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好不好》第77章

“当作我娘吗？”
“严格来说，不是你娘。”他转过身来，与她面对面躺着，手指轻轻抚上她精致的五官。“她是我爱了好多年的女人，直到现在，我还爱着她。而你长得和她一模一样……”
杜思凡有些迷糊了，她皱眉：“除了我娘，还有谁和我长得一样吗？”
“有，只不过她已经不在了。”他的眼里闪过一抹悲痛的色彩，让她内心不禁一抽，有什么画面瞬间闪过脑海，但她却来不及抓住。
“不要这样……”她倾身环抱住他的脖颈，将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前安慰道：“还有我，不是吗？”
杜凌轩浑身一震，立马将她推开，摇头道：“不是的，你代替不了她，而且我和你根本就不可能，你别忘了我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我不在乎，我可以不要名分，也可以不要生小孩，我只想要和你在一起。”
“别傻了，凡儿。就算我们不介意，难道你爹娘就会同意吗？”
杜思凡不可置否地皱皱鼻子：“我会尊重他们的意见，可是我喜欢谁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需要旁人来替我做主。二叔，难道你就这么在乎旁人的眼光吗？”
杜凌轩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心里受了不小的打击。她的话就像一块大石投进了他的心湖里激起千层浪，难道真的是他老了吗？为什么连她一个年纪轻轻的人都能看的如此开？
沉下脸，他正色道：“你不是说了只要过了今晚就不会再纠缠下去了吗？难道你要反悔了？”
她愣了一愣，领悟过来后嘴唇勾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对，我再也不会和你纠缠下去了。天亮以后，你就是我的二叔，我就是你的侄女，我们不会有其他的任何关系了……”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只是内心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反而希望永远都不要天亮……
只是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说好的分离无论如何也会准时到来。
黎明时分，杜凌轩坐起身来，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地穿好。整理完毕后，他轻轻地推开门，跨出去后，再轻轻地关上门，踏着月色离开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谁也不知道床上那由始至终都紧闭双眼熟睡的女子不知不觉地流下了一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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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太阳柔和又温暖，吃过早饭后，杜思凡和娘亲一边在湖边散步一边聊着昨晚发生的一些逸事，却在亭中撞见了正在下棋的杜凌煜和杜凌轩两兄弟。
罗嘉宝赶紧拉着杜思凡走进亭中坐了下来：“好你个杜凌煜，你方才不是和我说要去商行收账本吗？怎么现在坐在这里下棋来了？”
杜凌煜回她一个笑容，讨好道：“我本来是要去的，可是经过亭子的时候看见二弟这么孤单地一个人坐着，所以便和他下下棋解解闷啰，对吧？”他看向杜凌轩，眼中打着求救的信号。
杜凌轩会意，对罗嘉宝点头笑道：“大嫂，事实这样没错，你就别怪大哥了……”
她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我哪有怪他，你们两兄弟同仇敌忾，我怎么敢说什么不是呢！”语气上虽然不忿，可是她还是巴在杜凌煜肩膀上，好奇地查看着两人下棋的状况。
所谓的女人善变，也不过如此吧。
杜思凡有些尴尬地站着，最终还是坐在了桌子中间，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松，而不去刻意关注那个男人。可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昨晚他们火热纠缠的情景，他的唇舌曾如此肆意地在她身上放纵……光是想想，她就脸蛋发烫，浑身发软。
两个男人专心致志地下着棋，两个女人也看得投入不已，不知过了多久，杜凌轩放下手中的棋子后，突然开口：“大哥大嫂，我打算今天下午就走了。”
其余三个人都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他，罗嘉宝率先说道：“怎么那么快？你才回来没多久呀，那么早就要回去了吗？”
杜凌轩对她笑道：“已经不早了，我在杜府已经待了一个多月，而且江南的学府也放置了一段时间，我要回去准备开课了。”
“可是你十多年来才回家一次，住了一个月左右又说走，我不舍得耶！”罗嘉宝直白的话语让三个人诧异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
