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训》第255章


“是啊,梦溪肠子都悔青了,悔的这两日直想撞墙,当初怎么一激动就发了那么个誓言,否则现在早和二爷您双宿双飞了,可惜,这世上没处卖后悔药……”
听了你的话,我才想撞墙。梦溪又在心里恶补了一句。
这溪儿,当真是越来越生冷不忌了,听着梦溪腻死人的声音,萧俊不觉打了个寒战,猛把折扇合上,起身来到在梦溪身边,俯身贴着她的耳朵,声音低哑的说道:
“溪儿别担心,我刚刚想了又想,溪儿当初发誓的意思就是离开萧家后,除了我不嫁别人,溪儿还是可以嫁我的,那誓言不妨碍我们双宿双飞,溪儿喜欢,不如我们现在就洞……”
梦溪的小脸“扑”的红了起来,再绷不住脸,不等萧俊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淡淡地说道:
“二爷忘了,梦溪还说了,离开萧家后,不仅不能另嫁他人,还要孤独一生的,否则会被天打雷劈的。”
最后四个字梦溪是一字一字的吐出来的,恍然间充满了无奈,看着萧俊黑下来的脸,梦溪心里乐翻了天,总算出了口恶气。
大齐女子中,不顾礼教束缚,抛头露面做生意,女扮男装游山玩水,她是第一人吧,连圣旨都敢违,她还怕天打雷劈?
怕了才怪!
这梦溪,显然是在给他出难题,转身坐回椅子,萧俊用扇子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掌,沉思了半晌,猛的灵光一闪,抬头看着梦溪,说道:
“溪儿的说法太牵强了,当初你发誓后,一直没离开萧家,不也没事,显然那个誓言是不做数的,否则溪儿早被雷劈了。”
听了这话,梦溪一怔神,随即说道:
“二爷千万别这么说,梦溪发誓后的确又在府里住了几个月,那是因为二爷没给梦溪休书,现在不一样了,二爷给梦溪写了休书,自然那个誓言就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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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游湖
听了梦溪的话,萧俊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倾身问道:
“溪儿是说如果没有休书,那誓言就没用了?”
“是啊,梦溪当初剪发鸣誓,就是为了要休书,二爷耍赖不写,才又在萧府住了几个月,后来您写了休书,那誓言自然生效了。”
生怕萧俊听不懂似的,梦溪耐心的一字一字地解释着,听梦溪竟说他耍赖,萧俊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沉吟半晌,迟疑地说道:
“原来那休书是这么用的,如果当初我不曾写下休书,岂不就没有这誓言一说了?”
梦溪听了,暗暗发笑,状似忧郁地说道:
“二爷说的对,可惜没有如果……二爷写了休书,那誓言也生了效,正因如此,梦溪心痛无比,梦溪爱惨了二爷,但因为誓言,不得不孤独一生,不过二爷放心,穷尽这一生,梦溪心里只有你。”
最后两句,梦溪说得极尽温柔。
尽管知道梦溪是在调侃他,但听她亲口说出爱惨了他,说穷尽这一生心里只有他,萧俊的身子还是不由得一震,痴痴地看着她,嘴唇翕动,竟说不出话来。
见萧俊如此,梦溪笑盈盈地问道:
“二爷这会儿明白了?”
见萧俊痴傻地点点头,梦溪猛的脸色一变,冷冷地说道:
“知秋,送客!”
