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欢愉(纨绔重生)》第18章


地,只能随便我们摆弄。 
我一边开车一边把几个后视镜调整来调整去,偷偷观察赵磊。 
他已经恢复到平时面无表情的模样,要么在“安抚”边上不配合的小白脸,要么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座椅的靠枕,要么像是能够感受到我窥伺的视线似的,“刷”地一下调转视角,与我在后视镜中打量他的眼神对个正着,把我抓个现行。 
那时,我只得装作若无其事,伸手再把后视镜调整回去。 
医院很快就到了,我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路看着赵磊“扶着”姓区的,带他办手续,带他就诊。 
在需要的时候,我会上去主动付个款填个表格什么的。 
那家伙果然不经揍,医生说可能是轻微脑震荡,要求留院观察24小时。 
据说脑震荡会导致丧失受伤当时的记忆,我不知道小白脸丧失了多少时间的记忆,不过清醒过来后,对待赵磊的态度好多了,虽说不上配合,但也不再恶语相向。 
见赵磊为了姓区的忙近忙出,我甚觉无聊,便与他打了个招呼,站在病房门口吸烟——不清楚过道里是否禁烟,不管它,我现在只想抽根烟。 
正抽着,一个有些面善的中年男子急匆匆向着病房走来,像是也感到我面熟似的,在门口硬生生停住了脚步,盯了我半天,才耐着性子,用犹疑不定的口吻与我打招呼。 
我听他自报姓名,马上想了起来,确实与这人曾有过几面之缘,他是Q大一名师兄的大哥——京城赵磊曾经“卖‘身”的那家会所的东家长子,梁立海。 
此人也是京城X二代中出名的怪人,不继承家业,不从仕,也不纨绔,从小就立志要悬壶济世当大夫,后来的确喝饱洋墨水回来从了医,几年前嫌京城家里关系太乱束缚太多而转战G城,不过也是风光无限。 
说起来,今年早些时候还见过他一次,他在老爷子就医的医院任副院长。 
19。2 
由于我亲眼看到梁立海来时的匆忙样子,相互寒暄后,便顺着他不时飘进病房的视线,夹着烟指向姓区的,问他道:“那小子是我邻居,现在这样是被我给打的,你认识他?” 
梁立海这才转头,真正开始把心思放到与我的对话上,皱着眉头防备地答到:“认识,他是我的人,你怎么就打了?” 
我冲他笑了笑说:“你先别紧张,他只是轻微脑震荡留院观察”,见姓梁的闻言表情舒展开来放轻松了不少,我继续道,“恕我冒昧,能说他到底是你什么人么?难不成是你儿子?” 
梁立海先是被我气笑了,刚要说什么,就见赵磊拎着个热水壶从病房里出来,貌似要去给姓区的打热水。 
这使得他终于注意到了赵磊,只见他老脸一抽,显然是认得赵磊,也不着急了,掏出根烟点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我。 
我也不着急,继续抽我的烟。 
过了一会儿,他大概意识到,我们两个人门神似地面对面杵在病房门口抽烟,显得过于傻B,开口表示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与我“聊聊”。 
我早想结束这尴尬的场面,也对于他和区向阳的事情有好奇心,是故欣然应允。 
离开前我和赵磊打了个招呼,说是买宵夜去,让他留下继续照顾姓区的,而梁立海则从头到尾忽视了赵磊,只默默看了看吃完药后睡着的区向阳,又摸了摸他的头顶才跟我一起离开。 
赵磊初见梁立海进病房有些警惕,可瞧见我与他似乎熟识,而他又对区向阳流露出爱护之情,便没有开口,保持着面无表情,任凭姓梁的对区向阳做出亲昵的举动。 
下楼后,我真是先去了医院对面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 
因为已经深夜,快餐店里没什么客人,所以很快就轮到了我,我打包了一份套餐准备带给赵磊,然后提着餐盒找了个靠近医院小花园的僻静角落站定,才示意梁立海说话。 
19。3 
与我预想的一样,梁立海果然是区向阳的现任情人。 
为了开诚布公,我先把自己与赵磊的一些情况交代了一遍——比如我们正处在同居阶段,比如我们的公寓正好与区向阳对门——也简单介绍了赵磊在京城的不堪遭遇,并跳过了我们在车库“丝‘袜PLAY”的那一段,把今晚区向阳对赵磊所说的言辞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遍,意思是姓区的活该挨揍。 
梁立海听完只是摇头,没有要后续追究的意思,想来一是他感到姓区的确实有些理亏,二是他碍于现在身处G城,不好太岁头上动土。 
他表示赵磊和我的事情他听我的师兄,也就是他的弟弟讲过。 
他说区向阳并非如表面上所表现地那么绝情,当初遭遇到轮女干和丧亲之痛,精神一度抑郁,接连着便得知自己罹患重病,再见到赵磊的时候,爱恨情仇一起涌上,才会提出那样的条件为难赵磊,没想到那个二愣子真地跑去会所签约。 
