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妖气》第24章


她若此刻动怒,不就正好落入布局之人的陷阱,她岂能让那人如意。
思及此,她眼中怒意顿消,恢复往日之冷静,唇角那抹淡笑带着股嗜血的疯狂。
“管家,立马派人去请稳婆来一趟,速去速回!”凌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今日闹这一出,若无法证明白瑾羽仍是清白之躯,凌府声誉必大损,凌府声誉与白瑾羽的个人名节在她心中,犹如云泥之差,毫无可比性,今日不管她白瑾羽同意与否,都必须想法子证明她仍是清白之躯,毫无选择余地。
凌管家低头应了一声,脚步匆忙的往喜堂外走去。
“且慢!”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凌管家,引起众人注目。
“你此举何意?”凌夫人冷眸射向出声的白瑾羽,清冷的声音饱含怒意。
白瑾羽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眼神冰冷如斯,冷冷的扫过众人,朝右边离她最近的位置走去,她一言不发的走到桌边,白皙修长的玉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啪!”的一声砸在地上,引来无数惊愕的目光。
她丝毫不以为意,优雅的蹲下身子,捡起一块陶瓷碎片捏在手中,转身走到凌夫人跟前,淡漠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说道,“验身一事,我决计不会同意,凌夫人找人为我验身,无外乎是想让我以清白之躯嫁入凌府,凌夫人的心意,瑾羽心领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任人如此羞辱,凌家丢不起那个脸,我白瑾羽也丢不起那个人,更何况,要证明我的清白,并非只有找稳婆验身才可,我自有他法。”
不待凌夫人等人有所反应,她右手中的陶瓷碎片往左手臂一划,宽大的喜服袖子裂了一道大口子,她扔掉手中的碎片,猛地一拽,‘撕拉!’一声,露出被纱布紧紧包裹的手臂,右手拿住半截衣袖随手往空中一抛,大红色的衣袖如枫叶般,飘落而下,落在地面刺眼非常。
白瑾羽脸上露出一抹嗜血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冷戾,伸出右手揭开左臂上的纱布,纯白色的纱布早已被鲜血染红,她眼中并无丝毫意外之色,前后两次被人刻意捏到,若伤口没裂开她才感觉奇怪,她好似不知痛为何物般,一层层揭开手上染血的纱布,有些伤口血液已经干枯,将纱布紧紧粘在伤口上,她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连皮带肉的拽开,顿时,鲜血如注,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嘶!
靠前排落座之人凡看清她举动者,都狠狠的倒吸了口冷气,眼中全是惊愕,此刻大家都知晓,她此举何意,的确,要证明身体清白,除却验身外,还有一法,便是女子左臂内侧上的守宫砂,守宫砂便是证明女子清白的最佳证据。
惊愕、错愕、钦佩、不解、欣赏…各种眼神不断的射向白瑾羽,险些将她吞没。
他们对她的行径很是钦佩,早知手臂受如此伤害,还能在如此淡定的面对,有那份对自己狠的气势。
真正的狠,不是对敌人狠,而是对自己狠!
对自己狠才是真的狠,白瑾羽突如其来的举动,彻底震慑住了在座所有人。
他们甚至都感觉到左手手臂麻木或疼痛,偏偏这件事的当事人却硬是没吭一声,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拆开染血的纱布,露出血迹斑斑的手臂。
她下手间毫无半丝犹豫,连皮带肉的揭下纱布那刻,竟能做到面不改色,这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做到?此举若出现在那些混迹江湖,或是铁血战场之人身上,他们也不至于如此震惊,偏偏她只是一个年方十五岁的女子,娇弱无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让人不震惊万分!
“凌管家,麻烦你让人送盆清水过来。”白瑾羽抬头望向凌管家,咬着牙蹦出这句话,额前汗如雨下,湿了她额前的发,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入雪白的脖颈滑下…
痛吗?
