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方 作者:谢湮》第51章

“后来……怎样？啊，那个，你要是不愿意说就不用说了。”小乖摆摆手，但是赵司译的玻璃心会被刺破。
“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后来，家人受不了逼迫将我卖给一个大户人家。我不想处为娈童便自残面目。那个大户人家觉得自己花了钱还得不到原本的东西，将我打成重伤丢了出来。那日，我永远不会忘记，烈日炎炎，蝇虫围绕，没有人愿意接近我。只有路过此地的师傅，不嫌弃我，将我抱回谷中。以后的日日夜夜，为我疗伤，与我交谈，陪我入眠。”赵司译想到他的师傅，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他不自觉又露出绝美的笑容，继续说到：“……没有师傅，就没有现在的我。”
小乖听着赵司译的话语，心头一紧。她知道一定不会是赵司译轻描淡写的那样。她看着赵司译，有些心疼地撇了撇嘴：“先生，对不起。我明白你对你师傅的情谊了。让你回忆起原来伤心的往事真是对不起。”
“呵，我一直不觉得那段往事有什么不好的。相反，我觉得要是他们不将我卖给大户人家做娈童。我说不定一辈子都遇不到师傅，那样……也不会遇到你们了。你说，是不是？”赵司译看着小乖。
听着他又好像是随意般说出那两个字，小乖真觉得自己那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要改一改了，虽然可以多知道一些信息，但是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消息，还是慎重为好。
“对了，”赵司译继续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东弗了。可惜……他好像不记得我。”
“啊……”这个消息好，小乖觉得。
“师傅当初带我进谷没多久，就又来了一个小男孩。比我大一些，脾气很倔，而且仗着自己会武功偶尔有些胡作非为，很是任性。”听着赵司译这样评价东弗，小乖自己YY着东弗小时候的一举一动，觉得真是喜感。“还有呢？”小乖问。
“其实，我当时包裹着面部，又爱生病。没有多少和他说话的机会。最多的就是和他一起争抢晚上和师傅一起睡的机会。师傅人真的很好，大家都称她为‘仙子’。我也觉得她就像仙子一样善良。”
“咳咳……怎么说东弗，说着说着又成你师傅了……先生……”小乖提醒赵司译跑题了。
“呵呵，我和他然后也就没什么了。东弗呆了一段日子就走了，是师傅亲手把他送走的。听说先前师傅就是受人所托收留他的，最后也是听别人的要求把他送走的。东弗……一直很神秘，至少我一直都是这样觉得的。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皇仪门的玄衣了。武功高强，不苟言语，冷面除妖。呵，和当初挺像的。”赵司译点了点头，像是确认般。
小乖也痴笑了一下：“我明白他为什么不认识你了，你当时肯定裹得很严实。又是一个宅男，不经常出去。每天就跟在你师父后面，他肯定不认识现在的你。”
赵司译觉得小乖说的对，笑着点了点头。
“对了！那咱们怎么办？！和东弗走散了啊！还要去追薇梓姐姐呢！”小乖忽然惊叫到，她终于想到他们应该做的正经事了。
“放心，你不在。小秋的其他魂魄回不去，目前他们还不敢动手。”赵司译笃定的说。
“啊……只是目前啊……”小乖还是有些担心。
赵司译摇摇头，给小乖倒了一杯水：“放心，咱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等你脚好了，咱们再追也不迟。而且刚好，我也回谷准备些上路的东西，可好？”
“真的不迟吗？”小乖抱头：“我总担心错过什么啊！”
“放心，放心。不是还有东弗吗？我会派人尽快和东弗取得联系的。现在急也不是办法。”赵司译一直给小乖吃安心的药，终于使小乖想通了一些。
茶小乖在焚英谷一边“养脚”，一边欣赏风景，不知不觉，自己十八岁的生日已经到了。
那天，谷里一片寂静。小乖独自一人早起推窗，看窗外春光明媚，翠鸟轻啼，拂风摆柳。小乖顿时觉得心情大好，过生日天气很重要。小乖刚有点一瘸一拐地走出自己的房门，末离就出现自己的门口。末离低头说：“您有什么事，我去办就好。”末离是最近一直照顾小乖的小丫头，十三四岁，被赵司译前几年救回来的，不知道受过什么刺激，从来不敢抬头看人。
