了一般,再无任何音讯。
就算再艰难,他也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
答应他的,他一定要做到。
正想着,林景安已经带着他来到后屋,迎面是一间敞开式的堂屋,一面只有栏杆,可凭栏远望烟波浩渺的湖泊,岸边杨柳翠绿,景色宜人,一扫心中阴郁,有豁然开朗之感。
而在两侧,左手边是屋门几扇,另一侧透过漏窗隐约可见一条被绿色植物环绕的长廊,曲曲折折,不知那段又是何景物。
这时,从长廊那儿又传来吱呀难听的琴声,林景安满是歉意的说道:“是小今的叔叔,最近总是爱摆弄一些乐器,可偏偏记不住手法和谱子。打扰到客人了。”
“无妨,是我打扰您在先,怎会介意。”
林景安不再客套,指着离湖泊最近的一扇门,“给你安排的是这间,临着湖,赏景不错。”
苍亭推开门,客房不大,但胜在布置淡雅,临近湖泊建有凉台,赏湖光山色实在妙的很。
“劳烦您了。”苍亭再次表示感谢。
“不客气。”林景安负手 而立,玉树临风之态,“我得去照看小今他叔叔了。若有什么需要的,请尽管吩咐小今,他一会儿会在堂屋里练字,跑不到别处去。此地可以随意走动,没关系的,只是不要去那边回廊,小今他叔叔见不得生人。”
“好。”苍亭应道,心中却觉得奇怪——这家主人对待陌生客人似乎太过热情了些吧?
林景安笑了笑,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小今抱着一摞子字帖再堂屋坐下,苦巴巴的皱着眉头,不时往苍亭这儿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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