说到这儿,姓梁的又点了根烟,表示幸好赵磊这么做了,让本来都有轻生想法的区向阳能够憋着一口气去接受治疗——那种病治疗过程很痛苦,恢复期漫长,无法根治,特别需要坚强的毅力和乐观开朗的个性,来正视病魔给予的折磨。① 
我在一边阴阳怪气地附和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看区向阳当然是好的。” 
梁立海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烟,挪揄道:“怎么,你看赵磊就不好了?你以为会所真地能把赵磊看得那么周全?保证不出人命是可以,但两年在里面,全年无休,任何人,包括有过节的,只要给钱都可以玩的前提下,能够没有残疾、没有得病、连个药都不嗑吗?” 
我假装没听见,不理他。 
他见我没反应,继续絮絮叨叨,说当初他见区向阳挣扎在对赵磊的爱恨之间痛苦万分,曾想过帮区向阳化解死结,动过找本家协商解除赵磊卖‘身合同的念头,想让双方互不相欠,可对于会所的管理他实在插不上嘴,本家在表示不能坏规矩解约的同时,承诺了在合同期间对赵磊多加照护。 
他这是话里有话,很明显,让我看在他曾暗中帮助过赵磊的份上,不要去动区向阳。 
梁立海还说,区向阳只是嘴坏,心不坏,几年前带着他离开京城,就是因为那个地方让他充满各种负面情绪,想让他换个地方重新开始。 
赵磊从会所出来的遭遇,京城方面有人告诉过梁立海,但是他想着已经与区向阳在G城有了新开始,不想让姓区的被过去束缚,就什么都没有告诉姓区的。 
总之,梁立海句句话都是在为区向阳开脱。 
我能理解区向阳在一连串的打击之后,加上生理上的病痛,心态走向极端不接受赵磊的示好,也能理解他在治疗期间无暇他顾放任赵磊堕向深渊,甚至对于他完全弃赵磊于不顾远走G城的行为表示理解。 
可我仍然无法对区向阳产生任何好感,只要我一想起赵磊茫然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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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谢谢“穆穆”在18章的评论里详细解释了尿毒症的病症和治疗方法,本来整个19章和20章目的就是更深入的剖析区向阳的性格(大白话讲就是想“洗白”区向阳),所以根据“穆穆”的评论特地加入了标记的这一段,为的是让大家更容易地去理解,一个生病的人因生理痛苦而产生极端心态的必然。 
谢谢穆穆专业并及时地给予楼猪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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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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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 
我与梁立海的谈话,最终达成一个口头协议,就是他“照顾”好区向阳,我“照顾”好赵磊,互不追究。 
及至结束谈话,要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手里的快餐已经凉了,吃了恐怕比不吃更不好,便顺手扔在了电梯门口的垃圾桶里,又懒得折回去再买一份,上楼后假如赵磊问起来,只得说自己吃完忘记带他的份(我猜他想不到问)。 
梁立海走在我前面,到了病房门口却没进去,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近,与他一样顺着门缝往里看,只见区向阳已经醒了,正表情平静地与赵磊聊着什么。 
大概我和梁立海在楼下的那段时间,姓区的与赵磊也交涉了不少,解除了一些心结。 
隐约可以听到他们零碎的对话。 
区向阳问道:“那你以后准备就这么跟着他?他可不像什么正经人”。 
背对着我们的赵磊简短地回答道:“是”。 
区向阳说:“你怎么还是与以前一样……”。 
我转头看看幸灾乐祸的梁立海,用口型问他说:“我哪里不正经?” 
梁立海嬉皮笑脸地也用口型回答道:“与我对比一下,就能看出你不正经。” 
我没再回答他,伸手推开了病房虚掩的房门。 
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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