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第115章


“让殿下小心些,我……在等他。”
☆、第一百零八章
宝庶夫人病的很重,重到皇后派人下诏入宫,都起不得身,好在皇后也不敢做的太过,没让人将宝庶夫人抬进宫,只强调宝庶夫人既然身子不便,就应该安心休养,且定要安排旁人照料七皇子,其意不言而喻。外面的那些世家虽然乐得看七皇子后院的热闹,可真正由心底里欢喜的,确是后入府的那四人,因为她们都是皇后亲手送进门来的,与孟氏那样如同透明一般的存在,完全不能相比。只可惜,七皇子如今人并不在府内,她们也只能暂时按捺心思,翘首以盼,顺便再偷偷给对方下个绊子,以争夺皇子回来后的头筹。
潫潫则以养病为名,躲在暗处冷眼观前,却对此根本不予理会,她如今只担心身在外面的情倾,是否安好,是否遇上困难,有时候她甚至怀疑丞相中毒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丞相自己爆出的烟雾弹,就为着忽悠情倾,逼着他有所行动。然而大事未定,一切都是未知,潫潫自知自己帮不上忙,也只能留在府里,默默的等待。
只是,一切都来的太快了……
“什么?皇上被皇后气吐血了?”潫潫摇晃了一□子,不可思议的说道。
葛怀仁见潫潫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样子,本想上去搀扶,却被锦鞘抢了先,只好退了一步回道:“正是,据说今日皇上因为宠幸那位少使,所以想让皇后给那位少使提提位分,谁知皇后大怒,非但不允,反而要当场杖毙那位少使,皇上一时气急攻心,就吐了血。”
“那现如今怎样了?”潫潫稳住了身子,一阵的头昏眼花,让她不得不靠在锦鞘身旁,虽说老皇帝的死活与她没什么关系,可是若是此时皇帝死了,那么情倾与丞相之间便再没有一丝缓转,相对的,丞相也再没有一丝顾虑了。
“说是……说是在寝宫休养,已然多日不曾上朝了。”葛怀仁也是从宫里出来的,他清楚的知道,一个皇帝的病倒,对于朝堂对于整个岂国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潫潫站定了身子,喘了口气,摸着胸口小歇了一会儿才道:“消息放出来了?”
“尚未,丞相正瞒着呢。”葛怀仁忙回道。
“看来,丞相是下了决心了。”潫潫扶着锦鞘看向窗户外灰蒙蒙的天际,低声说道。
“殿下还请夫人宽心,多注意身子。”葛怀仁看着已然快要形销骨立的女子,又忍不住补了一句。
“我知道了……”潫潫回过头,目光忽然变得异常的锐利,直盯着葛怀仁头皮发麻,才冷声道:“从今儿起,府里除了采买外,一律不许出府,也不允许任何人进府,后院那些个女人,给我看老实了,谁要是在这个时候给我出幺蛾子,不论什么来头,立即给我绑了扔进地牢里。” 
葛怀仁微微抖了下,头低的更沉道:“诺。”
南都有敏锐观察力的,自然不止潫潫这里,即便一开始没什么察觉,渐渐的,也在皇帝数日不曾上朝时,嗅出了一丝异常。就算皇帝之前也经常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不来朝堂,可总归不像现在,连一点蛛丝马迹也不露,甚至连皇帝身边的贴身大太监也见不到了。但猜测毕竟是猜测,宫里没有消息,丞相也抱病在家,大臣们之间除了私下来往频繁之外,也只能将眼睛盯在七皇子府的大门上,只是可惜,就算盯了多日,七皇子府依旧是大门紧闭,连府内的仆人都轻易不得出府,到让这岂国的时局,愈发的扑朔迷离。
然而,就在大家以为这样的局面还会僵持或者胶着一段时间的时候,突然又有消息传出,出外就医的七皇子要回府了,这消息就如同一滴水落入看似平静的油锅里,一下沸腾开来,不过,好似这样的热度,宫里的那位并不满意,于是趁着七皇子还未归府,皇后居然绕过七皇子,亲自下诏,将宫里大王子的生母王氏,扶立成正,甚至呵令七皇子的宠妾宝庶夫人在三日内搬离王府正房,移居偏院,只等王正夫人归府主持大局。
这一系列的下诏,似乎无一不是在向世人宣告,大王子在皇后心中的地位,甚至不惜让敌国太子妃的族妹坐上皇子正妻的位置,还有可能是未来皇后的位置,只为将大王子庶子的身份改为嫡子。但由表看里,那些世家的老狐狸们似乎也从这诏书中看到了更深层的意思,想必皇后此时更在意的是宫中的大王子,而非七皇子本身。
