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的欢愉(纨绔重生)》第20章


本来确实已经决定把区向阳当空气,耳边却不由自主地响起赵磊昨晚的低语:“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我都不曾忘记,那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向阳陪我一路走来。” 
赵磊这么说的时候没有面对我,可我似乎能从那平铺直叙的声音里看到他脸上恍惚的笑容,在他的记忆中,眼前这个青年还未变得恶毒刻薄,年少又美好,青春而活泼,虽然有些任性,但也是可以包容和原谅的。 
可惜时光不会倒流。 
想到这里,我低咒一声“砰”地合上车门,追上了梁区一行,同时,内心在想:自己真地已经为赵磊而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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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区二人没有想到我会追上他们,用防备地姿态看着我。 
如此幼稚的事情我本来不屑于做,我认为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就是费力向一个不可能认同你的人去澄清什么,然而,不知怎么的,刚才再见区向阳,却有了要让他明白一些事情的想法。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再揍你,只是突然想告诉你一个事实——正如许多年前的你已经消失,你的石头哥也已经毁了”。 
说完,我看都没看区向阳,直接转身走了。 
当我开着车,打方向从车库出去的刹那,还从后视镜里看到被梁立海拉着的区向阳。 
日光从车库出口的正上方倾斜下来,我想,我也憧憬那个带着墨镜,在军用吉普里酷酷笑着的赵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坐在那辆车的副驾驶坐上,让他载着看一路风景,只是那个赵磊永远定格在照片里,在一些故人的记忆里,不复出现; 
我更庆幸的是拥有现在的赵磊,他性感、迷人、甚至有时会显露脆弱,他有痛苦的记忆,他有不完美的人生,他的心里有如此多的缺憾,他曾经因为被我踩在脚下而差点落泪,只有我们知道对方最下流不堪的一面,可以说,他专属于我,不为其他任何人而存在。 
我是一边哼着歌一边进办公室的,经过我身边的人都显得有些诧异,猜测我可能遇到了什么高兴事儿。 
之前,在我意识到自己对赵磊渐生情愫的时候,就预计到感情陷落的一天,可当这一天来临,又与想像中不同,我欣喜于这种新奇的体验。 
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下午3点左右,我接到了叔叔方面的消息,堂弟进去了,不至于丢掉性命,也不至于很快出来,紧接着,堂弟的亲信也给我传来了相同的消息,并告诉我,他进去的缘由是弄残了一个警察。 
把座椅转向窗户的方向,我看着外面万里无云的天空,想着,马上要变天了。 
21。3 
重生前爷爷下葬的那天,我记得很牢,G城的初春不是非常寒冷,但潮湿阴郁。 
然而,此生他却整整多撑了一个月有余,难道我的重生还能影响身边人的寿数?这让我心中本来不多地去改变亲人命运的信心,无故地增长了一些。 
记得重生前爷爷下葬后,不出一个月,父亲就被双规,彼时我已经染上毒瘾,所有的事务都由大哥协助母亲打理,后来虽然父亲安然无恙地出来,但也差不多是退居二线的状态,整个家族面临各方面的冲击,导致大哥决定弃商从仕。 
此生没有我的拖累,在爷爷病倒我们撤出京城起,大哥和我就有了初步的规划,劝父母急流勇退,主动从政治斗争中抽身。 
一方面双亲日渐衰老,虽然精力充沛能够再奋斗几年,但身体素质不断走下坡路也是事实,经不起连番打击和劳心劳力;另一方面富不过三代,家族庞大弊病丛生,是时候明哲保身,从中脱离。 
从古至今都有分家一说,何况现在大树的根系已死,只有少数的几支还枝繁叶茂富有生机,如果不尽快脱离另择福地,那么不等落地生根便会被拖累致死。 
记得上辈子,在家族因为我这根导火索而家破人亡前,确有几个叔伯脱离家族,举家迁往了海外。 
我还提出,把国内的资金从房地产业中抽出,一部分投资到海外,一部分转到电商平台——房地产虽然好赚,但是从2000年后已经逐渐引起了不少“猛兽”的垂涎,缺少政治上的保护伞,这块阵地注定无法保住,而电商平台暂时还不需要太多地依靠“政策”,只要方君良仍然站在我们一边就足够了。 
从京城到G城的转移,也让我们有效的保存了之前几年累积的资本,往后,我们需要做的,只是趁着2005年房价大涨的势头,结束最后一批房产项目,进行暗中的转型。 
大哥对我提出的方案很感兴趣,意味深长地看了我几眼,把我看地寒毛倒竖——好吧,我承认,这辈子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哥看两眼什么的。 