白瑾羽此时已经感觉不到痛意,她已经麻木了,整条手臂失去了知觉,刚刚结痂的伤口被活生生撕裂,那种感觉已经不是单单的痛字可以形容,若非之前见过鬼判,她此时估计已经承受不住这种锥心的痛,更别说完成接下来的事。
很快,一盆清澈见底的清水送到白瑾羽跟前,她伸手取下头上的红盖头,放在水中打湿,轻柔的用红盖头拭擦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清澈的水被染成红色后,露出一只伤痕累累,凹凸不平的手臂。
“不知此物可能证明我的清白?”白瑾羽冷眸一扫,朱唇轻启。
冷冷的话,冷冷的眼,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白瑾羽刻意举起伤痕累累的左臂,与雪白的肌肤,不成比例的累累伤痕,亦或鲜红的血液相比,黄豆大小赤红色的守宫砂反而成了最亮目的存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那上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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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凌府生涯了,哇咔咔~终于等到了!偶哈哈哈哈~
☆、030 洞房之夜
白瑾羽静静的坐在床边,那顶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沉重凤冠此时正孤零零的躺在桌上,对着烛光倾诉它被嫌弃的哀怨,她扬起唇角淡然一笑,她的婚礼恐怕是最特别的了,婚礼乃喜事不容见血,而她的婚礼却是从血腥中踏过来,踏着自己的血一步步走过来,真是够讽刺。
屋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散了她的思绪,她眼中闪过一丝紫芒,右手捏成一个奇怪的手势,一道看不见的虚影悬浮在半空,将那顶沉重的凤冠放在她头上,顺带着把她的红盖头盖好,这一切,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完成,随着她眼中紫芒的消失,那道虚影也消失无踪。
这是她刚领悟不久的特殊能力,驭鬼,她现在已经能驾驭肉眼看不见的鬼魂为她所用,虽然只能让他们帮自己做一些简单的事,但对现在的她来说,足矣。
“砰!娘子,嘿嘿…我的娘子,我回来咯!”凌暮焰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还有一个喜娘,脚步踉跄不稳的冲进喜房,浑身带着一股浓郁的酒气,笑得傻乎乎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唾液。
“大少爷,不能用手,你要用这个挑开新娘子的红盖头,不然不吉利。”喜娘即使抓住朝白瑾羽扑过去的凌暮焰,递给他一把绑着红色喜花的秤杆,秤杆挑开喜帕,喻示称心如意。
凌暮焰拿着秤杆在手中把玩一番,把它当棍子挥来舞去,他身后的丫鬟遭受无妄之灾,狠狠的挨了几下,有苦难言的忍住疼痛,喜娘忍着挨了好几下打,才说服他用秤杆将红盖头挑开。
“咦!你是谁啊?长得真好看,跟我家娘子一样好看,哎哟…”凌暮焰眨巴眨巴眼凑到白瑾羽眼前,不停的打量着这张熟悉的脸,嘴中的酒气熏得白瑾羽皱眉,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她身上扑过去,形成男上女下的暧昧姿势。
娇小的白瑾羽被凌暮焰压在身下毫无反抗之力,她有意发火,却碍于喜房中还有喜娘与丫鬟,忍住心中的怒火,冷冷的开口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大少爷扶起来喝交杯酒。”
“不要,不要起来,好香,好软,真舒服!”闭着眼的凌暮焰挣扎了几下嘴中不停的轻声嘀咕,他的话一字不漏的传入白瑾羽的耳中,她气得想一脚踢飞他,又傻又醉还那么色,真是个色胚。
几个丫鬟加上喜娘好不容易才把凌大少爷从温柔乡挖起来,让他在床边坐好,其中两名丫鬟紧紧的盯着他,深怕他又扑上去。
白瑾羽在其中一个丫鬟的搀扶下坐起来,凌暮焰扑倒她之时,奇迹般的并未触碰到她受伤的手臂,反而是这丫鬟搀扶她时碰到了几下伤口,好在她纱布包得厚,疼得不厉害,她从这个丫鬟眼中看到明显的敌意,她不动声色的将这个丫鬟的容颜记在心间,留待以后再查。
“大少爷,大少夫人,请喝交杯酒,喝过交杯酒,此生共白首。”喜娘端过两杯酒,分别递于眼前这对新人,接过酒杯的白瑾羽清晰的看见,那尚未溶解的粉末还沉淀在杯底,白瑾羽眼中闪过一丝冷厉,不露痕迹的与君共举杯…
突然,凌暮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手一抖,两杯酒都洒了出来,喜娘赶紧吩咐丫鬟重新倒上两杯酒,递于这对新人,这次,两人倒是很配合的喝了下去,喜娘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松了口气,领着丫鬟退了出去,她们转身的瞬间,白瑾羽捕捉到一抹怨毒的眼神。
折腾了一天,白瑾羽的确累了,看着和衣大字型躺在床上的凌暮焰,无奈的叹了口气,眼中紫光一闪,唤来两道虚影将凌暮焰身上的喜袍脱掉,他偶尔睁开眼看着她傻笑两声,似梦似醒般,连有人帮他脱衣服都没什么知觉。
“大哥…大哥…开门,快开门…”
白瑾羽好不容易脱掉碍事的喜服,正准备上床睡觉,门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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