“殿下怎么说?”潫潫坐在榻上,捧着茶盏,小口喝着红糖水,脸色较之之前还要苍白,只是少了一些憔悴,精神好上不少。
金盒躬身站在一边,满头是汗,他刚刚从外面得了消息,就匆匆赶回府中,就怕潫潫等着着急。
“殿下的意思说,不必理会,宫里那位,殿下会处理。”
潫潫对于那些王氏扶不扶正一点担心都没有,她知道情倾可不会让那个女人回来搅局,只是她更担心情倾自己将归府的消息传出去,到底有何用意,会不会有危险。
“殿下还有别的交代吗?”这才是她真正关心的。
金盒偷偷抹了把汗,神色也有些严肃起来道:“殿下说,这日后,怕是很长时间不能传消息回来,让夫人不用担心,还有……”
抓住杯子的手有些用力,可潫潫脸色未变,镇定的说道:“还有什么……”
“不论这之后,外面传来多么不好的消息,夫人也不要相信,守好府内才是重要。”金盒在潫潫的视线下,声音越来越低,他在情倾身边那么久,自然知道情倾与潫潫的感情有多深,可有些话,他不能不传,不然等到真的事到临头,潫潫肯定受不住,再出个好歹,他几个脑袋都赔不起。
潫潫嘴张了张,想问情倾会有什么危险,可顿了一下,又将话咽了下去,她不知道她该问什么,更知道金盒很多事情也不清楚,并不能解答她心中的迷惑。可潫潫的心,仍旧如同油煎一般灼烧,她开始对未来的事情产生极大的恐慌,也再次对即将发生的事情有了更深一步的认知,真正的一将功成万骨枯。
“最近外头有人往咱们府里递消息么?”愣神片刻,潫潫恢复过来,换了个话题问道。
“府里偏院那三位到是蠢蠢欲动,外头到没什么。”想起那几个女人的打算,金盒厌恶的皱皱眉头。
虽然这个动作很轻,可潫潫还是瞧见了,抬了抬手问道:“怎么了?”
金盒停了一下,捋顺了思绪,才开口道:“那四人本是一同来的,其中一位被人害的病倒了,前儿日子也着人来看过,身子也渐渐好起来,如今府里这般情形,那其余三人越发的不安分,到是想利用那病人做些什么……”
做些什么,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通过大夫太医之类的传些消息之类的邀功,或者压根就把那人给弄死,府里总会给死人一个交代,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流来往,出府入府的,怕就是这些女人的好机会了。
“给我看住了,这个时候,别让那几个女人祸害了整个府,暂时也别让人死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丞相死,就是他们亡,她之所以如今还在府里坐镇,就是不想让府里哪怕一个婢子生出不轨之心,对情倾的计划有碍。所以既然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那么皇后派来的人也不必忌讳了,该到了时候,灭口她也是敢做的。
“诺。”金盒也是听出了潫潫的弦外之音,这些日子,他也紧张的和葛怀仁清理着王府,只要看着不对的,立刻将危险掐死在萌芽里,哪怕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眼瞧着金盒退下,潫潫的思绪再次飘远,这次情倾的计划颇大,有很多都是在丞相部署后临时更改的,也来不及更不方便让别人带话给她,所以即便她着急也于事无补,但听刚刚金盒的意思,情倾虽然对外放出消息,说是很快归府,怕也只是做给人看的,他人究竟去往何处,也说不准数。
眼下,她只希望情倾安好,还有舅舅等人真正能帮上情倾,想必他们自己也清楚,只要情倾坐上那个位置,那么郝家势必也会跟着飞黄腾达,而叔叔家一向站在情倾身后,自己的弟弟也在叔叔家中,对比起来,比舅舅家更为可靠,再加上尹家的老臣和这么些日子以来巧辩先生明里暗里培植的新人,情倾应该能赢吧。
“春韶公子归府了么?”潫潫想完后,转头问想锦鞘,最近她与莲香走的近,那园子里的事情,她有时候比自己都清楚。
“还没,所以莲香公子也很担心。”锦鞘在成为潫潫贴身随侍之后,也慢慢知晓了一些府里的事情,春韶出去行商,她虽然惊讶,却还是佩服的。
“等会你去和葛怀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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