“对啊，我又没说错！起码也要再住一个月吧……”她无辜地说道。
杜凌煜开声附和她：“其实你可以再住久一点的，起码也让凡儿和我们多相处一段时日……”
杜凌轩突然打断他：“大哥，这一次我没打算带凡儿一起走。”
“什么？”杜思凡如受重击地抬眼看他。
杜凌轩忽略她的鄙视，继续说道：“凡儿已经15岁了，我毕竟只是她的二叔，你们才是她真正的爹娘，所以以后就让她留在杜府和你们一起生活吧。”
杜凌煜两夫妇没有说话，都只是看向杜思凡，而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颤声问道：“二叔，你是说真的吗？”
他坚定地点头：“嗯，我是说真的，你不乐意吗？”
扯出一丝笑容，杜思凡笑道：“怎么会，和爹娘一起生活正是我乐意的。那么二叔你，要多多保重了。”
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就算死也会成全你的。
谁让我爱你那么深呢……
两人之间流动的情绪与气氛如此明显，杜凌煜与罗嘉宝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默。　
不好意思啊各位，最近更新晚了。因为锦心心之前几天去旅游了，然后回来后就病得一塌糊涂，连写文也失去了灵感与动力，唉唉……
禁忌之恋　杜凌轩篇之十三
午饭在各自的沉默中进行着，杜思凡机械地夹着菜，尽量不让自己去想他的离开……可是，这是他们一起吃的最后一顿饭了。就算不去想，事实就摆在眼前，逼得她不得不去面对。
“在路上吃的干粮你都准备好了吗？”想了好久，她还是开口问道。
杜凌轩愣了愣，点头：“嗯。”
“晚上睡觉会冷的，你带上去年缝的那件毛皮袄吧。”
“嗯。”
“路过清平镇的时候，不要再去那家什么喜来客栈了，他家的东西好难吃！服务又不好，住房也贵，记得去对面那家……”
他眼中闪现出淡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回到江南后，记得向阿三嫂要青菜，她说好了要给我们留一筐的，千万别忘了。”
“嗯。”
“还有……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她别过脸去，感觉有什么哽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更何况还有两个人坐在他们中间，沉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一言不发。
杜凌轩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我都知道了，你别担心。等到了江南后，我会给你们来信的。”
“嗯。”杜思凡不敢再多说话，就怕再多说一句，眼泪就先下来了。
吃完饭后，她率先站了起来说道：“二叔，我有点累就先回房了，你一路顺风。再见。”
不等他反应，她就转身跑了出去。
杜凌轩凝视着她的背影良久良久，终于轻声叹了一口气。
罗嘉宝担忧地看向他问道：“凌轩，凡儿跟了你那么久，你舍得让她留下？”
他转过脸来，沉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她不可能跟我一辈子的。”
“可是她很黏你。”这次开口的是杜凌煜。
杜凌轩抬头与他直视：“我知道你们是想弥补我失去了秋凡的这个遗憾，可是凡儿是凡儿，她和秋凡不一样，她是你们的女儿，难道你们就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再次离开你们吗？”
杜凌煜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他压低嗓子轻声说道：“凌轩，你有没有想过，她或许是秋凡的转世……”
“大哥你疯了吗！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杜凌轩怒不可歇地打断他。
“我没疯，是靖远方丈告诉我的。”
“不可能的！简直一派胡言！凡儿明明就是你们的亲生女儿，又怎么会是秋凡呢！”
“凌轩，你要接受现实。”杜凌煜看着暴怒的他，转身握了握罗嘉宝的手：“我和宝儿都已经接受了……”
不可置信地盯着一直镇定冷静的二人，杜凌轩噌地站了起来，不料带倒了身后的凳子，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不管你们怎么想，也不管凡儿究竟是谁，她始终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也是我的侄女！这个事实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凌轩，”罗嘉宝站了起来，眼中闪着泪光：“这一切的错都怪我，如果我不是突然冒出来就不会把方秋凡赶走，害你这么多年来独身一人……凡儿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我想比谁都更有资格替她说话……她一岁的时候我就让她跟你离开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