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第49章


今夜,恐怕又要继续同床异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是ending的节奏么?
其实这些都是闭关以前遗留下来的,还保持着那个时候的小心情。
☆、第四十四章 这次谈心很和谐
“子羽,给我讲讲你的爱情故事吧!”林语绵蹲在花丛里,仰头望天,眼角微微下垂,留下说不清道不明的伤。
子羽本在为三色堇施肥,听了有气无力的话,马上停手将一双大有洞悉尘世的眼睛望了过去。
“难得你们消停了几日,怎得又吵架了?”
“没有!不过有些后悔而已。”
林语绵垂下头,开始蹂躏身侧的一株海棠。她每次心情不好,都是从折磨花朵开始。这种缓解情绪的方式,委实残忍了些。
“其实,便是这偶尔的小脾气,在我看来都温暖的很。”子羽亦蹲在林语绵身侧,柔和地注视着她手下那株惨不忍睹的花儿。
水流渐渐甜暖,丝丝清透直达心肺。果真只是嗅着园内的花香,连心情都可以被轻易浸染,变得平和淡雅。
林语绵吸吸鼻子,怅然地歪了脸将子羽望住,眼底的同情如花香般恣意飞散。她是忘记了,子羽有一段难以启齿又无法圆满的爱情,他心里的伤口或许已经结痂,变成了永久的印记。正是因为这样,他的心才会格外有韵味,凝聚着时间的味道。
“龙王……或许这次的历劫凶多吉少……”林语绵小心翼翼地吐出一句意义不明的话。
子羽如风般淡淡地笑了,摸着她的头发意味深长:“运命便是运命,毕竟,已经错过。”
“你不想争取吗?”
林语绵想不通,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一世孤独,何况神仙的寿命还长得吓人。
“错过就是错过,我并未后悔。”子羽直起身,牵起林语绵的手指着甬道的方向,浅笑着,“别等着错过了才后悔!”他拱拱手,将林语绵推了出去。
这一步,大约是鼓励,亦或是责备,甚或是善意的提醒。总之,林语绵被撵了出来,飘荡在漫长的珊瑚林中。她就像一个没有主心骨的水母随着水波缓慢爬行,终于爬到了尽头,却看见敖子啸如望夫石般屹立在路口处,兀自反射着水光。
林语绵没想好要说些什么,便头一低,眼一斜,如观赏望夫石般从他身边路过,只留香风飒飒。
若是平日的敖子啸,定会觉得受了冷落,转而叫嚣一下。可今日,这厮却一反常态,不仅没有抓住林语绵死缠烂打,反而安静地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穿过了亭台楼阁雕栏画栋,双双停在锦华宫的殿门口。
林语绵在门前徘徊,继而瞥一眼身后的敖子啸,终究还是苦涩道:“你让我感到忧愁又烦闷,这些负面情绪本来不属于我。想个办法把它们收回去吧,我受够了。”
敖子啸竟然点点头,并张开双臂,如拥抱空气般笑得山河变色。
林语绵顽强地立在他的对面,保持宁死不屈的姿势。
两人在水波中对视,一直持续着海枯石烂地眺望。
眺了大约两个时辰,林语绵揉着干涩的眼眶,仍旧苦涩:“你要怎样?胳膊不酸吗?”
“我只是等着!”敖子啸保持姣好的笑容,明媚了水底的颜色。
林语绵错愕,眉心如狗不理大包子般皱了又皱,不耐烦道:“你可是被我说傻了?这姿势,这笑容,便是等着变蝴蝶双飞吗?”