“小姐,您……”
听了小姐的话,知秋猛吃了一惊,禁不住叫了出来,对上小姐冷冷的目光,忙闭上了嘴巴,面色忧虑地看着萧俊。
萧俊好半天才回过神,见梦溪面色发冷,也缓缓地站起来说道:
“溪儿有事,我就不打扰了,溪儿也早些休息。”
萧俊说着,向门口走去,走了两步,突然又转身来到梦溪身边,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嘶哑地说道:
“溪儿爱惨了我,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让你被天打雷劈……”
“你……”
见梦溪变了脸,萧俊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快步走向门口。梦溪抓起桌上的书就砸了过来,萧俊一偏头,躲了开去,书房外传来萧俊爽朗的大笑声……
早在端午节之前,几个丫头就张罗着要去看赛龙舟,赶上今年大孝刚满,谨帝亲临鹿鼎湖看赛龙舟,端午节前一天去鹿鼎湖的路就被御林军戒严,把个鹿鼎湖围的严严实实,虽有太子给的腰牌,但想到要随太子和那些达官贵人一起在那规规矩矩地看龙舟,梦溪便没了兴趣。
五月初八一大早,程苑便来约梦溪去看龙舟,说是万岁亲临,今年的龙舟、彩船、乐船、画舱等比往年多了一倍,要逗留半个月方去,现在去正好。
想起几个丫头都嚷着要去,梦溪便欣然同意了,哪知一大早的知春拉肚子,去不了,知冬死活要留下照顾知春,梦溪只带着知秋、莺儿、海棠和程苑一起出了沧海小筑,刚到瞻园大门,知秋突然想起一大早晒的草药和花瓣没收,怕白天下雨,要回去收,按梦溪的意思,随便吩咐个人就是,但知秋不放心,说那些草药都是欧阳迪精心培育的新品种,万一有个闪失,欧阳迪又该心疼。
看知秋提到欧阳迪的样子,梦溪一撇嘴,敲敲她的脑袋说道:
“欧阳迪的话就是圣旨,比我这个主子重要多了。”
“小姐又耻笑人,小姐先和三奶奶走着,奴婢随后追了去就是……”
“快去吧,左右现在还早,这离鹿鼎湖也就半个时辰的路……”
眼见着扬扬用完了一小盒她做的蛋糕,正拍着小手瞪着两只黑乎乎的眼睛看着她,知秋竟还没有影子,梦溪不觉一边抱起扬扬,一边抱怨道:
“知秋这是怎么了,收个草药也这么久,这功夫生个孩子都该娶媳妇了。”
正逗弄扬扬的程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指不定被什么事儿给拌住了,姐姐别等了,我们趁凉快先走着,一会儿日头上来了,又热得要命……”
见小姐点头,莺儿说道:
“奴婢回去看看,随后和知秋一起来追小姐和三奶奶。”
不等梦溪说话,程苑说道:
“快去吧,游湖不带上她,姐姐又该不是心思,知秋打小就跟着姐姐,姐姐有一丁点好处,都拉不下她。”
没理程苑半酸的话,梦溪对莺儿说道:
“也好,你和知秋也不用急,一会儿追不上我们,走散了,就自己各处转转,记得晌午去得月楼,我们在那儿聚齐。”
莺儿应了声,返身向回走去。这边奶娘早将扬扬接了过去,程苑干脆和梦溪挤一辆马车,一路朝鹿鼎湖走去。
刚走几步,雪儿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梦溪叫住车,海棠打起车帘,只见雪儿来到车前说道:
“回小姐,知秋说她原打算收了草药就来,可回去一看,那草药都太鲜,这大热天收了,怕坏,不收又怕万一来场暴雨,思忖了半晌还是在家守着才好,这才要奴婢给小姐传个话,要小姐和三奶奶别等她。”
这知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愚了,交代个丫头看着就是,听了这话,梦溪总觉得哪不对,但一时也想不出来,随后问道:
“莺儿呢,也在那儿陪着?”
“莺儿,回小姐,奴婢没看到莺儿。”
见梦溪脸色沉了下来,程苑在一边说道:
“姐姐算了,想是走差了路,莺儿见知秋不来,大概也不能来了,我们先走吧,妹妹今天可是起了个大早,眼见这日头都快过头了,还没看到鹿鼎湖的影子呢。”
今个儿出来,原本也是为了几个丫头乐和,现在可好,就一个海棠跟着,见程苑催促,梦溪想了想,改日让她们单独去玩也好,省得她跟着拘束,左右那龙舟画舫还有十多日才撤,于是冲雪儿说道:
“见了莺儿,就说今个儿晚了,要她也不用来了,改日知春好了,再一起来玩。”
见雪儿应了,程苑早放下了车帘,车夫吆喝一声,马车徐徐地朝鹿鼎湖走去。
来到鹿鼎湖,放眼望去,只见湖面上各种龙船、彩船、乐船、画舱五颜六色,远远地传来丝乐声,锣鼓声和小曲声,伴着湖边传来的小贩们的吆喝声,好不热闹,把个扬扬乐的合不上嘴,拍着小手,看这看那,一会儿功夫,两只小手里便抓满了玩具,连奶娘手里都塞满了,冬梅紧紧地跟着小少爷,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有个闪失。
梦溪和程苑沿着湖边长廊,走走停停的来到亭碑旁,斜倚在栏杆上,望着湖中莲叶田田,菡萏妖娆,各种龙船、彩船更是争奇斗艳,梦溪心血来潮,想去坐船,程苑也拍手叫好,正要吩咐欧阳迪去租条彩船,只见一条硕大的装裱华丽的彩船驶过来,停在不远处,船头上恍然刻着萧家独特的弯月形标志,萧俊和萧韵双双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萧俊手打折扇,立在船舱笑盈盈地看着她。
梦溪猛一转头,只见程苑正朝船上招手,见她回头,一伸舌头,撒娇地叫了一声:
“姐姐……”
见萧韵已将扬扬接上了船,恍然间这一切早有预谋,梦溪脸色微变,正要转身,被程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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