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不藏娇(重生)》第108章


满身的风雨霜寒之气,刘彻才一踏入殿中,便听到刘韶歇斯底里的哭声,已经沙哑,虽没多大的力度,可听在他耳中,却更像是一把钝刀,不偏不倚割在心上。
殿中之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的退立侧旁,无一人敢上前。
刘彻的面色,立时便越发阴沉了几分,凛然迈步往内殿而去。
只是内殿之中,空荡荡的殿阁,并没有阿娇的身影,“娘娘呢!”
刘韶的哭声仍在偏殿嘶哑着,刘彻一声怒喝,许久,杨得意才领着在偏殿侍候刘韶的云芳近前回话,她一双晶亮的眸子通红,早已没了平日的神采,整个人颓然的,只透着死气。
见她不开口,刘彻耐着性子喝道:“娘娘呢!”
云芳闻言便要落泪,只拼命忍住,哽咽道:“娘娘,便在榻上……”
刘彻皱眉,提步近前,那空荡荡的锦被之上,确然什么都没有,登时心头一沉,却又无端松了口气。
飞舞的帐幔间,确然并无人影。
云芳一惊,脚下踉跄着跌坐在地,殿内并无他人,自阿娇忽然没了气息太医确诊了死讯,这内殿便一直派人守在外头,自无人进来的……
木芙蓉的花香缭绕,充斥了所有的神经,恍惚似回到了那片无落无开的木芙蓉花海化外之境。然而意识似乎胶着在一处,眼皮一点点沉重,却怎么也睁不开,憋得整个人,都没了生气般绝望……
身子微微一晃,似乎压在胸口的东西被移开,阿娇只觉喉头一清,忽的便睁开了眼睛。瞧着眼前逐渐清晰的鲛绡帐幔,素雅不见一点纹饰,那疑惑便在心底萌发,嗅着空气中陌生的清新气味儿,脑海中忽的便清明过来。
这不是承光宫寝殿!
阿娇一撑身要坐起,却发现身上半点气力也无,只能鼓着劲儿偏头往一旁去瞧。
空荡荡的屋子十分简陋,木板拼接的墙尚能透出光来,一眼望去,也不过瞧着屋子里摆着张矮凳,再无他物。
正当阿娇疑惑自己处境之时,却听到外间徐缓而来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吱呀——”
木门被推开,顺着那不然纤尘的白袍自上,阿娇瞧着那张淡笑丰神的面容,不觉便屏住了呼吸,心中忽的恐惧起来。
“不认识了么?阿娇。”尚虞浅笑着开口,回身将门虚掩了,缓步向阿娇行来。
尚虞手中端了盏黑漆漆的苦药,温柔的将阿娇扶起,一言不发的将药一勺一勺喂进阿娇口中,等那一碗药饮罢,却才开口道:“再等一会儿,你便无事了。”
阿娇也不着急,确然略等了一会儿,她缓缓扶着床沿,却真的坐直了起来,望着立在当中的尚虞,斟酌许久,才开口道:“尚虞,你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深深鞠躬,深深道歉!
刚开始更新这一周榜单的时候,某只就知道自己完不成,因为写到这儿,后面关于尚虞的戏份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为了避免口不择言胡乱往上堆……
所以,活力榜这周就更到这儿了。
还差三千多,然后下一章我会放之前我码过的一个刘彻的番外,因为没什么内容,只是换了个视角看两个人的故事,所以一直都没有发。想看的亲可以买,我明晚会补上榜单的字数……
然后,下周一周二各种老师各种催作业,某只真的是没时间码字了,原谅我吧亲~~~星星眼~~~
看在我最近这一个月这么鸡血的份上!!!
原谅我吧!!!!
