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的生存守则》第56章


67、第六十七章 若要人尊重(三) 。。。 
淑雅一愣,万万没想到这白姑娘刚来便如此行事,心略略一沉,因不想第一天便跟白家姑娘起嫌隙,再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白家姑娘以后别得寸进尺,当做小亏吃了也没什么,俗话说‘小亏不吃,吃大亏’。淑雅这般想着,便点头让丫头们搬出来,又与绿竹道:“你随我来,周姐姐那边应该能让你们睡下。”
绿竹眼有不忿,碧萼瞅着空子低声对她道:“不过是个侍妾,这府里那个不是比她资历老的?你别招惹那边的人,且等着,早晚有她的苦头吃。”
宛月怕底下的小丫头们惹事,便让绿竹将搬出来的丫头们都叫到跟前来开导叮嘱。碧萼跟着淑雅出门,淑雅下了走马楼,看她的丫头已是从楼下中间的那间厢房搬了出来,而白姑娘的丫鬟正在往里搬。也不管四周若有若无的视线,直接带着碧萼往二进里周姨娘那里去了。
方才进门,便看见冯姨娘也在周姨娘的房里,两人正坐在罗汉榻上说笑,见了淑雅皆讶然道:“连妹妹怎么来了。”
才走了又来,也难怪周冯两姨娘诧异。
淑雅轻提裙摆迈进门槛,道:“周姐姐,你楼下的厢房可有空位,我的丫头没处睡。白姑娘家里的婆子好生霸道,要我的丫鬟搬出来,把厢房让给她们。”
周冯两位姨娘听言皆是惊异,周姨娘道:“空位是有,只不过你的丫头搬来这里,伺候你就不方便了。”
冯姨娘冷着脸放下了一双虎头鞋,拍着桌案对周姨娘道:“我说的没错吧,也不知白家是什么家教,一个老妈子也敢跟人横眉竖眼!连妹妹你何必怕她?!凭什么要你的丫头搬出来!那白家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物,竟把一个老妈子放纵到如此境地!”
淑雅道:“我怎会怕她,只不过以后还要相处,不想第一天跟她吵。”
冯姨娘道:“你不想要跟她吵,也要看看她有没有将你放在眼里!”
周姨娘瞥了冯姨娘一眼,冯姨娘不满地停了话头,周姨娘冲花罩子里喊了一声:“阿南。”
脸圆圆的阿南从里头走出来,见了淑雅,笑着招呼:“连姨娘来了。”又看向她家姨娘,道:“姨娘叫我。”
周姨娘道:“你去看看楼下还有多少床位,连姨娘那边的丫头睡不下。”
阿南也不问,点点头就下了楼。
冯姨娘要映霞把罗汉榻中间的小几搬下去好让淑雅坐下,淑雅道不用,让宛月搬了一个绣蹲过来靠在两人身边坐着道:“我在这坐着,那边人来人往太吵。”
三人方说了一会话,宛月就打发了绿竹过来,道丫头们已经在二进里安顿好了。淑雅点点头没二话。
到了第二日,秦氏果然没有让白家七姑娘敬茶,满府的下人也只以‘白姑娘’称呼。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一天的缘故,冯姨娘也没到白姑娘的厢房里面去,与周姨娘淑雅结伴请了安,便一起到周姨娘那里闲话,听映霞道白姑娘不喜韩府里水红的床帐子,才用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全换成了紫红色,惹得秦氏身边的婆子很不愉快,暗地里没少啐这白姑娘不懂规矩。
冯姨娘听到白姑娘换下了水红的帐子,抿着唇,嘴角挑起了一个微妙而讥讽的弧度。眼角扫过淑雅,似在等待她的意见,淑雅盯着周姨娘的珍珠耳钉,端起了茶杯慢慢地抿着,过了半响才道:“想必白家主母贤惠非常,不然白家姑娘也养不了这一身随心所欲的性子。”
冯姨娘大大地白了淑雅一眼:“连妹妹可真真嘴紧,旁人就甭想从你的嘴里听一句是非。”
周姨娘瞥了淑雅一眼,对冯姨娘道:“照我看还是连妹妹这样好,要知道姑娘家小时候不教养好,将来吃亏的还是她。这世人多阴险,非亲非故的,谁也没必要迁让她。”
淑雅笑道:“好姐姐,你也体谅体谅我,我从小便是锯了嘴的葫芦,到如今已是改不成了。”
周冯二姨娘见她当了真,便一齐笑了起来。正这时,门口有小丫鬟唤阿南,阿南走了过去,过了一会,带了一个眼生的姑娘到三人跟前,淑雅隐隐认得这是白姑娘的丫鬟,便也不吭声,见那姑娘眉眼带笑地跟阿南走了进来,笼统一礼道:“给姨娘请安。”还未等三人说话,这丫鬟就已接着道:“我家姑娘请三位姨娘过去喝茶。”
淑雅心中一诧,这白姑娘竟只使唤了个丫鬟过来请喝茶,未免有些拿大。不管她在白家是如何,嫁到了韩府来,也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侍妾。
一个没有根基的侍妾,除了家世,拿什么跟府里的老人比?