“如果你愿意,双飞亦是不错。”敖子啸奔放地咧开嘴,结白的牙齿泛着光。
林语绵低叹一声,往前扭了几步,仰头望着如明月般皎洁的笑脸,扑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怀里。
“难得你为我担心,我竟不知。”敖子啸将麻木的手臂圈了上来,紧了紧怀里的温暖,敛了笑收了牙。
“我不是为你担心,是不想做寡妇。除了你这种天下无敌没皮没脸的好色男仙,我怕是嫁不出去了。”林语绵没有动,保持小鸟依人的姿势,如所有妖娆女仙般温柔着。
她虽则尚未搞清子羽口中的爱情真谛,但心底却有着不离不弃的信念。她并不想离开敖子啸,尽管有些时候这家伙是那么讨厌。一想到若是换一个完全不同的男仙从头开始适应,慢慢习惯,她便觉得格外麻烦。
“西海之事,便是说来话长,你若想听,说说亦无妨。”敖子啸俯头瞧着毛茸茸的发顶心,满眼葱郁,似有感动滚滚而来。
他牵起她的手,齐齐跨入锦华宫的殿门,径自往寝殿走。
林语绵抬头望了望天色,却是月明星稀,夜明珠透亮的时刻。恐怕,敖子啸又要乘着气氛刚好,上演一出床榻上的推心置腹。
果不其然,二人刚刚行至榻前,敖子啸就已经伸开双手殷勤地解开了林语绵纱裙的缎带,手下娴熟动作委实令人望尘莫及。
林语绵未有挣扎,只挑眉调侃:“我就知道,你满脑子都是这种事情。”
敖子啸不以为然,自顾自为她褪去外裙,又含蓄地垂首低眉将她打横抱起,往床上柔柔一摆。
本以为下一秒就会泰山压顶,不想这厮竟不慌不忙地脱起了自己的外袍,一边脱还一边嘟囔:“那身衣裙便是不要穿了,竟沾了自然肥。”
林语绵一惊,探着脑袋望去,果真瞅见裙角粘着一坨不明物体。想必,刚才蹂躏海棠花的时候太过投入,竟忘记了那片花田刚刚施过肥。子羽乃崇尚自然讲求绿色品质的好神仙,自然只会用小鱼小虾排出体外的废弃物做化肥,这便是敖子啸口内的自然肥。
“你早就注意到了?为何不告诉我?”林语绵翻了身,挥手将裙子挑起来自窗口扔了出去。
敖子啸宽衣解带妥当了,回身望一眼正鼓着腮帮佯装生气的脸,继而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纵容道:“明日,差涟漪再做几套。”
“算了,近日战事吃紧,省着点总是好的。”林语绵无所谓地躺倒,仰头瞅着敖子啸停在脑袋上的手,不耐烦地问,“你到底要磨蹭到何时?”
“等不及了?”敖子啸扯开嘴角,阴笑道。
林语绵摇头,向床榻里侧挪了挪。摆好聆听的姿态,示意道:
“便从与西海的亲事说起。”
敖子啸收起魅惑的笑,失落地躺进锦被,望住眼前那双澄澈的眸子。明明刚才她都已经误会了,明明刚才她脸上还潜伏着少女般细腻的红晕,明明刚才已经下定决心,若是她再露出这种表情,他就真的扑上去吃了再说。可是,因为那坨自然肥,一切都结束了。
“你当初果真要娶西海公主繁绯?”林语绵催促道,瞪着枕前这张不知在想什么的脸,捅了捅他的肚皮。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总会在同床共枕之时讨论悬而未决的大事。脸对脸,眼对眼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便是敖子啸想要扯谎胡说,也耐不住咫尺间这双透明的眼睛。
“我与繁绯本有婚约,不过我不喜欢她罢了。”敖子啸屏退脑袋里关于搂搂抱抱的事,转而坦白从宽。
林语绵愕然,恍悟道:“原来,我不过是你的挡箭牌?”
“起初……确是。”敖子啸垂了眼,不忍直视。
林语绵撇撇嘴,晃头道:“罢了,起初我不过一介凡人。这繁绯真是悲凉,竟被一凡人抢去了风头,怪不得恼羞成怒。”
“这桩婚事不过是父辈的约定,繁绯对我亦无意。如今反被拿来做了两海争斗的借口,便都是情势所迫。”
“他们西海很强吗?不过勾结了水妖罢了。”
“水妖被封印多年,自是有怨待发,东海只是个把子。”敖子啸迷蒙的眼神越飘越远,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
林语绵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随即抓过他的手,在锦被里攥紧。
敖子啸眉目轻挑,大为震惊。只愣愣地瞅着她,一时梗喉。
“是以,我早前便说,若斗不过那些胡闹的家伙,尽管放我出去,还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林语绵慷慨激昂,拳头紧了紧,攥得敖子啸手掌生疼。
他凝了她的眼,会心一笑,却是覆手而下,搂住她的腰。
骤然缩短的距离,阻碍了林语绵的气势。她挣扎了一下,随即仰头问:“你好端端地如此煽情作甚?”
“你能有此心意,我甚为感动。”敖子啸俯头过来,在她皱起来的眉心处落下轻轻一吻。
“你待会儿再感动,先与我说说,西海有多少兵力?”
“少则一万。”
“我东海呢?”
“多则五千。”
林语绵虽是躺在温暖的怀里,听到这种悬殊的兵力对比还是心底一凉。不论何方取胜,生灵涂炭是必须的。
她喟叹一声,环住敖子啸的肩膀,拍了拍,安抚道:“若真是兵力悬殊,胜算不大,我便来助你。”
“不过两海之战,还未严重到要你出场。况且,你便是无甚战斗力的。”敖子啸松开她,依旧欣慰地蹭着她的脸。
“我好歹也是上古大神,怎得还无了战斗力?”林语绵显然对温柔的抚摸没有感触,只咬着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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