☆、刘彻番外之奈何缘浅
那一年,十里宫苑,韶华朵朵,他命中的那个人携着缤纷落英扑进了他怀里。
景帝元年七月初七,他生在猗兰殿,他的母亲那会儿并不受宠,父皇听了内侍的禀报不过是点头应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他唯一不同于旁人的地方,怕就是高祖托梦父皇,给他取了刘彘这个名字。
母亲连生了三个女儿才得他一个儿子,自是疼宠异常,漪兰殿里的他,无忧且满足。
直到三岁那年,他的母亲得了伴驾上林苑的差事,他才第一次发现,猗兰殿原来是那么样一个微末之地。
那一日他趁着姐姐午睡跑出了寝殿,冷不丁撞入怀中一团火红,他被惊得跌坐在地,回神时眼前空空荡荡,只余鼻尖萦绕不散的芬芳和着淡淡的青草香。他一个哆嗦,想起夜里姐姐讲得那些志怪故事,不觉出了一身冷汗。
他悄悄地躺回姐姐身边,想着明日他还要出去,见见那红衣服的妖怪。
第二日他蹲在廊下许久,没等到那红衣服的妖怪,却见着一个锦带青袍同父皇极神似的身影在储元宫外徘徊,彼时他尚不知那就是刘荣,却平白生出一股亲切。他牵着刘荣四处乱逛,却寻到一处绚烂的木芙蓉花,灼灼其华,暗生欣喜。
站在高大的木芙蓉花树旁,他装模作样的学母亲平日伺弄兰花儿那样去闻花香,正觉鼻尖馨香十分惬意,却冷不丁一阵银铃般悦耳的低笑飘进他耳中,带了几分嘲弄。他下意识的抬头,便见那花叶掩映后一树高枝儿上蹲着个红衣服的小姑娘。
彼时阿娇一身火红曲裾,着了雪白的罗袜,乌黑的长发披散而下,闪着莹莹的亮光,明艳不可方物。
他却想起昨日廊下惊了自己的那红衣妖怪,不觉挑眉,用不大的力气去攀那花枝。
花叶扑簌,阿娇站在枝头本就不稳,全神贯注的凝在他身上,一时失神滑了脚,措不及防地自枝头跌下,惊得她顾不上尖叫……
使坏的时候,他并未想到自己会做了肉垫,满怀的馨香携着花叶缤纷扑面而来,何其明媚,只是年幼的孩子对疼痛更敏感些。片刻失神后,他便毫不犹豫的扯开嚎啕大哭。他这一哭,引得阿娇不甘示弱亦是嚎啕而起,倒将一旁的刘荣弄了个措手不及,十分无奈。
母亲来领他回去时,他听见母亲跟那位衣着华丽的长公主姑姑说了许多赔礼的话,他想不明白,明明是陈阿娇砸了自己,为何母亲要道歉?
他躲在殿外的廊下等母亲,将身子窝在宫门后的暗影里,自顾生闷气。
“我叫陈阿娇,你叫什么名字?”
这清澈的声音他认得,正是跌在他身上那小姑娘的声音,他一阵欣喜左右张望起来,虽不见人影,却仍答道:“我叫刘彘!”他的声音不大,却没有听到回音。
等他疑惑的转过门廊看到她明媚的火红身影时,听她笑得十分开怀,“荣哥哥,你唤我阿娇可好?”
他看着阿娇面前长身玉立俊逸非凡的刘荣,一时握紧了拳头,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母亲领着他回去,只告诉他那女孩儿是父亲唯一的外甥女,堂邑翁主陈阿娇,那少年是他的大哥刘荣。
那会儿他不过三岁,懵懵懂懂的年纪尚不知人事,阿娇虽美,可过了些日子,也已被他抛在脑后,反而说起红衣服的妖怪,他记得更清楚些。
到他四岁上,阿姐一日收了他的笔墨,将他关在屋子里,反反复复地学一句话。
“若得阿娇为妇,当做金屋储之。”
这话不难,他不过说了两三遍就已经牢记,可阿姐却偏不信,将他关在屋子里整整将这话说了两日才算作罢。
那日母亲带着他们姐弟往长乐宫去跟皇祖母请安,临出门时,阿姐特意将他拉到一旁,仔细叮嘱他,若是见了阿娇,或者姑姑,一定要快些将那句练了许久的话说出来。
他牢牢的记下,却根本没瞧见阿娇的影子。
二姐见他无聊,不知从哪儿折了枝雪白的木芙蓉递给他,打发他去玩。
只是没走出几步,他便看到了玉液池畔火红的身影,雀跃着跑过去,刚唤了一声“阿娇”,却想起阿姐的交待,站稳了身子将手里的花儿递给阿娇,气喘吁吁道:“阿娇,这花你拿着,以后来同我换金屋……”这他约摸记得二姐是这么解释的,可阿姐的交待却丁点记不起。
正思索间,却一个没留神身子向玉液池里倾去,他看着阿娇满是怒容地站在岸边,连挣扎都忘了,只一个劲儿的想,阿娇推他下来,是为了什么?
他毕竟是皇子,即便父皇再不看重他,也不可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人推下水,毫无交待。躺在猗兰殿里,姑姑来看他时,他遵着阿姐的嘱咐,一本正经的说道:“若得阿娇为妇,当做金屋储之。”
姑姑听了自是笑靥如花地夸他懂事儿,又凭空数落了阿娇一通,便由母亲伴着送出殿去。
他尤记得那会儿二姐陪在他身边,极其无奈的哄他喝药时说了句话:“彘儿,阿娇那样的女子,心底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
不论他明不明白二姐的话,终归父皇将阿娇赐婚给他,二姐也代了阿姐去和亲匈奴。
他跟阿娇真正开始接触,便是在父皇赐下了婚约后。
那会儿他虽然小,却十分明白人事,未央宫这个地方容不得人幼稚,即便你有滔天的宠爱也一样容不得。他看得出阿娇不喜欢自己,也看得出她在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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