好在他也只是看着我思索了一会儿,就决定让我晚上一起和父母谈谈,家里人难得到齐,做什么事情就需要趁着这个时机快刀斩乱麻。 
及至葬礼结束,我才想起,从那天收到堂弟出事的消息后,就一直处在高负荷运转中,偶尔回家,也是倒头便睡,睡完起身继续运转,连小兄弟都没怎么“锻炼”。 
赵磊大致知道我和大哥的处境,也开始随着我的日程调整步调,投入到他自己的几个新项目里,现在都不知道飞到祖国的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自从刁禄留京后,他理所当然地忙了起来,原本我以为脱离了“刁全能”他会手忙脚乱一阵子,出乎意料地,他不但平稳地接手,还有效地拓展了业务,在刁禄需要花大力气的人际关系建构方面,赵磊似乎总能事半功倍,与他合作过的关系几乎都会对他给予良好的口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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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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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地长谈之后,父母接受了我和大哥的建议,并对我们的想法做出了补充,表示他们还能打拼两年,准备一旦从官场抽身就进行移民,海外的投资业务可以交给他们全权负责。 
我和大哥都觉得这样肩上的担子可以轻不少,因为公司在国内的转型需要花上几年时间,同时兼顾国外的业务会比较吃力,父母愿意老骥伏枥晚“退休”几年,我们自然赞成。 
虽然爷爷的亡故使父母悲痛万分,却在情感平复后,仍然保持身体健康神采奕奕,与我重生前爷爷走后,被各种打击逼得骤显老态郁郁寡欢大不相同,可见,即使平时生活上略显冷淡,我和大哥确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他们并不指望我们出人头地功成名就,只求我们平安喜乐。 
随着未来的轮廓逐渐清晰,重生以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有一丝将要落地的预感。 
赵磊出差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老爷子下葬后的第五天。 
我正开车准备从公司回家,看到他和一个单腿拄着双拐的男人从出租车上下来,然后一手拉杆箱一手行李地领着那个男人往公司方向走,肯定是刚从机场回来。 
我把车溜到他身边,贱兮兮地问他要不要我等他一起回去,感觉自己笑地脸上能开出一朵花。 
他看到是我,便也停下来,对我放松了略显严肃的表情,点头道:“能等我30分钟左右吗?” 
我做了个“OK”的手势给他表示没问题,便准备把车开回车库挺好,车子调头的瞬间,我认真暼了一眼他身边一身黑气的男人,猜想这会不会又是要安顿什么老“战友”?——他的总部大楼里有几间“员工休息室”附带卫浴——以后看来要提醒他不要把公司做成慈善机构。 
赵磊打电话给我说能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40分钟,不过我并不觉得等了多长时间,因为我正在训斥某个出现失误的左膀右臂,那厮完全没有明白我训他的目的,不知道我把宝贵的时间花在帮他分析过失上,是为了让他以后尽量避免出现同样的问题,一直在向我解释导致他犯错的不可抗力。 
其实,我原不原谅他结果都已经造成,那是他自己需要总结的教训。 
接到赵磊的电话,我努力告诉自己,眼前的家伙只是因为重视自己在我心目中的评价,而一时没能转过弯,迅速用2分钟结束了我本来还要持续10分钟的滔滔不绝。 
打发走了被训得萎靡不振的倒霉蛋,我立即收拾好东西坐电梯下到车库,发现赵磊已经坐在车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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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关上副驾驶室的门,赵磊便发动了车子,几年的共同生活使我们有了一些不需要语言便能沟通的默契。 
最近这段时间,赵磊总是在外面跑的原因,皮肤颜色更深了,不过精神头也越来越足,全身充斥着一块淬炼好的钢能被派上用场的喜悦。 
我曾经建议他,既然主营业务是押送银行的运钞车,那么那些又危险又占时间的单子是不是可以考虑放弃,他总是腼腆的笑笑。 
或许,正因为这样的特质,他特别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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