“没，没什么事。”小乖被末离无微不至的照顾着，总觉得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还让这样一个小孩照顾着，很不好意思。
末离还是低着头，微微点头：“那小乖姐姐有什么事找末离就好，行动不便就不要随意走动了。”
“好……好……”小乖看着末离阴郁着的面孔赶忙答应到。她退后了几步，刚准备关门，忽然想到什么又打开们对末离说：“对了，末离，今天吃什么？”
“您想吃什么，末离就做什么。”
“那就普通的面条好了。”
“普通的面条是什么面？”
小乖有些无语，想了想，还是说：“长寿面，就算是普通的面条。”
末离点了点头，说：“明白了。”
小乖小心地关门。不知道末离察觉到她今天生日了没有，但愿没有。小乖躲进屋子，又躺了一会儿，居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隐隐约约间觉得有人在摇自己，小乖迷迷糊糊地起床，揉了揉眼睛。末离发现小乖起床了，低着头说：“饭好了，小乖姐姐请跟我来。”小乖迷迷糊糊地被末离搀扶着走过了一个个回廊。等她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走到了另一个房门口。
“怎怎么回事？不是吃饭吗？”小乖看看周围问。
末离低着头，指着屋子里：“都准备好了，在屋里。”然后小乖便看见末离慢慢退下。她还没有来得及抓住末离问清楚，忽然听见屋内传来赵司译的声音：“小乖，是我。”赵司译慢慢走出来，扶着小乖进屋。
还没有走近，小乖就闻到饭桌上飘来的肉香味。她馋的口水直流，抬头看了看赵司译：“今天什么好日子啊？这么大排场？”
赵司译挑挑眉，微微一笑：“你说呢？”
“啊？我不知道。”小乖装傻。
“呵呵。”赵司译扶着小乖坐下，给小乖倒了一杯清酒。
小乖不好意思地慢慢喝了一小口。“你生日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赵司译有些责怪的口气。
“我……也不是什么大日子。”小乖自觉理亏。
赵司译摇摇头：“你……是多少……”他似乎觉得问年龄有失冒昧。
“我十八。”
“哦。”十八岁在这里不是一个特殊的年龄。
“十八岁，在我们那里是成年的年纪。”小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解释到。她私下还是希望赵司译知道什么吧。
“成年？！”赵司译果然发现了什么，他眼中闪着光亮问。
“嗯……也就是说，过了今天我就成年了，百无禁忌。”小乖点点头。
赵司译给小乖夹了一块小乖喜欢的肉菜。不知道为什么小乖总觉得赵司译笑得有些夸张，或者说有些诡异。小乖有些担心地问：“你给我酒里下毒了？”
赵司译没想到小乖会这样想，吃了一惊：“啊？为为什么这样说？最近有什么事发生？”
“没有！”小乖赶紧摆手：“我只是觉得你笑得……很……很谄媚。”虽然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惊为天人赵司译的笑容很欠妥当，但是小乖真的觉得他刚刚的笑容有些谄媚，有些渗人。
“呵呵……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是你的大日子，为此感到高兴而已。”赵司译继续说：“对了，不知道原来今天对你这么重要。我准备的不是……”
“没啦，没啦。比我在家过得任何一个都要好。再说今年要高考，在家也是和同学和家人一起吃吃饭什么而已。”说完，小乖忽然又泛出弄弄的思乡之情。
赵司译发现小乖感情的变化，他淡淡地笑了下：“没事，你要愿意。我会陪你过完今天。就像在家一样，可好？只要你不嫌弃我。”
“哎呦……先生，你讨厌，又煽情了。我怎么会讨厌你。”小乖不好意思地挥挥手说。不过，这句话还是让她开心地做出了招牌动作。
赵司译看着小乖开心的样子，听着小乖的语无伦次，忽然觉得要是一直这样该有多好。他赵司译其实一直都想要普普通通平平淡淡的生活。
那年花灯下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哈哈哈……”小乖看着天空的一轮明月，开心地笑道。
赵司译小口抿了一口酒水，看了一眼天：“何故吟诗？”
“哈哈……你不知道，这首诗原本是穿越而来的人最喜欢的一首。”小乖继续说：“可惜，我居然没有遇到能让我展示一下高三考生博闻强记的厉害的机会。啧啧……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