冯姨娘端着茶杯道:“可不巧,刚喝了一肚子水,回去给你家姑娘说,我们不过去了。”
前来传话的丫鬟脸色顿时有点难看,勉强道:“还请姨娘们过去喝杯茶,也不需得喝多少,我家姑娘只是想请姨娘们过去说说话。”
冯姨娘心中都要冷笑了,瞧这架子拿的。
冯姨娘面色如常道:“今天有些乏了,改日我再请白姑娘过来喝茶。”转头对周姨娘与淑雅两人道:“咱们也散了吧。”
淑雅与周姨娘自然是点头应允。淑雅与冯姨娘一起出了周姨娘的厢房,各回各房。
第六十八章 若要人尊重(四)
当淑雅上了走马楼,隔壁厢房的门拍~一声,骤然开了。淑雅诧异望去,只见白姑娘领着丫头迈出门槛,见了正从楼下上来的她,冷冷地斜了一眼,道:“瞧瞧,这不是连姨娘吗?”
淑雅笑着招呼:“白姑娘这是要出门?”
‘姑娘’俩字跟针尖一样地刺进了耳朵里,若是别人唤还可以,偏偏淑雅跟她同样都是世家庶女出身,又一样进了韩府。只不过一个做了姨娘,另一个却做了侍妾。
名分地位的悬殊让平平常常的两个字听在了白姑娘的耳里跟就实实在在的讽刺一样。激得白姑娘一腔邪火就冒了出来。只见她神色一冷,眼睛里似藏着厉火,张口便刺道:“若不是你们连家!我又怎会沦落到这里做侍妾!”
淑雅唇边的微笑一滞,余光一扫,只觉得周遭静了一静,若有若无的目光从不同的方向投射而来,凝聚在二人身上。
淑雅心里埋怨这白姑娘说话也太不看场合,就算她对韩府再有不满,也不应该在大庭广众之下毫无顾忌的宣泄。既然已经进了韩府,又是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这样的身份,就算人家大耳瓜子扇到了跟前,也只能笑着道谢。
淑雅心思略转,看向白姑娘的目光里不由得带上了两分怜悯:“能进韩府,也是你我的福气。白姑娘以后便晓得了。”
白姑娘冷笑一声,这一声冷笑,端是个讥讽不屑。
淑雅,也不愿意跟她纠缠,上了楼,在白姑娘仇视的目光下关了房门。
碧萼等小丫鬟把门关上,扶着淑雅进了厅中的八仙桌坐下,宛月见淑雅脸色不对,就向碧萼投去询问的目光。碧萼道:“刚刚上楼碰见了白姑娘,没缘没故地给咱们姑娘一顿刺。”
“那是没缘没故?”淑雅疲惫地端起了宛月端上来的茶,抿了一口后,才听碧萼不忿的辩解:“她嫁来这又不是姑娘做主的,凭什么给姑娘刺吃。姑娘你还好意提醒她,照我说向她这样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的,管她让人啃了骨头去!”
淑雅斜了碧萼一眼,不想继续听她对白姑娘的评价,心里只猜着,白姑娘当众说出那样的话,只怕秦氏这两日就会有动作。
果不然,不出她所料。自那日白姑娘口出惊言后,第二天一早秦氏就派了身边管事的丫鬟过来,道,‘白姑娘乃是侍妾,未免让人说韩府没个章程规矩,暂时不能住二楼,要白姑娘现在就搬到一楼。等以后若是有福气生了儿子再抬名分,搬二楼。’
不仅如此,秦氏将白姑娘带来多余的丫鬟连裁带剪地打发卖了,若是有那白姑娘倚重的,便派到各院去做粗活。一时间白姑娘身边就剩下了一个大丫鬟。
淑雅一听见窗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尖利声,以及紧接而来白姑娘气急败坏的声音。便立即让碧萼关上了厢房的门窗。也不许自家的丫鬟探头探脑看热闹。自个呆在屋里捂着耳朵忍耐着白姑娘骂完秦氏来骂她,接着连韩越泽也逃不过,也被白姑娘狠狠地骂了一顿。
只是不管她怎么骂,也没能再住上二楼。
当晚,韩越泽回来歇在了杜姨娘处,听到杜姨娘将白姑娘今天骂他的话添油加醋一番转述,不由得怒色上眉,道:“白家如此家世,没有想到竟养了这样粗鄙的女儿!”
韩越泽越想越恼,一把推开了杜姨娘的小意温柔,转身找了秦氏,也不知道与秦氏说了什么,大约是嫌秦氏对白姑娘太过宽善,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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